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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柏長%e8%85%bf一踢,把房門關上了。

斬月並不緊張,麵對他而不是麵對突然迎麵走來的壞人,兩個人連孩子都生了,斬月沒有防備壞人的心思,隻是靠在牆上,被他按著肩頭,疲倦的眨了眨眼睛:“我很累,早上家裡來客人,應酬到下午,之後我又坐飛機來這邊,然後帶匡匡吃飯逛街,我想睡覺了,行嗎?”

斬月平心靜氣,她真的不喜歡那種激烈爭吵的相處模式。

靳湛柏的雙眼通紅成紅寶石似的,還含著淚水,俯低上身目不轉睛的看著斬月的眼睛,他問她:“你想我沒有?”

想他?斬月望著他的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要睡覺了。”她推開他手臂,卻不料醉酒的男人神智確實不太明晰,一下就被男人狠狠抱緊懷中%e4%ba%b2%e5%90%bb,斬月這會兒才來了火氣,被他死死按在懷中卻不得不掙紮起來:“你乾什麼!靳湛柏你發什麼酒瘋!”

斬月用力把他推開,他站不穩,往後倒退兩步,她轉身就要開門,被男人突然壓在門上的掌心困住,斬月非常生氣,怒火衝天的甩散卷發回頭瞪著他:“你正常點好不好?這是乾什麼?又來耍無賴是嗎?”

靳湛柏單臂撐著門板,%e5%94%87畔牽出一縷苦笑:“這不就是我們兩的房間嗎?你還要去哪睡覺?”

斬月擰著眉頭煩不可耐:“不可理喻。”

他笑,身體迫近她,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我知道,我們離婚了,但是現在誰也沒有新找另一半,你還是我的,路斬月,你還是我的女人。”

斬月歪著高仰的頭,笑他:“看來你真是個法盲,我們在法律上的關係已經不存在了,是陌生人,明白嗎?”

他忽而就被斬月的模樣刺激到了,一般出現這種咧開白皙牙齒微笑的時候就代表他被激怒了,他將雙臂都撐在斬月腦側,身體壓在她身上,斬月也沒反抗,到底想看看他要說什麼,他卻突然朝她的太陽%e7%a9%b4邊上埋下來,嚇了斬月一跳,誰知他正在聞自己頭發的香味,一側臉,濕熱的%e5%94%87瓣從她耳垂邊上擦過。

“路斬月,”靳湛柏挑釁的歪著頭,視線往她%e8%83%b8`前投放,“彆以為我沒看出來你的變化,一個女人變得風情萬種,代表什麼?”

他冷笑而又充滿譏諷的看著斬月。

斬月避開他的呼吸,那種濃重的讓人頭暈的酒氣,卻也笑著回他:“我風情萬種,關你什麼事?”

“很好!”靳湛柏推了一下門板靠著反作用力把自己站直,不住的點頭:“很好!!”

斬月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也不想再跟一個喝醉酒耍酒瘋的男人說什麼廢話,歇下火氣,轉身就要開門了。

砰的一聲,斬月捂著心口愕然的回頭,靳湛柏早已陰沉著一張煞白的臉,眼底是冷厲濃煞的鋒芒,他將門關上,氣怒攻心的對斬月說:“這是我們的房間,今晚你就跟我睡在這張床上,”末了,他滾動喉頭,雙眉纏結,“路斬月,我再說一遍,你還是我女人,就得跟我睡在一起。”

斬月垂著頭,疲倦到力不從心,她很討厭他發神經,討厭他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她的思想,討厭他對她大聲吼叫,討厭他情緒反反複複,如此,她竟然又想起那個溫柔的小孩子來,東東……斬月好苦惱,閉上了眼睛想要大哭一場。

她離婚為的就是走出這個怪圈,這個怪圈裡麵有這個自私惡劣的男人,也有她最美的六年,可是不管好的壞的她都不想要了,她就是想要忘記過去的一切,再也不跟姓靳的有關係,不再受往事困擾,過自己的新生活,帶著寶寶們無憂無慮的長大,這就是她想要的,可是為什麼這點幻想都這般難求?

“老婆。”靳湛柏又膽怯的把斬月抓到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手在她後腦勺上溫柔的撫摸:“老婆,不要跟老公鬨了,嗯?老公很痛苦,老公非常非常的愛你,每一天都在想你,不是不願意給你冷靜的時間,可是老公很怕有其他男人追求你,老公每天都活的膽戰心驚,特彆怕聽到你已經有新歡了的這件事,彆再折磨老公了,好嗎?你怎麼懲罰我都行,隻要回到老公身邊,做老公的女人,老公很愛你,很想你,想的心裡好痛……”

斬月太無力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表達她的內心才好,如果他站在她的角度,變成一個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醜聞的女人,你要如何繼續在這些人麵前出現?她沒有辦法再去見他,隻要不離開靳湛柏,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她就沒有遺忘的那天,她也將永遠放不下靳東,她實在不想生活在靳家,處處可聞靳東的消息或者與他見麵,對靳家任何人而言,她的離開是最好的結果,對三個孩子而言,更是如此。

“你先睡吧。”斬月試著推開他,他變得非常乖順,放開了斬月,隻是濕熱的雙手貼著斬月的臉頰摩挲,眼神深深的全是眷念和渴望:“老婆,我不逼你馬上接受我,但你也不要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嗯?能不能答應老公?”

斬月決定不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於是決定敷衍掉他:“你真的愛我的話就讓我先去睡覺,好不好?我很累,寶寶還在樓下。”

提起匡匡,靳湛柏忽然湧出了淚,他突然又按住斬月肩膀,俯下`身來,哭訴一般斷斷續續的說:“老婆,我心裡好痛,你知道嗎?我晚上回家,看到匡匡一個人坐在搖床裡咬著玩具,整個二樓就她一個人,你了解我那種感覺嗎?我的心都要撕爛了,我女兒,我女兒好可憐,這麼點點大,卻沒有人陪著她,沒人帶她玩,你要是看到她那個小模樣,一定會哭死的,她就一個人坐在搖床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傻乎乎的咬著她的玩具,我心痛死了,我真的難受死了,我對不起女兒,我沒能給我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

斬月愣住了,她張著嘴巴,眼淚已經懸於眼眶將要墜落,原本就是犧牲了兩個孩子的幸福才離掉的婚,現在聽到她女兒這麼可憐的小模樣,斬月是母%e4%ba%b2,比當父%e4%ba%b2的靳湛柏還要疼痛。

“還有翡翡,那是我兒子啊,可我有可能跟他無法建立深厚的父子感情了,隻要你接受新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會取代我在翡翡心目中的地位,我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的兒子憑什麼喊彆的男人叫爸爸?兩個孩子明明可以一起長大,做感情特彆好的%e4%ba%b2兄妹,因為我的關係,害的他們沒了完整的家,這些我不說,可是日日夜夜都摧殘我,我看到匡匡傻乎乎的坐在空房子裡的搖床上,啃著玩具,我……斬月,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太痛苦……”

斬月眼淚倏地掉了下來,她狠狠吸住鼻頭,推開按著她肩膀胡亂拉扯的男人,避開痛苦:“不早了,我要睡覺了,寶寶還在下麵。”

“好。”靳湛柏一下就鬆開了斬月,像個討好陌生人的可憐蟲一樣:“老婆,把寶寶抱上來,我們睡一張床。”

斬月已經打開了門,趁機越走越快:“不用了,寶寶醒了肯定要哭。”

“好。”靳湛柏快步跟過去:“老婆,你等我,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不用下來了。”

斬月走的太急,這一幕叫神智還很清醒的靳湛柏看的何其傷痛,他沒有跟下去,一個人扶著樓梯扶手,渺茫的癱下肩頭,其實每一個哀求過戀人不要走的人都體會過這種感覺,明知一切都結束了,還蒙蔽自己想象很有可能還會複合。

他慢慢轉身,走進了浴室,此刻的感覺非常痛苦,深深的折磨著他,不想分手可是他愛的人已經下定了決心,連匡匡都沒有挽留這個女人的能力,可想而知,她下了多大的決心。

……

待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元旦第二天的禮炮響徹整座城市,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依舊幸福和樂,他依舊孑然一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宿醉第二天注定頭疼欲裂,靳湛柏撐著胳膊靠在床幫上,稍稍平衡一下剛起床時頭暈腦脹的不舒適感,不久之後他就記起昨晚的許多畫麵,他捂著頭,然後捏了捏眉心,繼而掀開被子,赤腳穿上拖鞋,去外麵衛生間刷牙洗臉。

不出所料,斬月現在應該在樓下喂匡匡早飯,靳湛柏不是不急著想見她,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看到她的時候無論在心底告訴過自己多少遍,要克製住情緒,好好懇求她,不要對她發火,可是事情總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因為她的頑強拒絕,總是說著說著把他壓抑的火氣說了出來,而他,明明不想對她發火,可是事情到最後為什麼變成了另外一種結局?

昨晚他們好像又吵架了,這根本不是他的初衷。

在花灑下完成一係列洗漱程序,特意清理了胡茬,往臉頰上拍了些爽膚水,此時,讓女人反感的煙酒味已經祛除,周身又彌漫上獨屬於他的身體氣息和爽膚水味道,清涼涼的。

好在他皮膚白皙,讓人看起來就覺得非常乾淨,隻是眼睛沒心情好時那樣清澈,泛著混沌,靳湛柏轉了轉眼珠,回房換了潔淨又帶著洗衣液味道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穿上了白色的棉襪,如此,隻是希望自己給斬月的印象能好一些,至少男女間還是靠外表吸引的更多。

戴上腕表,他對自己算是滿意了一些,樓下聽不到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帶著孩子在房間裡玩,靳湛柏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他沒敢權當無事的去喊她,如今一絲一毫的行為都得經過大腦思考,怕一個不留意又給自己在斬月心中的印象造成負麵影響,隻是客廳確實沒有人,他左右搜索,從開放式廚房望向陽台花園,一無所有,他在客廳裡緩緩梳理一口氣息,雙手插進西褲口袋中,轉身去了客房。

還是保持禮貌,敲門示意:“斬月?”

沒有人回應。

靳湛柏推門進入,杵在門前,大床疊的乾淨整潔,不曾有被主人睡過的痕跡,環顧一圈,也看不到主人的東西,例如她自己的包包,匡匡的包包。

並且完全不可能的,是自始至終沒有聽到匡匡的聲音。

靳湛柏的神色已經微微蒼白,他繞出來,徑直走向玄關大門處,在一排整齊擺放的皮鞋和拖鞋裡,找不到斬月的鞋。

這是上午十點多,陽光正要走向一整天最熾烈的時間點,而靳湛柏的脊背卻泛起冰寒刺骨的冷意,他轉身,麵無表情的走去廚房,從流理台桌子上倒涼白開。

他的眼球不知不覺泛起了紅絲,堅硬的喉結上下吞咽,白皙的皮膚仿佛又加深了一個程度,他捏著杯沿,一口喝乾了涼水,推至在流理台上然後撐著手臂低頭沉默,沉默了好長時間,倏忽之間,他竟然揚起手臂,狠狠的打翻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