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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來,勢必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係,到時候,他的處境可想而知。

這幾件事,其實都有人知道,沒捅出來是因為知道這些事的人沒有坐下來好好交流,一旦交流起來,彼此間一溝通,都不需要調查取證,直接水落石出,路爸爸把斬月的身世告訴斬月,斬月再去向夏雪一求證,全部了然瑚。

事情壞就壞在這上麵,表麵一直維持的平靜隻是因為知情者沒有說出來,這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他很擔心。

他緊緊握著拳,心尖顫唞,耍手段勢必要被手段耍,他坐立不安。

……

下午,兩個可愛的小寶寶送回嬰兒房了,聽說科室護士要給嬰兒房的所有小寶寶們洗澡,產科已經生育了寶寶的媽媽爸爸們,聽了都特彆興奮,那場麵一定很壯觀又可愛吧,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是比剛出世的孩子還富有魅力的了。

靳家去了一撥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靳靜,因為至今還沒有戀愛,對女人生孩子養孩子十分好奇,老太爺今天在酒店,沒有來醫院,老太太是肯定要趕這場熱鬨了,一時間病房走了不少人,斬月怕爸爸累了身體,也拜托沈書送爸爸回家了,再到後來,不知不覺病房隻剩下這對剛有了寶寶的年輕夫妻。

斬月想拿水杯喝水,靳湛柏幫了她,往水杯添了半杯熱水,然後自己試了試溫度,差不多才遞給斬月。

斬月喝完後他問還要不要了,她搖搖頭,將水杯放回床頭櫃,然後神色變得嚴肅,對靳湛柏說:“你坐吧,我們該談談了。”

靳湛柏知道這一幕他始終是要麵對,逃避也不是辦法,現在不管他要使出什麼手段,都不能讓斬月和自己離婚,他們已經有了孩子,和兩個人的夫妻關係完全不一樣,因為有孩子做紐帶,兩個人沒辦法隻顧自己,許多事情在更大程度上得往孩子的利益上靠。

靳湛柏拉了張椅子,靠著床邊坐下來,斬月一直看著他,臉色出奇平靜,眼睛卻透露著堅定,她問他:“孩子,你有什麼打算?”

靳湛柏一聽,就知道斬月沒有動搖要和他離婚的想法,於是他開誠布公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老婆,我不會離婚的。”

斬月猜得到他的決定,也沒表現的有多吃驚或激動,隻是就事論事的說:“你也看到,我們兩或許不合適,其實離婚並沒有那麼可怕,如果單是為了不想離婚而湊合生活,真的沒有必要,我們都還年輕,誰也說不準以後會不會遇到合適的人,你條件好,又是男人,更是不用擔心啊。”

靳湛柏很彷徨的抬頭詢問斬月:“你認為我是怕找不到女人才不願意離婚?”

斬月不置可否的回答:“成長在單%e4%ba%b2家庭的孩子也不一定不好,周傑倫不就是媽媽帶大的嘛,誰比他優秀?”

靳湛柏惱了起來,說好要淡定的聽她說話,卻怎麼都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說來就來:“你怎麼回事?現在孩子都生了,還要跟我離婚?你到底怎麼想的?後爸後媽比%e4%ba%b2爹%e4%ba%b2娘要好,是不是?”

斬月沒動氣,一直能按照理智出牌:“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心智非常成熟,不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憑良心講靳湛柏,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我說真的,你脾氣太大,而且情緒化,我向來不喜歡這樣子的人,其實我覺得婚姻生活中根本沒什麼事,夫妻爭吵多半也是為的柴米油鹽,要不就是錢,我們呢?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問題,卻老是為了根本不是事的事吵架,還有一點你讓我非常失望,對,我提離婚是我的不對,但你竟然答應了,靳湛柏,你說你討厭女人把分手掛在嘴邊,那我提分手你立刻就答應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不傷我的心嗎?我也會認為你不在乎這段感情,你能對關昕那麼有耐心,卻對我錙銖必較,我不說,但不代表我不介意,我是女人,你好像已經忘記這個事實了。”

靳湛柏默默忍受了幾秒鐘,隻是哀敗的看著斬月,麵目表情狀似乞懇:“斬月,人無完人啊,你不能寬容我一次嗎?”

“我寬容你的還少嗎?就憑你上次自己一個人去北京,把我甩在家裡,10個女人9個都會跟你鬨分手你信不信?”

他有點無計可施,十指交叉,悶著頭說:“我知道,確實是我不對,老婆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看在翡翡匡匡的麵子上,原諒他們的爸爸,好不好?”

斬月靠著床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不需要你,真的。”

靳湛柏抬起頭:“可我需要你啊,孩子需要我啊。”

提及這句話,讓斬月驀然驚詫,立即全身戒備:“靳湛柏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你不能帶走!”

他知道母%e4%ba%b2護犢的心有多熱切,立刻安撫道:“孩子是你的,我不會帶走。”

斬月激動的像要和他爭執起來,聽到他低聲下氣的說不會帶走孩子,這才放了心,但眼睛竟然有點紅瀅瀅的。

“斬月,一個人撫養孩子很辛苦,況且這件事你有點自私,你問過我兒子女兒嗎?他們願意失去爸爸?你因為自己的原因不想和我在一起,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憑什麼要生活在單%e4%ba%b2家庭裡?”

戳到斬月的痛處了,她緘默,其實他說的有道理,作為母%e4%ba%b2,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卻讓剛出生的兩個寶寶沒有爸爸,以後撫養肯定注定了很辛苦,還有爸爸,她的肩膀似乎還扛不下這麼多重擔。

靳湛柏還欲開口,斬月覺得心煩,立刻打斷他:“彆說了,我想睡覺,你出去吧。”

斬月躺下去,微微側臥,以這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姿態麵對靳湛柏,他再也不好說什麼,幫斬月蓋好被子,從病房裡退了出去。

看來哄他老婆回心轉意還有很艱難的一段路需要走,女人是敏[gǎn]的動物,或許讓她們死心的不單單是感情或身體上的欺騙,更多的是在她需要依靠時你承擔不起做丈夫的責任,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一個人都扛下來了,現在哪裡還有你存在的必要呢?

靳湛柏心煩意亂,從病房走出去,站在走廊上抽了一根煙,然後去了嬰兒房,他的寶寶們在洗澡呢,想一想心頭都要融化掉了。

……

這幾天,陸續有人來做斬月的思想工作,斬月前後數了一遍,這次來看她的所有靳家的成員,連帶她爸爸和沈書都勸過了她,也就是說,靳湛柏能拜托的,全都拜托了。

媽媽的頭七也因為斬月在月子裡被耽誤掉了,那天下午,她看著窗外的天,特彆茫然,心裡在問媽媽,她要怎麼辦。

和靳東那麼深刻的感情最後是支離破碎,原以為和靳湛柏能平淡一生,中途也波折不斷,斬月真的不想再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不依賴誰也就不會被誰傷害,她現在隻想守著自己的寶寶,安安靜靜的隻為寶寶而活,幸幸福福的活,不想跟一個男人拚命的融合,這個過程原本就具有風險,正因為靳湛柏讓她失了望傷了心,她不想再去體驗一下把自己的未來和一個男人綁在一起,然後再失去未來的那種感覺,無疑,對男人付出,太冒風險。

她困惑在於,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兩個寶貝跟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在醫院的這幾天,一直為這件事發愁。

……

靳湛柏消失了兩天,一家人都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斬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某些話說的太重,他心裡不高興。

雖然沒來看她,不過就連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沒來探望,倒有些讓人尋思。

老太太在病房外間唉聲歎氣,周圍簇擁著她家裡的人,都因為斬月的決定而憂心不已。

靳百合向來看不起斬月,這會兒因為給他們靳家生了兩個大寶貝,稍稍立了些功勞,態度比以往好了一些:“叫我說,就該威脅她,如果她不願意跟小五在一起,那也行,但孩子得跟著爸爸,法律雖然同情女人,但當媽的沒經濟能力撫養兩個孩子,最終的撫養權還是會判給小五的,要我說,女人就是不能慣,一慣就不像樣子。”

老太太立刻指責她:“彆說這種話!確實是咱們靳家對不起小路。”

靳百合不服氣:“怎麼對不起她了?她懷孕不說,誰能知道?這能怪小五嗎?又不是告訴了小五,小五不管她,媽,你就彆自責了,這件事路斬月她自己也得負責任,她沒把小五當老公,那能怪誰?自己可憐也是活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行了你!”

老太太就討厭靳百合這不饒人的嘴巴,說起話來特彆嗆,好話也能說到把人氣成內傷。

斬月在病房內全都聽見了,她不生氣,因為靳百合說的也有道理,她自己什麼都扛了下來,一個字不吐露給靳湛柏,他又不是她體內的蛔蟲,怎麼知道她的想法呢,況且那段時間他自己也分身乏術,靳東和百代,都是讓他分心的重心,斬月好像和大部分女人一樣,對於男人,許多事不願意說清楚,想讓他們自己猜,自己領會,然後體貼她們,這在十幾歲初戀時還可以要求要求男朋友,但她已經是快三十歲有了兩個寶寶的女人了,還抱有這種想法,有些可笑。

男人也是人,不能因為社會賦予他們的義務就認為他們無所不能,他們也會和女人一樣脆弱,遇到危機,女人可以要求男人的幫助,但男人找不到人幫助。

斬月心裡煩惱著,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兩個寶寶,站在寶寶的位置上,當然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在一起,給他們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庭。

……

靳湛柏在車裡,等了大約三個小時,此時腕表已經指向淩晨1點半,自從他將車停在俱樂部馬路對麵,到目前為止已經抽完了一包香煙。

天幕濃黑,像一整塊沒被人咬過的黑巧克力,靳湛柏又點上了一根香煙,淡淡橘紅色的星火在窗外灌進來的夜風中隱隱現現,靳湛柏趴在方向盤上,內陷的雙眼像獵豹一般敏銳的觀察著馬路對麵那家生意火爆的俱樂部。

彆風花雪月了,趕快回家看看吧……

更新時間:2014-9-26 0:24:46 本章字數:8110

三點五十,俱樂部門口突然出現三五個年輕男人,個個身高%e8%85%bf長,打扮亦潮流非凡,靳湛柏往副駕傾身,待眯眸確認了其中一人是他今晚等候在此的那個人時,他打開車門,隨手將香煙拋掉,夜風卷起他額前的細碎短發,又黑又亮,像狂瀾中倒伏一片的海潮,寬敞暢通的自北向南主乾道上零星有私家車飛馳而過,靳湛柏夾在這些私家車中,走幾步便要停下來等候,他一直注意著俱樂部門口,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