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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場T台秀,也受不了他的家人這般探察她,有點兒禁不住,還沒等她臉紅,靳湛柏已經把她護在身前,按著她的肩帶她去他們的座位坐下。

突然從門後廚房進來的靳東讓斬月怔了一下,她匆忙錯開視線,隻是眼梢餘光看見他繞著桌子走到她所在的這一邊,正巧靳靜拉開她身邊的座椅要與她同坐,兩人還在寒暄,靳東卻莫名其妙的將靳靜推開,徑自搶占了靳靜想坐的位置並且坐下,對靳靜卻一個解釋的字眼都沒有提及。

靳靜當然會不高興,站在靳東身後,沒好氣的嘀咕兩句,見他沒有反應,不高興的翻著白眼坐到旁邊去了。

靳湛柏手裡夾了一根煙,沒點上,因為看完這一幕,心情已經遭到破壞了,他夾起杯子喝了口水,將視線投放到進進出出的傭人身上。

斬月極力維持著表麵的和諧,卻是連一個餘光都不願分給靳東那個方向,往日的感情,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後來者靳湛柏在自己心裡的一席之地,都讓她陷入沼澤不知身在何處,有一句話靳湛柏說對了,她在自我矛盾,她在苦惱,即便她已經察覺自己喜歡了他,也不願意承認,這是對靳東的背叛,不管他是不是已經背叛了她和彆的女人甚至未婚懷孕,但是斬月不行,心裡折磨的很。

所以她一直保持著微笑,望著與靳東相反的方向,人來人往的餐廳,靳家一大家子熱熱鬨鬨的氛圍,在她眼裡卻生生有點兒酸澀,此時此刻,不知怎的就想念起了成都的父母,受到委屈的時候最先想到的總該是自己的父母,可她算是哪門子委屈?誰又給了她委屈?

菜上齊,徐媽也擦了手上桌,一家人其樂融融,靳百年開了一壇老太太自己釀製的米酒,給幾個兄弟滿上,還有兩三個小輩要了點,各家父母也都沒說話,隻是安煒暘掏出香煙的時候,被靳百合叱責了一聲,靳百合向來不喜歡男孩子吸煙,她總是按照自己的願望,想將兒子培養成鋼琴王子那般儒雅醇厚的性格。

安煒暘老老實實收了煙,倒酒的靳百年看了眼靳東,他已經悶聲不響的吃起來了,今天倒是安靜的很,靳百年也是隨口一問:“靳東,要不要米酒?”

靳東連頭都沒抬,用一個單音拒絕了爸爸的好意。

廚房的門從裡打開,傭人站在那邊問靳東:“大少爺,您的紅茶奶煮好了,現在要不要?”

“端給我。”

“好的。”

傭人走回廚房,門也關上,隻是靳湛柏的眉心微微一跳,情緒越發不暢。

靳靜突然也朝廚房喊話:“也給我一杯!”

“好!”

靳家的晚輩都知道靳東喜歡喝這種自創的飲品,靳東煮的時候靳靜嘗過,味道確實想不到的美味,今天也自然而然討了一杯過過嘴癮。

等傭人送來靳東和靳靜的飲料時,靳東卻突然問身邊一直很沉默的斬月:“你要不要?”

當時,斬月聽到的這番話就像一陣陣蜂鳴,特彆雜亂,讓心臟都能一次次收縮,她在不少家裡人奇異的眼光中,沒看靳東的搖了搖頭。

不過一個小插曲,在老太太插科打諢的糊弄下又給轉移了,大家聊起家常,喝酒吃菜,是一次愉快的家庭聚會。

隻是不久後,桌上的人又都莫名其妙的關注起靳東和靳湛柏的媳婦了,他們兩好像有什麼隱秘的關係,不然為什麼靳東會給路斬月夾菜?

斬月不怎麼愛吃豬肉,但特彆喜歡牛肉,因著盤子放的遠,斬月也不好意思站起來夾菜,靳東是深知斬月的,於是用自己的碗筷,站起來夾了滿滿一碗紅燒牛肉,家人在此時都沒有注意他,隻是當他坐下去,把碗裡的牛肉儘數扒給斬月時,一家子才徹底看怔了,表情都有些詭異。

最為想躲進地縫的肯定是斬月了,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耳垂,再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讓她難堪的狀況了,靳東擺明了是找她的茬,故意讓她下不來台。

不難想象家人的猜測,身為侄子的靳東,為何會給自己叔叔的老婆夾菜?而且這裡還有一個細節,他是用自己用過的碗筷,絲毫沒有避諱,這兩人是不是早就認識還是怎樣?

“靳東,你認識你小嬸啊?”

問話的是老太太,這種八卦怎麼少的了“知心姐姐”高寶芬呢,隻見靳東沒有抬頭,斬月將頭埋的更深,最終是沉默了很久的靳湛柏摟著斬月的肩,悠悠啟口:“是這樣,靳東之前就在我家見過斬月,兩個人都打lol,聊的來。”

大家“哦”的一聲,釋然下來,不過靳東和靳湛柏的關係好像也有了裂痕,什麼時候卻去了靳湛柏的家呢?

“吃菜吃菜。”

靳百年噙著笑意心裡卻是一片荒蕪,救了場,夏雪獨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含在嘴裡,眼睛卻默默的抬起頭,朝靳東和斬月看去。

現在想來,一萬個後悔也拯救不了她苦澀的心,如果知道靳東會變成這樣,還給她找了那麼個嬌氣的女人做兒媳婦,夏雪是鐵了心都會祝福斬月和靳東的,她再不好,也不會纏著他的兒子,讓她這個做母%e4%ba%b2的有一種跟兒媳婦爭搶兒子的痛楚,斬月不會,她肯定不會的。

“還不謝謝靳東?”

靳湛柏故意聲音悠揚,捏了捏斬月的肩,斬月鼓起勇氣,在身下攥住拳頭,朝靳東微笑的抬頭:“謝謝。”

靳東看著桌上的一碟菜,聽完斬月這一聲謝,驀地閉上眼睛,似笑非笑的沉淪一次。

……

晚餐後家人要陪著老爺子喝一壺茶,喝完各自回房,住一晚明個在走。

靳東和幾個弟妹上樓的時候,碰巧看到已經到臥室門口的靳湛柏回頭,笑容可掬的湊近斬月,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斬月往他背上拍了一下,靳湛柏笑意更甚,擰開門把,拉著斬月進了房。

安煒昕突然好羨慕的摟著靳靜:“小舅好像很喜歡她耶。”

靳靜也莫名出笑:“廢話,比那個關昕好太多了好吧?”

關昕當年在靳家造成的轟動到現在都沒被遺忘,一個女孩究竟要強勢霸道到何種地步,連脾氣最好的徐媽都忍不住搖頭,說,“這丫頭不行啊”這樣的一番話呢?

弟妹們陸續回了房間,靳東的房間就在靳湛柏旁邊,他冷眼觀望一陣,發現靳湛柏的房間出奇的安靜,腦海裡又惡俗的浮現男女交huan的場景,這樣的想法折磨的他心突突的疼痛。

……

斬月把老太太準備好的睡衣拿給靳湛柏,兩人不約而同歡樂的笑了。

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給準備的居然是KETTY貓的可愛睡衣,靳湛柏撐了條手臂趴在牆上悶頭笑,斬月隻顧打他的背:“好啦,你媽把你當孩子養還不好?說明你年輕。”

他一個轉身,直接勾住了斬月的後頸,保持一個眺鬥的身姿,斜眼瞄她:“你覺得我年輕嗎?”

斬月擋開他的手,把睡衣塞進他肘彎裡,轉身時敷衍的說:“你才三十四歲,肯定年輕嘛。”

他跨前一步,竟然抱著她的小腹又硬是把她拖了回來,斬月縮在他懷裡又笑又鬨,靳湛柏迫不及待的把下巴擱在斬月肩上,歪頭問她:“年輕人火氣大,老婆你給滅滅火,好不好?”

又開始了,男人怎麼都生了一副yin蕩的心思?

“去去去,快洗澡。”

斬月用手肘抵他,他沒走,呼吸還在她側臉上:“那洗完澡,你給滅火,嗯?”

“靳湛柏,”斬月轉過臉頰看著他,擰著秀眉,似怒似笑的,“你是不是成天都在想這回事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倒是不羞不臊,答的坦坦蕩蕩:“是呀,我一看到你就特彆硬。”

“你去死!”

斬月再也不給他胡言亂語,拿掌心把他臉毫不留情的推開,他“嗚嗚”裝模作樣的哼唧兩聲,還是進了浴室,開始晚間的洗漱。

斬月於是走到臥室中間,想著晚上到底要怎麼辦,眼看這男人應該不會放過自己了,而她呢,為什麼也有點兒……立場不堅定了呢?

靳湛柏的手機在床頭櫃上唱起歌來,斬月沒碰,去收拾床褥,隻是浴室的門突然拉開,靳湛柏光著一條修長的身子出現在斬月視線裡,頭上還有洗發水揉出的泡沫:“老婆,幫我接一下。”

斬月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尷尬或不適症狀,儼然一對已經感情入骨的夫妻:“可以嗎?”

靳湛柏倒是想笑了:“當然可以呀,你是我老婆啊。”

斬月起身,也是高高興興的回了句:“好的。”

靳湛柏沒回到花灑下,就那麼遠遠的看著他的女人,雖然現在兩人還沒有實質性的密不可分,但心靈的契合是毋庸置疑的,他好喜歡這種感覺,跟斬月在一起,舒服,自在,愉悅,一絲緊張的情緒都沒有,想著同樣一件事,關昕就能迫不及待的檢查他的手機,一並將他所有社交軟件上的賬號都給翻了個遍,而這個小女人,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是不緊張他,還是信任他呢?不管怎樣,他非常非常喜歡,這就對了,這才是幸福呀。

斬月禮貌的放下手機,轉身對還是chi身luo體的靳湛柏回複:“你媽打的,叫你下去打牌。”

平時兄弟幾個聚到一起是肯定要玩玩牌的,不過今晚,靳湛柏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與斬月獨處的機會,他還想著今晚一定要把斬月吃乾抹儘呢。

隻是等他從浴室出來,發現斬月不在房裡了,這個男人唯妻是從呢,哪裡能忍受自己媳婦兒一分一秒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當即就穿了睡衣出去找他媳婦,轉眼就在三樓的小客廳裡看到斬月和安煒昕、靳靜、安煒暘、靳岩玩“誰是臥底”玩的不亦樂乎,瞧那小東西眉眼笑的都能跳起舞來,他還真是又氣又愛,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太沒情調所以不怎麼愛笑呢?

“小叔。”

靳靜坐在麵對樓梯的方向,看到靳湛柏喊了一聲,於是安煒昕也轉過身,問他:“小舅,你玩不玩?”

靳湛柏看著這一幕,心裡甭提多開心了,自己的媳婦和家裡人相處融洽,比什麼都重要,他笑著搖搖頭,目光又繾綣的與斬月交流一次,溫柔的說:“我下去陪大哥打牌。”

話自然是對他們小嬸|小舅媽說的,幾個晚輩偷偷傳笑,誰都沒多嘴壞了那邊纏綿的人的情意。

斬月不是喜歡秀恩愛的人,被人看到恩愛反而有種負擔,立即朝他點頭,還故意冷淡了態度,靳湛柏哪會看不懂她的小把戲,笑過,下樓去餐廳參加牌局了。

……

三樓小客廳玩“誰是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