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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就像長頸鹿一樣。

“暈死!要不要給你看看!絕對紅了!”

這個無賴,她明明捶的是他的%e8%85%bf,斬月惱的咬住了嘴巴,忿忿半天,不講理的凶他:“紅了就算你倒黴!”

“喂!”

“喂什麼喂!”

靳湛柏差點兒笑了,抱著雙臂,讚美外加佩服:“媽的,你就是欠收拾。”

……

早晨永遠是斬月醒的早,她掀開眼皮,看到自己和靳湛柏已經回到車裡了,身上蓋著毯子和他的羽絨服,而他,睡在她旁邊的駕駛座上,臉朝她歪,淡淡的雙眼皮痕跡就像被蠟筆輕輕勾勒出的青色線條。

斬月坐起來,把身上的毯子和羽絨服又蓋到他身上,望了望窗外,原來晨曦中的長城如此壯觀,真如一條盤臥的飛龍。

昨夜吃完飯,她和靳湛柏看起了韓劇,天呐,還真的和這貨看起了韓劇,斬月摸摸腦袋,看著靳湛柏,有點難以接受。

後來她肯定睡著了,也沒什麼記憶,肯定是他抱自己下了長城,那得多艱巨呐,斬月又看了看靳湛柏,不敢置信。

“醒了?”

他的雙眼皮輕輕的掀開一點點,半睜半眯的,斬月愣了一下,突然問道:“昨晚我們怎麼下來的?”

“廢話,你沒自己走下來,那不就是我抱你下來的嗎?”

“那那些垃圾呢?你沒丟上麵吧?”

靳湛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坐直,把毯子丟給斬月,自己把羽絨服穿上:“我還真想不管了,不是怕你罵我沒素質,也不用來回兩趟。”

斬月疊著毯子,一愣:“啊?”

“你知道你有多重嗎?我抱你一個就拿不動其他的了,隻好先抱你下來,在上去收拾東西。”

靳湛柏倒是很意外,因為斬月沒據理力爭,還很慚愧的表達了歉意:“對不起,我睡著了。”

引擎發動,他含笑瞟了她一眼:“也沒誰怪你。”

車子往山下開,斬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靳湛柏立刻把車窗關上,她難受,轉回來說:“彆關呀,我鼻子不通。”

“你那是凍的!”靳湛柏再也不聽她的意見,把車窗關死,又把空調出風口全部對準斬月:“吹熱了再打開給你透透氣。”

“嗯。”

斬月朝他點點頭,抽出兩張紙巾,擤起鼻子來,靳湛柏滿意的笑了笑,專心的駕駛起汽車。

……

在市區吃了豆腦和煎餃,回到酒店已經十點多,兩個人都有些累,關鍵是困,說了兩句就各自回房,先睡一覺再決定下午的行程。

靳湛柏剛打開門,竟然聽到自己房間有電視的聲音,他嚴重愣了一下,就看到靳老太太趿著棉拖,臉上還貼著一張麵膜,跑了出來。

“哎呦喂,小五你可算回來了,昨晚到哪去了?酒店的人說你大半夜跑出去了,乾啥的呀?”

靳湛柏歪著頭,帶著疑問往房裡走,靳老太爺不久後也出現在視野中,擺了一盤棋,自己跟自己對弈。

“你們怎麼來了?”父母不是去佟家了嗎?

“剛到沒一個鐘頭呦,你到哪去了呀,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滴呦。”

靳湛柏躲開了老太太的手,嚴肅起來:“媽,你和爸不是去佟家了嗎?”

“哎呦喂,彆提了。”老太太一聲哀歎,使勁兒搖頭:“我和你爸連佟老將軍的麵都沒見著哦,看來是生氣生的厲害著呢,四姨太讓我們先回去,你爸不同意哦,非得跟佟老將軍見一麵,這心裡煩著呢,這不,我們才來找你啊。”

老太太說著,朝老太爺看一眼,老太爺旁若無人似的,執棋思考。

“靳東呢?他和佟憐裳的事,到底怎麼辦?”

提到這事,靳老太太更是無精打采:“佟憐裳那晚回家後就被佟老將軍關禁閉了,咱們靳東倒是沒事,今兒個也放出來了,這會兒陪著你大嫂去機場接老大去了,一會兒就過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看看這事到底怎麼解決。”

靳東和他爸媽都要過來,撞見斬月可就壞事了,靳湛柏心裡正想著辦法,麵上不動聲色,就事論事:“還能怎麼解決?不就結婚嗎?”

“你想的美呦,佟老將軍還不願意呢。”

靳湛柏忍不住嘲諷:“人都給靳東睡了,他還不願意?”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靳老太爺終於發飆了,果真是佟老將軍的死忠粉。

靳湛柏樣出雙掌,表示投降:“行,這事我不攙和,我下午要去廣州,不陪你們了,這房間我不退,我會跟經理說的。”

靳老太太就是想著找靳湛柏商量這事,一聽兒子又要走,急的直皺眉:“哎呀,小五啊,你可不能走啊,你得留下來幫媽媽想想辦法。”

靳湛柏放平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手腳不停,還回答了老太太的話:“大哥不是來了嗎?讓他做主唄,反正是他兒子的事。”

“老大哪有你機靈呐,你嘴皮子又這麼溜,肯定能哄的佟老將軍開心,他現在主要接受不了你跟靳東的關係,所以不願意把佟憐裳嫁到靳家來。”

靳湛柏哼哼一笑,朝老太太瞟一眼:“他又不是我老丈人,我乾嘛哄他?再說了,我跟靳東的關係有什麼好介意的?我又沒跟佟憐裳睡過,連感情都沒有,根本沒有影響力的。”

“嗯嗯……”老太太掩飾性的清了清嗓門,示意靳湛柏不要說的那麼露骨,省的又刺激老太爺,鬨的不得安生。

靳湛柏卻無暇他顧,關上行李箱,拉開杆子,突然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媽,你放心,佟憐裳絕對會嫁給靳東的。”

“你怎麼知道呀?”

臨出門,他回了個頭,清俊的笑了笑:“拭目以待吧。”

老太太關了門,踱回房間,看著老太爺,又歎了口氣:“唉,還是小五好,這睡了人家姑娘可得負責的呀,他知道負不了這個責,就不碰人家,你看看小東東,把咱們夾在這左右為難的位置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愁啊。”

靳老太爺把棋子扔進棋碗裡,朝老太太吹胡子瞪眼:“好個毛好!關家那小女孩19歲就給他打了兩個孩子,當年關友榮也沒少為這事來家裡鬨吧?你彆再寵著他了,都不像個人樣了。”

老太太脖子一縮,心裡又討厭起這老頭子來:“哎呦喂,這事你也不能隻怪小五啊,那關家那女孩,你看是省油的燈嗎?纏小五纏的什麼樣,這男人有幾個能架得住女人倒貼啊,小五……”

“所以你就彆再說他比靳東好,好到哪去了?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老太爺臉又氣紅了:“都是混蛋!專門闖禍,老子都八十多了,還得給他們擦%e5%b1%81%e8%82%a1!”

要不是怕老太爺高血壓再犯,老太太一定要給兒子辯白。

……

靳湛柏去了斬月房間,因為兩間房相鄰,怕被老太太聽見,故意打電.話讓斬月開門的。

“怎麼了?”

斬月還沒睡,一看她表情就能確定。

靳湛柏沒說話,先進房關上門,斬月看到他的行李箱,抬頭問他:“你有事?要先走?”

“不是,我們一起。”

“一起?去哪裡?”

靳湛柏把雙手放進大衣口袋裡,笑著看她:“不想回成都看看爸媽?”

斬月一愣,沒料到靳湛柏會說這樣的話。

“你跟我一起?”

“我當然跟你一起啊。”靳湛柏不慌不忙的說:“要決定去,就趕快收拾行李,我給機場打電.話,先定票。”‖思‖兔‖在‖線‖閱‖讀‖

以往是作為車模出現在車展,眼下隻是個觀眾的身份,斬月又不愛車,況且也去看了半天,沒什麼不儘興的。

“好,那你訂票吧,我去收拾東西。”

靳湛柏點點頭,掏出手機找起號碼來。

……

登機後一個半小時抵達成都,才剛剛午後,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今天是周末,街上閒逛的人很多,靳湛柏先帶著斬月去了商場,斬月怎麼都拉不住,非得買些奢侈品才願意去路家,否則就覺得自己特沒有錢人的感覺。

靳湛柏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斬月拉著兩個人的行李,剛踏進小區,斬月就看到自己家相鄰的那幢樓下,站著一個男孩。

登時,她有些驚慌,把靳湛柏往身邊拽了拽,小聲說:“看到那個小男孩了嗎?”

靳湛柏望了一眼,注意到那小男孩手裡拿了一雙筷子,估計等著開飯還是怎樣,他也沒上心,輕描淡寫的問斬月:“看到啦,怎麼了?”

“小心點。”

靳湛柏一聽,提起了興致:“為什麼?”

正好,兩人走到那小男孩附近了,小男孩從草叢坪上跳下來,有朝他們走來的趨勢,斬月害怕的大叫一聲,抓著靳湛柏就跑:“快跑!”

靳湛柏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當然沒跟著跑,斬月急的又叫了一遍:“快跑呀!”

“到底怎麼回事啊?”

那小男孩突然朝他們衝了過來,斬月也不管靳湛柏了,撒%e8%85%bf就撤,靳湛柏望著斬月,還沒搞清楚情況,pigu上就襲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噢——”他捂著pigu,狠狠的一回頭,那小男孩一點兒都不怕,將筷子又往他pigu上捅了一次。

靳湛柏終於明白斬月為什麼叫他快跑了,此刻,他也和斬月一樣,夾著pigu飛快的往自己家的單元樓撤,衝進樓道,小男孩才沒追上來,斬月正彎著腰喘氣,差點兒被突然衝進來的靳湛柏撞倒。

“我靠!你怎麼不早說!”靳湛柏捂著pigu,英眉糾結成一團。

“我不是叫你快跑嘛,是你自己反應慢。”

靳湛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頑皮的小孩,關鍵這小孩還有這種嗜好。

“以後看到那小孩,一定要躲遠遠的,就住在前麵那個單元,皮的不得了,我和斬陽不知道被他桶了多少次。”

靳湛柏瞠目結%e8%88%8c:“你也被他桶過?”

“這個小區基本上人人都被他桶過,你要是跟他抵抗,他還能咬你,野的很。”

“媽的,連我老婆都敢非禮!”

“得了吧你。”斬月推了推他:“先上樓。”

路媽媽不在家,但意外的是,路爸爸也不在家,斬月想著可能是叔嬸帶著爸爸去哪裡玩了,便著手開始擺放行李。

靳湛柏的臉色一直不太好,提著自己的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斬月發現他有點不對勁,問起來:“你沒事吧?是不是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