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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線,沒想到就這樣吵了架,斬月把手機砸在床上,氣的想哭,看來她為他懷孕吃苦他不但沒有心疼感激,反而脾氣還越漸增長嘛,喝醉成那樣她說兩句給他點臉色看看怎麼了?他至於用這種方式氣她嗎?斬月恨的牙癢癢。

有的時候低估了情緒帶來的負麵影響,當她拿著遙控器換著台卻什麼都看不進去時才知道自己心裡特彆難受,受了委屈又沒處發泄的感覺,看了看手機,也不指望那臭男人和她低頭說聲對不起了,正準備關燈睡覺時卻意外的等到了他打來電.話。

斬月不接,把手機砸在床上,鈴聲又響,她又按掉,之後沒再打來,等他不打了斬月又著急的等起電.話來,不料這人沒耐心的讓她越來越生氣,她才掛斷兩通來電,如果他誠意足夠怎麼會這樣就放棄不打了?

斬月數落著他這不好那不好還是主動給他打回去了,他接起來,聲音沉沉的,帶著討好,問她:“氣還沒消啊?”

“沒有。”斬月任性的說。

然後他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家睡?”

“你彆回來了。”賭氣。

“唉。”歎口氣:“知道了,寶貝早點睡吧。”

感覺他要掛電.話了,斬月急切的截住話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這是跟我道歉?”

“唉。”他又歎氣,沉%e5%90%9f片刻,緩緩道來:“老婆,老公工作很辛苦,如果你不能理解我,又不願意原諒我,那老公會非常難過的,你看,你現在肯定把我想的十惡不赦,肯定在桑拿房裡舒舒服服的躺著喝啤酒,其實呢,你老公現在坐在路邊攤上吃餛飩,接下來不知道去哪,感覺無家可歸了。”

“……”斬月氣結,沒找到還嘴的話,但心裡還是好不服氣。

“老婆,老公能不能回家了?”

“是你自己走的,我沒讓你走。”

“嗯,是老公自己走的,老公現在能回家了嗎?”

“……”斬月抱膝坐在床頭,把心底的怨氣一股腦倒了出來:“你覺得你沒錯嗎?你喝酒喝到下半夜!我電.話打不通,你知道我多著急嗎?我還懷著孩子在,擔心小的還得擔心老的,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媽擔心你喝酒抽煙,什麼原因?因為喝酒抽煙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外人誰管你啊?哪個人無聊的叫你不要喝酒抽煙?隻有家裡人才擔心你的身體,沒有人不讓你玩不讓你喝酒,但你能不能適個度?喝成那樣,都沒辦法自己回家了,酒精中毒怎麼辦?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老有小,能不能自覺點?”

“……”聽她說完,靳湛柏已經笑了,心裡自然暖暖柔柔的,說了聲:“知道了老婆,打算戒酒戒煙,好不好?”

“彆說這些廢話,你說過多少次了,哪一次履行了?”

“唉。”他又歎息:“老婆,老公應酬也沒辦法,酒桌上總不能拿茶葉水敬人吧?什麼都不會,人家也跟你玩不起來,是不是?”

“我說了不讓你喝酒抽煙了嗎?我是讓你適個度,彆喝成傻子回家。”

“知道了。”他甜蜜的妥協:“以後一定注意,絕對不喝多了,好不好?”

“……”

“老婆?”討好。

氣也消了,斬月又心疼起來:“大晚上你跑去路邊攤乾什麼?吹感冒了怎麼辦?”

“我不是沒地方去嘛,狗都比我強,至少還有個窩。”訴苦。

“趕快回來。”斬月鬆了口,靳湛柏開心的從電波那邊%e4%ba%b2了她,被她打斷:“帶個小份的餛飩回來,不要下好的,帶乾品,我自己回來煮。”

“知道了,老婆等著我。”靳湛柏開開心心收了線,斬月心頭的氣也消了,前一分鐘恨他,覺得他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後一分鐘又覺得好愛好愛他,人和愛情,都是這麼不可理喻呀。

十點半靳湛柏到家了,買了兩份餛飩,斬月站在樓前等他,他一看到她就把外套%e8%84%b1了,到她身邊後把衣服給她裹上,操心的叮嚀:“你怎麼回事,站在這裡等我也不把衣服穿好,怎麼說多少次都不聽呢。”

斬月朝他瞪起眼睛:“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我說的不對嗎?”靳湛柏很嚴肅,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我有錯,你可以說,我改,但你有錯,也得悉心聽取老公的意見吧?”

“行了。”斬月推開他,拿走他手上拎著的食品袋就往廚房方向走,靳湛柏低頭突然看到她沒穿襪子的腳後跟,立馬摟住她肩膀強行帶她先上樓:“我真是服了你了,三月份,你不穿襪子。”

“我熱。”斬月沒扒拉開他的手,一直往樓梯上走:“哎呦,我熱哦。”

“你彆不聽話啊。”他摟著她上去:“把衣服和襪子穿好在下去。”

回屋穿了羽絨服和襪子,靳湛柏也%e8%84%b1了外套換了家居服,兩個人才拎著食品袋又下樓去準備吃一頓夜宵,斬月在灶台前煮水,靳湛柏準備碗碟,家裡還有點香蔥,斬月拿到水龍頭下洗了幾根,灶頭上的水沸騰了,叫靳湛柏把餛飩下進去,他“哦”了一聲,甩甩手上的手,這一次知道拿抹布揭開鍋蓋,可到底還是沒經驗,一股腦把餛飩從高空抖到鍋裡,沸水濺出來,全都落在他手背上,引的他含著手指頭嗷嗷的叫,斬月望了一眼,把水龍頭關掉,過來換他。

“好疼,老婆好疼。”

斬月調小火頭,在砧板上切著香蔥,沒理會他。

靳湛柏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澆了一會兒冷水,可是剛關掉水龍頭又熱的疼了起來,隻管哀叫:“老婆,好疼。”

“過來。”斬月沒看他,把醬油瓶拿來,給他抹了點醬汁。

夫妻兩坐在餐廳吃著香噴噴熱乎乎的餛飩,他胃口一直很好,吃東西香,斬月又把自己碗裡的餛飩夾到他碗裡,順便給他滴了兩滴香油。

靳湛柏吃的很開心,斬月倒了兩杯熱水,一杯給他一杯自己慢慢的喝。

……

青春期時幻想轟轟烈烈非你不可的愛情,後來發現世界上是沒有這種感情的,不會有等小龍女16年的楊過存在,我們該做的,無非是珍惜自己的每一次緣分,好好的對待,不管結局如何,都不能愧對內心,這樣就很好。

而結婚後,想法又在一點點改變,我要多遷就一些,為了家庭為了寶寶,我所能包容的還有很多,隻要他不背叛自己,溫柔嗬護自己,偶爾的犯錯發脾氣都是可以原諒的,斬月正本著互相成長彼此磨合的想法與靳湛柏越發糅合為一體,成為讓孩子們感覺幸福的爸爸媽媽。

美好成功的愛情或婚姻不是不爭吵,而是彼此都心疼對方,願意為對方改變自己或者溫柔的道歉,斬月覺得靳湛柏比起從前會心疼人了,而靳湛柏,覺得斬月更像個妻子了,因為會約束他越來越多的行為。

這樣的日子像流水一般逝去,四月上旬的一個花期到臨的夜晚,靳湛柏早就摟著斬月入眠了,手輕輕護著她的肩膀,一陣吵鬨的鈴聲打斷了這其間非常美妙的氛圍。

靳湛柏和斬月都醒了,他抱著她,她眯著眼睛眨了眨,說:“老公,你的電.話。”

老公,堅強點……

更新時間:2014-11-30 0:28:55 本章字數:9577↓思↓兔↓網↓

靳湛柏和斬月都醒了,他抱著她,她眯著眼睛眨了眨,說:“老公,你的電.話。”

懷孕八個月了,斬月時常胃疼膀胱漲,都是寶寶們壓迫的原因,難得睡了個踏實,被這種夜裡打來的電.話吵醒靳湛柏是十分惱火的,但是又怪起自己,誰叫他沒有關機的習慣呢?

靳湛柏翻身去床頭櫃拿手機,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之後沒有聲音,氣息越來越安靜,直到成為一種折磨人的悄寂瑚。

斬月側著頭枕著他手臂,一臉疑惑,能在大半夜打來的電.話,想必都不會無事生非吧。

帶著擔心,斬月慢慢撐起自己,望著他在漆黑房間裡看不清的點滴輪廓。

靳湛柏居然沒說隻言片語放下了手機,然後蜷曲了雙%e8%85%bf安靜的坐在床頭沉默片刻,斬月問他:“怎麼了?誰打來的?”

靳湛柏仰頭深深呼吸後掀了被子下床,竟然開始穿西褲毛衣,斬月坐起來,直覺認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怎麼了?”

“……”他的嘴巴張了又張,悲痛的聲音哽咽在喉頭,沙啞的一聲:“我爸過世了。”

“啊——”斬月目瞪口呆的捂住了嘴巴鑠。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即便她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知道靳湛柏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他在提西褲扣皮帶,斬月慌忙從他這邊下了地,抓住他就說:“老公,你……”

還能說什麼呢,自己也經曆過%e4%ba%b2人離世的打擊,斬月完全明白這種事和失戀的打擊一樣,需要當事人自己修複內心,彆人幫不到忙的。

“老公。”

他的聲音幾乎已經開始戰栗:“斬月,今天白天你和外公外婆再過來,我先回去。”

“老公。”斬月抓住他,已經心疼的眼圈發紅:“堅強點,你還有我和孩子。”

“我知道。”他飛快穿上外套,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已經往外麵跑去。

斬月追在後麵,不放心的叮嚀:“開車小心呀。”

“知道。”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和心思與任何人說任何一句話了,現在的每一句安撫斬月的話都在耗儘他的體力,他渾身發冷,牙齒打顫,當他坐到賓利中時眼淚已經不期然的滾落。

莽莽夜色,春寒料峭的三月底,因為靳老太爺突發腦溢血不治身亡的消息給這個世界蒙上了一層更加黑暗蕭條的色彩,他駕駛賓利朝S市出發,降下了車窗,迎風用拳頭堵著嘴巴哭泣,他%e4%ba%b2愛的爸爸,最%e4%ba%b2密的敵人,就以這種方式離開了人世。

……

佟戰當天清晨接到了靳百年來的電.話,在書房裡坐了很久,心情難以形容,之後叫來大太太和斬月,大太太聽聞靳老太爺昨夜突發腦溢血死亡的消息,嚇的不知所措,斬月眼圈紅腫,已經哭過好幾次,說:“湛柏下半夜已經回S市了。”

佟戰見過那麼多的死人卻還是平息不了此刻的悲痛,靳開文是他的部下,跟在他後麵打仗打了頭十年,兩人不僅自有一份友誼,又結了%e4%ba%b2,炮火下結交的友情是現代和平社會的朋友難以體會的,佟戰抽起桌上的抽紙,捂著眼睛,斷斷續續的說:“月月,你去安排車子,蘭馨,你幫三個小孩穿好衣服,我們即刻就去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