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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癡 尤阡愛 4332 字 3個月前

拗又憋氣。

但,這是表示同意的意思吧?蘇拾花禁不住解頤一笑,嫣然如花,宛若縱飛的蝴蝶一下子撲進他懷裡,摟住那纖瘦的腰身:“好,咱們就一起去……”

蘭顧陰歎息,到底敗給她,反手攬她入懷,瞧那小人兒笑得眉梢彎成月牙,忍不住又氣,俯首貼近,似有著切齒痛恨,“你這折磨人的……”

“疼呢……”這人,乾嘛好好的咬她耳朵。蘇拾花眨巴著眼,撅嘴無辜,好生堪憐的模樣,讓人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蘭顧陰頓覺那處熱的發脹,險些又快遏製不住,是了,他答應她,但也絕不做徒勞無獲的事:“既然我同意了,你……總得補償我。”

補償?

蘇拾花怔怔地發呆,被他用指尖輾轉描繪著%e5%94%87形。

蘭顧陰暗歎,這個小笨蛋,之後發生的事,或許隻有行動,才能向她解釋得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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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西:2014-07-05 12:12:20 霸王票

趙曦月:2014-07-05 23:04:10 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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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經過一番商量,最終決定三日後出發。

玉牙峰座落於南方的七脈山中,如果從竹屋出發,以蘇拾花的腳程,約莫需七八日的光景,唯一擔心,就是蘭顧陰孱弱單薄的身子,畢竟路途艱苦,她吃得了苦頭,但阿陰的體質未必經受的住。

不過,這個看法……漸漸在蘇拾花心中發生了一些改變,又或許,連她自己都迷惑不解了。

自從他們結為夫妻,蘭顧陰每晚總會要她好幾次,少不得顛鸞倒鳳,意亂情迷,一番香汗淋漓下,著實把蘇拾花折騰的夠嗆,隻恨自個兒白學了一身武藝,竟連招架的能力都失去,反倒是蘭顧陰,她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柔弱到被風一吹就走的人呀,為何總有那麼大的精力?每每她累到半死不活,他卻越戰越勇,腰段尤其有勁,非得把弄個幾回,任是雲雨酣暢淋漓才算儘情。

等到天亮,蘇拾花全身似散了架,疲憊得連眼皮都懶的抬一下,偏偏那人容光煥發,時辰一到,起床梳洗,與平日全無兩樣。

蘇拾花百思不解,總感覺每次一行房事,阿陰就像變了一個人,難道這便是男與女的差彆?如今也弄懂那日他所謂的補償是何意,唉,誰叫她認定他,給了他,隻得由著他了。

出行當天,二人收拾好包袱,蘇拾花對著竹屋依依不舍,不曾想到,短短半年光景,這裡已經變成她真正的家了,雖然很小,布置簡單,卻讓她感受到十六年裡不曾體會過的溫馨平靜,這次出山曆練,她真的不一樣了,不止修成武功,還得了個夫君,俊美,溫柔,體貼,待她極好極好。

時間在她的感慨中一點一點流逝,直至那人握住她的小手,輕言道:“走吧。”

他如雪的側顏被陽光煥出柔美的輝光,白衣飛揚,飄逸出塵,恍凝雲端仙人般美到不真實,一刹間,看的蘇拾花都有些神思恍惚,不過,卻能清晰感觸到他指尖遞來的溫度,那骨節修長的五指,總會將她的小手扣得牢緊,好似怕她隨時跑掉一樣。

“嗯。”她乖乖點頭,輕微用力地回應,被他牽著手下山。

此次遠行,蘇拾花已經想好自己的職責,不能僅僅當個妻子,還要像名隨侍一樣保護他,照顧他,不可讓他太過勞頓。

如今她對自己的武功相當自信,自認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可惜事情往往偏出軌跡,來到山腳下時,她傻了眼。

樹下站著一男一女,除此以外,還有三匹駿馬以及一輛馬車。

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見著他們,並不詫異,似乎是專門在此等候他們的,朝蘭顧陰的方向一頷首,開口道:“都準備好,隨時可以上路了。”

蘭顧陰點頭,一臉風輕雲淡,反觀蘇拾花,模樣仿佛吞了個%e9%b8%a1蛋,張口磕巴:“阿陰,他們……”

因事先未跟她商議,蘭顧陰緊了緊她的柔荑,撫平著妻子不知所措的情緒,啟%e5%94%87柔聲細語,頗像哄著小孩子似的解釋:“他們是我的朋友,這次跟咱們一道上路。”

“朋友……”蘇拾花喃喃思付,繼而反應過來,“是上回,替咱們趕走狼群的朋友?”

“嗯……”蘭顧陰微笑,眸光閃了閃,順著她的話一應。

蘇拾花大驚,快速打量二人,顯得激動又欣喜:“謝謝你們上回救了我,以前聽阿陰提起過你們,我、我一直沒來得及感謝……”奔至跟前,咧出大大的笑顏,就差沒逐一握手表達感激了。

無痕與無霜尷尬,關於眼前人,他們自然知根知底,但……偷偷覷眼她背後的人,心內警鐘敲起,時刻謹記某人提前下達的命令,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擅用武功,不能表現死板,更不能說錯話,總之,一路裝到底!

“沒事……”

“不客氣……”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咯咯發笑,呲牙咧嘴,竭力裝出所謂的%e4%ba%b2切形象,笑得自己都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

果然,映入蘇拾花眼中,就覺得他們真%e4%ba%b2切,真和善啊,怪不得是阿陰的朋友呢,也跟著一陣傻笑。

他們叫無痕與無霜,是兄妹倆,十七八歲,在山下另一處村莊居住,跟蘭顧陰算是打小就熟悉了。

成員變多,蘇拾花特彆高興,一來是結識到新朋友,二來是氣氛熱鬨,能夠相互照應。許是無霜與她同樣身為女子的緣故,令蘇拾花對她一見如故,連馬車也不乘了,非要騎馬與她並轡而行,無霜不善言辭,被她黏著問東問西,總是答的支支吾吾。

“霜姑娘,阿陰小的時候是不是很可愛呀?”蘇拾花顯然對她夫君的事頗感興趣。

主公小時候?

聽到她說“可愛”這個詞,無霜嘴角猛然抽搐下,恐怕就是剝了她的皮,也想象不出他們的主公能有什麼可愛的地方來,嘴裡勉強答著:“唔……還好吧……”

“跟我想的一樣呢。”蘇拾花誤以為她是認同了自己的話,興奮得星眸亮閃閃的,仿佛盛著晶石碎光,“我猜小時候的阿陰,一定乖巧聽話,脾氣溫順,跟個女孩子似的,人見人愛。”

她講話的同時,無霜冷不丁打個寒顫,要知道她從七歲那年就跟隨在主公身邊,主公是個什麼樣子,自然再清楚不過。

好吧,乖巧聽話,脾氣溫順,人見人愛……那是樣樣都沾不上邊啊,蘭顧陰尚且年幼時,已經擁有十分強大的靈力,平日裡白衣束發,不喜不怒,氣質陰沉,在悉霧嶺是出了名的小魔煞,沒事就鬨個地動山搖的,誰若敢招惹了他,就得倒黴上整整一天,是以除了悉霧嶺嶺主,族裡人人都懼怕他,恨不得躲得八丈遠。

所以……唉,無霜用略帶憐憫的眼神,瞅著旁邊這位毫不知情的姑娘。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蘭顧陰的生辰,蘇拾花掐指一算,頓時慌了神——

阿陰的生辰,不就是在明天嗎?

——

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居然一無所知!不,其實應該說,對於蘭顧陰的許多事,她都知之甚少。

作為妻子,蘇拾花頓感自愧於心,咬咬嘴%e5%94%87,急著追問:“霜姑娘,以前阿陰的生辰,都是怎麼過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生辰?”無霜麵色平靜地想了想,倒不是不重視,而是主公一向不過生辰的,印象中的最後一次,大概是在主公十歲那年吧?聽聞是被悉霧嶺嶺主連哄帶騙地灌下迷魂湯,再醒來,居然是梳著團子髻,撲著紅臉蛋,一身桃粉色煙紗羅裙的女兒家裝扮,充分滿足了某人的惡趣味,至於結果,聽說是主公惱羞成怒,把整座地靈宮都震塌了,這個由悉霧嶺嶺主特意為他舉辦的生辰宴,最終以慘烈的結局收場。從此以後,主公再不過生辰。

蘇拾花不明真相,見無霜欲言又止,泛著酸軟的內心混雜著三分憐惜,三分自責,以及七分決心。

看來,從小時候起,就已經沒有人給他慶祝過生辰了,而她,至少每逢年庚還會收到四師姐給她縫製的新鞋新衣,所以這一次,她發誓,一定要讓他開開心心地過一次生辰!

可是,如今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應該給他……什麼樣的禮物好?

一路上,蘇拾花就像關上話匣子,策馬低頭,默默無聲,這種驟然安靜的反應,倒把無霜弄的一頭霧水,思付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然而不再被她追著問東問西,唯恐露出馬腳的無霜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臨近黃昏,他們抵達一座小鎮,很快尋家客棧落腳。

步下馬車,整整一路被忽略的蘭顧陰便開始繃著一張臉,昭示出他的不高興。偏偏蘇拾花心事重重,完全沒留意到自己的夫君正在跟她鬨彆扭呢,竟就擦肩而過的走進客店,半點慰問之意都沒有。

蘭顧陰覺得她今天不對勁,話少,走神,目光不集中,更重要的一點,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晚膳時分,蘇拾花一個人慢慢夾菜,看去細嚼慢咽,實則卻形同嚼蠟,若有所思,一會兒歪著腦袋皺眉,一會兒托著下巴沉思,一會兒想到什麼麵有所悟,但馬上又搖搖頭打消,頗為苦惱的樣子。

蘭顧陰坐在一旁乾瞪眼,瞪的眼珠子都疼了,換做平時,她定會緊張的對他噓寒問暖,可惜這回,連頭也不抬。

“你今天怎麼了?”在客房內,他忍不住問。

“呃?”蘇拾花正要倒茶,被他冷不丁一提問,差點沒讓熱水燙著手。

蘭顧陰眉宇暗壓,愈發狐疑。

“沒事啊,沒事,就是今天趕路……有點累呢。”她一心要給他驚喜,堅決不肯露出破綻。

“你……”蘭顧陰還欲再問,卻被她擺擺手打斷,“我好困,還是早點歇息吧。”說罷打個哈哈,%e8%84%b1掉鞋襪,翻身上床。

蘭顧陰一聽“早點歇息”,不由得眸光輕湛,心神領悟似的,臉色這才好看些,極快地寬衣解帶,跟著鑽進被窩。

被衾間彌漫著妻子芳軟的氣息,蘭顧陰從背後伸臂環住她,細細密密的碎%e5%90%bb猶如杏花小雨,落在她的耳根蜿蜒至脖頸,纏綿入骨,整個人也不安分起來。

蘇拾花一慌,扭過頭,他正要%e4%ba%b2來,忙用手抵住那張薄%e5%94%87:“不,不行。”

蘭顧陰轉而含住她的晶瑩玉指,用嘴細細吮著:“怎麼了?”因情動,他的嗓音也染上幾分低啞迷離。

蘇拾花已經規劃好明日的行動,生怕他這一折騰,耽擱自己起不來床,尋著借口:“還是休息吧,這些日子都得忙著趕路,你……不能太勞累……”

“那有什麼的……反正趕路時也是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