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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夏雪,明明一腔怒火卻變成無話可說,做家長的,經營著這麼大的家庭,壓力是沒有人能看見的,看到孩子搞成這樣,表麵雖然又罵又打,但心底肯定難受。

夏雪有意拉著老太太下樓,她把媳婦的手一甩,往前去了靳湛柏房間。

……

花園裡麵跑出來一個腳程很快的小姑娘,靳湛柏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上,眼梢瞟到時即刻把車子開動,四姨太還帶著兩個孩子在門口蹲點,見到皇廷一品有傭人出來,再次拿出撒潑的本事。

鐵門和旁邊小門都不能開,靳湛柏隻能把車靠過去,聽到喇叭聲四姨太急忙抓著兩個孩子往旁邊讓,就這幾秒鐘功夫,靳湛柏把副駕車窗降下,傭人站在鐵門裡麵,通過欄杆把翡翡的病曆扔進了車裡。

所用時間不要半分鐘,兩個人沒有商量卻配合的非常默契,靳湛柏拿到病曆後直接開著車離開了皇廷一品,鐵門外的三個女人還在那罵罵咧咧,側後視鏡中的景象讓他嗤之以鼻,至少他認為,女人該優雅和驕傲的,不管遇到任何困境,都不應該降低自己的身價。

……

驅車在馬路上靠邊停下,靳湛柏有些迫不及待的給鄺晨打電.話,那邊已經聯係上了律師,靳湛柏想現在就和律師見一麵。

之後坐在車裡吸煙,等鄺晨的電.話,這段時間鄺晨在和律師朋友定見麵的時間。

十分鐘後等到了鄺晨的回信,靳湛柏前往定好的地方,他忍不住望了望副駕座位上的翡翡的病曆,上麵記錄著前不久跌的%e8%84%b1臼的事情,如果被好好利用,這在法官麵前將是很有利的道具。

……

一整天相安無事,靳家沒有來人,孩子在床上玩耍,斬月看著孩子,卻不那麼放心,暴風雨前的寧靜她不會不懂。

上午十點多,斬月當時在客廳抹地,大桌上的手機響了,她爬起來去接,是通陌生號碼。

對方先介紹自己,是某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受靳先生委托,替他打撫養權一案的官司,斬月拿著手機卻懵住了,這婚還沒離,他卻急著跟她搶孩子了。

無法形容孩子要被人搶走的那種感覺,比什麼都可怕,就像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突然沒了住的地方一樣,全是恐懼,斬月聽著那律師機械般的陳述,卻仿佛看見自己要跟兩個寶寶分開,靳湛柏帶著他們,然後他和新認識的女人交往,他們四個人像一家四口似的生活在一起……

最後律師問她:“如果你願意庭下調解,約個時間和我的當事人來事務所談一下,如果不願意,我就即刻起草訴訟書了,等待法庭的判定。”

如果說她還看不透那個男人有多冷漠,心腸有多歹毒,至少此刻可以豎起大拇指了,斬月咬牙對著律師回答:“你去告訴他,孩子他想都不要想。”

律師說:“那麼你是不同意調解了,謝謝,法院受理訴訟文件後我會打電.話通知你上庭的時間。”

斬月講完電.話衝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潑水,她說不清心裡的感覺,就像恨極了一件事時想要拿一條毛巾拚命的擰,以求發泄掉無處發泄的怒火。

冷靜下來斬月撐著水池抬起頭發怔,靳湛柏對靳東都能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何況是她,女人沒了還可以再找,孩子他一定不會給她,斬月想通了他的心思,於是想也不想又回到客廳,抓起手機找昨天晚上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號碼。

是大太太的手機號,昨晚打來還是想跟斬月%e4%ba%b2近一下,哪怕從一無所知的陌生人開始,讓兩個人慢慢拉近彼此的距離,隻不過斬月還是眼睛不眨的拒絕掉了,她不貪財,更不會想彆人的東西,不會去委曲求全,讓自己和完全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生活,或是為了在一起生活而非要建立感情,不過現在,事情發生了改變,斬月不得不在權勢麵前低頭。

斬月說想見她和佟戰時大太太非常激動,問斬月什麼時間方便,他們到家裡來,斬月卻不願意,把地點安排在外麵。

後來定在了一家下午茶的包廂裡麵,這樣對雙方應該都是個不錯的選擇,斬月現在必須儘可能的遠離四姨太和佟憐裳。

……

吃過午飯,斬月哄了兩個寶寶睡覺,告訴爸爸去超市買些尿不濕,爸爸也信了,臨走時斬月交代了許多遍都無法放心,讓左大姐不要給任何人開門,不管是誰都不要開門。

她怕靳家來搶孩子,怕的甚至有些草木皆兵。

和自己的寶寶%e4%ba%b2了許多遍才依依不舍的出門,一出門便腳步匆匆,斬月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和佟戰談好,然後回到孩子身邊。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靳湛柏帶走寶寶,那是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不可能給他。

……

到茶室包廂佟戰夫妻已經到了,斬月望著佟戰的蒼蒼白發,竟然生出了隱隱的不忍。

據悉,佟戰已經九十多了,身體好是因為打了十幾年的仗,但是誰也不能逃避衰老和死亡,斬月又為自己這樣子麻煩他而於心不忍。

大太太連忙站起來,卻不敢觸碰斬月:“路小姐,請坐,請坐。”

斬月點點頭,連包都沒背,隻拿了手機和錢夾。

麵前的兩位老人是她的%e4%ba%b2人,但是她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看著他們就像看街上來往的陌生人呢?多麼無奈而悲傷的事情。

斬月拘禮,來茶室卻一口香茶都沒品嘗,直接看著佟戰,說:“佟老將軍,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大太太看著斬月對他們這般疏離,心裡不是不痛的,她默默低下頭,孩子已經長到這麼大了,無可奈何,多想彌補都已經於事無補了。

佟戰比大太太冷靜許多,他聲音依舊沉落:“你說。”

斬月點頭,但眼圈已經紅了:“靳湛柏要跟我打撫養權的官司,我沒錢沒權沒關係,所以我想請您幫幫我,我必須跟我的寶寶在一起,不能把孩子給任何人,孩子是我的。”

佟戰已經聽出來斬月的弦外之音,既然打撫養權官司,那就代表他們要離婚了,他沒就此事說什麼,但卻哀涼的說起了佟雲裳:“雲裳很乖,就是個大家閨秀,我最疼她,這孩子很懂事,是我的小棉襖,我有七個女兒,但最疼愛的還是她,你也知道,我都九十幾歲的高齡了,沒多少時間了,如果我沒遇到你,我不會特意去找你,但現在我遇到你了,我就不能不管你,你是我孫女,不管怎麼樣,你身上流著我佟家的血,如果你願意回家,我就幫你,你跟姥爺回北京,把靳家忘的乾乾淨淨,姥爺給你介紹非常優秀的男人,季行書你認識的,他就是我介紹給你六姨的,好不好?”

大太太趁熱打鐵的接上佟戰的話:“月月,我跟將軍就你媽媽一個孩子,你媽媽現在找不到了,”說著,滿臉的淚,“如果你不願意認祖歸宗,那姥姥和姥爺這一脈,就等於斷子絕孫了,其他的孩子到底不是我生的,你才是姥姥的孩子,月月,你跟姥姥回北京,姥姥好好補償你,不要倔,你離婚了,又帶著孩子,還有身體不方便的爸爸,生活一定很辛苦的,當姥姥求你了,跟姥姥回北京,我們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好不好?以後寶寶們上了學,家裡有軍官去接,等孩子回來,廚房又有準備好的蛋糕和飲料,一家人都圍著他們轉,他們是佟家的後人,這一輩子都會平步青雲,就算你為難,也替孩子想想,好不好?”

斬月聽完兩位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語,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在猶豫,也確實,單憑她一個人,她也知道以後帶著寶寶和爸爸的生活會異常艱辛,而且現在孩子會判給誰還是沒有結論的一件事,她不想依靠佟家都不行。

斬月沉默的想了好久,最終抬起頭來,對佟戰說:“如果您能幫我打贏官司,讓孩子跟我,我就跟您回北京。”

大太太聞言早已喜出望外,含著眼淚去看佟戰,佟戰久久的看著斬月,他默默點頭,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好,一言為定駟馬難追。”

“一言為定。”

斬月起身,說完便轉身離開。

……

離開茶室,斬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柏林春天。

^思^兔^網^

如今再與他%e4%ba%b2密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更新時間:2014-10-24 0:39:58 本章字數:4393

她的東西在那邊,包括各類證件,趁著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現在爸爸住的房子也是靳湛柏買的,斬月既然已經看透了這個人的真麵目,就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居然不知悔改,罔顧他們一年多的情分,明知道她把孩子看成生命還對她趕儘殺絕,斬月對這個男人已經心死,她現在必須想儘一切可行的辦法去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用鑰匙打開了門,一看玄關處的拖鞋就知道他在家,樓上也有腳步聲。

斬月關上門直接就把柏林春天的鑰匙從鑰匙串上拿下來了,放在鞋櫃上,換了鞋,她徑直上樓。

靳湛柏站在樓梯端口俯看著她,隨著她一步一台階的往上行走,斬月隻看到他的黑色襪子和西褲筆挺的褲%e8%85%bf。

“我來收拾東西,鑰匙放在鞋櫃上。”

走到他麵前斬月公事公辦的說明來意,不料靳湛柏隻是剛用手拉住她手腕斬月就突然發狂了:“靳湛柏!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是我的!你休想搶走!鑠”

男人的眼底有被他強行克製下來的悲痛,他怎麼會不知道兩個孩子是斬月的命,在那種環境下懷胎十月然後一個人生產,他真的不想這樣傷害她,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他再也沒有能挽留她的辦法,隻有孩子才能讓她心軟,讓她為了骨肉強迫自己去原諒他。

“你明知道孩子跟著你會吃苦,為什麼還要這麼倔強?既然走到這一步,我們就該為孩子做最好的打算,你認為孩子跟著你幸福還是跟著我幸福?”

斬月轉身仰起頭大無畏的看著他:“是啊,我窮,但是我是孩子的媽媽,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愛他們,比你這個當爸爸的還要愛他們!”

他嗤笑,雙手放在西褲中,站姿閒散:“愛能當飯吃?還是能給他們玩具?或者柔軟舒適的床?”

他說的沒錯,但斬月為何越來越痛恨他這種金錢至上的嘴臉?

“靳湛柏,孩子給我,你沒有拖累,你可以再找彆的女人成家生小孩,這樣不是更好嗎?你一貫很聰明的,不會算不好盈虧吧?”

他眼神暗暗,覺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