知道了這消息,怕是會氣得吐血吧!如今盛世烈焰該是元氣大傷了,哼,想跟我柳湛鬥,你還嫩了點兒!”柳湛指著村子,瘋狂的開口,現在,也免去他去算計了。
對,一定要儘快將這消息告訴娘%e4%ba%b2,娘%e4%ba%b2聽了定也會很高興,如是想著,柳湛轉身欲走,可剛走出幾步,卻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眸中的陰狠,更是濃烈。
黑暗中,柳湛折返了回去,四處搗騰了會兒,不多久,整個村子便被一陣大火籠罩……
柳湛看著自己的傑作,瘋狂的大笑著,“看你盛世烈焰最近要去哪兒變出繡品來。”
一把火燒了村子,亦是燒了村子裡麵所有繡好了還沒有來得及往城中送的繡品,這無疑又是對那盛世烈焰的沉重一擊,他現在,饒是想著焰姑娘如何來求他,他的心裡就異常的興奮了起來。
如今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此時的他,卻沒有發現,在大火之外,另外一雙眼,卻是將所有的一幕,皆是看了去……
安謐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然是下半夜。
安謐看著房中的柏弈,沉默了半響,冷冷開口,“王爺,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寡婦村?今日她才去過寡婦村,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會才幾個時辰不見,便被燒了呢?
柏弈蹙眉,知道此刻安謐的心情,但是,有些事實,卻容不得他們不接受,“安謐,這是程瑛帶給本王的消息,她無法進安府找你,隻能找到本王,讓本王來找你,安謐,現在,跟我出去!”
安謐皺了皺眉,身體微微一晃,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勞煩王爺了。”
說罷,轉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悄悄出了安府的二人,上了馬車,直接朝著城外趕去,馬車上,氣氛分外凝重,柏弈坐在安謐的對麵,靜靜的看著安謐緊皺的眉峰,自己的一雙眉也無法舒展開來。
伸手握住安謐的緊緊攥著的手,似是在給著安慰,想到程瑛所描述的情況,柏弈的神色更是凝重,不知等會兒安謐%e4%ba%b2眼看到……
“罷了,這事情,讓本王去……”柏弈沉聲開口,不願安謐%e4%ba%b2自去麵對。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安謐卻是冷聲打斷,“不用了!”
寡婦村此刻到底是什麼情況?她要%e4%ba%b2眼看一看!緊緊攥著手,安謐似在努力的隱忍著什麼,不多久,馬車便聽了下來,空氣中傳來低低的啜泣聲,聽在安謐的耳裡,心中隱隱生疼。
柏弈掀開馬車簾子,率先下了馬車,緊接著是安謐,一下馬車,便看到前方煙霧彌漫,有幾處房屋,依舊在被大火籠罩著。
安謐眸子一凜,緊緊的咬著%e5%94%87,沿著那條她走過許多遍的路,朝著村子的入口走去,越是往前,那刺鼻的血腥味兒便越發的濃烈,讓安謐的心中,氣血翻湧。
村子裡,先前趕到的程瑛看到安謐的到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朝著安謐迎了上去,“姑娘,姐妹們都……”
說到最後,程瑛便隻剩下啜泣,她雖然來這村子不久,但是,村子裡的人卻是對她分外照顧,直到前些時候盛世烈焰開張,她才帶著女兒直接住在了盛世烈焰,卻沒有想到……此時的村子,卻是成了這般模樣。
安謐咬著牙,看著地上擺放著的屍體,雙手緊握著,指甲幾乎掐入了皮肉,方才隱忍的所有憤怒,此刻徹底的湧了上來,“是誰?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這般殘忍?這些大多都是婦人和孩子!
目光落在那些屍體上的刀痕上,安謐的眼中盛滿了憤恨。
“姑娘……姑娘……”少年的聲音響起,猛然跪倒在安謐的麵前,麵上充滿了自責,“姑娘,我看著他們……看著她……殺了他們……我……我怕……我不敢出聲,都是我不好……我救不了他們……我救不了他們……啊……”
少年不斷的將頭磕在地上,似是在用這個方法懲罰著自己,今日,娘讓他去山上狩獵,回來之時,已然看到整個村子的人被那些男人控製著,他遠遠的看著,看著第一個婦人被那些男人殺死,看著那個男孩被那個女人咬死,緊接著……
少年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幕幕,更是瘋狂的用自己的額頭撞著地,“是我……我救不了……娘%e4%ba%b2……都死了,都死了……”
“是誰?”安謐眸子一緊,聲音之中透著駭人的淩厲。
少年怔了怔,抬起滿是鮮血頭,眼神中恐懼和恨意肆意的交織著,“一個男人,他用布巾蒙著麵,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眼神很嚇人……”便是相距甚遠,他也能感受得到那眼神中的淩厲殺意。
少年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一個女人,是她……是她殺了所有人,她被那男人帶走了……”
安謐眸子一緊,腦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今日在路上遇到的那一隊人,有些事情在她的腦中聯係起來,直覺告訴她,那男人和今日自己所遇見的,很有可能是一人!
“說說那女人。”安謐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少年閃了閃,眼神中的恐懼更濃了些,“那女人很是狼狽……”
少年將他方才所看到的,全數描述給安謐聽,安謐靜靜的聽著,眸子裡的恨意更濃,“若是再見到那些人,你能一眼認出嗎?”
“能!”少年忙不迭的點頭,方才的事情,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中,這一輩子,都怕是難以抹去。
安謐斂了斂眉,目光再一次掃視了一遍地上的陳列的屍體,突然,身旁的柏弈好似察覺到什麼,高大的身軀大步向前,走到一張椅子旁停下,蹲下`身子,撿起了什麼東西。
安謐意識到什麼,也立即上前,看到柏弈的手中多了一枚玉佩,通透的色澤,一看便是上品,尤其是上麵刻著的那一個“馮”字,在二人的眼中分外的刺眼。
二人皆是一驚,相視一眼,眼底有相同的了然。
“馮家!”兩個字幾乎是從安謐的牙齒縫中蹦出來,馮家是大金朝的望族,馮家這一代的掌權人尤其喜玉,據說,馮家的每一個子嗣,身上都會有一塊刻著姓氏的玉佩,這代表著他們馮家人的身份以及地位。
柏弈的眸子也是緊了緊,不錯,是馮家,則玉佩,他自然是見過。
聯想起馮氏皇後對青嵐的追蹤,不難猜測出一些事情,沉%e5%90%9f片刻,低聲開口,“看來,馮家的人%e4%ba%b2自出動了嗎?”
隻是,此次來的,到底是馮家的那一個人?
想到馮家,柏弈腦中浮現出某些事情,眼底的恨意肆意交織。
“馮家?我安謐……定和你勢不兩立!”安謐開口,語氣格外的平靜,隻是,那平靜之下藏著的狠意與決心,卻是異常的濃烈!
敢殺了她的人麼?還是用這般殘忍的手法,無論他馮家是何等的勢力龐大,今日之仇,她安謐決計會報!
正此時,那少年好似想到什麼,驟然開口,“姑娘,那火……不是那些人放的……”
安謐微怔,“那你可清楚是誰放的?”
不是他們放的,那這是否意味著,還有人算計著寡婦村?
少年思索了片刻,堅定的道,“清楚,我聽到他的聲音,他自稱……好像……好像是叫著柳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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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 震怒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柳湛?安謐身體一怔,似是要更加確定自己方才所聽到的,一眼狠狠的瞪向那少年,“你可確定,他自稱柳湛?”
少年被安謐的反應嚇了一跳,那一眼,承載了太多他讀不懂的東西,猛然回過神來,少年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確……確定,姑娘,我也忘不了……他點了火,還在火前大吼,我清楚的聽見,他自稱柳湛,還說姑娘……還說姑娘鬥不過他!”
少年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安謐的身上,而此時的安謐,渾身凝聚起來的憤怒與恨意,在這黑夜之中,幾乎可以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得到。
“柳湛……柳湛!”安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重複著這兩個字,那柳湛為什麼會放火,她一想便能夠明白,以柳夫人的狠毒,柳湛的無情,他們所要的,怕不僅僅是燒了寡婦村吧!
想打擊她嗎?可她安謐,從來不是這般輕易便能被打垮的!
腦中浮現出前世的一幕幕,寡婦村那些婦人對她的熱情亦是在她的眼前清晰起來,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稍早還是那般鮮活的人,此刻卻已然……安謐閉上眼,望著天空,不讓自己眸中縈繞的那一滴淚水落下,但在她的心裡,卻是在對自己發誓,無論是殺了他們的那人,還是燒了寡婦村的柳湛,她安謐,決計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謐再次睜眼之時,已經是滿眼的平靜,對著程瑛吩咐道,“將他們好好安葬,就葬在這村子後麵,他日……”
安謐說到此,那冰冷的眸中,一道厲光一閃而過,頓了頓,繼續道,“他日,我安謐便要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村子裡的姐妹!”
安謐的話無疑是激起了程瑛心底的憤慨,“對,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馮家嗎?那個大金朝的望族!就算是那般勢力強大,她也相信,姑娘今日的話,定不是說說而已,要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村子裡死去的姐妹!
“姑娘……”少年猛然起身,走到安謐的麵前,雙手緊緊的攥著,以往那純淨柔和的麵容,此刻在鮮血模糊中,竟是顯得有些猙獰,他堅定的看著安謐,“姑娘,我要%e4%ba%b2手……報仇!”
腦中浮現出方才他所看到的一幕,他就看著娘%e4%ba%b2,看著平日裡對他甚好的婦人在那個女人的刀下倒下,卻隻能隱忍著,隻有害怕,他的自責,他甚至希望,方才自己衝了進去,哪怕是同樣死在那個女人的刀下也好啊!
安謐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她認得他,他是玉娘的兒子,不過是十四歲的年紀,敏銳如安謐,又如何看不出他的自責,可是,他們需要的不是自責……
“好,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要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為他們報仇!”安謐知道,這個少年%e4%ba%b2眼看著他的娘%e4%ba%b2,%e4%ba%b2眼看著他所生活的地方這般毀滅,那恨是難以磨滅的,一如前世臨死之時,她%e4%ba%b2眼看著柳夫人摔死她剛出生的女兒的痛。
斂了斂眉,安謐上前,沉聲開口,“記著,一定要留著你的命,記著方才你所看到的一切,便是忘記了你自己姓甚名誰,也不能忘記那兩張臉,那兩張你仇人的臉,聽見了嗎?”
安謐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用力吼出來的,專注的盯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