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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合適嗎。

有了貓咪的陪伴,郭橋覺得一個人待得總算不那麼難受了,起碼還有個會呼吸的活物啊,當然,蘿卜白菜也算活物,但他還沒打算將它們現在就放到外麵來。

午覺醒來,郭橋準備做晚飯,他看了一下冰箱,裡麵的菜似乎不多了,得出去買點菜回來,上次曹駿買的冰淇淋還靜靜地蹲在冰箱裡,似乎被人遺忘了,郭橋笑了笑,沒人吃,自己幫著吃了吧。便拿出一盒吃了,覺得味道還不錯,難怪女生們都愛吃,吃完之後,看著冰箱裡的另一盒,要不要都消滅了?算了,還是留著給曹駿自己吃吧。

吃完冰淇淋,郭橋出去買菜。他之前出去閒逛的時候,發現附近有個菜市場,便去了菜市場,一個人在菜市場裡溜達著,傍晚的菜市場裡有著為數不多買菜的大媽大姐,對比一下自己,頓時覺得無比酸楚,唉,居然墮落成這樣子了,都快趕上家庭主婦了,可憐啊。明天就去上班吧。

晚上曹駿回來,又是熱飯熱菜的,還有笑臉相迎,心裡那份滿足感就彆提了,要是一直都這樣下去就好了。

吃飯的時候,郭橋說:“我明天真的可以去上班嗎?”

曹駿說:“可以啊,隻要你願意去。”

郭橋笑了起來:“那謝謝了。”

吃完飯,曹駿回到沙發上,看見長毛團成一團兒窩在沙發上,曹駿眉毛跳了一下:“它怎麼出來了?”

郭橋扭過頭來:“它一直就沒進去過啊。對了,它現在改名了,叫土豆。”

曹駿忍不住噴了:“土、土豆?”

“對啊,跟我家蘿卜白菜比較登對嘛。”郭橋說。

曹駿無語,貓要跟老鼠登對什麼?不過郭橋這麼主動地將他的寵物納為一家,就說明他在這裡住得很自在了,以後是不是還會長期住下去呢。

郭橋收拾好廚房出來,將土豆抱到自己膝蓋上,摸著它肉呼呼的身體:“我給它洗澡了,毛也剪了,以後就不怕掉毛了,可以讓它呆在客廳裡了。”

曹駿看著他手背上的創口貼:“你的手怎麼了?”

郭橋說:“沒事兒,給土豆洗澡的時候,被它撓的。”

“打針了沒有?”

郭橋滿不在乎地說:“不用了,打什麼針,土豆又沒病。”

曹駿擰著眉頭:“沒病也得打。走,現在去。”

“這不浪費錢嗎?”

曹駿瞪他:“我的貓,我出。”

郭橋心說,有人出錢,那就去打吧。

曹駿拿上鑰匙出門,土豆看見他們出去,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跳下來,跟上郭橋的腳步,郭橋低頭看著土豆:“你彆去了,回去吧。”它又不是狗,怎麼那麼愛跟人走啊。

曹駿勾起嘴角:“它挺喜歡你。”

“嘿嘿,我可能長得比較善良。”郭橋說。

在社康醫院打完針,曹駿說:“你要去理個發嗎?”

郭橋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去醫院的時候為了上藥,好像是剪過一些頭發來著,後腦勺現在包著紗布,摘了紗布,那就禿了一塊了:“我去理個光頭?”

曹駿說:“剪個板寸就好。去吧?”

郭橋點頭:“好。”

曹駿帶著郭橋去了一家非常高檔的美發沙龍,郭橋平時也聽說過,不過普通理個發就要幾百塊,頂級發型師做個頭發則要幾千塊,還需要專門預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郭橋看著曹駿的腦袋,一個月理一次發,就要幾百塊,這麼浪費,你媽媽知道嗎?

郭橋身上穿著鹹醃菜一樣的居家服,抱過貓、睡過午覺、又做過菜,實在跟這個水晶宮一般的高檔沙龍有點格格不入。不過曹駿還是穿得非常得體的,他是這裡的常客,一進去馬上就有小弟來招呼。曹駿淡淡地說:“我不理,給我朋友做個發型吧。”

小弟看著郭橋,非常客氣地將他引到鏡子前坐好:“先生您要先洗……”然後看到他後腦勺上的紗布,愣了一下,“您這還有傷呢。”

“哦,對,我不洗頭了,拆了紗布直接剪吧。”郭橋伸手到後腦勺,準備去揭紗布。

曹駿說:“先彆撕。等剪完了再撕,免得頭發掉傷口裡去。”

郭橋從鏡子裡看了一眼曹駿,覺得他說的非常在理,於是停止了動作。

一個發型師過來,看著郭橋敷著紗布的腦袋:“先生,您這還有紗布呢,怎麼剪?”

郭橋說:“師傅,你就這麼剪吧,最後再來剪這塊兒的。”

理發師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從他十六歲學徒開始,入行已經十多年,剪過的腦袋不計其數,但是剪綁著紗布的腦袋還是頭一回,這要怎麼剪,紗布下麵是個什麼樣子。經驗豐富的理發師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梳子,有點不知所措:“要剪什麼樣子的發型?”

曹駿說:“他的後腦勺受了點傷,頭發都貼頭皮剪的,所以你給他設計一個發型,讓後麵看起來不那麼明顯。”

理發師心說,這還有什麼好設計的,直接理個禿瓢就行了啊。曹駿補充了一句:“不要理光頭。”

“那就理個短圓寸吧。”理發師想了想說。

曹駿點頭:“可以。好看就行。”

郭橋看了一眼曹駿,自己這個主人一句話都沒說呢,圓寸可是特彆挑臉型和氣質的發型,自己可是從來沒剪過,到時候要不好看,就毀形象啊。“師傅,我能剪圓寸嗎?”

理發師從鏡子裡看了一眼郭橋,又扭身過去看了一眼他的臉型,點頭:“可以,你頭型還可以,五官也比較立體,額頭比較飽滿,應該好看。試一試就知道了。”

郭橋心說,說得輕巧,試一試,試壞了怎麼辦,理光頭?光頭也行,小時候理過之後就沒試過呢。一個大男人,那麼講究形象做什麼,反正現在也沒有女朋友,也交不起女朋友。

理發師拿起噴壺在他頭上噴了點水,手起刀落,開始剪頭發。曹駿則坐在郭橋旁邊翻雜誌,那邊有個燙頭發的美女一直在通過鏡子偷瞥曹駿。曹駿長得很帥,雖然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漠,但好看的人不管什麼形象,在哪裡都受人關注的。不過此刻曹駿渾然不覺,翻著雜誌,偶爾抬頭看看郭橋這邊的進度。

理發師將周圍的頭發都剪整齊了,伸手去揭郭橋後腦勺那塊紗布。曹駿放下手裡的雜誌,走過來:“我來吧。”他伸手去小心翼翼地幫郭橋撕紗布,其實也沒多大傷口,不過醫院要包紮一下罷了,看著一大團嚇人。

理發師看著那個傷口,不禁囧了,他已經把郭橋的頭發剪得很短了,沒想到那一塊剪的比他留的頭發還短啊,這可怎麼辦,把後腦勺理乾淨,留個郭德綱那樣的發型?

郭橋看他遲疑:“怎麼了師傅,不好理嗎?”

理發師略汗顏地建議說:“要不,我給您修個郭德綱那樣的發型?”

郭橋想象了一下,那也太醜了吧,還不如是個光頭呢。

曹駿發話了:“就圓寸吧,這塊也不多,不幾天就長起來了,關係不大。”

郭橋拿出手機,遞給曹駿:“你給我拍個圖看看。”

曹駿用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個,遞給他看,確實也不寬,就那麼一平方厘米的空間,要是頭發沒剪,長一長就遮住了,現在倒好,圓寸一剪,完全暴露無遺。

理發師說:“我要是知道是這麼點,給您接個發也可以的。”

郭橋:“……”從鏡子裡看著曹駿,嗖嗖地飛眼刀子,“曹駿,你是故意的吧?”

曹駿攤手:“天地良心。就這樣吧,沒事,幾天工夫就長起來了。”

郭橋知道,那可不是幾天,等那些頭發長出來,起碼需要一個月時間:“你給我理個光頭吧,師傅。”

曹駿說:“不能理光頭。”

郭橋問:“為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公司規定,凡理光頭、穿拖鞋上班者,每天罰款一百元。”

郭橋忍不住破口大罵:“我靠,誰定的這個破規矩啊?”

曹駿:“我。”

郭橋:“……”他又忍不住說,“那要是人家天生禿頭呢,你這不是逼得人自己走人嗎?”

“沒有。”開玩笑,哪個gay不是外貌協會的,怎麼可能會招禿頭進自己公司。

郭橋看著他:“那萬一你將來謝頂了呢?”

曹駿如炸了毛的貓:“不可能!”自己怎麼可能謝頂!

郭橋看著曹駿,“噗”一聲哈哈大笑起來,他也終於有著急的時候吧。

最後,郭橋還是頂著個破損的圓寸出來了,理發師彆出心裁,在他的傷口那塊兒修了一個閃電造型,這樣從後麵看起來比較酷一點。郭橋這輩子都沒這麼出格過,頂著這麼個發型,真是欲哭無淚,被曹駿給害死了。郭橋覺得自己可能是遭報應了,因為他今天剪了土豆的毛,真是現世報啊。土豆起碼可以不用出去見人,還能躲著,自己卻要去見人的啊。

☆、第十六章 宜嫁宜娶

出門的時候,曹駿落在郭橋後麵,看著那顆好玩的腦袋,就忍不住想笑。郭橋站住了,麵無表情地看著曹駿:“走前頭。”

曹駿伸手在嘴邊擋了一下,掩飾了一下笑容:“我在後頭幫你擋一下。”

郭橋瞪他,粗聲說:“不用。”那怎麼可能擋得住,反正彆人他又不認識,頂多給人添個笑料,給曹駿看著,估計笑得肚子都抽筋了吧,還在那偷笑,真想一拳給他來個熊貓眼,儘出餿主意,自己這下在彆人眼中成了個逗逼了吧 。

曹駿隻好走到前頭去,還是忍不住雙肩抖動,郭橋忍無可忍:“曹駿,你想笑就笑!”

曹駿終於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郭橋還是第一次見到曹駿笑得這麼失態,他以為這人都沒有喜怒哀樂的呢,現在也笑得跟個傻逼似的。念頭一轉,拿出手機來錄像,這麼一來,損形象的就不是自己一個了。

曹駿笑完了,直起腰,臉上笑容跟變臉似的給抹去了,扭頭看著郭橋:“你錄什麼?”

郭橋說:“曹老板這輩子估計都沒笑得這麼傻過,我錄下來,來補償我今天受損的心靈和自尊。”

曹駿抬了一下眉,將雙手插在褲兜裡,勾起了嘴角,率先往車子那邊去了。

郭橋還不忘問:“我這頭花多少錢?”

曹駿看著他:“怎麼?”

“把賬記好,還你錢。”

曹駿說:“五百……”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郭橋就嚷了起來:“什麼?五百,就這麼個破頭?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