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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要去找他算賬不可!”

千頌伊連忙拉住了他,語不成調道“彆、彆去!”

李輝景更加氣憤“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護著他!”

千頌伊抽泣道“事、事情不是、是你想的,那、那樣……!”

李輝景皺著眉,目光在千頌伊身上打量了一圈,確認對方隻是形容略微憔悴後,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聽千頌伊斷斷續續的講完事情經過,李輝景簇起眉,無比驚訝的問道“旁屋他失蹤了?”

千頌伊眼淚再次下來了,五天了,都敏俊失蹤了整整五天了。在他了無音訊四十八小時後,自己和都敏俊的父%e4%ba%b2就連忙趕到了警察局報了警,但就算是警察,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因為問遍了周圍所有人,也沒有人見到過都敏俊,而他的所有通訊工具全都放在家裡,他的整個人就這麼莫名的失蹤了。

喜歡的人生死不知,但在彆人麵前,她卻半點都不能表現出來,而在都敏俊父%e4%ba%b2麵前,伯父肯定比自己還要更傷心,自己不能夠肆無忌憚的隨意哭泣。而隻有在李輝景麵前,在自己這個多年的玩伴麵前,自己才能卸下所有偽裝,肆無忌憚的好好哭上一場。

李輝景十分有耐心的等著她哭完,這才遞上攥在手心中好久了的手絹,安慰道“沒事的,他肯定不會有事的。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千頌伊接過他手上的手絹,目光中帶一絲隱隱的希望“真的嗎?”

“沒錯。”李輝景無比肯定,雖然內心對千頌伊如此為都敏俊的事情而失魂落魄感到一絲隱隱的嫉妒,但事關一個人的生死,也為了安慰心上人,他語氣十分果決。想了想,又道“不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他消失之前,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

李輝景滿以為他這麼一問,千頌伊會低頭思索一陣,但對方卻隻微微垂下了頭,語氣中帶一絲猶豫,半晌才道“輝景你,對你二哥怎麼看?”

李輝景莫名其妙“這事和我二哥有什麼相關嗎”他突然眉心一皺,聲調轉高”不會!你以為,旁屋的失蹤,和我二哥有關係吧!”

千頌伊遲疑道“事實上,都敏俊消失的前一天,你二哥突然來找他了,那天你也在,不是嗎?”

“不是。”李輝景反駁道“來找人,就和我哥有關係嗎?那天,哥不是也說了嗎?是有事才來的!”

見他生氣,千頌伊連忙道’不是,我也隻是有點疑心嘛?那天,其實有人給我們送了有毒的蟹肉,然後馬上,你二哥就來了。所以才覺得事情有些異常。”

聽說千頌伊被下毒,李輝景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毒蟹肉?你吃了嗎?沒事吧?”

千頌伊搖頭“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好端端的,中毒了的是都經紀人。”

李輝景眉心一皺,卻依然堅持道“反正,我二哥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一切隻是巧合!”

說完,他突然起身,轉身離去,隻留下千頌伊一人。

這是和他認識十三年,他第一次把自己丟下。

千頌伊微微苦笑,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回到家中。李夫人連忙迎了上來,臉上儘是心疼之色“辛苦了吧,你父%e4%ba%b2也真是的,非要讓你去出差,什麼事,在公司裡做不也一樣嗎?”

“偶媽,沒關係。”李輝景隨意的應付著,突然下意識的往樓上看了一眼“哥呢?”

“去公司了。”李夫人應道“這幾天也許是工作太多,有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回來睡!”

李輝景微怔,目光中,不由閃過一絲疑色。

第二十九章 發燒進行時

但他又立刻壓下了心底生出的那絲懷疑,雖然二哥和他,並沒有同他和死去的大哥一樣,興趣相投。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二哥他對自己的關心照顧,可說是無微不至。作為一個兄長,他老早就當之無愧了。自己怎麼可以因為一點的不對勁,就去懷疑自己的%e4%ba%b2哥哥呢?

於是,李輝景隻是掛著笑容,對母%e4%ba%b2道“是嗎?我先上樓去洗個澡。”

“好。”李家太太心疼的看著小兒子,語氣中滿是愛憐“快上去吧,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是。”李輝景再次向母%e4%ba%b2行了一禮,便拎著提包“蹬、蹬”上樓了。

李輝景的房間在二樓,正好位於李載景房間對麵。

擰開房間門把手,李輝景不由自主的看了兄長緊閉的房門一眼。

不知出於何種心思,他突然緩緩的轉過身體,幾步走到兄長的房門之前,輕輕的開了門。

房間靜悄悄的,一切色調以淡黑和金黃為主,顯示出他們的主人嚴謹犀利的個性。

李輝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目光在兄長房間內掃了一圈,大腦微微空白,心底升起一股茫然之感。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這種事。

不要說做了,光隻是在心裡想一想,對兄長就是一種冒犯。

但他的雙%e8%85%bf,卻依舊如紮根一樣,半點也沒動。既沒有轉身離開,也沒有走進去。

半晌,心中天人交加的李輝景緩緩吐出一口氣。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李輝景在房間內,隨意翻找起來。桌上、書架上、茶幾上……房間的各處地方他都找遍了,卻依然一無所獲。

什麼也沒有。

李輝景不知是懊惱,還是輕鬆的吐出一口氣,就準備離開。

但還沒邁腳,視線,就被書架夾縫中微微露出一部分的紙張給吸引住了。

他屏住呼吸,緩緩的伸出手去,抽出那張紙。

那是一張超速罰單,地點是在……

李輝景目光一凝。

這時候,卻有一道聲音猛地傳來“輝景,你在這兒,乾什麼?”

李輝景一驚,看到棕色西裝頭上纏著繃帶的李載景站在了門口.做賊心虛,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那張紙攥成一團,藏在身後。嘴上露出一絲敷衍的笑意“沒有,我隻是……突然想看一本書,就來哥你這兒找一找,看看有沒有。”

“哦?”李載景輕輕一笑“那找到了嗎?”

“沒有。”李輝景笑道“看來我隻能自己去買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李載景黑眸轉淡,出言打趣道。

“不是。”李輝景麵帶不滿之上“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我平時有這麼不努力嗎?”這話才剛一出口,他就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連忙又道“這次去濟州島出差,我也學到了不少,這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他連忙轉移話題”哥,那你呢偶媽剛才說你去公司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哦,拿點資料,待會兒就走.”李載景隨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四處,目光淡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李載景的目光之下,李輝景有些不自在,隨意敷衍了幾句”偶媽說你昨天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平時要小心點啊,我先走了.”

“好.”

李輝景走後,李載景沉下眸子.

這小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李輝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為什麼在哥的麵前他竟然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手中展開那自剛才就被自己攥得緊緊的紙團,凝視上方為數不多的圖片和文字,李輝景的目光微微沉了下來。

他仿佛從一切紛亂複雜的思緒中,找到了一絲光亮。

傍晚時分,駕著車,李載景來到了楊平彆墅.

一進門,他便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之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翻閱著厚厚醫書的金在賀.

“他怎麼樣了”隨手將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扔,鬆開西服外套扣子,李載景沉聲問道。

正專心致誌翻閱著醫書的金在賀被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自己老板的到來。急忙放下手中的醫書,站起身,微微躬身,皺著眉道”恐怕不太好。”

李載景眉心微微一跳,心頭閃過一絲慌亂,沉聲問道“怎麼了?”

金在賀一臉苦惱之色“更準確的說,是情況很糟糕。今天已經昏迷了一整天,體溫要不就高得嚇人,要不就是低得可怕。我已經給他打了好幾瓶的鹽水,情況卻絲毫沒有好轉,看起來還越來越重。恐怕得送去研究所,用哪兒的專業儀器治療才行。”

同時,他不禁在心裡暗暗腹誹,老板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把好好的一個人給弄成那個樣子。那可憐的孩子要再這麼下去,恐怕是活不長了。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又馬上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其實也不一定,畢竟,那個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啊!想起研究所那幾台頂級儀器的分析結果,還有那一項項令整個研究所震驚的數據。金大醫師有些無奈,他碰上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如果知道金在賀心中的想法,李載景一定會在心中暗暗叫屈。好吧,他承認,那天他是有些失去理智,但是自己不過是%e4%ba%b2了一會兒罷了,哥他如此強烈的反應恐怕要歸功於他的特殊體質。更何況,雖然哥確實病得很嚴重,但他自己也沒有好上多少,從頭傷到腳,為了不被外人懷疑,還得自稱是自己不小心滾下樓梯摔的。

當然,李載景並不知道手下醫師內心如何想法。因此,腦海裡在琢磨著另外一個問題。

哥的病情似乎十分嚴重,但他是不可能容許哥進入他的研究所去進行治療。畢竟,那家研究所是在他名下的,難免不會走漏什麼風聲。現在他首先要保證的,就是低調,要讓任何人,都不把哥的失蹤聯係到自己身上。可現在輝景已經開始隱隱懷疑他了,在這個當口,他可不能輕舉妄動。

更何況,他也實在不放心讓哥就這麼進入他的研究所。現在病重、毫無知覺的哥還好,若是等哥醒來,那可……畢竟,研究所現在是他手上用來抑製哥的一件重要工具。而哥他,不容自己放鬆一絲警惕。

但是,就這麼放著哥的病不管也不行。沉%e5%90%9f半晌,李載景道“你讓韓醫師、孫醫師,還有薑醫師全都來這裡給他治療,所需要的儀器,我也會儘量讓人搬過來的。”

金在賀聞言嚇了一跳,在他看來,直接將都敏俊送到研究所就好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