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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板打開了電視,又一連小跑回到廚房,蹲在冰箱前找橙子,抱了四五個出來,又從料理台下的櫃子裡翻出榨汁機,衝洗乾淨,插上電源,鮮榨兩杯金黃色的橙汁,成果一出,她自己看著都歡喜,拍拍手,左右環顧,拿了個小托盤,把果汁也送到客廳去了。

……

漂亮能乾的女主人倩影穿梭在廚房和客廳,來來回回,許多時候一個房子之所以稱之為家,是因為那裡麵住著你愛的人,沒有愛的人,或許那隻能稱為“住的地方”,而不是家。

靳湛柏站在一樓樓梯上,看著跑來跑去的斬月,那一瞬間隻想到了這些。

柏林春天這幢房子,在以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他也未曾有過任何留戀依賴的感覺,回這裡也隻是睡個覺,他不開火,也不會開火,這幢房子其實作用不大。

能睡覺的地方太多,皇廷一品可以,那裡還有家人,酒店也可以,那裡有人氣,相比在這裡,不容易孤單,隻是如今他的感覺變了,這世上再沒有比回家更幸福的路了,柏林春天就是他堅實的後盾,是他在每一個疲憊的時刻想要回去的地方,因為那裡有他的妻子。

靳湛柏卷起袖子,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斬月正好端著水杯轉身,一不小心兩人差點兒撞上,她嚇的挑眉,卻在笑,靳湛柏俯身,她配合的仰起頭,兩人又%e4%ba%b2了一下。

她和你小叔談過就談過唄,那又怎樣?

更新時間:2014-9-1 0:30:43 本章字數:9082

“老婆,我喝兩瓶啤酒行不行?”

斬月與他錯身,他進廚房,她去客廳:“可以呀,冰箱裡有幾罐,你從桌子上再拿兩罐不冰的,兌著喝。”

她心疼他,怕他不到時候卻貪涼感冒,心裡暖融融的:“好,聽老婆的。”

斬月擺好美食,站起來一看,自己先偷偷樂了,一茶幾都是吃的,而且都是她喜歡吃的,在美食上,撇開價格的因素,她也不喜歡靳湛柏喜歡的那些法式料理,什麼鵝肝啦魚子醬啦,她覺得好惡心,還是純正的路邊攤好吃,辣酥酥的,特能激發人的食欲。

靳湛柏為她改變自己,她都看的到,第一次陪她吃麻辣燙,拉了一整晚的肚子,雖然半夜跑衛生間發火踢了她的房門,但還是願意陪著她,品嘗她喜歡吃的東西,家庭的溫暖總在不經意間觸到她的心房,讓她偷偷的感動,偷偷的幸福。

…鑠…

斬月準備去關燈,恰好靳湛柏帶著啤酒走過來,她便使喚他,他去關了燈,從電視文檔中找出下午下載的恐怖電影,抱著斬月,夫妻兩窩在沙發上,一邊吃一邊看,害怕的時候還有彼此的懷抱可以躲藏,一個靜謐溫馨的夜晚,悄悄的隨著時間流逝,第二天,兩人就將迎來又一次的分彆。

八點多的時候,當時電影還沒放完,靳湛柏接了一個從紐約打來的電.話,神情很嚴肅,上了樓。

斬月之後再看電影就顯得心不在焉,時常往樓上望望,或者期盼著他從樓梯上下來,可是他一直沒有下來,斬月隻好一個人繼續吃著美食,看完電影,電影看完又切換到電視功能上,看了會兒電視連續劇,看著看著覺得好看,倒把靳湛柏忘了,抱著靠枕歪在沙發上,時間一眨眼就是十點多鐘。

慢騰騰的爬起來,其實早已經困了,但茶幾上的垃圾還沒收拾,澡也沒洗,不能就這麼懶著,一覺睡過去。

打著嗬欠收拾掉茶幾上的杯碟,來回好幾趟,忙完家務上了樓,見他書房下有光,沒去打擾,放輕腳步,一個人去了浴室,開始刷牙洗澡。

真正躺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困意一過反而清醒的睡不著,翻來翻去,又起來拿手機看了會兒小說,還是沒睡著,依稀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是他從書房出來了。

他在浴室裡洗澡,斬月聽見了嘩嘩的水聲,她爬起來,光腳走到房門口,打開一小條縫隙,偷偷望著浴室那片朦朧的燈光。

明天他就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雖然不是不能一個人生活,但一想到他去的是紐約,和中國隔著一個太平洋的城市,心裡就千般萬般的不舍。

……

洗完澡,他將毛巾抻好,在鏡子前揉了揉眼窩,早就疲倦了,還伴著心煩。

可是剛一開門,卻看到斬月露著一張小臉,躲在自己的房門後,偷偷看著他,靳湛柏當時心就疼了,眼睛有點兒紅,舍不得他媳婦。

他徑直走過去,推開門,斬月跟著往後退,他進來,一把攬住斬月,拖到懷抱裡狠狠摟住,心都要難受死掉。

“怎麼沒睡?”他喃喃的問。

斬月抱著他的肩胛骨,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偷偷撅著嘴巴:“不想你走。”

“老公也不想走,舍不得寶貝。”

他說著,抱著斬月往床邊走:“睡吧,老公抱著寶貝睡。”

斬月爬上.床,靳湛柏也躺了下來,他找她,她也找他,兩個人摟在一起,都沒說話。

無聲無息的臥房,不需要言語,但夫妻兩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良久,斬月才問:“明天幾點的飛機?”

靳湛柏望著窗外,心裡是很失落無助的:“早上九點四十。”

斬月沒再說話,攥著他睡衣的扣子,眼睛在他%e8%83%b8膛前隱隱的眨動著。

“琪琪,我抽空就回來,不要太難受。”

斬月在他懷裡搖搖頭:“中國到美國,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你彆這麼累,等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再回來,我沒關係。”

他神情驀地有點兒低落,低了頭找斬月的臉:“你都不想老公嗎?”

斬月知道他在看她,但是卻沒有抬起頭,無精打采的緘默,不想說話。

靳湛柏摸著她的頭,她躺在他懷裡,就像他女兒一樣,才剛見麵,又要分離。

“琪琪,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好嗎?”他慢慢分開彼此,好讓自己看著斬月的眼睛:“老公有的時候忙,可能會忙的忘記,你要記得給老公打電.話,嗯?”

斬月看著他,沉默片刻才點頭。

心情有點兒糟糕。

他的拇指揉弄著斬月的額頭,輕輕湊過去,%e5%90%bb了起來。

斬月也抱著他的背,溫柔的給予回應,兩人飽含著對彼此的愛,柔情似水的愛fu對方的身體,直到它們慢慢變熱。

這一次,因為帶著離彆前的愁苦情緒,持續的時間特彆久,全程她都沒感覺到痛,隻放逐身心般的透徹,在高朝來臨前,緊緊攥著被褥,體會那煙花爆開的瞬間,無與倫比的美妙。

……

第二天,斬月早早起床,給靳湛柏做了頓營養豐盛的早餐,七點半叫他起床,她拿著他的衣服站在床邊,看他像小貓一樣賴床,哼唧哼唧的,好不容易爬起來,又哭哭啼啼的模樣,拉著她的手腕就把她拖到麵前來了,緊緊的抱住,好長時間都不願意鬆開,斬月低下頭,輕輕撫摸他柔亮烏黑的頭發,心裡也是百感交集,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自己也跟著難受。

他下床,緊接著把他老婆摟住,一起去浴室洗漱,斬月陪著他,輕輕扶著他的腰。

吃早飯的時候相對安靜,快要結束才聽他落落寡歡的說了一句:“唉,估計要很長時間才能吃到老婆做的飯菜了。”

斬月聽了微微一笑,為了調解彼此都有些低落的心情,故意說的蠻不在乎:“這有什麼的?有時間我去美國找你。”

靳湛柏知道這並不容易,一笑了之,並沒有當真。

他還在吃,斬月已經上樓換衣服了,綁好了頭發,又去他房間將他的行李提到樓下,十分鐘後,靳湛柏帶著斬月出了門。◢思◢兔◢在◢線◢閱◢讀◢

斬月去送他,兩人在小區外等車,一直互相摟著對方,難舍難分。

車行一個多小時,抵達機場,這一次沒有陪同靳湛柏飛行的人,他自己走,看起來行程匆匆。

換了登機牌,靳湛柏又在機場大廳逗留半個多小時,和斬月一直擁抱著,舍不得。

後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不得不過安檢,兩人才默默的低下頭,最終把手分開,給對方最後一個%e4%ba%b2%e5%90%bb。

“老公,注意身體。”這是斬月最為關心的。

靳湛柏提著筆記本,沒說話,也沒叮嚀斬月什麼,進入了等候安檢的隊伍,斬月一直站在旁邊,他沒再看她,似乎心有不忍,怕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走,耽誤了正事。

到他過安檢時,他才回了一次頭,斬月還站在剛才那個地方,朝他微笑並且揮手,隻是眼睛裡埋著眼淚。

他看著斬月的臉,把她記在腦海裡,踏上了踮腳階,配合機務人員,X檢測儀刷過全身,放行。

同時,他的筆記本包也從X光機上傳輸過去,沒有任何問題。

靳湛柏最後回頭看了斬月一眼,瞧見他老婆流了淚。

“注意身體啊老公!”

斬月努力的揮揮手,看著靳湛柏在安檢後的區域消失了。

那一刻,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流失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好茫然,好空洞,匱乏不堪。

婚期附近他會回來,至少過一周左右還可以再見到他,不要這麼失落,斬月努力安慰著自己,心情卻無法如她安慰的那般明朗起來。

……

早飯後,靳東和佟憐裳待在房裡,他的電腦開著,原本正在打遊戲,後來把鍵盤往前一推,人靠著椅背,想什麼心事想的出神。

他拿手機看了看,今天是5月16號,斬月和靳湛柏的婚禮定在25號,靳家從他的婚禮開始就在忙,如今也是一片混亂,樓下老太太指揮著傭人,正在做婚禮前的各項準備。

他有點心不在焉,坐在床上塗指甲油的佟憐裳看他今天有點兒奇怪,不免問起來:“東東,在想什麼呢?”

以往他打遊戲總是全心投入,不會像今天這樣,打到一半又退出了遊戲。

靳東沒說話,趴向桌子,用鼠標點擊起來。

英國每年在銀石賽道舉辦的F1世界錦標賽上個月就從官網寄來了邀請函,他早就退出國內超跑俱樂部了,早些年因為賽車斷過%e8%85%bf,他向老太爺保證過,以後再也不賽車。

今時不同往日,今年銀石賽道的汽車賽於本月28號舉行,6月10號結束,如果他參加,正好能避開斬月和靳湛柏的婚禮。

她的婚禮他不能去,因為他見過斬月的家人,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斬月的老公是她前男友的小叔,他得護著她。

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