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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我爸媽那邊了。”

斬月沒有說話,看著天花板發呆,她遲疑幾秒掀了被子起床,去床尾那邊看兩個還沒睡醒的寶寶,破曉那會兒又喂過一次奶,孩子睡的很香甜,也沒尿沒拉,斬月看了看寶寶兩,摸摸他們的小腳心,滾熱滾熱的,她才放心,走到衣櫥那邊幫自己和靳湛柏找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估計很快爸媽就會打電.話叫我們回去,我們起來洗洗漱漱,然後把寶寶送到我爸爸那邊。”

靳湛柏靠著床頭,就這樣沉淪的看著斬月,她蹲在地上,翻櫃子下麵放在抽屜裡的他的襯衫。

這個女人給了他很多震撼,他沒見她緊張慌亂過,即便眼下的情形對她十分不利,而且佟家聲勢浩大地位非凡,不見她怕,要知道她根本沒有後台,弟弟長大戀愛後與家人不%e4%ba%b2,媽媽過世了,隻剩下一個害怕應酬縮在殼裡的膽小的身有殘疾的爸爸,她是一個女人,在遇到危機時還能保持這份理智,她不找人求救,自己想辦法解決,所以當初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她毅然決然的扛起重擔,懷著他的兩個寶寶送快遞,養家,這樣堅強的女人他不想愛都不行,年紀輕輕的時候覺得女人柔弱一點好美,動輒把眼淚掛在睫毛上更是讓他心生憐愛,如今他已經奔四的男人了,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玻璃心眼淚開閘的女人,他見到便頭疼,像斬月這樣,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心,他很想一輩子把她護在身後,給她安寧和樂的港灣。

隻是這一切,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被那個秘密打破,他知道,世上沒有秘密,任何被掩蓋的都會在特定時間真相大白,他現在能賭的,就是斬月對兩個孩子的愛,為了孩子,他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起床吧。”

斬月把找好的襯衣和西褲放在他被子上,拍了拍他的肩,靳湛柏緩過勁來,下地穿衣,然後去看寶寶。

斬月去外麵浴室洗漱,然後聽到她蹬蹬蹬的腳步聲下了樓,在一樓廚房做早餐,靳湛柏趁著這段時間也去打理自己,等和斬月吃完早飯寶寶們也醒了,她喂奶,然後給孩子換尿不濕,擦身體,然後又喂水,陪醒來後亢奮的寶寶們在床上玩了一陣子,靳湛柏在書房給靳百年打電.話,問了問情況,他大哥說,爸和佟戰帶著靳東去了書房密談,靳湛柏猜測,長輩們應該在詢問靳東他們三個人的事情,剛放下手機,靳東的號碼進入屏幕了。

靳湛柏就手給住的不遠的路爸爸打電.話,說今天家裡有事,不方便帶寶寶一起,待會兒把寶寶和月嫂送來,讓爸爸照看一天,路爸爸其實非常想念自己的外孫外孫女,但怕%e4%ba%b2家不願意讓寶寶經常出門,所以至今也沒說過,靳湛柏這樣子拜托,他高興都來不及,忙讓他們現在就帶著寶寶過來。

準備好後,靳湛柏去對麵接斬月,斬月正側坐在床邊,看著兩個寶寶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自己跟自己玩,斬月見他進來就仰頭看他,他說:“我爸叫我們回家,我給你爸打過電.話了,先送寶寶過去吧。”

斬月顯得非常冷靜,她立刻起身,把外套穿在背心外麵,靳湛柏已經抱起了匡匡,然後拿了斬月的雙肩包,包裡麵都是斬月給寶寶準備的東西。

“走吧。”

斬月抱起翡翡,和靳湛柏一前一後走下樓梯,月嫂得到靳湛柏的吩咐後早就準備好了,現在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看他們下來,忙站起來,要去接靳湛柏手中的匡匡。

靳湛柏把孩子給月嫂了,他先出門,去車庫把車開過來,斬月鎖好門和月嫂等在柵欄外麵,看到賓利過來斬月又把柵欄拴上,靳湛柏從車頭跑下來,打開後座車門,抱著斬月懷裡的翡翡,讓她先上車,隨後月嫂也上車,都坐穩後,賓利離開柏林春天,去路爸爸家。

路爸爸家就在柏林春天附近一站路的小區裡,不算太新,是個六層樓的上世紀建築,靳湛柏之所以買了這裡的房子一來考慮距柏林春天近,二來考慮路爸爸的%e8%85%bf,三來老小區住戶簡單,大多也都是些老年人,容易與路爸爸作伴,賓利到了這裡,沒想到樓道外麵已經看到保姆推著輪椅,帶著路爸爸殷殷切切的等起了他們。

斬月和靳湛柏下車,抱著寶寶和路爸爸聊著天,房子在一樓,輪椅很好移動,回到家,路爸爸就迫不及待抱著外孫,好在這兩個孩子都不認生,也和外公玩了起來。

夫妻兩心裡都有事情,不能逗留,斬月交代了月嫂和保姆,一定要看好寶寶,這兩個孩子好動,一定不能離開他們,交代了好幾遍,路爸爸都說她了,斬月才和靳湛柏離開了家。

……

回皇廷一品的路上,兩個人非常沉默,靳湛柏一直握著斬月的手,但全程零交流,接下來要麵對的不知道是容易還是艱難,他們誰都沒有萬全的把握,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靳湛柏看著前方,但眼神卻如同定格在某一處,他在想,斬月和靳東談過,之後又嫁給了自己,這件事就是放在現代這個開化的社會也都不被多少人接受,彆說是些上世紀的長輩們,尤其是自己父母,封建社會根深蒂固的影響在他自小長大以來就能處處可見,要想說服父母接受這件事,估計不太容易。

靳湛柏的手心出了汗,斬月在這個時候突然轉過頭,對他說:“彆怕,我坦坦蕩蕩的,沒有錯。”

靳湛柏好想感慨,這個女人……很堅強,不是一般的堅強。

他轉過頭看著斬月,她已經又望向窗外了,很久以前他就這麼看過她,當時看她的脖子很細很長,讓他很心疼,如今再看,還是又細又長,稍稍攢勁就有筋脈浮出來,他想,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斬月十幾歲就開始打零工幫媽媽賺錢了,一想到這個女人吃過很多苦,他心裡真不是滋味,斬月身上一點肉都沒有,晚上抱著的時候經常被她的骨骼硌到,他不能再讓他的妻子受到任何傷害了,這樣懂事的女人值得他付出一切去嗬護。

靳湛柏看向前方,加速回皇廷一品。

……

抵達皇廷一品,家裡的氣氛出奇的詭異,從站在樓前幫他停車的家丁就能可見一斑,靳湛柏牽起斬月,一同往樓裡走。

客廳沙發上的人朝他們看來,原來是四姨太和她的兩個女兒,難怪長的那麼像,表情也出奇的統一。

斬月鎮定的看著佟憐裳,雖然佟憐裳的眼神那麼可怕,仿佛恨不得摳出她的眼睛,但斬月逼著自己勇敢的麵對她,這個時候畏畏縮縮隻能證明自己心裡有鬼。

她和靳東,早就過去了不是嗎?她和他,都已經為人父母,早就過去了呀!

斬月表現的非常淡定。

四姨太交抱雙臂,陰陽怪氣的站起來,也陰陽怪氣的衝斬月嘲笑:“小三像妻子一樣招搖過市,妻子像小三一樣深居簡出,總之,不知廉恥的女人太多,手段也太多,夠賤。”

斬月不為所動,但已經把視線撇開,把頭低下。

靳湛柏走在靠近佟家人的那邊,時時刻刻保護斬月,他直接無視四姨太的話,前麵有傭人從樓上下來,招呼他們去二樓書房。

“五先生,佟老將軍和老太爺書房等你。”

靳湛柏點點頭,回頭看斬月,斬月衝他微微一笑,仿佛把無限的能量傳遞給他,靳湛柏在身下捏了捏斬月的手,夫妻兩一起邁上了前往二樓的台階。

……

書房。

當他們進門時房中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投來視線,房中窗簾奇怪的閉合,卻點了吊燈,靳東坐在低矮的獨人沙發上,佟戰和老太爺坐在相鄰的黒木雕花高椅上。

靳東與斬月交流了一個眼神,眼波深處靳東顫唞,而斬月鎮定自若。

“你們坐。”

老太爺吩咐,靳湛柏拉著斬月的手坐在雙人沙發上。

斬月一抬頭,驀地撞上佟老將軍犀利如鷹的探究眼神,她竟然嚇了一跳,先前好容易維持下來的鎮定在這種注視打探下一瞬間破功。

此刻的她,在佟戰的眼中,就是破壞他女兒婚姻讓他女兒痛苦的壞女人,斬月明白,所以她低下頭,不再用無禮的注視挑戰佟老將軍的脾氣。

老太爺看了好幾次佟戰,他頂頭上司在這裡,佟戰不開口,他不敢善做主張問東問西,隻好等待。

等待的過程中佟戰的眼神卻一瞬不瞬停留在斬月臉上,須臾,他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斬月知道會審定罪開始了,她便抬起頭,有問必答:“路斬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氣氛一瞬間跌倒穀底,沒有人發現不了佟戰與斬月之間充斥著一觸即發的仇恨事態。

老太爺提心吊膽的看著佟老將軍,他沒有想到,從佟戰的語氣中竟然聽出了他勃然大怒的征兆。

是了,畢竟佟憐裳是他的愛女,畢竟斬月是欺負他愛女的壞女人,是了,他在祖國的光輝曆史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也否定不了他在家中隻是個普通的男人,普通的丈夫和爸爸。

靳湛柏握緊斬月的手,告訴她,彆怕,有我。

斬月迎視佟戰陰厲的目光,其實她很想敗下陣來,但她更明白,一旦她敗下目光來,就證明她在他的眼神探究下不攻自破,她承認了她破壞佟憐裳的婚姻。

“你跟靳東曾是情侶關係?”

“是。”

遠遠獨坐的靳東哀涼的聽斬月說這個“是”字,他心裡的感覺痛不欲生。

“說說你們哪一年認識的,交往多久,具體%e4%ba%b2密到什麼程度。”

靳湛柏氣憤到虎視眈眈:“佟將軍,您未免過分了些,這是他們兩的私事,外人沒有權利知道全部!”

斬月同意,也表現的臉色發白,提出抗議。

佟戰仍舊不怒自威般鐵著那張臉:“我要知道你們的感情有多深,能不能放下對方,這個結果將為我女兒和靳東是離是和做出結論,明白?”

老太爺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將軍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

靳東開口:“那問我吧,我來說。”

佟戰眯起了眼睛,探究了靳東很長時間,他在維護這個女人?

這可不是個讓人愉快的發現,佟戰一直在觀察靳東和斬月臉上細微的變化,通過這種方式他想確定,這兩個人還有沒有舊情殘留,如果有,他鐵定會讓佟憐裳跟靳東離婚,他佟家的人,不會受任何人欺負。

“路斬月,請你實話實說。”

佟戰盯著斬月,催促她跟上速度。

斬月調整了呼吸,回答:“我和靳東於2006年相識,年底交往,2013年初分手,在一起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