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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女兒你不看好,隨便交給彆人,現在找不到了才知道急,怪誰啊?怪你自己!”

“是!”靳湛柏滿臉是淚,抽噎的無力自持:“怪我,怪我,我他媽鬼迷心竅了相信女人!就算我女兒沒媽媽我也不該給她找個媽媽,我他媽不是人,是我害了我女兒,”他抓住警員的手臂險些就要跪下,幸而被警員拉住,強行把他帶往對麵那間辦公室。

“你們幫我把女兒找回來,要什麼都行!能不能找回我女兒?能不能?”

“能能能,你先冷靜一下,彆這麼激動。”

……

第二天中午,當他拖著疲累的身子打開門時,看到斬月麵無表情的站在家門外。

靳湛柏一抬眼,看到斬月竟然怔然的不知如何是好,雙眼空洞的像一個骷髏一樣。

斬月原地不動,看著他機械的拖著一雙長%e8%85%bf轉身往客廳走。

“你怎麼了?”斬月跟進來,問他。

靳湛柏走到她身邊定住,空洞的眼神牢牢的鎖住斬月的眼睛,這便又讓斬月在心裡歎息,故意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憔悴?淩晨我看你給我打電.話了,什麼事?匡匡呢?”

靳湛柏繞開斬月往客廳去,斬月追上前去:“匡匡呢?”

機械的上了樓,在房間裡坐著,抱著頭彎下腰去,斬月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良久,他眼淚滴在地板上,斬月滿心嗟歎,匡匡於他而言可能比自己還要重要,孩子找不到了,他又不敢跟她直言,放在心裡那滋味不必言說,她心腸就是軟,想到這些覺得很心疼他。

靳湛柏淒苦絕望的抬起血紅的眼睛來,眼淚在下眼皮裡晃著圈圈,他幾乎就要一頭栽在地上了,氣若遊絲般扶住斬月肩膀,靜悄悄的說:“斬月,匡匡……丟了。”

“……”

房間陷入死寂,針落的聲音也能尋出,斬月擰著眉頭,一臉無奈,誠然,她不是演戲的料:“什麼叫匡匡丟了?”

靳湛柏悶下頭,突然放聲嚎哭,這一幕嚇懵了斬月,心也跟著動搖起來,他看匡匡那麼重,現在孩子找不到了他能急成這樣,從沒見他這樣哭過,看來是真的傷到他了。

“匡匡丟了。”靳湛柏稍稍抬起點頭,滿臉淚痕:“是我的錯,我讓宋雀雅接走了她,她帶她逛超市,出來沒找著人,匡匡找不到了。”

“……”斬月反問:“那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人失去理智的時候不容易想到彆的事情,也無法條理清晰的分析線索,何況是他的女兒丟了,他已經心亂如麻心痛如絞,他彎下腰去抱著自己的頭,哭喪的抽搐著:“我不敢說,我誰都不敢說,我怕的要命,我找了兩天兩夜,今天淩晨派出所通知了我,已經找到了宋雀雅,現在正在查。”他抱著頭搖晃:“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女兒找不回來我要怎麼辦?我不能失去匡匡,她是我的全部,我要怎麼辦。”

“……”斬月低頭看著他。

靳湛柏突然仰起淚水連連的臉頰,悲痛的語無倫次:“我本來想儘快把孩子找回來,不讓你們知道,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我準備找我爸爸幫忙,請部隊派人手跟我一起去找匡匡,不管孩子在哪,我都要把她找回來,匡匡回不來,我也不回來了。”

“……”

許久,沉窒的房間掀起了微小的漣漪,靳湛柏突然怔怔的看著斬月,倏爾眯起眼睛問她:“你怎麼是這個反應?”

“……”

他突然站起來,精神萎靡,身體往後趔趄兩步:“你該打我罵我拿刀跟我拚命的,你怎麼是這個反應?”

斬月低沉著嗓音,回答:“孩子真丟了,我肯定會拿刀跟你拚命的。”

“……”他往後又退了一步,像喝醉一般頭痛欲裂:“你什麼意思?”

斬月決定不再折磨他了,這兩天估計他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看他掉進眼眶裡的眼睛就能知曉,歎息:“匡匡在北京,在我家。”

“……”靳湛柏愣怔了數十秒,完全反應不過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晃著悲痛的眼淚,沒想到竟然激烈的揪住了斬月的衣領,嘶吼道:“路斬月你他媽是人嗎?這是人做的事嗎?你他媽存心整我是吧?這個玩笑很好玩嗎?我他媽這兩天要死了你知道嗎?你他媽不是人,給老子滾!”

斬月叫他提溜著衣領晃晃悠悠,待他甩開她在房裡找東西發泄時斬月才說:“宋雀雅虐待匡匡,書看到了,把孩子接到我這邊來的。”

斬月把沈書說的那番話又陳述給靳湛柏,隻是帶著私人感情把沈書對靳湛柏的評價過濾了掉,其實如果這個說靳湛柏壞話的人不是她最好的朋友,斬月一定會跟那個人翻臉,她有心想要維護他,哪怕他有些事做的真的挺混蛋。

關於這兩天匡匡到底在哪斬月撒了個小謊,沒牽連沈書,隻說自己氣他找了個惡毒的女人回來傷害匡匡,所以故意不跟他說,想讓他著急著急,靳湛柏現在也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哪裡能細細想清楚,其實許多細節隻要他稍微一連貫就容易拆穿斬月的謊言,比方說,孩子丟掉的那個晚上,斬月明明打電.話來找孩子,還問他孩子的奶喝了沒有,之後的兩天都一直不停的打電.話來。

“滾!滾!”靳湛柏一方麵被宋雀雅虐待孩子的事驚訝到,一方麵又真的正在氣頭,吸住鼻子仰頭把眼淚抹掉,他太丟臉了,人家帶自己玩玩呢,他居然哭了兩天:“我他媽瞎了眼睛看上你這種女人!滾!彆出現在我眼前!匡匡我今天就會去接,以後你彆想再看到我女兒!滾!”

斬月沒有跟他吵,因為了解他的心情,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雖然是沈書惹出來的,但她畢竟為了自己好,斬月就誠懇的走過去,想先讓他冷靜下來,哪知道她剛抓他的手他就甩開,朝她吼叫:“滾!聽不見嗎我叫你滾!你他媽耍我很好玩是嗎?路斬月你到底是不是我女人?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丈夫?我他媽要死了你照樣折磨我,今天換做是我悄悄帶走匡匡,你現在不拿刀結束了我我跟你姓!滾!”

沒辦法了,斬月耍無賴的撲到他懷中將他死死抱住,靳湛柏舍不得弄疼她,所以隻能吼叫著還是叫她滾,斬月就是不放,說:“我就不滾,你都說了要帶匡匡來北京,我們一家四口一起生活,我才不會放過你呢。”

氣頭上他還潛意識的抱住了她:“斬月,你太過分了,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我小孩丟了你明白那種心情嗎?我整個人六神無主,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我要乾什麼,我成天開著車在街上繞來繞去,我傻了你知道嗎?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對不起對不起。”斬月心疼的抱緊他,誠懇而耐心的道歉:“對不起%e4%ba%b2愛的,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仰著頭抽噎,斬月於是抬起頭來,伸出手臂捧起他瘦削的臉蛋將他的視線拉下來:“老公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寶貝嗎?既然我是你的寶貝,我做了什麼錯事你也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是我也不好受呀,宋雀雅欺負我女兒,朝我女兒噴冷水,你理解過我的感受嗎?我是孩子的媽媽,孩子受到傷害我恨的人當然是你呀。”

靳湛柏低下頭來,吸著鼻子情緒十分崩潰:“斬月啊,你是孩子的媽媽,但我也是孩子的爸爸,你再怎麼生氣難過你都不能做這種事,我真的能死掉的,孩子遇到什麼事,最急的就是父母,你替我考慮過嗎?但凡你替我考慮過一點點,哪怕就丁點兒,你今天都做不出這種事來,你真的不能不讓我懷疑你到底愛不愛我,我說真的,孩子丟了的那個時候,我最怕的就是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我最不敢讓知道的還是你,你是孩子的媽媽,你該多擔心,多崩潰,我不想你承受那些,我希望在你知道以前把孩子找回來,我怕你一崩潰就又不要我了。”

一番透徹的話語從心底說出來,說完後他把臉頰轉開,不想再理睬這個以為這遊戲很好玩的女人。

斬月被他說哭了,張開雙臂投入他懷中,將他的身體狠狠抱住,邊哭邊說:“對不起對不起,%e4%ba%b2愛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我錯的太離譜,你罵我你打我,%e4%ba%b2愛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思⌒兔⌒網⌒

“你先走吧,我想冷靜冷靜。”靳湛柏推開斬月,轉了身一個人麵對著窗戶而立,肩膀顫唞的厲害。

斬月無奈的退到一邊,陪了他幾分鐘,看他實在不想看到自己,也隻能愁悶的歎息,轉而朝門外走。

孰料靳湛柏又突然衝了過來,從後將她狠狠摟住,抱著她的脖子用牙齒咬,一口一口都帶著泄憤的力度:“你怎麼這麼壞?敢跟老公開這種玩笑,你愛我?你真的愛我?路斬月,我真想把你吃了,你太壞了。”

斬月攀住他手臂,難過極了,倏爾一轉身,踮起腳尖將他緊緊的抱住:“對不起,老公對不起。”

“寶貝,”靳湛柏捧起斬月的臉,哀求的同她協商,“以後真的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你老公隻是個普通人,很脆弱,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你們都不能有事,不然老公沒法活了。”

斬月急忙拉下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安慰:“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老公,我氣你找彆的女人,我小心眼了,對不起。”

看她垂著睫毛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不禁又讓他動容起來,忍不住攬住她的腰追問:“看老公找彆的女人,你吃醋?”

斬月點了點頭,然後歎息。

在她的無奈中他終於笑了,捏起她尖俏的下巴,分外舍不得的輕撫:“小沒良心的,老公還算沒白疼你。”

……

一小時後,靳湛柏已經平靜下來,與斬月坐在沙發上聽完了她說的話,事情因果都聽明白後他神色嚴峻的起身,決定去皇廷一品一趟。

斬月拉住他:“你這兩天瘦了許多,我先做飯,你吃了再走。”

靳湛柏摸摸斬月的頭,說:“家裡沒東西,我送你去超市,然後我回家,等我回來的時候午飯你也做的差不多了。”

斬月一想,覺得也不錯,宋雀雅的事畢竟要解決,就讓靳湛柏回去一趟把事情說清楚,而且以她現在的身份說宋雀雅的事總歸是沒有立場的,斬月沒去,和靳湛柏一起出門,中途下車,去了附近超市。

靳湛柏在超市門口放下斬月,越過副駕車窗對也彎下腰來的斬月說:“我回來的早過來接你。”

斬月說好,兩人各自忙去,靳湛柏打著方向盤掉頭,直奔皇廷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