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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嫂卻一臉懵懂,問司機:“你不一起嗎?”

司機笑著搖搖頭:“我正好去附近買點東西。”

其實都是敷衍的話,誰都能聽的明白。

月嫂立馬紅了臉,掉頭對斬月說:“太太,我也有東西要買,我也不去了。”

全程也沒敢看靳湛柏,他不是有魅力的男人,而是讓人五十步就能止步的男人。

斬月沒說話,去看靳湛柏,他微笑,沉默的樣子表示讓斬月自己處理。

斬月隻好摸了摸月嫂的上臂,%e4%ba%b2切的說:“那你小心點。”說著,就從靳湛柏要了兩百塊錢,給她當晚飯的錢。

靳湛柏拿出皮夾時月嫂非常尷尬,想跑,卻被斬月拉著胳膊,他拿了兩張紅幣,沒自己給月嫂,而是遞給了斬月,斬月又轉手才塞給了月嫂。

“好了好了,不要跟我客氣了,去吧,小心一點,路上車多。”

月嫂沒辦法,收下了兩百塊錢,抬頭看著斬月,非常不好意思。

小寶寶們躺在推車裡,踢騰著小%e8%85%bf,靳湛柏低頭,望著兒子穿了鞋子的小腳,立馬溫柔的不像樣子:“寶寶著急了是吧?爸爸帶你進去。”

斬月與月嫂和司機笑著點點頭,幾個人分頭各自行動。

夫妻兩一人推一個推車,相攜走進餐廳,老早就在餐廳門口等候他們的服務生此刻帶領他們,往預定好的位置行走。

靳湛柏一隻手推著推車,一隻手摟著斬月的腰,就這麼非常恩愛的從一桌桌來此吃飯的客人麵前走過,斬月心情很好,從去年五月份回成都,到如今寶寶出生幾個月,這是第一次懷著幸福而滿足的心情來餐廳吃飯,其實她有點不願意承認她需要靳湛柏,媽媽去世那幾天,她想,以後生了寶寶,可能日子會更難熬,雖然那時候沒想過他會回到她身邊,但不可否認的是,靳湛柏確實是她的依靠,從他回來,接回自己和寶寶,斬月再也沒有被任何事情煩擾,他還清了自己欠下的債務,解決了她和爸爸的生存問題,還給孩子想象不到的優越生活,這些,不是她嘴上不承認就可以的,女人需要男人。餮翕眾

或許,這就是時下女人為什麼都想找條件好的男人的根本原因,相比愛情,那隻能存在婚後的幾年時間,生命長河中,更悠久的還是舒適愜意的物質生活。

斬月又覺得自己很幸運,她在電視上看過,高校女生宿舍內生產,將孩子棄置於廁所下水管道中,消防人員冷靜後決定切開管道,配合醫護人員的及時救治,才將棄嬰救活,而這當中更戳她神經的,是這個棄嬰是個女孩,也許能找到女嬰的父母,但無疑,以後是交由福利院收留的下場,斬月覺得自己幸運就幸運在於,雖然她爸媽也不要她,但好在沒把她丟在下水道裡麵,如果她快三十歲的時候知道她出生時曾被媽媽丟在那麼肮臟的下水道裡,她會詛咒生下她的這個女人不得好死的。

而她更幸運的就是,以她這個條件,竟然能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脾氣不好,情緒化,但斬月願意原諒,相比丟掉自己的那個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靳湛柏無疑是個好男人。

斬月走在餐廳服務生的後麵,手上推著她的兒子,腰上有她老公溫熱的掌心,她很滿足,回頭看靳湛柏,和他相視一笑。

……

落座以後,靳湛柏開始翻開宣傳冊,拍攝的美味欲滴的食譜圖片讓小寶寶們非常喜歡,因為顏色非常好看,靳湛柏拿到兩個寶寶麵前,一頁頁翻給他們看,翻看的途中也點好了餐,斬月那份他問了她自己的意見,吃的清淡又有營養。

小寶寶們仍舊躺在推車中,並排放著,兩個小家夥彼此看著,還伸出小手去勾搭對方,靳湛柏坐在他們前麵,弓著身體,和小寶寶們玩,斬月笑著起身,說:“我去洗個手,你看好寶寶。”

靳湛柏抬頭,拉著斬月的手,溫柔的笑了笑。

斬月詢問了錯肩相向的服務生洗手間的位置,然後循著那個方向過去了,她心情真的很明媚,人的際遇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改變,但她知道,自己的兩個寶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她沒有生下這兩個孩子,就算她和靳湛柏和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和諧,因為他是她寶寶的爸爸,斬月願意更大程度上的遷就他,對他好。

斬月找到了洗手間,洗手池在男女廁的外麵,公用,感應龍頭剛冒出水來時,斬月卻突然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巴,她下了一大跳,往鏡子看時,身體已經被人往外麵拖去。

“裴霖!你乾什麼!放開我!!”

斬月呢噥不清的字句斷斷續續的從被捂住的嘴巴裡冒出來,裴霖帶著棒球帽,帽簷壓的很低,讓人無法看到他的五官,來往有人,但沒有人阻止,隻會事不關己的扭頭看看,然後該乾嘛乾嘛。

斬月不知道裴霖要乾什麼,隻是身體完全已經被他抱了起來,托著兩胯的位置,她的雙%e8%85%bf已經離地。

裴霖步伐太快,斬月隻覺得恐懼和害怕,她的老公和孩子還在餐廳裡等她,而她,卻被這個越來越陰暗的男人帶走,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去,究竟要乾什麼斬月完全不清楚,後來她看到前麵有一扇門,這個地方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了。

是餐廳的後門,裴霖拖她出去的時候一輛計程車恰恰好停在他們麵前,裴霖死死扣著斬月的手腕,另一隻手迅速的打開計程車後座車門,斬月隻放聲求救了一次,人就被裴霖塞了進去,隨後他像閃電一樣鑽進來,牢牢抱著拚力掙紮的她,計程車嗖的一筆,徹底滑了出去。

……

“你放開我!裴霖你乾什麼!!”

斬月在速度越來越快的計程車上嘶吼,裴霖下巴上長出了胡茬,卻在年紀輕輕中平添一筆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單隻手臂牢牢圈著斬月,把她圈在懷裡,用下巴壓著斬月不停亂動的腦袋,臉頰卻是麵向窗外,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路過街景中,他鎮定的像空城彈琴的諸葛亮。

“裴霖你乾什麼!!”

斬月急的要哭,靳湛柏和兩個小寶寶還在等她!

“安靜。”

裴霖沒有扭轉臉的方向,吐出的聲音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違法的事情,難得的是,他在做這件違法的事情時還可以保持如此清醒而鎮定自若的頭腦。

計程車往哪個方向開,斬月已經沒有頭緒了,S市這麼大,斬月沒到過的地方那麼多,她在車上嚎哭起來,大不了同歸於儘,事情雖然根本嚴重不到那種地步,但她現在隻想回到她丈夫和孩子身邊,裴霖的行為在斬月眼中就是侵犯,是已經觸及底線的挑釁。

“裴霖你放了我!我老公會找我!你跑不掉!”

這個沉默寡言所有情緒讓人難以捉摸的男人終於發出一聲冷哼,氣焰囂張:“我就等著他找你,找你了,才能按照我的要求做。”

“你到底想乾什麼?”斬月的頭頂被裴霖的下巴壓著,她沒辦法抵開,也就沒辦法看著他說話:“你跟他的恩怨你們兩自己解決,關我什麼事?你抓我乾什麼?”

斬月激他,但他沒反應,又不再說話,望著窗外,眼神顯得越發深邃。

“裴霖你抓我到底乾什麼!我對你有什麼利用價值?男人坦蕩一點好不好?你和他有仇,你去找他當麵解決,抓我乾什麼!!”

可是無論斬月怎麼刺激他,他都絲毫反應不曾給予,這個男人堅硬的讓人難以撼動。

斬月一想到靳湛柏此刻有可能已經因為找不到她而焦頭爛額,他還帶著兩個孩子,孩子餓了有可能會哭,她好著急,急的如同火焚,難受的揪心揪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計程車又開了十幾分鐘,最後拐進一處新建小區門禁口,車上貼著單透膜,斬月想求救都做不到,計程車司機下了車,不願意打開車窗,估計也是怕節外生枝,斬月看著他跑下去,竟然好像和門禁處的保安認識,兩人笑著聊兩句,司機還給保安一包香煙,隨後司機就跑回來,重新坐上駕駛位,將計程車開了進去。

車子停在最後一棟公寓門口,前後都沒有人,又因為是最後一棟公寓,人煙更稀少,裴霖大步跨下去,全程皺眉,淩厲的一轉身,去車裡抓扯死死打他踢他的斬月。

“滾開!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裴霖沒什麼耐心,有點動怒,彎下腰往車裡送進整個上身,一把就抓住了斬月亂踢亂踹的雙%e8%85%bf,他抓著她%e8%85%bf踝,一拽一拉,斬月被他拉到門口,裴霖再攔腰一扛,將斬月扛在肩頭,直接上了樓。

計程車隨後一溜煙離開了。

小高層公寓,有電梯,進了電梯任憑她再吼再叫都無濟於事,隻是裴霖估計有監控圖像,怕監控室正好有人在屏幕前麵,於是他自上電梯就放下斬月,將她摟在懷中,死死克製住她的雙手和頭,斬月動彈不得,整個上行的過程中斬月都像一動不動在裴霖懷裡依偎一樣。

“裴霖你放開我!你這是犯法的!你人身拘禁!”

下了電梯斬月放開嗓子叫,裴霖隻用一隻手就扣得斬月無法把手腕抽出去%e8%84%b1身,她一步一步被裴霖抓去公寓門口,裴霖用身體一擋,故意不讓斬月看到那串密碼,門旋即打開,裴霖一把托起斬月的腰,將她抱了進去。

門砰的一聲,重重砸上。

……

月嫂過來了,和司機帶著兩個孩子,靳湛柏跟著餐廳經理去了監控室,洗手間附近不設鏡頭,找起來費了一番功夫,後來出現的一個黑衣男,因為帶著黑色鴨%e8%88%8c帽完全看不到長相,就是這個男人強行帶走了斬月,兩人從後門口離開。

靳湛柏讓監控室人員放大了這個男人的畫麵,他趴上前,仔仔細細辨認,看不出來。

餐廳後門外麵也沒有監控,靳湛柏隻好輾轉一番,通過幾個人聯係到一個在交警大隊工作的男人,要了這間餐廳前麵路段的監控,那邊查找監控的時間裡,靳湛柏開車送寶寶回家,途中又掉了頭,送去柏林春天。

家裡人知道他無所謂,關鍵是靳東,他在養傷中,受不了刺激,得知斬月被陌生男人帶走,肯定得出大事故。

柏林春天早就積了灰,送回寶寶們,他給了月嫂一張卡,還有幾百塊錢,讓她把家打掃一下,順便去買些嬰兒用品,這邊什麼都沒有,必須臨時準備。

斬月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靳家那邊也不知道要瞞多久,靳湛柏和司機換過鑰匙,司機先走,他開著賓利就去交警大隊了。

交警大隊已經有了重大發現,說來巧的很,計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