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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急著試衣,不和諧的地方儘快找設計師修改。

這次時裝展的模特斬月認識的不多,大多來自海外,隻看到零星幾個亞洲麵孔,大家相互打招呼,閒話兩句也就熟了。

下午開始彩排,傍晚時,帶妝彩排,基本沒什麼問題。

準備工作全部完成,七點多,斬月離開了秀場,在附近吃了碗雲吞麵,回酒店泡澡做麵膜,清理汗毛,為明天的演出做最後準備。

……

JUSS時裝秀周末三點開幕,全程三個半小時,共展出九種風格,兩千六百六十六套服裝,兩百多名女模準備就緒,排成長隊站在舞台出口處,音樂一起,首位的女模立刻換了舞台步,在觀眾熱情的掌聲中,帶領長隊走上了舞台。

女模們彼此間距一米,節奏很快,繞U型舞台一圈,從另一側門返回後台,有工作人員為她們換裝,從下場到再次返回舞台,不過區區半分鐘時間。

台下雲集的觀眾,有諸多京城富豪名媛,其中也不乏圈中大牌,演出開場前,斬月聽聞,世界超模張雯也在嘉賓席上,那是她的偶像。

六點半,整場時裝展成功落幕,業內人士評價頗高,斬月也一並得到了可觀的收入。

藝術區大門外,張雯被粉絲和娛記圍堵的插翅難飛,斬月看到了,心裡激動難安,從雙肩包裡找紙筆,想要女神的簽名,隻可惜,她看到了靳湛柏,興意全無,那男人站在張雯的保姆車旁,鐵褐色西裝,衣冠楚楚,正噙著優雅的微笑,同另一位西裝男交談,沒看到她。

與張雯的這次偶遇,隻歎可惜,斬月離開了。

從巷口走出來,大馬路上停著一輛路虎,門邊站了個抽煙的男人,斬月有點不相信,眯起眼睛又瞧了一遍,果真沒錯,竟然是她B大的學長,許澤洋。

許澤洋似乎在等人,抽幾口煙就朝巷口張望,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斬月,也是一怔。

“路斬月?”

許澤洋笑了,夾著他的煙快步走來,有點不敢置信:“我的天,真的是你,快五年沒見了吧?”

斬月確認是他,也一臉唏噓的笑起來:“真沒想到會遇到你。”

“我也沒想到啊。”許澤洋直搖頭:“你說畢業後,咱們就沒再見過麵了吧?”

學生生涯裡的人,總有與眾不同的感覺,闊彆若乾年,依然有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你等人嗎?”

斬月這麼一問,許澤洋突然想起來,更是開心:“哎對!你知道我等誰嗎?裴霖!記得不?學生會主席,跟我一屆的,平麵專業。”

斬月眼睛本就大,讓許澤洋誤以為她沒想起來裴霖,便急著給斬月形容:“就那個圓寸頭外號夜神月的呀,想不起來嗎?你們認識的……”

斬月想說,年初七才見過裴霖,隻是許澤洋突然對她身後揚手,斬月順著他的視線轉了個身,裴霖從裡麵走了出來。

男人的視線從斬月身上移走,頗為冷漠,上身淺綠色休閒西裝,下`身米白色直筒褲,溫度零下,他穿的卻不多。

裴霖走到他們身邊,視線落在許澤洋身上。

許澤洋並不知道斬月先前和裴霖偶然遇到過,倒是一派欣喜,搭著裴霖的肩,興衝衝的嚷嚷著:“喂,你不會也不認識了吧?你看看,她是誰?”

許澤洋看裴霖根本沒怎麼留意斬月,自然以為他根本沒認出她是大學學妹,帶著玩心,在兩個人中間打趣,有了偶遇那次的冷場,斬月有點畏懼裴霖。

“學長。”

裴霖沒搭話,漫不經心的瞅著她。

許澤洋樂的哈哈直笑,跟裴霖勾肩搭背挨在一起:“想起來了?哈哈!裴霖,剛才我跟小學妹提起你,她還想不起來,看來,果真要見著了活人才有印象哇。”

斬月怕裴霖不高興,想著解釋,裴霖連機會都沒給,直接對許澤洋說:“還不走?大家都到了吧?”

被裴霖這麼一提醒,許澤洋倒是想起來了,樂嗬嗬的對斬月說:“路斬月,今晚同學聚會,全是學生會的,你都認識,一起來吧!”

畢業好幾年了,學生會那幫人雖然認識,倒是不熟,斬月不想去,卻也不好推%e8%84%b1。

“走吧!大家都好幾年沒見了,這次要不是裴霖來北京,又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見麵了,也真難得,居然遇上你了。”

許澤洋拋著車鑰匙,三步一回頭的留意她。

兩個男人相繼坐上了前排,許澤洋降下裴霖那邊的車窗,隔著一個目視前方專心吸煙的人,催促還沒上車的斬月。

即使再為難,斬月也隻能同行了。

驅車途中,許澤洋說個不停,天南海北的扯,問了斬月是不是出席了JUSS時裝秀,斬月應了他,關於斬月成了模特,許澤洋還是頗有微詞的,當年文學係大才女,轉行乾了模特,總會讓那些期待她的人匪夷所思。

“對了路斬月,”許澤洋盯著後視鏡,“裴霖現在在做傳媒,這次他也看了JUSS的秀,你兩也算半個同行,以後可以經常聯絡聯絡,有啥能幫忙的也說不定。”

裴霖把臉朝向窗外,一縷縷青白的煙霧隨風飄散,他沒說話,連呼吸的聲音都微乎其微。

他對她懷有成見,不是他欣賞的人,斬月也不願強人所難,於是,也就沒有回應許澤洋的那句話。

……

許澤洋把車開到酒店門口,讓斬月和裴霖先進去,裴霖沒顧她,直接往前走,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許澤洋趕緊朝斬月晃了晃手:“快跟著!我馬上到。”

斬月幾乎小跑了十幾米才追上裴霖,幸好他在櫃台跟服務員問菜,不然她肯定找不到他。

裴霖忙好,扭頭看了看斬月,被他無緣無故的望著,她有點尷尬,隻好笑。

“走吧。”

“……好。”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說話,斬月的反應有點遲鈍。

兩個人走進包廂,大圓桌邊的人全都發出驚訝的聲音,還有幾個男女站了起來。

裴霖等斬月進了屋,才關上門,對校友們淡然一笑,隨即有人就問:“這是06屆文學係的路斬月吧?”

大家都是好幾年沒見,驚訝是正常的,斬月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總算看到了當初在校園裡,跟她關係最好的曹昊,曹昊是學生會副主席,跟裴霖一個專業,一個班級,一個寢室。

曹昊倒是沒其他人那意外的反應,也沒看斬月,隻是拉開椅子,裴霖就勢坐下來,把香煙甩在桌上。

兩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話,曹昊笑了,拍了拍裴霖的肩,裴霖也難得的笑了,似乎有什麼好事。

曹昊跟裴霖密聊完,從椅子裡站起來,迎麵對著斬月笑。

“斬月!”

要沒有曹昊,斬月一定有點尷尬,他是學生會裡跟斬月關係最好的朋友,兩個人雖然不同屆不同專業,但學校組織活動的那會,經常在一起吃飯,邊吃邊安排活動流程,曹昊這個人很熱心,也不像裴霖那樣傲慢,相比主席,大家更擁戴副主席。

“過來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曹昊在自己旁邊加了張椅子,斬月還客氣的說了聲謝謝,走過去,把外套和雙肩包%e8%84%b1了,也被曹昊接走,掛在後麵的衣架上。

一桌子人這才坐下,其中有見過麵的校友,但大部分還是畢業後第一次重逢,難免話題不斷,從工作、個人問題再聊到未來的發展,校園回憶一直穿插在任何話題中,時不時被人提起,惹的一桌子人哈哈大笑。

後來,有人問起了斬月和靳東的事,問他們結婚了沒有,桌上的人,除了曹昊和裴霖,都表現的過於熱情,斬月倒是沒什麼尷尬,大大方方的說:“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畢竟分手在這個年代,已經不是什麼大事,微微冷場後,氣氛又被點燃。

在學生會成員感慨光陰如梭的時候,服務生開始上菜,一連上了好幾盤川菜,全是紅油辣湯,叫不敢吃辣的人看的膽戰心驚,負責聚會點單的女生望著這些她根本沒點的菜,“咦”了好幾聲,桌上也沒人反饋她,所以她及時打斷了服務生。

“這幾盤川菜上錯了吧?我們沒有點。”

服務生沒敢說話,往身上摸單子,想要確認,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被剛放下打火機的裴霖打住:“是我們這一桌的。”

服務生看了看他,端著托盤出去了,又有送菜的服務生進來,裴霖正吐著煙霧,點單的女生坐在他兩點鐘方向,隔著圓桌問他:“好端端點什麼川菜?大家都不能吃辣。”

她跟裴霖關係不錯,是學校廣播室的,和裴霖主持了好幾屆校園活動,講話就很隨意。

裴霖看著煙灰缸,正在彈灰,曹昊站起來,夾了一塊水煮魚,吃的津津有味:“我讓裴霖點的,想吃辣了。”

自然是有人知道曹昊不能吃辣的,譬如斬月,當他給斬月也夾了塊水煮魚時,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

群眾的眼睛雪亮雪亮的,看了看曹昊,又看了看斬月,那兩個人悶頭在一起說話,曹昊又是倒飲料,又是夾菜,他們這樣和諧,大家都是明白了的,互相使著眼色,偷偷的笑開。

旁邊的男同學湊到裴霖身邊,特彆小聲的問:“曹昊喜歡路斬月?”

裴霖看了他一眼,回答他“不知道”,那同學就泛起了嘀咕,說:“你兩最好了啊,怎麼他沒跟你說嗎?”

裴霖還是回答“不知道”,同學的視線越過他,偷偷瞧著曹昊和斬月。

“這路斬月是四川的,曹昊點這菜不是為她是為誰?”

裴霖把煙蒂碾了,拿起筷子開始吃菜,看起來似乎在笑:“有可能啊。”

男同學又瞧了瞧曹昊和斬月,非常確定了:“肯定是的。”

旁邊這八卦的同學終於不再好奇曹昊和斬月的事了,拿著酒杯跟一位女生喝了起來,聊的極為歡快,裴霖落了清淨,夾著毛豆米粒閒閒的吃著,斬月和曹昊說起了這幾年的事,他能聽見,表情淡淡的,一直垂著眼皮,有人找他喝酒,他便舉杯,意思兩口,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

聚餐結束,一夥人在酒店門口告彆,好幾年沒見,都有些舍不得,拉拉扯扯了很久,又是擁又是抱的,幾個家在北京的男生開了車,捎上順路的女生,斬月和許澤洋一條道,臨走時,曹昊煞有介事的警告許澤洋:“你得把斬月安安全全護送回去,不準打主意!”

許澤洋笑的又奸又滑,拿手指著曹昊的臉,點啊點的,表達的意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