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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怨靈 司鐸 4050 字 3個月前

當皇帝看到燕熙潮筆直地站在朝堂上,再也不想什麼兵權的事情了,直接讓燕熙潮掛帥出征。

一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饒是楚泉也沒心思隻過自己的悠閒生活,他也隨著關注著朝政的動態。當他聽聞皇帝派燕熙潮領軍往北抗擊敵軍時,整整一夜沒睡,第二天天一亮就去晉見皇帝了。

在禦書房見到皇帝時,皇帝一臉疲憊,“愛卿,一大早找朕是……”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就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政事再繁忙,也請皇上保重龍體。”

“朕隻是略微有些咳嗽,並不大礙。”

“皇上……”楚泉還想再勸,皇帝連連擺手,“楚泉,你就不必要和朕說這些了。朕待會還要見李丞相,時間不多。”

楚泉猶豫了片刻,道:“皇上一定要派楚將軍出征”

皇帝無奈地苦笑一聲,“你以為朕想?他已是功高震主,朕對他不得不防。隻是,朕還有彆的選擇嗎?”

“滿堂文武,難道就沒有人能擔此大任?”

“朕也派過其他兩位將軍去,結果呢?楚泉,這一百多年來,大燕和碧霄一直為友邦,邊境也很太平。在朕登基之前,皇爺爺的臣子都是文強武弱,到了現在,也是。戰事是十年前開始的,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楚將軍和碧霄交戰數次,知己知彼,他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楚泉想了想道:“皇上不覺得奇怪嗎?好端端的,碧霄怎麼突然就對大燕發動攻擊?”

皇帝一愣,“你的意思是?”

“臣認為,是有人教唆。”

皇帝臉色一沉,“你確定?”

楚泉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這隻是臣的想法而已。拋開這個不說,陛下一直希望我與楚將軍交好,可我卻覺得楚將軍心思太重,城府太重,即使是陛下,也不一定能摸透他的心思。”

皇帝仔細看著楚泉,突然道:“這麼說,你和他還挺像的。”

“呃?”

“朕也摸不透你的心思。”

“……”楚泉正色道:“對於出征的人選,還請陛下三思。”

皇帝重重歎了口氣,“楚泉,朕剛剛已經說了,除了他,朕沒有彆的選擇。他的確手握重病,但朕還是相信他不會做什麼的,朕相信他的忠心。”

楚泉忍不住道:“難道陛下沒有調查過他的過去?”

“楚泉,你不必再說了。”皇帝加重聲音,“朕意己決。”

皇帝願意相信燕熙潮,可楚泉對燕熙潮是一百個不放心。他糾結了半天,終於咬牙道:“既然如此,就讓臣隨他一起去吧!”

皇帝吃了一驚,“你懂行軍打仗?”

楚泉老實道:“不懂。”

皇帝有些生氣:“那你去戰場作甚?沙場上刀劍不長眼,若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朕怎麼辦?”

“可是臣覺得臣還是有幾分聰明的,實在不行,臣就去那裡做夥夫,天天做飯給眾將士吃。”

皇帝苦笑不得:“簡直胡鬨!”

“臣都是認真的。陛下,臣真的不放心。”如果燕熙潮真的有什麼陰謀,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製止。皇帝對楚泉有情有義,楚泉實在不忍心讓他受到傷害。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與燕熙潮作對了。楚泉朝皇帝跪下,“還請陛下恩準。”

“你……你究竟想去那裡乾嘛!”

楚泉眨眨眼睛,“保護皇上。皇上放心,臣一定會毫發無損地回來。”

“……”

夜晚,梵音殿。

“好啦好啦,彆哭了!”楚泉安慰著懷裡的人,“我又不是去送死,你哭成這樣作什麼?”

飛塵哽咽道:“可是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的!”楚泉看著美人為自己掉眼淚的可憐模樣,心裡非常受用,“我隻是個軍師,平日裡就在營地裡運籌帷幄,能出什麼事?”

飛塵瞪著楚泉。

楚泉看著他紅腫的眼睛,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等我回來,我們就不住宮裡了,我和陛下說,讓他準許我們回傾卿山莊住,你看如何?”

飛塵知道自己無法改變楚泉的心意,隻好道:“你一定要回來。”

楚泉點點頭,笑道:“我會的,我都還沒要了你,怎麼舍得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泉和渣終於沒什麼打擾了 0 0

☆、第55章

燕熙潮出征的前一天,皇帝在宮中大宴群臣,為眾將士送行。由於皇後和皇子剛去世不久,宴席相對簡單。楚泉和燕熙潮分彆坐在皇帝兩側,兩人一文一武,是軍中的最高統領。

皇帝心情不好,一直都沒怎麼說話。大臣們也都規規矩矩,連大聲和同僚交流都不敢,都隻是悶聲喝著酒。

臨末,皇帝才對燕熙潮說了句:“朕祝愛卿凱旋!”

燕熙潮淡淡道:“臣定不辱使命。”

“還有……”皇帝輕聲道,“保護好國師。”

“除非我死,不然他一定安然無恙。”燕熙潮看了一眼正百無聊賴玩弄著酒杯的楚泉。隻是這一個眼神,卻讓皇帝心裡一震,他從來沒有見到這位冷漠將軍眼裡出現這樣深刻的情緒,他看楚泉的眼神,就仿佛是想將楚泉深深地刻在生命裡。皇帝一向認為他的國師和大將軍不合,現在看來,事情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可大戰在即,皇帝隻能說服自己是他多想了。

第二日,燕熙潮就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出城了。楚泉輕裝上路,沒有帶一個%e4%ba%b2信,四周全是燕熙潮的人。不過他絲毫不在意這點——燕熙潮不會對他怎麼樣,他很確定,畢竟燕熙潮對他的愧疚和所謂的愛也是他能利用的一點。

從京城出發到北方的戰場,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楚泉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馬車裡,有時閉目養神,有時看看窗外的風景。楚泉看得出來,打仗時馬車的條件不可能這麼好:座位上鋪滿了柔軟的墊子,中間擺了一個小方桌,桌子上是永遠吃不完的水果和點心,桌子下方則放了一些打發時間的書籍。楚泉需要什麼,隻要輕輕喚一聲,立刻就有人來滿足他的需求。拜某人所賜,楚泉覺得自己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度假的。

不過燕熙潮喜歡找人來伺候他,他就受著,反正舒服的也是他自己。不過,楚泉有點納悶,都已經出發三天了,楚泉一次都沒有見到過燕熙潮。難不成是他在躲著自己?也好,反正眼不見為淨。

這天晚上,大軍在一座城池郊外紮營休息。楚泉白天在馬車裡困了一日,有些悶了,打算出去走走。

他一走出帳篷,坐在門口正狼吞虎咽的士兵立刻站了起來,“國師,有什麼吩咐?”

楚泉和氣地笑笑,“沒事,我就隨便看看,你們繼續吃。”楚泉看了看士兵碗裡的東西,皺起了眉:“你們就是吃這些?”

“是!”

楚泉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他走了一會兒,來到臨時搭起的廚房,剛做完飯,裡麵一片狼藉,也不見夥夫的蹤影,看來也是去外麵用食了。

楚泉掃了一眼廚房裡擺設的食材。嗬,看來燕熙潮是在舉全軍之力供養他一個人呢。

這時,楚泉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之後,有兩個身材瘦小的兵就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楚泉在心裡暗笑了一聲,悄無聲息地躲了起來。

那兩人進來後,其中一個立刻開始這裡翻翻,那裡瞧瞧,而後不滿地抱怨著:“這都是什麼啊!根本不是人吃的。”

楚泉微微一愣,隻覺得這人的聲音有幾分耳熟。

另一個則難以置信道:“這些很不錯啊!我們現在是在打仗,能填飽肚子就已經很不容易啦!”

那人冷哼一聲,“你是過慣了苦日子吧!我在家裡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喂豬的。”

“這麼說你家很有錢啊!”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那當然。”很得意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來打仗呢?我是因為我不參軍,我娘就要餓死了……”

那人的聲音低了下來,“我要跟著他。”

楚泉終於想起來了他在哪裡聽過這個清脆的聲音,他剛想走出去,又聽到那個聲音非常不甘心地說:“我見過彆人給國師送飯,他的飯菜比我們好千百倍!憑什麼啊,將軍還和我們吃一樣的。”

“可能是因為將軍很喜歡他吧!”

“胡說!我們將軍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難道你不知道宮裡的傳言麼?”

“什麼傳言?”

那人諷刺地一笑,壓低聲音道:“據說當今聖上也有斷袖之癖,國師爬上了龍床,之後深得皇上的寵愛,將軍礙於皇上的麵子,才對國師那麼好。”

另一人驚呼一聲:“這是真的麼?”

“差不多吧,說什麼國師,還不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孌/寵。”

楚泉笑了起來,“說的真不錯。”

兩人一驚,看著楚泉笑著從裡間走出來,臉上寫滿了驚恐,其中一個撲通跪了下來,另一人則咬著嘴%e5%94%87,憤恨地瞪著楚泉,他心裡還是怕的,不過一想到現在天高皇帝遠,整個軍中就燕熙潮的權利最大, 便不服氣道:“我說的句句屬實。”

“沒有,我以色侍人,讓皇上給了我國師的位子。”楚泉上下掃了少年幾眼,“可你也不是一樣麼?怎麼不見將軍多寵愛你呢?還讓你在這裡過這種苦日子。”

“我是自願的!”

“哦?那真是有趣。”楚泉眯起了眼睛,突然一把抓住少年的衣服把他扯了過來,少年尖叫道:“你想乾什麼!”

楚泉冷笑一聲,抬起他的下巴,直視他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你不嫌棄這裡的東西不能入口麼?我帶你去吃些好的。”

少年不停地掙紮,“你放開我!”

楚泉全然不理解,拖著人就走了出去,留下另一個小兵在原地目瞪口呆。

燕熙潮和莊隨商量好近幾日的行軍路線,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楚泉現在在做什麼?”

莊隨相當無奈,“將軍,你半個時辰前才問過。國師現在應該一句用了晚飯在帳篷裡休息吧。”

“嗯,等你睡下叫人告訴我一聲。”

燕熙潮平時不在楚泉麵前出現,可一到楚泉睡著,總是會在他床邊站上一兩個時辰,什麼都不乾,隻是在黑暗中看著楚泉。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

一個士兵匆匆走了進來,“報告將軍,國師他……”

燕熙潮猛地站了起來,“他怎麼了?”

“國師他拖著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