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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彆的男人那麼說話,小心我揍你。”

斬月是有多無辜呀,可這無辜卻連說都說不出口,季行書是他靳家的客人,關她什麼事,她賠著笑臉不讓遠客生疏,或者給人家產生靳家待客不周的想法,她有什麼錯,居然還被靳湛柏威脅了一次,真夠憋屈的。

既然談不攏,斬月也不想腆著臉厚顏相待,起了身,端著茶杯做掩護,繞出沙發就往後麵餐廳去,靳湛柏看著她從那扇大門後消失,之後很久都沒有出來,心裡自然著急的很,要知道,他是個看女人很重的男人,這一點靳百合倒是沒說錯,靳湛柏哪裡能忍受自己的妻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片刻鐘?於是乎,在靳東和佟憐裳下樓的當口,他起身去了餐廳,尋他那磨人的壞女孩。

……

一推門,就瞧見那小東西端著杯子靠在窗邊看落日,倒是很會享受嘛,在聽到動靜時,斬月回頭看了一下,見是靳湛柏,立馬放下杯子,轉身就要離開,隻可惜在大門前擦身時,被靳湛柏一把逮住,強行拉到了懷裡摟抱。

“喂!”

斬月在他懷裡掙紮起來,反而被他越抱越緊,他似乎曲解了這個擁抱,把它當成了遊戲,玩的不亦樂乎,又是抓斬月的手又是湊上臉作勢要去%e4%ba%b2她,瞧他把懷裡的小女人折騰成什麼樣,一瞬間功夫便麵紅耳赤,還喘著粗氣,儼然剛被男人狠狠疼愛過嘛。

“靳湛柏!”

“乾嘛?”

兩人此刻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身體水ru交融般纏結,腦袋卻分開很遠,都用帶著激光的眼神瞪著彼此,攢勁的時候,斬月的頸子總是出現一條條蔓布於皮膚下的筋脈,像藤蔓的顏色,翠生生的。

靳湛柏先笑,笑的壞壞的又讓人忍俊不禁,雙手在斬月腰後膽大妄為的胡鬨:“老婆,你臉好紅呀,這樣子出去,大家肯定要誤會咱們了。”

斬月自小就皮薄,動輒便臉紅,這也是改不了的毛病,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知是不是氣的,臉色更紅更潤,險些都能滴出玫瑰汁來,也使出了吃奶的勁,攻擊這個總是讓自己下不來台的男人:“你去死!”

“哎呦!”靳湛柏閃開了腦袋,堪堪躲掉斬月的一拳,不禁埋怨一聲。

“你們這是乾啥呀?”

霎時,斬月目瞪口呆,再後,麵紅耳赤,快要羞慚的死掉了。

推門而入的老太太望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還真以為他們動起真格,當即就擰了臉,臉頰上爬的都是皺紋,疾步朝靳湛柏走來,揮起拳頭便往他背上砸。

“媽——啊媽你乾嘛!”

靳湛柏鬆開斬月開始四處躲藏,真如過街的老鼠,老太太估計也是做給媳婦看的,好讓媳婦兒說她是個好婆婆,死命的捶靳湛柏:“你個熊孩子,居然敢欺負女人,你再欺負一個試試?啊?試試呀?”

斬月一瞧,又換了立場開始忙不迭勸老太太並護著靳湛柏:“伯母,不是的,我們鬨著玩的,他沒有欺負我,伯母,真的沒有。”

老太太這才放下了拳頭,一番激烈的運動,自個兒也跟著吃不消,那邊躲在冰箱旁邊的靳湛柏還左右搓著自己的上臂,擰著眉指責:“到底是男人欺負女人,還是女人欺負男人?你們不僅欺負男人,還結幫欺負。”

“你再說?”

老太太樣拳以示威脅,靳湛柏原本還怒顏以對,一瞧那躲在老太太背後樂的跟個老鼠似的斬月,不禁心頭都能融化掉了,這樣和和美美的家庭又有幾個人能恰巧碰上呢,他娶的還是他一心一意念念不忘的女人,何其有幸一生遇到了這麼多意外,都如此明媚。

“趕緊的,季先生要走了,你們都給我出來。”

原來老太太是來叫他們出去送客的,斬月“噢”了一聲,老太太一轉身,她就朝著對她吹胡子瞪眼卻明顯寵愛有加的靳湛柏吐%e8%88%8c頭,靳湛柏一個不服氣,揮手拍了斬月頭頂,像一陣風似的,斬月捧著腦袋“啊”了一聲,老太太銳利的一個眼神,回頭瞪著這兩個人,誰都緘默不語了。

“哎呦喂,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真沒見過二三十的人一點成年人的樣子都木有,哎呦喂……”

老太太垂著老腰不忍目睹的先出去了,斬月忙捂著嘴巴,一臉驚喜的拉來靳湛柏,就說:“哇,你媽媽會說‘木有’?好時髦哦。”

靳湛柏笑她沒見過世麵,一並拉了她的手往外走:“這算什麼?我媽還逛論壇呢,新浪微博都有,我偷偷去看過,你知道她微博昵稱是什麼嗎?”

斬月深感興趣,全神貫注的等著他的回答。

靳湛柏自己都沒忍住,先行笑場:“知心姐姐。”

“納……尼……”

斬月被雷到了,雷的裡嫩外焦,靳湛柏摟緊她,帶著她走進客廳,夫妻兩的笑聲讓那邊的靳東不由自主的扭了頭,眼神一瞬間冷漠成冰,剜割住斬月的心頭。

……

除了出門的小輩,大家長全都出來了,斬月看到夏雪身著淡藍色毛衣米色羊絨長裙,神韻優雅的陪在靳百年身邊,她的手微微一縮,霎時就被靳湛柏逮住,緊緊裹在溫熱的掌心裡。

這麼看她們母女,確實有許多相像之處,拋卻身高方麵的酷似,僅憑兩人挺秀安靜的卓雅氣質,便不難接受她們實則是有血緣關係的%e4%ba%b2人。

靳湛柏在此時握住斬月的手,自然給了她更多的鼓舞和支持,在這個陌生的家裡,她隻有這個男人可以依靠,而他也毫不保留的敞開%e8%83%b8懷,讓她漂浮的心一瞬間有了著落。

斬月往手心注入力量,反握住靳湛柏的手,這也許已經是夫妻感情深厚的一種體現。

兩個人往人頭聚集的客廳出口走去,斬月看到了佟憐裳,因為一直偎在靳東懷裡,剛才站在餐廳門口,那個角度並不能瞧見她。

眼前一看,佟憐裳依舊高貴美豔到氣度逼人,自上而下一體的世界奢華大牌,並不像懷孕中的女性,仍舊打扮的光彩照人,化了精致到細枝末節的妝容,雲堆霧繞的栗色卷發盤成彰顯身份的發型,鬢邊依舊留有兩縷裝飾卷,耳垂上兩粒緬甸限量款白珍珠,用剖割成水滴形狀的鑽石墜連接,光是那珍珠的色澤就讓人不忍直視,鑽石的光芒就毋庸置疑了。

整個靳家一樓客廳全是佟憐裳身上的香味,香奈兒5號,甜而不膩讓男人搖搖欲墜的芬芳。

這樣的女子,不論她真實相貌如何,單憑她出眾的儀表,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而且她體麵到讓男人骨頭發酥的嬌mei,是斬月無論如何都學不來裝不像的,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門第之差,每個人自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在斬月已經開始為生計憂愁的時候,佟憐裳或許正撚著香薰,品茗美酒與美食呢。

“東東……”

她喊了一聲,簡直如七彩糖罐裡淌出來的樒汁,斬月都有點兒臉紅,一個女人何以做到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男人撒嬌到如此地步。

隻見靳家的人識相的都避開視線,不與那膩到水ru交融的小情侶攙和一起,佟憐裳在靳東懷裡,握著他%e8%83%b8膛上的一粒紐扣,纖長的假睫毛上沾染的全是透明的淚珠,圓潤到下一秒就再也不堪重負的墜落。①思①兔①網①

“走吧。”

靳東一直低著頭,完全像被女兒鬨的沒轍的父%e4%ba%b2,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哄著寵著溺愛著,傭人從旁邊一次次閃過,將佟憐裳的行李送上季行書的奧迪。

季行書冷眼看著佟憐裳,見他們這樣下去永遠也沒個儘頭,也隻能不得不出言乾涉:“小七,走了。”

靳東和佟憐裳剛才在樓上說好,由他送她去機場,這樣的讓步佟憐裳還是不願,非要靳東陪她去北京,結完婚再一同回S市,這當然不現實,靳東也沒答應,佟憐裳又彆扭了好長時間,靳東耐著性子哄了好久,又是%e4%ba%b2又是道歉擁抱撫摸的,才將大小姐的脾氣哄的陰轉多雲。

“走吧,裳裳。”

靳東摟著佟憐裳轉了個麵,對爺爺奶奶頜首告彆,佟憐裳自始至終都依偎在靳東懷裡,連一個晚輩在分彆時該有的話一句都沒說,靳東也沒這方麵的意識,摟著佟憐裳轉身便出了樓,兩人的背影在夕陽下仿佛膠著在一起,而佟憐裳更是傾儘所能的將自己交給靳東,走姿完全酥若無骨,僅僅是靠著靳東的身體帶著兩人移動。

靳家好幾個叔叔看的都搖頭否定,小孩子感情好是好事,但在長輩麵前,尤其還有爺爺奶奶這種跨了好幾十年代溝的長輩,這麼做,實在太沒教養了。

尤其是那個佟憐裳,區區一個月的相處也不難想象,娶進門來也是做一隻漂亮的花瓶,瞧她那眼睛,眼珠子都發瑩瑩的綠光,腳上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厘米,懷了孩子也不省心,這種女人戀愛可以,結婚過日子絕對不是一把好手。

相比小五的媳婦,那差距可就大太多了,小女孩子長的水水靈靈,一頭漂亮烏黑的長發隻不過簡簡單單紮個馬尾,也不化妝,可那兩隻大杏子般的漂亮眼睛怎麼看都比佟憐裳裝飾到讓人頭暈的眼睛清純可愛,指甲也沒有佟憐裳那般複雜,還鑲著水鑽,哎呦喂,女主人的雙手可是用來持家過日子的,這佟憐裳嫁進來絕對是養尊處優的皇後。

老太太心裡腹誹著,想著一個月後靳東把佟憐裳迎進家門,未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這丫頭脾氣還嬌氣的很,不是那種歇斯底裡哭喊打罵的女人,但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旦不襯她心意,定能鬨的你日夜不得安寧。

想到這裡,老太太覺得還不如跟小五一起過,至少他媳婦懂事,跟自己合的來,還是把持家的好手。

阿斯頓馬丁跟在季行書的車子後麵往花園儘頭駛出,靳家人這才鬆了口氣,兩個向來關係交好的妯娌戲謔的說道:“這靳東以後享福不儘嘍,瞧佟小姐黏糊的勁,能把男人纏死。”

老太太沒好氣的衝兩個媳婦一句:“亂說什麼呀。”

兩個媳婦兀自訕訕一笑,也沒頂老太太的話,但家裡人早都聽明白了,說不定身為男人的靳東還滿足不了那個小女人的熱烈呢。

公然搞些男女間私密恩愛的事,靳百年和夏雪的臉早都被靳東丟儘了,兒子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不像人樣,那佟憐裳更是責無旁貸,身為女人,行為一點兒不檢點,夏雪有一晚還將那天中午叫靳東吃飯但在他房外聽到兩人叫聲的事告訴了靳百年,做父%e4%ba%b2的氣的臉色煞白,如今每一次看到他們兩個,都能頭疼欲裂。

……

靳東送完佟憐裳還要回來吃飯,這一點倒讓老太太有些犯嘀咕,以往靳東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