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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機關機,不知道能不能在她生孩子前趕回來,斬月也不完全指望她,得自己想辦法。

夜裡,她疼的咬牙硬忍,一躺下來這兩個小孩壓著她的胃和尾椎,斬月不能睡,隻能背靠著牆坐著,坐著睡也不靠譜,就是疼,感覺像每次上衛生間的那種感覺,斬月又撐起來蹲在床上,每一種姿勢都維持不了太久,她反複變換,痛疼叫她快要哭了起來。

中途,護士給她輸液換水,曹醫生來看了一次,檢查了宮頸打開的情況,斬月拉著她直說自己腰疼,疼的鑽心,曹醫生知道斬月腎部動過手術,憂心忡忡的說:“懷孕原本就會增加腎臟的負擔,你現在一個腎,肯定疼,還懷著兩個孩子,再忍忍,等宮頸打開就可以生產了。”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陣痛頻率加快了許多,痛感強烈,斬月根本再也躺不下去了,就貼著牆硬撐,要不然蹲在床上,像如廁那樣,兩個小孩現在都朝宮口去了,腹部越來越下墜,下墜的疼痛難忍,一折騰就到了天亮,斬月卻一夜沒睡,出了一身的汗。

……

曹醫生清晨來檢查宮頸打開的情況時,看到斬月靠著牆睡著了,她沒叫醒她,輕輕扒開她雙%e8%85%bf,伸手往裡麵檢查了一番,斬月一下就醒了,一整夜,快要折騰死掉,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解%e8%84%b1了,急火攻心的問:“開了嗎?”

曹醫生搖頭:“才開一指,你是頭胎,要困難些。”

斬月大口大口的喘熄,眼淚掉下來,終於咬著牙對曹醫生說:“我剖腹產吧,太疼了。”

曹醫生點頭:“那你準備一下,上個廁所,我安排好手術室你就過來。”

“好。”

曹醫生大步流星安排手術去了,斬月從床上慢慢挪下去,穿上鞋子,扶著牆扶著輸液架往衛生間挪行,上了個小解,出來的時候又來了陣痛,她雙眼發花,突然就聽到有人叫她:“12床!12床到2號手術室來!”

叫她的,斬月忍著疼痛往那邊走,走廊跑來兩個小護士,開始扶她,終於到了手術室,小護士給她換衣服,上手術床,斬月平躺著望著無影燈,一***眼淚叫兩個已經忍受不了想要出來的小孩刺激了下來。

麻醉科來了人,給她注射麻藥,曹醫生站在旁邊,全程留意她的表情,麻藥注射後不久,麻醉師用針頭戳她胳膊,斬月下意識擰眉,曹醫生卻和麻醉師對視一眼,說:“再打一針吧。”

再次注射一針,麻醉師又用針頭戳她胳膊,這一次,斬月沒感覺了,一張全是汗水的臉漸漸放平下來,不再糾結,曹醫生對手術室的全體醫護說:“開始手術!”

……

斬月淌著眼淚望著無影燈,冰涼的手術刀劃開她肚皮,將要打開子宮,她能感覺到微微冰涼的感覺,渾身很放鬆,隻是她在睡去之前卻懷揣著前所未有的絕望心情,一個人獨自生孩子的感覺竟是這麼悲痛,她好想放聲大哭,哭的聲嘶力竭,告訴夏雪,她不配做女人,更不配做媽媽。

……

醒來後她住進了病房,其實這其中是曹醫生斡旋的,病房還是沒有騰空,隻是曹醫生和其中待產的一家商量,讓他們和斬月換一下,斬月動了手術,和沒生產前的女人肯定不一樣,住走廊容易感染,大家都是女人,知道這其中的困難,斬月沒有家屬,是個單%e4%ba%b2媽媽,那家人也好說話,曹醫生勸了幾句就同意搬出來把床位讓給斬月了。

曹醫生安排了小護士過來照顧斬月,她也得知了兩個小寶寶的情況,小男孩先出來的,是哥哥,兄妹兩都在嬰兒房護理呢,身體健康,哥哥6斤4兩,妹妹6斤2兩。

斬月緊緊握著小護士的手突然就放開了,她湧著淚,仿佛經曆了一次生死,孩子出世後,她的生活就能重新步入軌道了,等出了月子,她就去寫字樓找一份工作,幾千塊錢養活幾個人吃飯應該不成問題,心頭沒了煩惱和擔憂,斬月很快就睡熟過去,麵目安詳,隻是臉色有些泛黃。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天黑了,曹醫生沒多久就到病房來了,告訴斬月沒事乾自己多揉揉%e8%83%b8,助奶的,斬月點頭,曹醫生又突然對斬月說:“忍一下,可能有點疼。”

斬月不知道她要乾什麼,卻見曹醫生把她的被子掀開,雙手突然就狠狠壓向她的小腹了,她疼的哇啦一聲,身體開始掙紮,可這時候,下`身已經有血液呈水柱般從體內噴了出去。

曹醫生說這都是殘留在肚子裡的臟血,必須清理乾淨,不然以後會得子宮疾病,這一次清理後還要清理兩三次,曹醫生看了看點滴,讓斬月先躺一會,幾小時後就要開始喂奶了。

……

產後,極其疲倦,嗜睡,同一病房裡的產婦都曉得斬月的情況,單%e4%ba%b2媽媽不容易,很體諒,自她生產後就有人送她吃的喝的,斬月萬般感謝,其實到目前為止,她的心情一直很不錯,若說困難也就困難在媽媽生病和她自己一個人懷孕生孩子那段時間,現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以後她隻要努力工作多賺錢,養活爸爸和孩子就行了,斬月暫時沒想太多,想太多負擔容易重,不過以自己目前的情況來看,斬月還是很滿意的,出了月子後最麻煩的可能是帶孩子的問題,不過家裡還有爸爸,似乎能幫她一把。

斬月沉沉的睡去,睡眠中%e4%b9%b3腺打通了,開始出奶,又過一段時間,曹醫生又來了,幫她壓肚子,清理宮腔裡的殘留汙血,斬月最怕這個,因為很疼,她抓著被子,閉上眼睛不看,然後血液從芐體噴出去,也就那麼一霎,後來就不疼了。

躺病床休息的時候,同病房裡又有一名臨產的孕婦,被家屬送去了手術室,一家人圍著她轉,確實是十個月的皇後,斬月看了難免有些羨慕,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既然老天虧待她,那她更不能自暴自棄,要拿出力量來努力生活。

後來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身上全是汗和冒出來的奶水,衣服沾濕了,斬月想拜托小護士幫她換件病號服,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

斬月先接,一看是沈書,她高興的笑了,很激動的對電.話說:“書,我的寶寶出世了,一男一女,男孩是哥哥。”

……

沈書帶著靳家若乾名家庭成員已經抵達成都,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找斬月,不知道她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情,哪裡想得到斬月已經一個人把孩子生了,沈書聽著斬月激動不安的聲音,一時之間茫然錯愕。

她放下電.話,還保持連通狀態,而一旁等著她的老太太看她臉色蒼白,心裡嚇了一跳,怕是自己兒媳婦出了什麼問題,當即就大聲追問:“小五媳婦咋地了?”

小五,你的寶寶出世了!一男一女!

更新時間:2014-9-24 0:25:00 本章字數:5965

斬月沒有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因為有護士來病房,她急忙先把護士留住,拜托她幫自己找一件乾淨的病號服,電.話那端的沈書卻流下了眼淚。

“靳老太太,斬月……生寶寶了。”

“……瑚”

此行所有的靳家成員全體呆愣,隨後老太太緊緊抓住沈書的手,情緒快要崩潰:“她一個人?寶寶好不好?她在哪家醫院?”

沈書握緊電.話,說:“聽聲音身體還不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太太激動的老淚縱橫,當初日日盼夜夜盼,希望靳湛柏給她生個孫子,這件事一直沒如她的意願,靳東的寶寶都生了,他們兩還音訊全無,哪裡想得到在靳家水深火熱的這幾個月裡,斬月竟然養育著靳湛柏的孩子,這一生,就生了一對龍鳳胎,老太太一邊哭一邊抓沈書手裡的手機:“我來說,我來跟孩子說!”

三嫂和靳百合小聲嘀咕起來,看麵色也都為靳湛柏突然降臨人間的一對可愛兒女感到開心,靳靜扶著老太爺,後麵還有靳湛柏安排的幾個男人,主要是護送家人這一程的,老太爺聽到“一男一女”時,心情竟然是比靳東從昏迷中醒來的感覺還要激動,他是個男人,出生入死過,沒法像女人一樣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哭,所有情緒都被一種叫“麵子”的東西壓迫在身體裡,不過他很激動,激動的身體都在顫唞。

“爺爺!我終於做姐姐了!鑠”

靳靜搖晃著老太爺,樂嗬嗬的闡述著事實。

三嫂聽到女兒這句話,這才木然愣住,反應過來時大聲發笑,原來,原來啊!一家人都被年齡這種東西蒙騙了,先入為主的覺得小威廉和靳湛柏這一對兒女是兄弟姐妹的關係,細想才恍然,原來這一對剛出世的屎娃娃竟然和靳東是一個輩分的,管靳東叫哥,管靳靜叫姐。

大家在算輩分的時候老太太終於等到了換好了衣服重新接上電.話的斬月,激動的想哭,又慚愧的無言以對:“小五媳婦啊,我是媽啊。”

斬月握著手機,竟然目瞪口呆,臉上愜意而溫柔的笑容倏忽消失的乾乾淨淨,她愣住了。

“喂?小五媳婦?”

“伯母。”

斬月延續了對靳老太太一貫的稱呼,當初感情好的時候是因為沒有舉行婚禮,她叫不出口,現在感情已經破裂,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找這個無情的男人幫忙,現在就更不需要他了,如果她能夠自己一個人生孩子,靳湛柏這個人已經被她踢到南半球去了。

老太太捂著嘴巴,努力克製著激動的情緒,隨著家人快速往機場外麵走,隨行的幾個可以稱為保鏢的男人前後保護著他們,打頭的去路邊攔計程車。

“小五媳婦啊,你生寶寶了是嗎?身體好不好?媽媽現在已經抵達成都了,馬上就到醫院來照顧你,你彆怕,你是有家人的,你有很多很多的家人,靳家對不起你,小五更是狼心狗肺,你好好養著,媽媽來照顧你,啊?”

斬月不能聽“媽媽”這個詞,她把眼睛閉上,壓抑幾秒鐘才恢複一貫平靜的心情,淡淡的對老太太說:“伯母,您放心,孩子很健康,您過來看看吧,我在市一院。”

電.話中許多話說不清楚,但斬月見到了麵還是要說,這是她的孩子,沒有人能夠帶走。

老太太“哎”了好幾聲,連連答應,叮囑斬月等著她,她現在就來。

計程車前後停了三輛,靳家成員相繼上車,每一輛車裡都有保鏢陪護,車子像離弦的箭,飛速刺入空中。

……

前往醫院的途中,老太太接連不斷的給靳湛柏打電.話,他一直關機,今天是他的三審,想必還在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