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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聽,徹底懵了。

“靳總說他在機場,我問他要去哪裡,他聽我不是為的公事,就把電.話掛了,聽起來很不高興。”

“機場?”斬月又氣又急:“那他是回美國了?”

林靜同意:“應該是的,這次回來時間很急,靳總是想回來看看你的,既然去機場了,應該是回去了,你彆急,他肯定會跟我聯係,我再找你。”

還有什麼意思呢,反正他已經走了,斬月說了聲“不用了,謝謝”,就把通話掛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雙眼無神的低垂著,終於因為生氣抱怨了句:“這人怎麼這樣!”

有時候他真的挺任性的,跟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就像靳東結婚的時候,原本兩人講好一起去北京,結果吵了一架,第二天他自己先走了。

斬月不喜歡他這個樣子,什麼事情不說開,總是給對方冷暴力,把你晾著,打電.話也不接,她也有脾氣,想來想去,把手機扔在床上,開始換衣服準備睡覺。

斬月洗臉的時候,媽媽上來了,扶著門框有點操心的問她和靳湛柏有沒有事,斬月說沒事,媽媽問那他回來了又去哪了,斬月就敷衍了事,說他去公司了,其他的,她也不清楚。

做母%e4%ba%b2的都能看出自己孩子的端倪來,隻是斬月明顯想敷衍她,她也不好再問,岔開話題問斬月下午還去不去公司,斬月說沒什麼事,下午在家睡覺,等起來的時候和媽媽一起去市場買菜,媽媽說好,轉身下樓了。

媽媽走了,她臉也洗好了,拿毛巾擦掉了水,歪靠在盥洗台上,無精打采的,其實心裡還是受了影響,不太高興,誰都希望好好的相處,沒人願意與人發生爭執,更何況是自己已經好幾天沒見的老公。

……

下午睡了個飽覺,醒的時候自己還真有點意外,心裡有一大堆煩心事,反倒睡的這麼踏實,又再床上賴了一會,四點多起來,去浴室洗漱的時候聽到樓下有腳步聲,肯定是媽媽在底下活動。

斬月穿好了衣服,很隨便,紮了個馬尾,拿著錢包就下樓了,媽媽應該在等她起來,因為一瞧她下來,就說:“睡好了沒有?”

斬月笑著點點頭,特彆滿足,挽了媽媽的手:“走吧,晚上買條魚,我特想吃魚。”

媽媽去房裡跟爸爸打聲招呼,斬月沒進去,在外麵朝爸爸喊了一聲:“爸,我和媽馬上就回來,你看看電視。”

爸爸應了聲,媽媽也出來了,一前一後換好鞋,出了門。

……

媽媽隻有一米五八的身高,跟斬月確實差距很大,上年紀了,又有點駝背,更顯老,斬月一路上挽著媽媽的手臂,和她談笑風生。

媽媽說她和爸爸明天就回成都了,什麼時候斬月的婚禮定下來了再過來,斬月也沒挽留,柏林春天總歸不是自己的家,沒跟他打招呼讓父母住在這,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一路走到菜市的,買了不少,葷素搭配著做,母女兩一邊聊一邊選購,倒挺快活的,斬月說,晚上和媽媽一起做飯,媽媽笑著就答應了。

……

晚上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因為明天爸媽就要走了,斬月舍不得,又擔心,在桌上,給了媽媽五千塊錢,媽媽死活不要,斬月拉了臉,不高興的看著媽媽。

天才擦黑沒多久,七點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爸媽均一喜,對斬月催促:“快快,肯定是湛柏回來了,你開門,我給他拿碗。”

斬月也這麼認為的,所以點點頭,從桌邊走開,去給他開門。

其實他每次回家都是自己拿鑰匙開門,敲門讓她開的次數還真是沒有,斬月好奇歸好奇,但確實沒多想。

打開門,來的自然不是靳湛柏,斬月愣是愣,但更多的,是困惑。

裴霖的表情相當陰鷙,斬月一開門,就冷笑般控訴起來:“路斬月,我是對你做什麼了還是怎樣?為什麼靳湛柏這麼無恥,居然跑到我爸單位去,你知道我爸有多丟臉嗎?那是官場,不是菜市場!”

斬月怔懵了,媽媽也噠噠噠的跑過來,後麵是滾著軲轆也過來的爸爸,全部都目瞪口呆。

“他去你爸單位了?”斬月不敢置信,臉色蒼白。

裴霖這麼不動聲色的人都被激怒了,看來事情具有一定的嚴重性:“不僅去了我爸單位,還去了我家,教訓我爸,叫我爸管好自己的兒子,彆讓他兒子出來當男小三,禍害彆人的家庭。”

斬月空茫。

“路斬月,你老公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麼就像個潑婦一樣!我到底對你做什麼了?你拒絕我了,我也很平心靜氣的接受了,我現在隻是把你當成朋友,你有困難,我幫個忙怎麼了?他至於嗎?心%e8%83%b8比針眼還小,還跑到我家去鬨,我爸打電.話責罵我的時候我都想笑,這都什麼事?”

媽媽拉過斬月,把她護到身後,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女婿:“小裴啊,也許有什麼誤會,你先回去,等湛柏回來,讓琪琪跟他好好說說,你看呢?”

裴霖這個人,任何心思都不表現在臉上,路媽媽的這番話,他聽了到底是何種心情,無人能知,他看了斬月,幾秒的時間裡仿佛消了些氣,轉視對路媽媽說:“好,我先回去了。”

斬月木然的看著裴霖走了,伸手將門關上,心煩意躁,爸媽都看著她,眼神極為關切,媽媽還想安慰,隻是斬月繞開他們,上樓去了。

到樓上,斬月找手機給靳湛柏打電.話,這一通電.話很快便接通了,斬月問他:“你在哪裡?”

靳湛柏聲音也和她一樣,冰冰冷冷:“馬上到家。”

“好,我等你回來。”

斬月把手機扔到床上,心裡是很生氣的,被朋友上門這般質問,非常沒有麵子,她還是特彆注重隱私的人,不喜歡自己身陷緋聞之中,靳湛柏這麼做,無疑讓她在裴霖麵前抬不起頭來。

她去浴室洗臉刷牙,清潔個人衛生的同時等著他回來,看來他去機場是飛深圳的,斬月洗完臉,拿毛巾擦一下,下了樓。

媽媽還在客廳,見斬月下來,忍不住勸道:“琪琪,說不定有什麼誤會,你和湛柏好好說,彆上來就吵架,夫妻兩要互相體諒。”

斬月胡亂點點頭,到沙發那坐下:“媽,他等下就回來了,你回房吧,我要和他談談。”

媽媽是通情達理的人,當然就懂小孩子最怕父母在身邊聽他們的爭吵,自然回了房,將門關上。

斬月看著電視,心思卻不在節目上,一直留意著門外的動靜,直到鎖孔裡突然傳來扭轉的響聲,斬月騰的一下,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

靳湛柏開了門,進來,在玄關那裡換鞋,斬月走到客廳中央,與他隔著一段距離,他低頭,正在穿拖鞋,沒看她,所以斬月並不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去裴霖家了?”

他朝她淡淡一瞥,嗯了一聲,趿拉上拖鞋要往客廳走。

斬月一步擋住他,不敢置信:“你到底想乾什麼?跑到裴霖家去乾什麼!!”

靳湛柏歪著頭歎息,仿佛老生常談,沒什麼意思:“我讓裴建新把他兒子帶回家,彆在這使陰招。”

“他使什麼陰招了?你太過分了!”斬月氣急敗壞:“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你就是不信,夫妻間沒有信任還談什麼未來?”

靳湛柏開始搖頭:“說這個一點意思都沒有,異地戀為什麼那麼多背叛?你以為呢?大部分人都經不起誘惑,也有的,完全就是人品有問題,喜歡腳踩幾條船,那滋味多爽啊,是吧,可以同時跟好幾個交往,路斬月,好男人好女人是不會跟除了自己伴侶以外的任何異性曖.昧的,不會去傷害家庭傷害對方。”

斬月哭笑不得,質問:“我和裴霖曖.昧了嗎?”

“我告訴你,許多事情就是因為一再縱然,最後才鑄成大錯的,是,你和裴霖現在是沒有什麼,但以後呢?誰能保證?我這段時間在美國,咱們就是異地,懂嗎?你認為裴霖真的把你當朋友?那他未免也太閒得慌了,你弟弟的事他都管,在我印象裡,裴霖可不是這種人,路斬陽要不是你路斬月的弟弟,他會看他一眼?彆天真了,你就是和靳東待時間長了,兩個人一樣,傻到家了。”

“我看是你太小心眼了,把彆人都想成一肚子壞水,靳湛柏,你有沒有腦子,你跑去他爸爸單位,你什麼意思?你這樣子找上門,不就是在說,我和裴霖已經有什麼了嗎?你考慮過我沒有?我早上都跟你解釋過了,是路斬陽跟他約好的,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好吧?你非要沒事找事,好好的日子不過,老是為裴霖吵架,你煩不煩?!”

兩人隔著一臂的距離,靳湛柏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好的日子不過,你說的對,但到底是誰不想過的?路斬月,今天即便這男人對你沒有好感,不是想追你,你老公不喜歡這個人,作為妻子的你,也應該為了你老公和他不來往,我就搞不明白了,這事怎麼就那麼難?是不是有幾個喜歡你的異性你覺得特有麵子虛榮心特滿足啊?”

激烈爭吵中,路媽媽還是選擇出來勸兩句,這樣吵下去不是辦法,肯定影響兩個人的感情,她把斬月推開一點,站在靳湛柏麵前,帶著一點點偏心,寬慰自己女婿兩句:“湛柏啊,你兩現在都在氣頭上,說不出來什麼結果,還是等明天冷靜下來,再好好談,你看呢?”

靳湛柏有些受不了內心的情緒,點點頭,匆忙的說著:“行,媽我上樓了。”人就匆匆繞開她們,往樓梯跑去了。

媽媽轉身,憂心的瞅著斬月,還沒開口,斬月也說:“媽,我也上去了,你和爸早點睡。”

她急忙拉住女兒,交代兩句:“行了,明天再說,你們今晚談不攏的。”

“知道了。”

斬月心煩意亂,把手從媽媽手裡扯出來,上了樓。

……

斬月房間,靳湛柏靠著床頭坐,雙手抱著後腦勺,斬月見到他,心情就很煩躁,不看他,直接走到窗邊去拉窗簾:“你出去,我要睡覺。”

靳湛柏上樓的時候挺難過的,因為他妻子護著彆的男人,還指責他,他看著斬月,心裡很受折磨:“琪琪,我說真的,你要真愛我,真想跟我好好過日子,你不會老做讓我生氣的事,你知道我有多討厭裴霖,你自己也說,咱們為他吵了好多次,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斬釘截鐵的告訴裴霖,你不能再跟他來往,如果你找不到理由,就往我身上說好啦,說如果再繼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