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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雲卻在提醒唐辭,“若雲還被關著呢。”

唐辭一頓,“啊。”

魏雲扭頭:她搞教搞得太興奮,完全把那個可憐的丫鬟給忘了吧?殊不知,若雲這些日子等著唐辭的審判,是何等心焦。再加上算算時間,明光也快來了。

魏雲看著唐辭:隻要若雲有機會見到明光,唐辭的謊言一定會被拆穿。他很好奇,到那時候,唐辭是打算除掉明光,還是再編一個謊言騙明光呢?

魏雲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完全聽令於唐辭,不存在任何疑問;但另一方麵,他和明光的私交也不錯,若唐辭要他殺掉明光,以他的武功,加上唐辭的陰狠算計,明光是必死無疑,但魏雲真不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針對魏雲的擔心,唐辭笑,“他不是愛我嗎?有多愛,這不就是一個證明的機會嗎?”

☆、第30章 明光到來

陳青桃等姑娘們被解救出來,得知救了她們的唐公子以聖女身份出現,將整個大明教的傳教活動搞得風風火火,根本沒時間見她們,心情很是複雜。

陳青桃和侍女去尋唐辭的舊部,一為表達對唐公子救命之恩的感激,二為探尋唐公子的真實身份,想%e4%ba%b2自向這位公子道謝。

但唐辭讓人帶來的回答特彆的高貴冷豔,“想以身相許是麼?”

眾女的滿腔感激頓時化為烏有,一個個告辭離去。比起其他女子,陳姑娘抗打壓能力稍微強一些,臉色白了白,卻仍微笑,“我隻是想和唐公子交個朋友,日後說不定有一二照應。”

傳話筒帶來的唐辭的回答是這樣的:“朋友於我是累贅,我與孤獨共枕眠。”

“……”陳青桃的表情是這樣的:(⊙o⊙)什麼鬼?

阿諾被氣笑,勸自家姑娘,“人家根本不理我們,我們乾嘛留在這裡討人嫌啊?”

陳青桃猶豫一番,仍留了下來。陳青桃是個好姑娘,仍打算留在這裡一兩日,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來感謝唐辭。她隻對唐辭的拒絕見麵感到悵然若失,有些晃神。

當陳姑娘閒得快長蘑菇的時候,出自桃園寺的天問方丈卻忙得焦頭爛額。因為唐辭把他從小黑屋撈出來後,竟然對他傳輸了一些古怪的思想,讓他去傳教。天問方丈認為這是邪教,自然拒絕。

唐辭很疑惑,“我明明幫助大家避免了戰亂,給大家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為世界大同貢獻出一份力,怎麼就邪教了?”

天問方丈一滯。

唐辭虛眼,“你因為他們曾經是壞人,所以拒絕渡他們出苦海嗎?你因為他們的過往,否認他們的一切,拒絕給予他們公平嗎?那你的佛教,不過如此啊。”

天問方丈道,“你這是妄想!胡攪蠻纏!”

唐辭道,“世界存在魂魄強大與虛弱之人,強大的不畏艱險,由此可以入佛家的極樂世界吧。那像大部分人這樣天生的弱者,是不是就該被放棄呢?和尚,你心裡的佛道,真的找到方向了嗎?麵對世人受苦,你為何一直沉默?誰能能斷言,麵對靈魂的拷問時,弱者一定沒有強者那麼痛苦呢?”

天問方丈沉默下來,他凹陷的眼睛深深注視著唐辭,“你不信佛,不是嗎?”

唐辭低聲笑了笑,“我不信佛,我隻是嘲笑你們的命運而已。我和你的信仰雖然不同,但是,我仍然需要你。”

天問方丈抬起頭,看著唐辭。後者臉頰和嘴角的笑容很淡,眼中毫無笑意。他深歎口氣,接受來自靈魂的拷問。又一次……麵對唐辭的詭辯,他心裡的佛沉默著,沒有告訴他該怎麼做。他甚至漸漸開始茫然,或者唐辭一直都是對的,錯的是他們。唐辭可以不費一刀一卒就讓世間太平,他又何必拘泥於世俗,而不肯度化這些人呢?若唐辭失敗了,這些人反過來,大概會殺了他們。

他們是在自救。

在唐辭的洗腦下,天問方丈加入了宣傳教義的不歸路。他本就是用口才來規勸世人,雖比不上唐辭的%e8%88%8c燦蓮花,但既然唐辭都有了明確的教義,他隻加以宣傳,也很容易。

在大明教有意無意的宣傳中,將聖女的地位拔高,給予至無上的尊崇。他們的聖女大人很少出現在外麵,出現時也永遠帶著麵紗,但白衣素紗、衣帶翩躚的婀娜形象,很符合傳說中的仙女形象。

這是二當家等人刻意營造出來的,當他發現眾人都無限推崇聖女時,也曾猶豫了一下:畢竟唐辭的美貌值,遠達不到眾人的期待。當有一天眾人發現他們敬愛的聖女大人並不是他們以為的大美人,會不會覺得上當受騙?

他想勸說唐辭另選一個聖女!

懷著忐忑的人,二當家去尋唐辭,在關押犯人的小屋前被唐家侍從攔了下來。二當家說明來意,便恭敬等候。這間屋是用來關守曾經的寨主大人的,唐辭在裡麵,應該是在審問犯人。雖然對唐辭的可怕有了個準備,但當站在一道門外,聽著曾經威武雄壯的寨主時不時發出惶恐的求饒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慘過一聲,二當家覺得後背發麻,開始不安。

正當他準備離去時,唐辭推門出來,麵帶笑容,“剛和他探討我們的教義是否有漏洞,疏忽你了啊。”

探討所謂的教義都可以讓人發出那麼恐怖的聲音嗎?二當家虛心求問,“姑娘是怎麼探討的?”

唐辭眉目彎彎,心情極好,“把條目做成骰子,去猜對錯。錯了就切一小節手指,對了就縫一小節手指。”她掰著手指頭,說自己準備了紗布針線和各式小刀,炫耀自己的善良和心細。目光灼灼地望著二當家,“你要不要一起來玩呢?”

二當家滿目駭然地望著她,“不不不不必了。”

唐辭問,“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啊,沒事。”二當家乾笑一聲,就此遁了。他再不敢提什麼換聖女的問題了——聖女大人你這麼凶殘,你家人知道嗎?

在大明教從曾經的大馬賊窩往外麵擴散的時候,整個桑林都得到了消息。好多前一天還罵罵咧咧的賊窩,在聽了大明教一日傳教後,並入了大明教。大明教的勢力很快地擴大著,引起了曾經和它地位差不多的馬賊窩的注意。

首領磨刀霍霍,冷笑連連,“他們可真孬種,被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居然那麼多人還歸順!哼,等著吧,等那什麼大明教到我們這邊,讓他們有去無回!”

小弟們高聲歡呼,“有去無回!”

他們開始布置陷阱、籌集人力,打算等大明教過來傳教時,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同時他們去打聽過了,據說那邪教極為蠱惑人心。他們更堅定了見麵就打的措施,到時候讓對方有話說不出,看他們能如何蠱惑自己!

他們這一等,就等了好久,大明教一直沒有來。

後來終於按捺不住,首領派人去大明教探路。一天過去,人未歸。

首領再派人,第二天,人再次未歸。

眾人心煩意亂,首領大怒,決定%e4%ba%b2自帶人去找大明教的麻煩。他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們會背叛自己,也懷疑那大明教哪來的那麼大的誘惑力。

在桑林眾勢力行動時,唐辭終於在二當家的幫助下,在教內找到一處絕佳的屋子,將若雲關押了進來。當若雲發現一直和自己聯係的那些人已經很多天沒見,就懷疑事情已經敗露。她當然想逃出去,可這裡已經被唐辭控製。

光線晦暗的小屋裡,若雲手腳被綁在木椅上,已經磨出了血痕。她瞪著不安的兩眼,看唐辭悠悠然關上門,在隻有她們二人的屋子裡,對她嫣然一笑,笑得若雲膽顫不已。

若雲叫道,“姑娘,不是我!這和我無關!我是被利用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唐辭坐到她對麵,垂著眼皮,素白的纖纖玉手規矩地擺在膝蓋上,“那是誰利用的你呢?”她仍是少年嗓音,那股輕柔婉約的韻味,非但沒有讓若雲放鬆,反而更加緊張。若雲比彆人更加清楚,唐辭是怎樣一個可怕的人。

若雲遲疑,試探問,“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

唐辭笑而未答,用烏黑分明的美眸瞥她半晌,起身,去門後的刑具架上找了幾把生鏽的小刀。若雲雲裡霧裡中,看唐辭往門口站一站,手邊十幾把小刀,隨手挑出一把,就向若雲的方向擲過來。

唐辭的力氣不大,擲刀子的力度也無技巧,就連小刀也生了鏽。可若雲被綁著不能動,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小刀向自己飛過來,冷汗連連,放聲尖叫。

當冰冷的刀片和自己的臉頰相貼,若雲已經驚恐到了極致,嗓子裡胡亂叫喊,手腳奮力掙紮,她就著綁著自己的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下巴磕破。當刀子掉地的哐當聲響起,若雲發覺,她再沒有聽過比這個更好聽的聲音了。

唐辭的飛刀沒有殺了她!隻是在她臉上劃了一道而已。她還活著!

手腳發冷的若雲濕發貼麵,喘著氣抬頭,看到唐辭無動於衷地看著她的慘狀發笑,並伸出纖弱無骨的手,再次取了一把小刀。

“我說!我說!我都說!求你不要動手了!”若雲大聲喊。

唐辭笑道,“你說你的,我玩我的。互不乾涉,天下太平。”看若雲僵住,她莞爾,“其實我可以一刀殺了你的,你明白嗎?”唐姑娘是不會武功,可她射擊的本事也不差啊。

唐辭輕柔道,“我每隔三滴水的時間放一刀,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不用急,慢慢說,我留給你充分的時間。”

若雲被逼得沒辦法,又在飛刀子的威脅下,顧不上結巴害怕,飛快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去。原來,早在離開蟒川縣的時候,若雲就已經和唐婉聯係上了。因唐辭自幼離家,身邊一直沒有唐婉的眼線,讓唐婉很失望。若雲主動向唐婉投誠,唐婉自然開心。之後,唐婉一直用飛鴿跟若雲聯係。

桃園寺時是那樣,如今的桑林也是這樣。

唐辭飛刀子的手一頓,蹙眉,“不對呀,我怎麼會錯呢?以唐婉的本事,說她跟桃園寺交好我理解,可她跟桑林這幫亡命之徒有交情,我卻糊塗了。”

若雲喘氣,“不是婉姑娘,是那位簡公子。奴婢是把姑娘的行蹤告知婉姑娘,但婉姑娘確實沒本事將姑娘留在桑林。是簡公子主動聯係了婉姑娘,簡公子和桑林這邊有些交情,讓婉姑娘想辦法把姑娘你領到這裡,之後便把姑娘你弄走,解決婉姑娘希望姑娘離開的麻煩。”

“簡公子?誰?”唐辭不解。

“……簡黎風。”若雲無語了下,她實難以理解唐辭轉眼,居然就把簡黎風給忘了。那位公子的存在感明明蠻強的!

“原來是他,”唐辭恍然大悟,%e5%94%87角一絲笑,“我說呢,像我這樣的大美人,他怎麼能不愛呢?原來隻是他愛我的方式與眾不同了些。”

“……”明明是綁架!

唐辭眼皮輕挑,“他和這寨子有些關係,如今我卻安然無事,大概是隻有寨主知道這樁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