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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兩口推給他,他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

斬月故意哼哼的:“好哇,原來是你自己想喝水了,哼,根本不是倒給我喝的。”說完翻身,背對他。

“哪有啊!”他趴下來解釋,卻笑的奸惡的很:“爸爸就是倒給我小寶喝的。”

“哼!”表演功夫還是可圈可點的。

靳湛柏往前趴,又時刻注意不壓到她肚子,恬不知恥的貼到她耳畔呢喃:“那小寶想喝什麼?爸爸的……”

斬月“哭”了,特彆挫敗,拉被子想蓋住自己的頭:“我不跟你玩了,你老是耍流.氓!”

靳湛柏哈哈大笑,把被子仔細按在她肩膀周圍,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又俯下`身%e5%90%bb了一口:“好啦,寶寶睡一覺,爸爸還有一大盆衣服沒洗,等你睡醒了爸爸也洗完了,到時候再帶我小寶玩耍,好不好?”

斬月翻過身來,拉下被子,杏核般的大眼睛柔情脈脈的凝望著他,倏爾,她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溫柔的抬起頭,朝他嘴角%e4%ba%b2了下去。

“老公,我愛你。”

他有些不知所措,深深的看著好像有些害羞的她,她突然又拉起被子,徹底蒙住了頭:“你走啦,我要睡覺了。”

他坐起來,揉了揉被她小腦袋頂的鼓鼓的被子,幸福的呢喃:“小丫頭害羞了。”

盆裡泡著斬月換下來的衣服,靳湛柏端了個小板凳,慢條斯理的搓洗著,自己妻子的貼身衣服,一定要手洗,洗的乾乾淨淨,她穿的才會舒服,可是那麼大的一個男人,憋屈在狹小的衛生間裡,還擠在小板凳間,兩條大長%e8%85%bf尤其怨憤,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它們,可是他居然哼著歌,從張宇的《月亮惹的禍》哼到蕭敬騰的《王妃》,又從蕭敬騰的《王妃》哼到王菲的《紅豆》,真夠享受的,等洗完了一盆衣服站起來時才發現雙%e8%85%bf已經麻了,一根根小針在他大%e8%85%bf上刺,他嘶嘶的叫,甩%e8%85%bf、抖%e8%85%bf,一二一,一二一,做了幾組,麻痹的情況終於得到了緩解。

下午時光十分悠閒,靳湛柏跟家人聯係過就陪著斬月靠在病床上了,斬月說要聽童話故事,他連白雪公主都講不全,所以現場發揮自己編撰了一個,斬月聽的糊裡糊塗,最後問他:“你這故事到底在講什麼?”

晚上他回家了一趟,老太爺明天出殯,有些事需要商量一下,一個多小時後回來醫院,斬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之前他離開的一個多小時覺得非常無聊,人也懨懨的,可是他回來後就又開心起來,靳湛柏買了些水果,開水燙了後伺候斬月吃,斬月吃的飽飽的,晚間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他抱了被子躺在沙發上,明天清早夫妻兩就要回家,然後一家人一起去殯儀館,所以今晚睡的早。

第二天晨,靳湛柏帶著斬月回到了皇廷一品,家裡人全都到了,披麻戴孝,徐媽讓靳湛柏領著斬月趕緊上樓換衣服,三個小孩兒在院子裡麵挖土。

08:44分,靳淳放了炮,每人手執一個花圈,朝外麵走,靳東捧著遺相上了車,大家也陸續上車,靳湛柏照顧不到斬月,讓傭人小唐陪著她,三個小家夥跟在媽媽身邊,斬月一左一右拉著翡翡和匡匡,威廉站在旁邊撓自己腦袋,斬月低頭對匡匡說:“寶寶,牽著威廉的手。”

威廉咧開嘴巴笑,小匡匡把手伸給他,兩小孩兒神態憨憨的,這一邊的翡翡還在偷看跟匡匡拉手的威廉,並不明白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數輛靈車開往市殯儀館。

……

遺體告彆在殯儀館1號告彆廳,哀痛的音樂響起,參加告彆儀式的%e4%ba%b2朋好友有序的在靳家家人後排隊入場,行禮的是老太爺的五位子女和老太太,後麵一排是老太爺的兒媳,再後一排是老太爺的孫子孫女,匡匡老老實實站在媽媽身邊,呆呆傻傻的望著躺在水晶棺木中的爺爺,忽而指著抬起頭來對媽媽說:“媽媽!爺爺……”

斬月努力彎下腰捧住女兒的小肩膀,小聲叮囑:“嗯,是爺爺,爺爺睡覺了,寶寶要聽話,不可以吵到爺爺,好嗎?”又拉來翡翡和威廉,一起叮囑一遍:“爺爺睡覺了,我們要乖,不吵不鬨,好嗎?”

三個小寶貝也不知道聽懂沒有,翡翡點了點頭,匡匡卻仍舊傻乎乎的朝告彆大廳中央的水晶棺木看,小手兒一直指著沒放下來:“爺爺……爺爺……”

斬月站起來,朝前排的靳湛柏看了一眼,他在同前來吊唁的人握手,偶爾側了點臉頰能看到他紅腫的眼睛,斬月在心底哀歎一聲,無能為力。

遺體告彆結束後,靳百年、靳湛柏帶著老太爺的遺物去火化室火化,靳百川和靳百山請前來告彆的%e4%ba%b2朋好友去酒店吃飯,靳湛柏和大哥最後才到。

斬月帶著寶寶們坐在小桌,大桌是靳家子女與老爺子戰友坐的,關昕也來了,與龍秀陽和薑南爵一起,沈書陪斬月坐一起,等菜的時候沈書把匡匡抱到%e8%85%bf上來,匡匡窩在阿姨懷中,抱著一瓶剛請酒店服務生熱好的娃哈哈喝的津津有味,翡翡和威廉各自坐在各自的高腳椅中,玩桌子上擺放的一次性紙杯。

統共請了八桌,在酒店小廳,服務生陸續上些涼拌菜花生米之類的,等靳百年和靳湛柏一到,正式起菜。

斬月看著跟在靳百年身後走進來的靳湛柏,他點了根煙,一進宴廳下意識尋找她,看到斬月和寶寶後點頭微微一笑,斬月也微微一笑,之後他去了主桌,陪那些重要的客人們,基本上都是老太爺部隊的戰友。

宴請結束後,靳百年和靳湛柏送客人們一一離開,然後家裡人回家,老太太沒來吃這頓飯,遺體告彆後就在徐媽陪同下回皇廷一品了,哭的很厲害。

五家都有車,各走各的,靳湛柏帶上斬月和寶寶,先把寶寶送回皇廷一品,然後送斬月回院。

車上,三個小孩兒拿著從宴桌上順走的餐巾紙包丟來丟去的玩,斬月問開車的他:“老公,爸才過世,寶寶們誰來照顧?”

靳湛柏看了一眼後視鏡:“不是有傭人嘛。”

“要不,我不住院了,我照顧寶寶?”

沒有得到回應,他不想再談住不住院的事。

斬月也隻能懨懨的住了嘴,昨天他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參加了今天的遺體告彆後好像又低落了不少,斬月沒說話,這個時候安靜的陪伴就好。

……

老太爺的身後事料理結束後大家的日子又回歸了平靜,北京來客回了家,靳家也照舊過日子,斬月將在S市的婦幼保健院住到孩子出生,靳湛柏把公司的事交給了林靜,現在全身心陪伴即將生產的妻子。

威廉以後跟誰生活已經經過靳家大家長的商量,靳湛柏將大致情況告訴了斬月,斬月也是歎息,雖然舍不得,但到底孩子父%e4%ba%b2說要要回孩子,她能說不同意嗎?於是,等斬月生產後出了月子,靳湛柏將要帶四個孩子和妻子回北京定居,而威廉,也將和翡翡、匡匡分開,小孩兒現在還不知道,每天在一起玩耍,不亦樂乎。

孕期九個月了,斬月看不到自己的腳,行走起來格外吃力,肚子很大,每天墜的像個大西瓜一樣沉重,但是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相反,心情開朗臉上洋溢著幸福,五月份春暖花開,漸漸朝著炎熱的夏季走去,午後靳湛柏帶斬月去醫院花園散步時斬月就會挽著他的手一遍遍說:“老公,這一胎生完真的不能再生了,我不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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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12-5 0:34:50 本章字數:8939

孕期九個月了,斬月看不到自己的腳,行走起來格外吃力,肚子很大,每天墜的像個大西瓜一樣沉重,但是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相反,心情開朗臉上洋溢著幸福,五月份春暖花開,漸漸朝著炎熱的夏季走去,午後靳湛柏帶斬月去醫院花園散步時斬月就會挽著他的手一遍遍說:“老公,這一胎生完真的不能再生了,我不要生了。”

言下之意,以後你得做避孕措施嘍。

靳湛柏牽著妻子的手,笑的如沐春風,卻故意打趣她:“那要又意外懷上了,你舍得不要?”

斬月挑著秀眉,像隻戰鬥中的大白兔:“你敢讓我懷上!”

她老公笑的酣暢淋漓,將妻子摟到懷中:“老公以後打避孕針好了,戴套不舒服。瑚”

斬月也喜歡毫無阻礙的結合,其實他這樣說她心裡是非常歡喜的,於是高高興興靠著他,“嗯”了一聲。

天氣很好,陽光熾烈,散步一小會兒靳湛柏就拉斬月在木椅上坐下來休息,斬月縮在他懷裡,漸漸的便睡著了鑠。

他一動不動,隻將自己妻子抱的更舒服一些,午後和暖的陽光照耀在人的身體上,通身愉悅放鬆,靳湛柏輕輕拍著斬月的手臂,像哄匡匡睡覺一樣,他望著花園裡來來往往的醫護病患,倒也閒適安泰。

後來看到了佟憐裳,她的預產期比斬月早一個月,算一算應該是這個月生小孩,不過看她憔悴的模樣,這孩子估計也和威廉一樣,但威廉幸福在於他有許多疼愛他的家人,佟憐裳現在的孩子好像是個讓人厭惡的意外。

因為,孩子的爸爸正在和孩子媽媽吵架。

靳湛柏遠遠望著站在路旁垃圾桶邊的一男一女,男人有四十多歲,家底應該還算殷實,掐著腰正怒氣衝天的和佟憐裳吵架,佟憐裳撫著大肚子麵目猙獰,臉色蠟黃,穿著醫院的藍白條紋病號服。

靳湛柏看了一會兒將頭轉向斬月,陽光似乎刺到她眼睛了,小姑娘皺起了眉毛,靳湛柏用掌心蓋在她額上替她把陽光擋住,她的眉毛一下就舒展開了,滿臉慈愛,%e5%94%87角還揚了起來。

靳湛柏在想斬月當初是怎麼生翡翡和匡匡的,那個時候他們正鬨的不可開交,賭氣的決定離婚,而他那時候內憂外患,證件被扣,在美國待了整整快半年時間,斬月就是那段時間一個人懷孕、一個人體檢、一個人生產的吧?她那時候臉色應該和現在的佟憐裳一樣,因為得不到營養心情也淤堵,所以人特彆憔悴,可她連一通電.話都不打給他,就算他們之間鬨僵了她也完全能讓他負爸爸的責任呀,可是她沒有,一個人固執的生了孩子,這丫頭也是倔強的要命。

靳湛柏沉醉的看著斬月,一時恍如夢境,仿佛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時何地,他忽然感慨萬千,如果時光倒流到兩年前的冬天該有多好,他要陪著他妻子生產,做她產子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e4%ba%b2人。

這是他心裡永遠的遺憾。

靳湛柏貼著斬月的額,稍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