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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進候機大廳,歇著坐一會也好,於是四個人過了安檢,他們所搭乘的航班還沒回到機場,現在還查不到在幾號登機口登機,斬月推著爸爸,後麵跟著小鄭和媽媽,他們在最近的候機休息區坐了下來。

登機前半個小時,斬月去了自助查詢台查詢了所在航班的登機口,11號,飛機已經回到機場。

斬月回去,推著爸爸,和媽媽、小鄭沿著順序找11號登機口了。

找到登機口,在對應的候機休息椅上繼續坐著,十五分鐘過後,候機大廳播放廣播,請斬月這個航班的旅客準備登機。

三個人一同站起來,小鄭等著他們,等斬月推著爸爸,和路媽媽一起往登機口走了,他才跟著,一路保駕護航的模樣。

機務人員檢票,上了廊橋,爸爸往廊橋窗戶外的停機坪看,非常激動,那裡停著好幾架客機,還有波音係列。

斬月推著爸爸,可眼睛一直注意著他,心裡酸酸的,她想,她一定要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將來帶爸爸環遊世界,把這世上最好的都給父母,因為她知道,父母養育之恩有多麼偉大無私。

……

下午回到S市,一投入這座城市,便能聞見這座城市硝煙彌漫的競爭和快節奏,斬月的血液又遊走的迅速許多,小鄭很好,一直將路爸爸送到柏林春天,%e4%ba%b2自背到床上才算完成此行的任務。

媽媽在房裡照顧爸爸,斬月則忙著倒水端水果招呼小鄭:“來來來,喝口水。”

小鄭是渴了,喝完一整杯,斬月又給他倒了一杯,小鄭站在餐桌邊上,眼睛環視這座二層小公寓。

柏林春天的價位一平二萬多,小鄭唏噓,就算不知道自己老板嫁的是誰,這下也猜的到應該還蠻有錢的,不過S市有錢人太多,他也沒想太多。

男人向來不怎麼愛八卦,小鄭心裡想著斬月的老公有錢,麵子上一句話都沒開口詢問,喝完水就說:“路總,那沒事,我先回去了。”

小鄭早上搭七點多的飛機到成都,一刻沒留,基本上就是下飛機直奔斬月家,然後再返回機場,坐飛機回來,斬月知道他肯定累了,心裡過意不去,又是好好的謝了一番,讓他先回家了。

小鄭走後,斬月倒了水送到爸媽房間,爸媽依然還住在上次來家裡的那間一樓的客房裡,她坐在床邊半搭著%e8%85%bf,看著爸媽笑。

這種感覺真好,父母在身邊,仿佛自己有了銅牆鐵壁一般,斬月%e4%ba%b2情觀念很重,在她心裡,她覺得愛情靠不住,找到適合的,算是生活和諧,但勞燕分飛的事太多了,她覺得這世上隻有父母對自己是真心的,一輩子不會變,你遇到困難,第一個伸手幫你的,永遠是自己的父母。

高中時,語文老師給同學出過一個問題,說女人毀容了,男人還會要她嗎?三個選項,有幾個選了也許,其餘全部選了不會,沒有人選一定會,又問了一個問題,男人殘廢了,女人會要他嗎?同學們給出的答案和上麵的一樣,語文老師意味深長的笑笑,說,那如果我告訴你們,毀容的女人是男人的女兒,殘廢的男人是女人的兒子,你們的答案呢?結果,全班同學的答案都是會,一定會要。

老師當時也不無遺憾,說,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想到爸媽,為什麼潛意識裡都認為是戀人。

老師問的這兩個問題這麼多年斬月都沒忘記,因為當時聽到,心靈是受到深深的震撼的。

都說父愛如山母愛如山,父母對子女深深的愛子女感覺不到,可是另一半,稍稍對你好一些,上下班接送一下,生日時送個禮物,就會暈頭轉向,這在熱戀期的男女身上更是顯而易見,斬月不會,她知道最珍貴的永遠是父母。

“爸媽,晚上想吃什麼?我等下去菜市。”

她握著爸爸的手,笑眯眯的。

媽媽也看著爸爸,笑。

人越老,越希望孩子在身邊,即便不住在一起,能經常看看也好,爸媽也舍不得斬月。

斬月不好動靳湛柏的東西,於是把自己的手機給爸爸玩,手機裡有小遊戲,爸爸喜歡。

媽媽也在房裡看起了電視,斬月先回樓上,折騰了一個上午,有點累,給李恒慧打了個電.話,問問纖柔那邊展出的事,沒問題,她放心了,就在床上睡了一覺,四點多下樓,去菜市買菜,出門的時候問媽媽去不去,媽媽說累,斬月就自己走了。

斬月一走,爸爸就歎氣:“你看琪琪,現在過的這麼幸福,咱們彆把她出生的事說出來,孩子要是知道不是咱們%e4%ba%b2生的,該哭死了。”

媽媽眼神黯淡,一天天正在枯萎,聽了爸爸的話,覺得有理,沒有孩子能接受自己父母不是%e4%ba%b2生的這一事實,不說,這件事到死都不說。

……

五點半,斬月提著三四個食品袋回來,媽媽反倒給她打下手了,斬月在廚房裡忙,可是非常開心,平時她手腳快,今天加注了愛心,做的格外用心,兩個多小時,四菜一湯全部出爐,菜肴裡兩葷兩素,全是爸爸今天下午欽點的菜色,斬月做菜喜歡放小辣椒,看著那紅辣辣的樣子,特能引起人食欲。

一家三口圍在桌邊吃的正歡,電視也打開了,放著新聞聯播,這種氛圍多久沒遇到了,和父母吃飯又和靳湛柏不同,她的姿態從女人變成了女兒。

中途,手機響了,被斬月做菜的時候放在茶幾上,她跑過去,看到來電人姓名,一時有些疑惑。

林靜。

他找她,肯定是為靳湛柏的,靳湛柏找她,向來是直接打電.話,不存在要林靜聯係的呀。

斬月接起來,林靜平靜的陳述:“太太,靳總暫時回不來,讓我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婚禮推後。”

斬月頓住,心情怎麼突然就沉了些:“怎麼了?他那邊的事解決不了嗎?”

林靜顯然不願多談:“太太,婚禮推後一個月,六月份辦,您看行嗎?”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行,你讓他自己注意身體。”

“好的,謝謝太太,我會原話轉告靳總的。”

接完電.話,斬月杵在原地,媽媽和爸爸都看著她,媽媽問:“怎麼了?是湛柏嗎?”

斬月一回頭,帶著微笑往餐桌走,道歉的語氣:“爸媽,對不起啊,我跟他沒商量好,他這陣子在紐約忙事情,下個月才能回來,婚禮要推後了。”

爸媽一聽,相視一眼,又都安慰起女兒來:“哎呀,沒事沒事,我們不要緊,下個月再來就是啦,琪琪你也不要多想,給他點自由空間,彆跟他吵,知道嗎?”

斬月撓撓頭:“我怎麼會跟他吵呢,倒是你們,大老遠白跑一趟。”

爸爸說:“也不算白跑呀,斬陽女朋友家不是要見我和你媽嗎,正好呢,琪琪啊,你晚上就給斬陽打個電.話,把時間定下來,省的以後還得煩。”

斬月點點頭,又給爸媽夾了菜:“快吃,先吃飯。”

……

吃完飯,送爸媽回房,又去廚房切了點哈密瓜送過去,媽媽坐在床邊,正給爸爸做%e8%85%bf部按摩,斬月勾了勾頭發,說自己洗完碗筷就來替換媽媽,之後笑眯眯的出去了。

去廚房做家務,搞完,站在料理台邊上,給路斬陽打電.話。

弟弟原本定23號回S市,因為25號要參加姐姐的婚禮,聽斬月這麼一說,弟弟想了想,說:“姐,我跟她爸媽商量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回來和爸媽見麵,稍後給你回話。”

斬月喝了杯水,拿著手機去爸媽房間,要換媽媽,自己給爸爸按摩,媽媽硬是推走了她,讓她上樓休息,斬月沒辦法,上了樓。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剛到樓上就接到了路斬陽的電.話,弟弟說明天就和女朋友家回來,估計女方家長很想見見爸媽,看樣子也沒什麼架子,都挺和善的。

時間沒定,等路斬陽回來再說。

她在房裡上上網,七點多又下了樓,幫爸媽調試水溫,爸爸這些年一直坐著輪椅洗澡,都是由媽媽伺候的,斬月把洗澡的東西全部準備好,才推著輪椅,把爸爸先送到浴室。

媽媽給爸爸洗澡的這段時間,斬月在客廳看電視,等浴室門打開,她立即跑過去,接媽媽的手,再把爸爸推回房,輪椅貼著床邊,斬月先把爸爸的雙%e8%85%bf挪到床上,然後抱著爸爸的腋下,一攢勁,一鼓作氣把爸爸移到了床上。

媽媽在浴室裡擦瓷磚,地上還有掉的頭發,斬月把媽媽拉起來,拿走她手裡的抹布,就給她推出去了:“媽你回房吧,我來搞。”

斬月整理好一樓的浴室,關了電視,上了樓。

到房間找了睡衣,也去洗澡,洗完澡,擦著頭發打開窗戶,風剛撩開她的濕發,手機又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皇廷一品的來電。

老太太估計聽靳湛柏說了,也有可能還是林靜打的,說婚禮要推遲一個月,立馬打給斬月,安撫媳婦兒,怕斬月多想。

斬月說沒事,她真的沒計較這些東西,不可抗力,又不是他悔婚。

自始至終斬月沒說已經把父母接過來的事,她知道爸爸老實,不會和人應酬,也不想給爸爸找些麻煩讓他為了要和%e4%ba%b2家見麵而緊張,和老太太說完,等頭發晾乾,上.床睡覺。

等弟弟的事解決掉,是送爸媽回家,還是這一個月留在自己身邊,斬月還得問一下爸媽的意見。

……

第二天,斬月早起,洗漱完去樓下給爸媽做早餐,媽媽已經起來了,她走到客廳那邊,還沒進廚房,遠遠一看,媽媽那兩塊瘦削的肩胛骨形狀似乎都有些變形,她嚇了一跳,走進去,一隻手搭上媽媽的肩膀。

“媽,你是不是營養不良啊?怎麼瘦了這麼多?”

路媽媽轉了頭,笑眯眯的,斬月往案板上一看,媽媽在做她早晨最喜歡吃的生煎包:“人老了嘛,營養吸收肯定比不上年輕呀。”

斬月沒有多想,看著媽媽手裡剛包好的小包子,還沒下油鍋,忍不住埋怨:“大清早做這個乾什麼?你多睡一會不好嗎?”

媽媽估計怕斬月有心理負擔,把責任推到路爸爸身上,說是路爸爸吵著要吃,但斬月知道,這是媽媽做給自己的。

她走到油鍋邊上,開大火,等油沸騰,把媽媽包好的包子放進油裡,煎炸起來。

母女兩做早餐的時候斬月把昨晚和路斬陽通話的細節告訴了媽媽,媽媽說哪天都行,主要看女方家什麼時候有空。

斬月忍不住在心裡歎歎氣,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把孩子拉扯大,一個個結婚,送走他們,然後和老伴慢慢老去,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