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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 真愛未涼 4062 字 3個月前

一輩子平淡甚至是在眾人唾棄的聲音中生活嗎?

不,她確定那不是她想要的,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餘芳菲,眸中一片冰冷,娘,你能為心荷那般傷心?那麼我呢?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麼?

眸光的陰暗流轉,一個計劃在她的腦海中成型……

河岸。

囚車已經停了下來,在距離錦河不遠處,一個大石台立於河堤上,足足有一人多高。

此時的石台上,周圍有不少從衙門趕來的捕快,帶著好些工具上來,那些工具看在周圍這些百姓的眼裡,心中禁不住生出一絲寒意。

石台之下的一處,東臨王仍舊看著那個身影,依然,沒有看清她的臉,隻是……

“老四,沒想道素來冷情的老四,也來湊這凡人的熱鬨,本王沒有看花眼嗎?”一個聲音傳進東臨王的耳裡,極具辨彆性,誰能含笑說話,卻能讓人聽著感到寒冷的?

除了老三,東臨王不會想到其他人。

一轉身,果然看見柏弈站在那裡,俊美的麵容帶著笑意,眼底的光華,耀眼逼人,眉宇之間的精明,好似隨時能夠讓人不小心踏進他的陷阱之中。

除了柏弈,還有他的大皇兄,二人並肩而立,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他們這些兄弟,自封了王之後,便各自去了各自的屬地,平日裡也隻有父皇大壽,或者是其他盛大的節日才會在京城相聚,大皇兄生為長子,未曾封王,遂居住在京城,而渤海王深得父皇寵愛,也享有在京城居住的特權,但從他在京城的探子那裡得到的彙報,他知道,老大和老三雖然住得近,可平日裡也鮮少有焦急。

他們這些兄弟,感情素來淡薄,他知道,這是父皇的計謀,他不允許自己的兒子間走得太近,他要杜絕任何他們結黨營私的可能。

二人朝著這邊走近,東臨王瞥了一眼青嵐,終究是開口,“大哥。”

青嵐微微蹙眉,隻是點頭應承。

兄弟三個一陣沉默,但有些事情,也是心照不宣,這大金朝的大皇子,在失蹤了好些年之後,要回歸自己的正位了,而那代表著……

想到京城馮皇後和二皇子一黨,他們都知道,大皇子這一回去,京城隻怕會是風波不斷。

“各位百姓,今日,咱們榮錦城除了個*蕩婦,按照規矩,現在,便在這錦河旁,將之沉河,這樣肮臟汙穢的女人,我們榮錦城容不得,來人,將那不知廉恥之人給本府帶上來,讓大家來看看這賤婦的嘴臉!”州府大人站在石台上,朗聲道。

命令一出,捕快立即將安心荷從囚車上給拖了下來,粗暴的將丟在地上。

安心荷整個身體撞在地上,忍不住痛呼一聲,下一瞬,便感覺一隻大手將她披散的頭發抓著,往後一拉,這一下,她的整張臉才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她……安府五小姐,昨日被首富少爺所休……”州府大人看著眾人,神色極為嚴肅。

石台下,東臨王看到那張臉,原本緊抿著的嘴角,此刻竟是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安府五小姐,不是安謐!

嗬!不知為何,心裡頓時輕鬆了起來。

而身旁的玉玲兒整個人卻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五小姐?怎麼會是五小姐?分明就該是二小姐安謐,不是嗎?

仔細看那石台上的人……玉玲兒眸子一凜,該死的!她沒有真正的見過安謐的模樣,就連那日在城門口的街道上,在距離最近的時候,她也沒有去留意這個人。

可……州府大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又怎麼會說錯話?

她便是再不願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認,台上的那人不是安謐!

那麼安謐呢?不該是她嗎?她又在哪裡?

此時的她又怎知道,是她太過自信安謐會被沉河,又全心留意著身旁男子的一舉一動,卻是壓根兒都沒有去留意那些百姓的談論。

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那微微揚起的嘴角,讓玉玲兒心中猛然一顫,一股嫉妒在心裡流竄,知道那不是安謐,姐夫很高興嗎?

想到此,玉玲兒緊咬著牙,心中對安謐的嫉恨越發的濃烈。

石台下,百姓們指著台上的安心荷,滿臉嫌惡與鄙夷,而台上,安心荷的神色卻是有了些微的變化,她聽到了什麼?誰說她被柳湛休了?沒有!

許是身後抓著她的人沒有料到她還會有任何的反抗舉動,安心荷猛然起身,竟是朝著州府大人衝了過去,差點兒衝撞到州府大人之時,被身後的捕快更牢的抓住。

州府大人明顯驚了一跳,看安心荷張牙舞爪的模樣,麵色一沉,怒道,“這女人……將她給我抓穩了!”

安心荷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州府大人,轉眼對著眾人道,“柳湛他沒有休了我,你們休要聽他胡說!”

頓時,台下指指點點的聲音更是激烈,安心荷看著這一幕,頭竟然有些暈眩的不適,漸漸的,她的眼裡多了些驚恐,那驚恐不斷的放大。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在這裡?

眼前的一幕似乎是刺激到了她,讓她開始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這些人的眼裡那麼多的鄙夷與嫌惡,還有不齒,那眼神就如夢魘一般,將她淹沒。

不是這樣的,她要的不是這樣!

她那般期待著當上首富家的少夫人,從此便是受著眾人的羨慕與奉承,可……腦海中浮現出柳湛將休書丟在她身上的那一幕,越發的清晰,清晰得讓她感到恐懼。

柳湛休了她,她記起來了!便是再不願相信,也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被柳湛休了,眾人便這般唾棄她了嗎?這……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啊!

突然,她的身體一怔,有些事情也在她的腦海中清晰起來,那個“柳湛”,那個洞房花燭夜,還有……安心荷的心猛然一痛,眼裡被震驚填滿。

她……她都做了什麼?

“瘋了,這女人瘋了,來人,將她給本府綁起來。”州府大人憤怒道。

隨即,製服住她的人,粗暴的就她拖到了一旁的木樁旁,將她的整個身體綁在木樁上。

“不,我沒瘋,沒瘋!”安心荷任憑他們綁著,口中卻開始大叫。

是的,此時的她沒瘋!她的意識非常的清晰,這似乎更加諷刺,在這個時候,她竟然恢複了神智,恢複神智的她,麵對眼前的這一切,以及方才所發生的事情,這無疑是更重的打擊。

可是,現在誰又會相信她沒瘋?

眾人的眼中對她的鄙夷,更是濃烈,台下甚至有人大吼了起來。

“沉河……將這辱我榮錦城民風的瘋子沉河!”

“對,沉河……將這不要臉的女人沉河!”

一時之間,台下的氣氛越發的高漲,沉河……安心荷心中一怔,大石底下洶湧的浪濤,讓她臉色更是慘白。

“祭典開始。”州府大人擲地有聲,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看著石台上,捕快們聽了命令,立即將方才準備好的刑具拿了上來,安心荷看著那東西,木板上釘著的鐵針,鋒利無比,讓人禁不住從腳底竄出一股涼意。

“不!”安心荷搖著頭,眼裡的驚恐越來越濃,此刻的她腦袋分外清晰,自然知道他們是要乾什麼,想到關於沉河祭典的傳聞……安心荷心裡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潔之人沉河前,必須要洗淨她的身體和靈魂,而這“洗”的方法,卻是讓看了便無法忘記,好些年前,她%e4%ba%b2眼看著一個女人,接受那樣的“洗禮”,此刻想起,安心荷對她接下來的命運更是害怕。

“動手!”州府大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思▂兔▂在▂線▂閱▂讀▂

話落,捕快手中釘滿鋒利鐵針的板子,便立即朝著安心荷的身上紮了過去……

“啊……”伴隨著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安心荷痛苦的叫出聲來,那鑽心的痛徹底的將她淹沒。

那鋼針做的極為精巧,隻是會傷了皮肉,卻是不會讓人很快至死,但正是這樣,反而會讓人生不如死。

站在台下岸堤旁的安謐,從這個角度,可以將安心荷的每一個反應都納入眼底,看著安心荷那般痛苦的模樣,安謐的心中卻是異常的暢快。

若不是柏弈今日的將計就計,按照那母女二人的算計,此刻站在那台上的人,怕就是她安謐了吧!

那就真的如了這母女三人的意了。

眸中一道冷光凝聚,安心荷啊安心荷,你這算是栽在了你%e4%ba%b2身母%e4%ba%b2和你%e4%ba%b2姐姐的算計中啊!

思索間,台上的捕快猛然一用力,安心荷身上的鐵釘儘數拔起,鮮血赫然流出,按照規矩,沉河祭典的人,要讓她的血流光,才能代表著洗淨了她的靈魂。

而那流出的代表著罪惡與不潔的鮮血,亦是不能被人們所容。

安謐瞧著台上捕快手中端著的一盆水,她知道,那便是用來洗淨安心荷身體的“水”,風朝這邊吹來,安謐聞見那風中帶來的辣椒味兒,嘴角不由得揚了揚。

下一瞬,便見得那一盆子的水從安心荷的身上淋下,可想而知,那“水”在接觸到受了傷的皮肉之時,會帶給人怎樣的痛苦。

“啊……”安心荷渾身因為疼痛顫唞著,痛呼聲響徹雲霄,但在眾人的眼裡,卻是分毫不會同情她此刻的痛苦。

台下的人反而因為她的痛苦更加激發了興致,不過,有兩人卻是緊緊的咬著牙,麵容慘白的站在那裡,雙手緊緊的攥著,極力的隱忍著。

餘芳菲早已經淚流滿麵,她的心荷,現在到底受著怎樣的苦啊!

而她……她這個做母%e4%ba%b2的,卻是將她推到此番境地的罪魁禍首!

安心蓮看著身旁娘%e4%ba%b2的神色,眸光卻是斂了斂,眼底一抹堅定一閃而過,抬眼看向石台上,赫然朝前邁出了步子。

原本隻有州府大人,安心荷,以及那些捕快的石台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眾人看著那個女子,皆是皺了皺眉,安謐瞥見那身影,眸光也是閃了閃,安心蓮?她要乾什麼?

“各位,我有事情說。”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安心蓮赫然開口,看了一眼台下餘芳菲悲戚中浮出了些微希望的眼神,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繼續朗聲道,“我是安心蓮,安心荷的姐姐!”

轟……

在場更是一陣嘩然,那個要被沉河的女人的姐姐嗎?

“原來,她就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啊!”

“生得倒是不錯,可是,這心也太狠了!”

安心蓮聽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