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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在一起呢,因為他們相愛,他們互相愛著彼此,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斬月特彆討厭靳家的人,為什麼要因為門第懸差反對他們的愛情,既然是愛情,唯一的條件就是愛著對方,他們是愛著對方的,這種愛情為什麼不能成立,不能存在?

所以他們還是要結婚,那時候都開始籌劃婚禮了,斬月卻知道了她和靳東的關係,當她拿著醫院的鑒定報告,在太陽下頭,足足站了兩個小時。

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而且他們那麼好,在一起的六年,從來沒有吵過架,這個男人這麼愛她,為了他寧願不要家,雖然任性了點,但這也是年輕身體裡的一股子韌勁,我要尋找自己喜歡的,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去他的金錢、名利、地位。

斬月有時候還是覺得這是靳家人惡意拆散她和靳東的戲碼,是啊,想出這個法子的人一定頂尖兒聰明,知道他們對彼此的堅定,所以才釜底抽薪,用了這麼殘忍的一招。

讓你們有血緣關係,不得不分開了吧?你能和自己的弟弟擁抱接%e5%90%bb坐艾嗎?不能吧鑠。

那段時間斬月眼淚流的快要乾涸,她一直認為這是靳家人的陰謀,所以她自己又偷偷去醫院做了DNA鑒定,在那之後,她就絕然的離去,永永遠遠不會再回到靳東身邊。

後來斷斷續續又糾纏了一年,直到現在塵埃落定,兩個人都各自成家,再也不可能破鏡重圓。

斬月把放遠的思緒拉回來,都已經是靳湛柏的妻子了,想彆的男人不太合適,人要往前看,她的未來是靳湛柏,而不再是靳東。

“你和靳東沒在一起,挺可惜的。”裴霖誠懇的表達:“我不喜歡靳湛柏,但我挺喜歡靳東,憑良心說。”

斬月望望他,隻笑,沒說話。

裴霖不知道靳湛柏和靳東的關係,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否則,她的秘密將要無法保護。

不過,這些都是她以為的,裴霖在知道斬月嫁的人是靳湛柏那天,就已經捋清了叔侄間的關係,不過他不會說,因為他是裴霖,雖然談不少有多紳士,但至少不會坑害自己喜歡的女人。

……

事故發生在淩晨,相關單位指揮工作稍有遲滯,斬月和裴霖聊了一會,各自抽了一根香煙,也笑笑,回自己車上等待。

下半夜,估摸兩點多,前方才傳來機器工作的聲音,聽聚集在高速上的人議論,交通管理局調遣兩輛道路清障車,掃除那些玻璃很費時間,將近四點,擁堵不通的高速才再次開始暢行。

因為這一小插曲,原本困意湧來的小鄭借著這段時間也睡了一覺,現在駕駛就很容易,頭腦清晰。

後座的模特睡的很沉,斬月不敢打擾她們,小聲對小鄭說:“認識她們家吧?把她們安全的送回去,讓她們洗個澡,早晨六點一車全部拉回公司,化妝師六點到。”

小鄭聽完斬月的交代,點點頭,24歲的年紀,對27歲的美女上司並不害怕,心裡無端多了些%e4%ba%b2切的感覺,像自己的姐姐。

車流一旦流通,移動起來非常迅速,斬月靠著椅背,又點了根煙防止發困,淩晨五點就進了市區。

斬月讓小鄭隨意一個地方靠邊停車,把她放下來,她彎腰,衝小鄭又小聲提醒一遍剛才說的話,小鄭說,路總你放心,我肯定辦好。

她點點頭,還笑了笑,站起身,往後退兩步,看著商務車往前麵跑去。

淩晨五點,天全是黑的,斬月終於打了個哈欠,困了。

呼出來的氣息滿滿的都是煙灰,她自己覺得很難聞,想儘快去公司,洗臉刷牙。

化妝師六點就到,斬月得開門,沒時間回家洗澡或者換件乾淨的衣服。

她在路邊站著,等空車載她回公司,雖然時值夏季,但大清早的晨風還是帶著瑟瑟的寒意,她穿的少,又在高速上站了幾十分鐘,鼻子又有些不通,鼻炎,老.毛病了,和靳東的哮喘一樣,沒辦法根治。

遠處來了一輛白色的私家車,閃著夜行照明燈,斬月看到那車的標誌,彆克。

沒想到在他們前方行車的裴霖,怎麼把車開到後麵來了,彆克停在她旁邊,斬月見駕駛位車窗降下來,遂彎腰和裴霖說話。

他搭出來左臂,朝上看著斬月,帶著笑容,說:“上車,我送你。”

斬月搖搖手,往路上看了一眼:“不用,我打車。”

裴霖沉%e5%90%9f一下,臉龐隱隱晦澀:“路斬月,你一定要這樣嗎?”

斬月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有些尷尬,不再多說,從車尾繞過去,但依然上了後座。

裴霖看著後視鏡,微微一歎息,將車開起來。

“回哪?”

“CICI,謝謝。”

斬月正在翻雙肩包,裴霖如此一問,她短暫一抬頭。

……

行車途中很靜,裴霖偶爾看看後視鏡,確認斬月在乾什麼,她望著車外,神情比較疲憊,脖子又細又長,看著叫人心疼。

“活動幾點鐘開始?”

斬月聽到裴霖問話,將視線移到擋風玻璃上,像朋友那樣%e4%ba%b2切的說:“九點,一個剪彩活動,應該挺快的。”

裴霖見斬月願意多和他說說話,也開心起來,嘴角揚起笑容:“嗯,結束了就回家睡覺,女孩子熬一夜,很傷皮膚的。”

斬月聽了舒心的一笑,逐漸放鬆下來,靠著椅背:“唉,錢哪有那麼好賺,想生存,哪裡還顧得上皮膚。”

這話聽在裴霖心裡是非常疼惜的,他認識許多女人,比斬月還小的年紀,一個個因為嫁到了有錢人,在家做全職太太,早晨九十點鐘起,洗漱後吃點東西,帶著狗狗或者孩子出去玩玩,順便買點菜,下午上上網看看電視或者淘淘寶,晚上等老公回家,小日子過得非常幸福,其實女人有很多生活狀態,隻是斬月沒那麼好命,嫁的男人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有錢,可她不僅沒清閒下來,反而更加繁忙、辛苦,身後還有一個家庭要負擔,說這樣的話肯定也是萬般無奈,哪有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皮膚呢。

後來裴霖看到斬月有點犯瞌睡,就不再找她說話,晨間溫度低,空氣涼,他用中控把斬月自己降下來的車窗又升上來,車子開的四平八穩,半小時抵達CICI,將斬月叫醒。

斬月可能頭有些疼,睜開眼睛的時候拿拳頭敲了敲,擰開車門先下了車,然後再轉身彎腰,對正從駕駛位轉身看著她的裴霖說:“學長,謝謝,路上慢點,有些起霧。”

裴霖不禁苦笑,在高速上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叫他裴霖,現在又稱他學長,他很想知道,高速上到底是怎樣一種狀態,導致她突然改口叫了他名字呢。

斬月已經走了,他從窗戶往寫字樓看,黑兮兮的,斬月一條細長的身影站在路燈投出的陰影裡,朝裡麵敲門,保安室突然亮了燈,一個身穿製服的男人頭發亂蓬蓬的跑了過來,手裡提著一杆鑰匙串。

裴霖等她進了寫字樓才走,斬月沒有回頭,%e8%85%bf長,步子也就大,幾步就消失了。

……

回到CICI,先把燈全部打開,斬月一徑往自己辦公室走,邊走邊替自己按摩肩膀,到辦公室拿了牙具洗麵奶,順便帶上茶杯,去了洗手間。

做好個人衛生,往茶杯裡擠了點牙膏,刷了一遍,然後泡茶,飲水機剛剛打開,水還沒燒開,斬月等在旁邊,站不住,想睡覺,於是蹲下來消耗了些時間。

泡好茶,回自己辦公室,椅背上還搭著她的一件休閒外套,斬月把它拎著,走到沙發那邊,%e8%84%b1了鞋,躺在沙發上,拿外套蓋著上身,在化妝師來之前,趕緊睡十幾分鐘。

原以為鼻子不通,會很難入睡,沒想到今天剛躺下去人就睡著了,這一覺雖然短暫,但效果不錯,醒來後腦袋清爽不少。‖思‖兔‖在‖線‖閱‖讀‖

模特和化妝師都還沒到,斬月趕緊喝了一大杯濃茶,走到辦公桌前找手機,給小鄭打電.話。

小鄭說,還有兩個模特沒搞好,其餘的人都在商務車裡,等在這兩個模特的租房下麵,估計二十分鐘能趕回公司。

斬月沒催,提醒了路上有霧,叫他開車慢點。

打完電.話,一看那電條格,煩躁一下,應該用不到中午。

李恒慧沒給她充電器,蘋果手機,電池都是內置的,萬能充也用不了。

扶著腰在大廳裡抽搐,門口就聽到腳步聲了,斬月一轉身,看到化妝師到了,立馬換上熱情的笑容,快步走過去,給她提著沉重的化妝箱。

“沒事沒事,我來,路總。”

化妝師在洪森在的時候就給CICI模特化妝了,跟斬月早就相熟。

斬月哪裡會聽她的,提著她的化妝箱,拉她去自己辦公室先坐著:“人快到了,你吃早飯了沒有?”

“早上趕時間,沒開火呢。”

斬月一聽,就加大腳步了,把化妝師和化妝箱先送到自己辦公室,又給化妝師泡了杯茶,其間化妝師一直說,彆忙了,斬月笑嘻嘻的,但沒理會這些。

“你先坐,我下去給你買早點。”

化妝師立馬拽著斬月的手:“哎呦,你就不能不忙了嗎?我不餓,彆買。”

“正好我也沒吃,下麵有一家特色鍋貼,很好吃的,你嘗嘗。”

斬月取了錢包出去了,化妝師攔也攔不住,索性不說了,靠在沙發上喝點茶葉水,養養神。

……

這麼早,估計大家都沒吃,斬月買了多人份的,拎了一個大食品袋帶上樓,化妝師非常客氣,幫忙在茶幾上鋪報紙,把早點拿出來。

兩個人正吃著的時候,小鄭帶著模特到公司了,斬月招呼他們趕快來吃,大夥兒一溜煙擠在斬月小小的辦公室裡,房裡油煙重,斬月起身,去窗邊開了點窗戶。

吃完就開始化妝了,8個模特參加剪彩活動,化妝師和模特們去了隔壁的會議室,開始忙碌,斬月在這邊收拾早餐的垃圾,口子紮緊,扔進了電梯旁的垃圾桶。

回來,小鄭也沒事,坐在斬月辦公室裡玩手機,斬月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小鄭說覺得斬月很%e4%ba%b2切,沒有老板的那種架子,斬月自嘲自己算什麼老板,頂多算個乾雜活的,可能小鄭容易讓斬月想起路斬陽,斬月又和小鄭聊了聊弟弟,小鄭聽的也津津有味,問了不少路斬陽的事,斬月也說了不少,言辭間充滿了姐姐對弟弟的疼愛,以及自豪的心情。

八點二十結束化妝,九點剪彩開始,斬月也沒時間送送化妝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