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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麵前,你和佟憐裳也會好起來的,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平淡的陪伴,你會愛上佟憐裳的,好孩子,聽***話,就這麼辦。”

夏雪去看靳東。

靳東哭著搖頭,滿目哀涼:“奶奶,如果你要趕她走,我就更不會委屈求全了,她如果跟小叔離婚,我就去找她,我帶她回新加坡,我們再也不會回來,就當這幾年繞了一個彎路,我和她還是回到從前,奶奶,隨便你怎麼做,反正留下她我就跟佟憐裳離婚,趕她走我還是離婚,我去找她,我帶她離開這裡。”

老太太抱著老太爺的胳臂哭泣,夏雪擦掉了眼淚,不打算在祖孫之間開口,且讓他們好好的用心交流一次,讓爺爺奶奶看看,他們的孫子心裡有多麼苦澀。

“靳東,你還是喜歡著她的,是不是?”

靳東望著爺爺流淚,那眼淚斷了線一樣,他難受的拚命點頭:“我喜歡她,我從來就沒不喜歡過她,我一直愛她,爺爺,我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我看著我的女孩跟我的小叔在一起,我笑不出來,我的心挨上了千刀萬箭,我根本愛不了彆人,你們彆對我抱希望了,我不可能愛上佟憐裳的,彆人也不可能,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們彆考慮我了,好嗎?隻要讓她幸福就好,爺爺奶奶,我求求你們,彆讓小叔跟她離婚,她很可憐的,沒有了小叔,她又要養家,二婚也不好再找適合的男人,我求你們,彆這麼殘忍,彆討厭她,是我跟小叔害了她,她沒有錯,她是個非常好的女孩,爺爺奶奶,你們不要討厭她,我求求你們,不要討厭她。”

夏雪聽不下去,撲過去抱住兒子,頭埋在孩子身體裡哭,還不斷的嚶嚀:“爸媽,隨靳東吧,路斬月就是他的命,為了靳東,你們彆動她,讓她和小叔好好的生活,靳東這邊,彆勉強了,這孩子心裡太苦,佟憐裳不適合他,彆逼他了。”

老太太哭的淚眼模糊,沒有想到他的孫子竟然過著這種日子。

“東東啊,我的小東東啊!”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朝靳東張開雙臂:“孩子啊,你小叔幸福,那你呢?你才28歲,你怎麼能跟奶奶說‘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奶奶不允許!奶奶要你幸福!奶奶給你介紹許多許多特彆好的女孩,又漂亮又溫柔,你一定可以的,我東東會幸福的,對不對?告訴奶奶,你會幸福的,你沒有放棄對自己人生的追求,對不對?快點告訴奶奶,不然奶奶死不瞑目啊!奶奶到地底下都閉不了眼睛!我的孫子!我的大孫子啊!”

老太太抱著靳東,歇斯底裡的痛哭,夏雪已經退開了,捂著自己嘴巴受不了這一幕,淚如雨下。

靳東抱著老太太孱弱瘦小的身體:“奶奶,隻要你不討厭她,你讓她繼續做你的兒媳婦我就幸福了,真的,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不要彆的女人,我有兒子,我帶著威廉,威廉會讓我幸福,奶奶,我求求你,彆讓小叔和她離婚,她沒有錯,她這麼好,你舍得不要嗎?我跟你說,你如果不要她了,以後絕對找不到這麼好的兒媳婦哦,小叔再給你找的,肯定比佟憐裳還難纏,你考慮清楚哦,她還給你生了兩個孫子,你舍得孩子在破碎的家庭裡長大?你舍得硬生生拆散孩子跟媽媽?”

老太太推開靳東死命的捶打,哭的傷心欲絕:“我叫你再說不要女人,不要女人!你28歲的小夥子,不要女人你一輩子自己過?你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奶奶立馬讓她滾出靳家?你再說!再敢說你不要女人,你自己帶著威廉?再說一次?”

“奶奶!”靳東抱住老太太,把她摟在%e8%83%b8懷裡,老太太扒拉著孫子的後背,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靳東也哭,祖孫兩都絕望到了絕路上:“我不說了,奶奶我不說了,你不要趕她走,我什麼都聽您的,您叫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我去哄佟憐裳,我跟她和好,你好好待小嬸,彆欺負她,彆討厭她,要像疼我媽媽那樣疼她,奶奶……”

“你再說?你再提她?你再拿她跟我談條件?”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靳東怕急了,立即抱住老太太%e4%ba%b2了%e4%ba%b2老太太頭頂:“奶奶,我聽話,我聽您的,奶奶我愛您。”

夏雪在旁邊哭,捂著嘴巴趴進了沙發裡,這個兒子,好像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了,他的心,一直病著,潰爛著,那貼藥卻治療了彆人,永遠不會為她的兒子醫治。

……

靳湛柏開車帶斬月回到了路爸爸那邊,斬月看過孩子就急著幫靳湛柏檢查,因為佟憐裳那一棒子似乎打在了他後背上,後背上的脊椎連及整個下`身,出了什麼事那真不是開玩笑的。

“沒事,老婆我沒事。”

斬月在臥室裡要%e8%84%b1靳湛柏的襯衣:“你彆倔,把衣服%e8%84%b1了,讓我看看。”

靳湛柏隻好聽話,把襯衣%e8%84%b1了,斬月一看,張著嘴巴就心疼了。

“肩胛骨青了。”她急忙去抽屜裡翻找紅花油,拿了回來,讓靳湛柏坐下:“我給你按摩。”

斬月剛把油液倒在掌心裡,靳湛柏手機響了,他側身,從西褲口袋裡取出來,一看那號碼整個人麵色不對,站起來就把襯衣快速穿上了,斬月知道他有事,但還是著急的抓著他手:“就幾分鐘,我把紅花油給你塗上。”

靳湛柏一邊扣扣子,一邊俯身%e4%ba%b2了%e4%ba%b2斬月的%e5%94%87:“老婆,你看著寶寶,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等一下,我給你……”

“好了好了,”靳湛柏轉身抱住斬月,“老公沒事,要不,等我回來再幫我塗?”

斬月看他這麼急,估計是靳家出了什麼事,這麼大的刺激也許老人家吃不消,身體有了差池,斬月想到這裡沒再挽留,說:“那你快去,注意開車,我等你回來。”

“好。”

靳湛柏又俯身要%e4%ba%b2斬月,斬月抬頭,迎上他的嘴%e5%94%87,然後送他出門,路爸爸帶著兩個寶寶在沙發那邊看電視,瞧見靳湛柏要走微笑著問了兩句,夫妻兩關於已經出的這麼大的事隻字未提。

……

和斬月告彆後靳湛柏驅車上了城市主乾道,他用藍牙耳機給那邊打電.話,約好了地方,是一家茶座,定了個包廂,等他到的時候對方已經久候了。

“靳先生。”

栗原清一從榻榻米上站起來,鞠躬。

靳湛柏看到他時竟然產生了悲愴的感覺,此時此刻,他似乎四麵楚歌,分身乏術,再也沒有三頭六臂去粉碎這些危難。

他知道栗原清一所為何事,於是坐下來後便開門見山:“栗原先生,關於我太太的身世,暫時不能公開,勞煩您保密。”

對方托著茶盞,未開一語,隻用嚴酷的眼神看著靳湛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栗原先生,說深了些,您是我嶽父,我們同時疼愛著一個女人,作為父%e4%ba%b2,您肯定希望她過的幸福,對不對?”

對方愣了片刻放下茶盞,遂問:“靳先生,你想說什麼?”

前不久他們見過一次麵,靳湛柏承諾,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他們父女相認,如今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靳湛柏突然站起身,穿著黑色襪子的雙腳從榻榻米上走過,走到栗原清一麵前,跪落,學著日本的禮儀,低頭致歉:“斬月在與我交往之前有過另一個愛人,他們相愛很深,可我走火入魔,我很喜歡您的女兒,我……我偽造了一份DNA鑒定報告,讓他們成為了同母異父的血%e4%ba%b2,因為這份DNA鑒定報告,他們分手了,分手後我追求了她,後來就結婚生子了。”

栗原清一木怔的看著靳湛柏,寥寥數語,但他已經聽明白了這件事與他認回女兒之間的阻隔和衝突。

“我們的出發點是相同的,都是希望她幸福,平安喜樂,我向您保證,我會好好愛她好好疼她,關於她身世,請您看在您的兩位外孫的份上,幫助我,替我保守秘密,您知道的,隻要您認回她,我和她的關係,也將不複存在,您希望您的女兒在找到%e4%ba%b2生父%e4%ba%b2後失去她自己的家庭嗎?”

栗原清一將雙手攤開放在茶桌上,久久沉默,他眼眶濕紅,無奈又心酸:“靳先生,我從86年跟雲裳分離,87年再去佟家時,她已經不在了,二小姐告訴我,雲裳懷了孩子,中國大地我找了二十多年,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人與人之間的聯絡非常落後,89年我收到她從中國四川成都寄來的信,信件寄到了日本領事館,她說她生了女兒,離不開中國,要我去接她,我奶奶當時下葬,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後來的所有日子,”說到此處,他哭了,激動落淚,“從90年,直到今年,我一直在成都在中國尋找雲裳和我的女兒,我一生未娶,我執著著雲裳,28年後,因為我爸爸的病,讓我意外的遇到了我的%e4%ba%b2生女兒,我配型不成功,但她配型竟然成功了,當時我隻急著救我爸爸,我什麼都沒有去想,可我28年一天都沒有去照顧去愛護的女兒,竟然在初遇的時候就把她的腎給了她未曾蒙麵的%e4%ba%b2爺爺……”

栗原清一選擇在此處結束談話,他扶著大%e8%85%bf低頭,平靜後說:“你走吧,關於她出生的秘密,我會保留的。”

靳湛柏跪著轉身,對栗原清一低頭鞠躬:“謝謝。”

他從茶座出來,迎麵走向對麵的臨時停車帶,夏季的熱風撲麵襲來,卻讓他不禁打起了冷顫,這個天氣,站在陽光下,為何會像倫敦的冬季一樣寒冷。

……

老太太與靳東剖心長談後又和老太爺商量了一下,最後作出了一個決定,讓靳東離婚。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佟憐裳和路斬月水火不容,要想傷害降到最低,隻能保一個人的婚姻,一開始,老太太權衡大局後是打定讓靳湛柏離婚的決定,無奈她孫子哭成這樣,一次一次哀求,讓她不要討厭路斬月,老太太心裡酸澀的不得了,這是她的大孫子,身上流淌著她和老太爺的血液,眼看著孩子這麼痛苦,老太太實在做不出再讓他傷心的事,於是,讓靳東先回樓上休息後,房門關上,她和老太爺還有夏雪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不過夏雪傾向讓靳東離婚這個想法,畢竟佟憐裳不是什麼賢惠的好女人,靳東勉強跟她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夏雪希望以後能遇到一個溫柔可愛的小姑娘,在這個小姑娘的關懷愛慕下,靳東心裡的傷口能隨著時日漸漸痊愈,這樣,於情於理都將最好,路斬月和靳湛柏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靳東也會得到幸福,靳家終將回到那個溫馨和樂的氛圍中。

老太爺一直做不了決定,因為他還是顧念與佟老將軍出生入死的那段歲月,而且佟老將軍還是他的頂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