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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嚴肅了,“姐姐,你是因為昨天的那個%e5%90%bb,發現你愛上我了嗎?”

“……”唐婉張口結%e8%88%8c,雪白的臉蛋一瞬間就染上了紅霞,還一路紅到了脖頸。她美眸閃爍,聲帶顫唞,“妹妹,你胡說什麼呀……”

“我沒有胡說,”唐辭手捧%e8%83%b8,一臉憂鬱地望著唐婉,“姐姐,我突然發現我愛上你了。這可怎麼辦?你和我一起私奔吧!”

“……”

明光從外頭練劍回來,看到桌上還留著溫熱的茶水,方才坐在那裡的唐婉姑娘已經不見了,而自家姑娘歪在榻子上正吃著茶。明光看眼唐辭,唐婉姑娘人呢?姑娘把人家給怎麼了?

嗯,沒錯,經過一係列事情對比,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自家姑娘的人身安全了——他實在想不出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欺負了自家姑娘去。 唐辭則興高采烈地把剛才唐婉的到來跟明光描述一遍,最後還特彆疑惑,“她都坐一早上了,我以為她要說什麼呢,怎麼就突然跑了呢?”

明光特彆淡定,“她是被姑娘你嚇跑了。”

相信唐婉姑娘在嘉定運籌帷幄,一心想登青雲頂,幾次三番地阻唐辭回嘉定,一定想不到唐辭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唐婉姑娘那點兒心理素質,在唐辭麵前,被秒成了渣渣。

從此後,唐婉乾脆不肯見唐辭了。不論唐辭怎麼找她,她都能找到各種理由躲出去。幾次下來,明光都覺得哭笑不得:唐婉姑娘是真怕自家姑娘看上她,要跟她私奔吧?

蛇精病的話怎麼能信呢!

唐辭好煩,“不能調?戲可愛的姐姐了怎麼辦?”

“……”明光看著她: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

唐辭垂眼,百無聊賴道,“哼,姐姐如此負心,也不要怪我狠心了。既然嘉定已經無趣了,我這便結束這一切,我們才好快些離開這裡。”

她起身,“走,明光,咱們要開始大乾一場了!”

吩咐魏雲,“唐老夫人那枚棋子該動一動了!”

明光:果然你是玩完唐婉姑娘後,覺得沒意思了,終於要對唐婉姑娘下手了嗎?

當夜,嘉定十三門望族,都接見了一位姑娘。

這位自稱來自唐家的姑娘是說服他們發動起義,合起來進行兵變,壓下唐家在嘉定百年的統治地位。

其實壓下唐家,對這些望族來說,哪個不心動呢?可是如果那麼容易成功,唐家也不會是唐家了嗎?

這位來遊說的唐姑娘言笑晏晏,“唐家後天會發生一場變亂,讓唐婉姑娘的掌權地位動搖,這就是你們的機會了。”

對方繼續猶豫。

姑娘又道,“林家的人已經答應了。”

說罷,再不理會這家,往下一家去了。

於是這家人紛紛打聽:林家動了?快去打探一下!

林家的人也在打聽:那個白家的老狐狸在召人回嘉定啊!不行,咱們不能落於人後!

張家的也坐不住了:這麼多家都動了,嘉定新勢力開始重新瓜分了啊。一定要主動找到那位姑娘合作,寧可讓一些利益,也要和那位建立更穩定的關係!

一晚上,明光目瞪口呆中,唐辭已經輕描淡寫地把嘉定的各大勢力都集中了一遍。姑娘和他總是逛茶樓的優點終於在這個時候顯出來了。

同一晚,唐老夫人和唐婉大吵一架。原因是以前大家隻悄悄說唐老夫人偏心唐辭,這一晚的說法突然爆發。唐婉坐不住了,去尋唐老夫人要魏雲,言人手緊張,需要魏雲一用。

唐老夫人自然拒絕。

唐婉一分的心疑頓時上升到七分了,“祖母,你不會真的想把家主的位子給唐辭吧?”

唐老夫人氣,“老爺一日不醒,我一日不會許下你們家主位子!我有無偏心小辭,我自有說法,不勞姑娘你猜來猜去。”

唐婉冷笑,“對家主的選擇,你已經開始不公了,就不要怪我了。”

旋身離去前,她甜蜜一笑,“老夫人,你猜爺爺跟前的唐德是誰?他是十七年前被你們拋棄的孫兒!”

老夫人抿著%e5%94%87不語,麵色卻煞白,像是天塌了一般倒坐下去。耳邊嗡嗡嗡的,聽唐婉吩咐,“老夫人要照顧爺爺,把這院子封起來吧。”

她得不到老夫人的支持,唐辭也彆想得到!

魏雲當晚就偷偷潛回姑娘身邊,把唐德的真實身份告知姑娘。

唐辭隻驚訝一下,揚眉笑一笑,卻沒說什麼。

明光憂慮道,“這不會對姑娘的計劃有影響吧?”

唐辭%e8%83%b8有成竹,“不會。”

魏雲又道,“我方才過來時,見到二爺和唐婉姑娘在園子裡吵了許久,唐婉姑娘氣得臉都青了。我看唐婉姑娘那眼神,我覺得,”他頓一下,“唐婉姑娘不想留二爺了。”

唐辭道,“好機會。”

第二日,嘉定各大勢力的不安變動,便被唐家察覺了。唐婉心中不安,派人去警告了一番,心底更是冷笑:看來他們知道她近日要掌家,紛紛坐不住了。好吧,攘外必先安內,她得把家族裡的不安分因素全都剔除了。

本來按照唐婉的習慣,她是第一個要對付唐辭了。因為唐家就兩個姑娘啊,有身份跟她奪權的,就一個唐辭啊。但經曆了之前唐辭告白的事,她本能不想見唐辭。於是就在大腦裡先把唐辭排到一邊,決定先對付二叔唐宴。

唐宴還不知情,他如往日一般,跑去調?戲唐辭。

在花園裡的花廊裡,他見唐辭走進來歇腳,一把從後麵把她抱個滿懷,笑嘻嘻地言,“小辭,有沒有想二叔啊?”

這是他第一次對唐辭動手動腳,因為之前兩人的相處中,唐辭暗示過她不介意這些。

唐辭回頭,衝他一笑,笑容冰冷。

唐宴一僵,覺得有什麼不對,正要退開時,後頸一麻,眼前發黑,人就緩緩倒下了,額頭上往下滲出血滴子。

唐辭抬眸,看著站在唐宴身後麵無表情的明光。她嗔他一眼,“我隻是讓你把他打暈,你好像把他打死了?”

“他冒犯姑娘,”明光冷聲,眸光深深地看著她,“任何人都不能冒犯姑娘。”

“……”唐辭麵對明光,第一次啞口無言。

她在明光心裡是什麼樣子的?

是像聖女一樣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嗎?

明光垂下眼,壓抑自己的怒氣。他接受姑娘大部分的胡鬨,但他不能接受姑娘這樣毫無底線的胡鬨。她明明可以避開,怎麼能讓人隨便抱?

抱可以,那%e4%ba%b2也可以,去床上也可以?

可在明光這裡,是絕對不可以的。

明光心想,如果姑娘守不住她的底線,那他幫她守。

唐辭詫異地笑:乾嘛?要幫她建立新的人生觀嗎?

她溫柔道,“彆怕,明光,隨意乾涉我的人生,在我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

明光深深看她一眼,“當然可以暢所欲言了,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

唐辭笑得更驚訝了:居然已經這麼了解她了。

和姑娘的調侃告一段落,明光冷靜下來,才想起被自己一掌拍死的唐宴,又心虛起來,“……我是不是給姑娘惹麻煩了?” 唐辭蹲□扒開唐宴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看了兩眼,“不是,你能給我惹什麼麻煩。不就死一個人麼,你殺一百一千個,我都能給你兜得住。”

“呃。”他不是殺人狂魔好吧。

黃昏時刻,唐婉剛和一家望門的族長談完,心事重重地坐馬車回家。天下著小雨,天空陰暗,已經快要黑了,什麼都看不大清楚。她靠著馬車壁想心事,外麵馬一聲長嘶,前行的馬車突然失控,向前衝去。▽思▽兔▽網▽

唐婉的頭“咚”地撞上車壁,她聽到外頭車夫的驚慌聲,一直努力地拉馬,罵罵咧咧的。

也許是被撞了一下,唐婉頭昏昏沉沉的,心底的不安被放大了一萬倍。好像在這樣的雨夜,一定要發生點什麼似的。

等馬車終於停了,唐婉跳下馬車,卻見那車夫的臉色還是慘敗,衝著她打哆嗦,“大、大、大姑娘,我們撞死人了!”

“什麼?!”唐婉的心一突,跟著車夫一起去看。

那個被馬車撞死的人血肉模糊,麵目不堪。可是唐婉猛地蹲□,扯過那人腰間的玉佩。

那上麵刻著一個“宴”字。

車夫看到大姑娘的臉色一下子白如紙。

好一會兒,才看到唐婉起身,聲音強作鎮定,“挖個坑,把他埋了。”轉眸冷眼看車夫,“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是。”車夫立刻照唐婉吩咐的去做,而跟著唐婉下馬車的侍女已經徹底嚇呆了。

唐婉煩惱地看他們一眼,垂著眼。看來回去後,得想個辦法把這些人都弄死了。

好在,死的人是唐宴,除了她,應該沒人看出來。

唐婉心中可惜。

她本來就想殺唐宴,唐宴果真死在她手裡,這是天意嗎?

重新坐上馬車回去的唐婉,心神依然不寧:她雖然想殺唐宴,但她還沒來得及布置,唐宴那裡要是留有什麼諸如她的把柄之類的後手,那她就糟糕了。

她恨恨地想著:唐宴死的真不是時候!得想個法子先把事情給兜過去。

而黑夜雨中,一閣樓上,明光披著漆黑雨衣,默默看著那輛馬車遠去。他站在黑暗中,一點兒聲息也沒出,根本無人察覺這個雨夜,他也同樣在現場。

第二日,唐宴失蹤的消息,就傳遍了唐家。唐婉趕去議事廳,剛進門,就換來人不冷不熱的發問,“婉姑娘,聽說二爺死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唐婉道,目光將這裡麵的人看一遍,“你們找我來,是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是不是玩笑不是憑姑娘你隨口說,”那人冷笑,拍手讓一人進來,“清晨時,我的人發現姑娘你的人偷偷摸摸要處死一個人。處於好奇,我便把人救了下來,然後……嗬嗬諸位,你們知道麼,我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唐婉眯眸看他,“三爺,我知道你也一直肖想家主的位置。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信口雌黃。二叔昨天不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天就死了?焉知不是你動的手?”

對方微笑,“我便知道婉姑娘慣會倒打一耙,”他拍手讓人進來。

唐婉眼眸一暗:竟是昨天的車夫和侍女,都沒死!

當然沒死,有明光武功那麼好的人在暗處相助,他們自然死不了。

這車夫和侍女到了這時候,自然也知道唐婉姑娘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要殺自己。見到這麼多平時見不到的大人物都在,登時嚇傻了,對方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

唐婉的麵色,在一問一答中,一點點白了下去。最後緊緊抿著%e5%94%87,指甲掐進手心的肉裡。

眾人一同跟著車夫,把昨天的死人挖了出來。那人確實是唐宴,雖然被馬車壓得看不出人形了,可唐家人自然有千百種法子認出自家人。

諸人望著唐婉,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