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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驟然抓起了拳頭,抵抗心臟鏗鏘有力的跳動,如此怨毒的詛咒出自曾經視作生命的戀侶,究竟有多致命,隻有斬月自己知道鑠。

……

老太太坐在客廳沙發上剝毛豆,一瞧樓外,竟是她家小兒子開著賓利回來了,老太太喜出望外,立刻丟了毛豆米粒,套上拖鞋,朝那邊小步走去。

泊車的傭人準備走向駕駛位,靳湛柏搖搖手:“我馬上就走。”

傭人躬身,立刻退到旁邊。

恰好老太太到了跟前,頭高高仰起,瞅著她家小五上下打量:“你這一晚上乾啥去了?早上去小東東房間就沒找著你。”

不知不覺又埋怨起來,靳湛柏神色冷淡,隻在老太太剛開口的時候瞟了她一眼,然後就放眼到客廳,步子仍舊很大:“我老婆呢?”

一張口就知道他媳婦,老太太心裡又吃味起來,小跑著跟在後麵,狠狠捶了自己兒子一下:“死孩子,你還怕我把她吃了?”

靳湛柏煩躁起來,抵開老太太的手,看樣子就要跑起來似的,老太太趕忙抓住他,硬是把他扣留原地:“昨晚到底咋回事?為啥分開睡?”

靳湛柏被老太太逮著後背,他不想理會,卻突然被老太太掐了一下皮膚,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不得不麵朝老太太,打算敷衍了事:“手柄在靳東房間,我去他房裡打遊戲的。”

老太太雖然聽不懂什麼手柄不手柄的,但明顯聽出了他話裡的敷衍搪塞,這小子就這德行,完全把她當腦血栓患者,成心氣她。

“你少蒙我,你這麼喜歡她,會舍得大晚上不睡在一起?還打遊戲哩?忽悠誰呀?”

這話說的叫靳湛柏噗嗤一聲,笑了,老太太卻是更氣,又在他背上狠狠捶下一拳,靳湛柏“噢”了一聲,擰眉對老太太抱怨:“疼啊!”

“那你說,到底咋回事?是不是她不讓你睡在旁邊?”

靳湛柏頹然無語的耷拉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對老太太說:“我想靳東了,去他房裡睡一晚,行了吧?”

老太太狠狠一怔,差點兒給靳湛柏整懵了,這時候他已經拿開老太太的手,大步朝著樓梯跑去,幾秒鐘就在樓梯上瞧不見他了。

……

早晨回來的時候,靳湛柏有點心急,想著他把他媳婦獨自放在靳家,更是歸心似箭,所以一到皇廷一品,就急著找他老婆。

開門進房後看到正背對自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乾嘛的斬月時,懸空的心一瞬間就落地了,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他心情很好,昨晚的陰鬱早都一掃而空,關了門,大步上前,從後麵把正在扭頭往他看的斬月一把抱起。

原來她在纏地上插板的電線,被他抱起來也沒有出聲,隻是眼神冷冷的,還故意揚著臉,讓他看見,仿佛在說,靳湛柏,我生氣了,你要是不哄我,我就不理你了。

他隻是心情很好,好的受不了,抱著斬月一同跌進已經被他媳婦整理好的床上,兩個人滾了兩下,停下的時候,斬月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瞧她那虎視眈眈的大眼睛,靳湛柏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乾嘛?瞪什麼瞪?”

“哼。”

斬月把臉一彆,懶得看他。

“呦?”靳湛柏知道她跟他耍小孩子脾氣,倒是很有興致陪她玩一玩:“路爺怎麼啦?昨晚沒儘興?”

“去死!”

斬月恨恨的說了一句,還是不願意看他。

“小妮子,敢跟我來這套,信不信爺喂你吃肉?”

斬月竟然破功了,天哪,她居然笑場了,唉,決定要好好跟他鬨一次,沒想到才兩個回合就失敗了。

靳湛柏也笑,夫妻兩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和好了,她早就想他了,於是把臉迎向他,自下而上的凝望著他漂亮的內雙眼皮,也是反常的很,竟然伸了手,繞著他脖子將他摟住了。

靳湛柏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隨即掀起狂瀾,他更近的靠近她,不顧身體的重量壓住她,撐起兩條胳膊,開始眼睛望著眼睛,撫摸她臉頰的皮膚。

“想沒想我?”

斬月撅了撅嘴,又不想理他了。

“怎麼了嘛,想沒想老公呀?”

“你昨晚去哪了?”

靳湛柏笑女人還真是如出一轍,都對男人的行蹤頗為感興趣,隻是他特想吊著斬月的口,就讓她乾著急,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惹他不高興,跟他說“不要,不要,我不要嘛”。

他不回答也就算了,還露出恬不知恥的笑,斬月氣的手往上一探,握住他一撮頭發,意思意思的拉扯一番,威逼利誘道:“快說,昨晚去哪了?”

靳湛柏昂著下巴,眼睛向下垂的樣子特彆性感,尤其他還故意滑動他的喉結,彰顯他男人的魅力,斬月隻覺得這人跟小孩一樣幼稚,對他的這些行為完全不當一回事。

“說!”

靳湛柏悶悶的偷樂,斜著一邊%e5%94%87角,半眯著眼睛,尤為惹人想要把他撲倒:“我說了,有沒有獎勵?”

斬月“哼哼”兩聲,很有氣勢:“還要獎勵?我沒懲罰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靳湛柏挪了挪雙肘,往上麵爬行幾厘米,便能貼著斬月的額了,夫妻兩如此近距離的互望著彼此的眼睛,沒有浪漫的感覺,居然都有點笑場。

“媽的,嚴肅點。”

斬月立刻清理喉嚨:“好的。”

可想而知,斬月這麼乖巧的姿態聽憑他差遣,可把靳湛柏甜死了,對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這個小東西喜歡的沒法形容,差點兒就想扒光她衣服,把她每一寸皮膚都咬上一口。

他的身體完全趴在斬月身上,自然她的呼吸有點兒發堵,但她一點兒都不介意,雙手隻在他脖子後麵纏結,手指還把玩著他鬆軟的黑發,像個偷到糖果的女孩兒,隻顧著傻笑。

“老婆。”靳湛柏喃喃開口,柔成一灘水。

“嗯?”斬月揉著他的頭發,雙眼笑的璀璨,與他不避不讓的互相凝望著。

“你看我這麼乖,給我點獎勵,好不好?”

斬月知道他又要乾什麼,沒好氣的把眼珠子一翻,不想理他。

“老婆。”他撒起嬌來,帶著斬月搖晃起身體:“老婆……”

斬月再次看向他時已經秀眉微蹙,神情嚴肅:“你還沒說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他趁火打劫:“是不是我說了你就給我?”

“你先說。”斬月移開目光,臉蛋卻莫名有點發燙。

靳湛柏雙眉一挑,有點不敢置信:“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說了昨晚去哪,你就跟我睡哦,你彆反悔哦?”

斬月來了脾氣,怒目瞪向他:“不要討價還價的,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他特彆陰暗的嘿嘿一笑,恬不知恥的往斬月頸子裡鑽,並不斷用火熱的黑發擦她:“我去蒸桑拿了。”

斬月沒立刻跳腳,倒是哼哼一笑,挖苦起來:“哦?那裡小姐很多吧?有沒有合你心意的?”

他笑意悠閒,得意洋洋:“小姐是多,但都不是我那一款呀。”

“哼哼,是嘛?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靳湛柏臉皮真厚,笑的畜生不如:“話雖如此,但關鍵我還沒嘗過家花啊。”

斬月鼓著雙頰看了他幾秒,終於發了飆:“起來,給我起來,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起來啊……”

他險些被她踹翻下去,這女人威武起來怎麼形象如此高大?靳湛柏懼怕著興許哪天斬月就爬到他頭上拉屎了,這還得了?念及次,立刻翻身下地,把斬月也一並抱起,邊給她整理衣服邊剛正不阿的言辭:“回家,把事辦了。”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斬月一聽,再一瞧他那不苟言笑的臉,當下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

靳湛柏使勁揉她的發頂,眼底蕩漾著無法言儘的幸福和快樂。

……

老太太依舊在客廳沙發上剝毛豆,徐媽也加入進來,兩個人一同朝樓梯抬頭,看著靳湛柏紅光滿麵的拉著斬月走了下來。

“乾啥?”

靳湛柏的好心情傻子都能瞧出來,這孩子什麼時候咧嘴笑過?老太太看的有點犯怔。

“媽,我帶斬月回家了。”

“回家乾啥?留在家裡吃午飯呀,你二哥他們還沒走呢。”

靳湛柏也毫不避諱,越笑越耀眼:“媽,你還想不想抱孫子了?”

老太太和徐媽目瞪口呆的交換了某個眼神,都在原地石化。

“我媳婦睡不慣家裡的床,我帶她回家造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斬月是懷揣著這種悲憤的心情,悶著頭跟靳湛柏走出一樓客廳的,那臉頰燒灼的程度幾乎都能讓她的皮膚瞬間死亡,靳湛柏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滿足,有了讓人膜拜的事業,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一個溫馨的家,還有什麼比眼下擁有的東西更為重要和珍貴的呢?而且他深刻領悟到,有些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而讓他有幸擁有,實乃上天的恩賜。

……

回家的途中,夫妻兩一直緊緊相握著雙手,偶爾彼此相望時,都會忍不住眼底那濃濃的愛意,化作幸福的笑容,用眼神與對方交流。

車速有些快,斬月提醒了兩句,身為老公的他知道安全第一,立馬把車速降下來,卻更是急的火燒火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對他媳婦的迷戀。

這段甜蜜的歸途,還給斬月帶來一個驚喜,李恒慧打來電.話,告訴斬月,自己已經帶了三個有意簽約CICI的模特學校的畢業生來S市了,明天上午抵達,斬月高興極了,把李恒慧千恩萬謝,也確實,這兩天她隻顧著自己的事,都忘了還把李恒慧忽悠到大連去了。

斬月問了靠站時間,告訴李恒慧,她會去接她們,兩個人都在電.話裡分享喜悅,聊了一陣才一起收線。

靳湛柏瞅著他媳婦,等她收起手機的時候才淡淡問出:“是事業重要,還是老公重要?”

斬月想也沒想,往椅背放鬆一靠:“都重要,還有父母。”

他頗有微詞,繼續詢問:“那如果需要你放棄事業才能保住婚姻,你選什麼?”

斬月眼梢的笑容逐漸不那麼明顯,她抿了一次%e5%94%87,像個可愛的少女一般,朝靳湛柏瞅來:“為什麼非要放棄事業才能保住婚姻?”

靳湛柏軟言哄騙:“如果呢?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嘛。”

“不知道。”

斬月像鴕鳥般把腦袋埋進沙裡,靳湛柏略感失望,故意用聲音體現出來:“唉,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