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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和思考的好不好。”

“好好好,我們小江最愛思考了。”夏卿歡將臉驀地湊近江頌。

他是真的很想趁機親江頌一下,但奈何身邊的隊友實在太多,他總不能放肆成這個樣子,那不像話。

於是隻能是隔空壞笑著對著江頌暗暗地“啵”了一下。

江頌對夏卿歡做了個鬼臉算作是回應。

“這個事情……”“親”完之後,夏卿歡頷首稍稍思索了一下江頌剛才提出的問題,而後笑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等比賽結束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真的?”江頌一愣,有些意外夏卿歡居然這麼好說話,“事先說好我可沒有逼你哦,你家裡的事,我本來就不應該多嘴過問的,你要是不願意說,我肯定不強求。”

“當然不是小江逼我的,是我自己願意說,”夏卿歡笑得愈發憐愛,“是我希望小江能知道我的一切,所以就算小江不問,我也一定會找機會說出來,在小江麵前沒必要遮遮掩掩。”

“……”江頌聞聲小臉一紅,低下頭去難為情地對著鞋麵看了半晌,忽而又抬頭壓低了聲音湊在夏卿歡的額身邊。

“……那我也是。”

……

晚冬的嚴寒永遠無法徹底消沒戀人之間燃起的熾熱與溫暖,夏卿歡與江頌兩個人並肩而行走在一起時,感覺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是水蜜桃味的。

-

後來,夏卿歡也在觀眾席內場第一排看到了已經落座的老媽,手裡麵捧著一束鮮花也不知道一會兒是準備獻給誰去。

賽前的準備事項很多,夏卿歡忙前忙後地也來不及過去和老媽打聲招呼,也沒敢讓幾個隊友們知道,否則的話一定又要吵著把阿姨請到後台來聊一聊,到時候亂哄哄一片,會耽誤事情。

“話說阿姨他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休息室裡,江頌坐在夏卿歡的邊上輕聲問了一句,“我記得上次你說,就隻回來不到一個月。”

“嗯,這禮拜日就該走了。”夏卿歡說。

“真好,阿姨多惦記你。臨走之前還特意過來看一場你的比賽。”

“你真這麼想?”夏卿歡笑了笑。

“當然啊,不這麼想還怎麼想。”

“說不定是專門過來看你的,都跟我沒什麼關係。”

夏卿歡一語道破天機,但江頌卻並不覺得他說得對。

“怎麼可能。”

“不可能麼?”夏卿歡笑著挑眉,而後轉過頭去聳了聳肩,“那隻能說小江你還是太不了解我媽了。”

“……”

“不過沒關係,”夏卿歡輕輕往江頌的身上一靠,放低了聲音,“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了解。”

“你少來。”江頌拍了夏卿歡一下。

“不願意了解也沒關係啊,”夏卿歡倒是懂得變通,“反正以後也不和他們生活在一塊,逢年過節的過去看他們一眼就行了。”

“嘖。”江頌紅著臉一咂嘴,佯裝要踹夏卿歡一腳似的,被夏卿歡笑著躲開了。

怎麼聊天聊得跟暢想婚後生活似的,都哪跟哪啊。

怪讓人難為情的。

-

“來來來各位,坐過來坐過來,說一下一會兒上場之後的大致安排,我這會兒針對HSG又有了點新的想法看看可不可行。”

忽然,田鐘澤的聲音打斷了正在休息室裡麵三三兩兩開小會的隊員們,同樣也包括江頌和夏卿歡。

“快點,第一場首發的隊員坐過來。”

江頌聞聲站起身來正要過去坐到田教練的身邊,忽然戰隊的副經理沈灼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江頌伸手指了指門外:“江頌,外麵有人找。”

“找我?”江頌愣了一下,“誰啊。”

並不覺得會有誰在臨比賽之前還會來找自己,一瞬間,江頌還以為是沈灼腦袋一糊塗叫錯人了。

但緊接著,沈灼脫口而出的那個名字便瞬間讓江頌了然,沒叫錯,確實沒叫錯。

但江頌多希望是叫錯了。

“HSG的陳之昂,他說他有點急事找你。”

“……”一聽到這個名字,江頌瞬間有些犯難地皺了下眉,“非得現在說麼?”內心的抵觸顯露在臉上,一點都沒藏著掖著。

“他說就兩句話,說完就走。”沈灼乾笑了兩聲。

“……”

江頌有些犯難地緩緩站起身來,然而才剛要邁出第一步,就被迎麵走過來的夏卿歡又給直接摁回去了,摁得力道有些大,算是非常隱晦卻又直白地向江頌表達了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

“坐下。”

“?”

“我去。”

夏卿歡邊說邊拽起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

“就叫卿歡去吧,”田鐘澤也在旁邊幫腔,“咱們第一局賽前有些事必須還要說一下。”

“那……好吧。”

事已至此,江頌隻得乖乖坐好,畢竟天大地大都沒有一會兒的比賽大。

雖然知道以夏卿歡如此冷靜理智的性格來說,極難與人發生任何形式上的衝突,不論是語言還是肢體,夏卿歡都不會。

但不知為何江頌偏偏就是非常想囑咐他一句“彆動手,求你了。”

眼神裡泛著惴惴不安的情緒,江頌簡直就差把“擔憂”兩個字給寫在腦門上了。

萬幸的是,夏卿歡讀的懂他。

-

夏卿歡走出休息室,拐個彎就看見穿著一身藍黑相間的HSG戰隊隊服的陳之昂孤身一人站在偏僻的拐角處。

神情有些渙散,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到底是在想寫什麼。

“你找江頌有事麼?”

連招呼都沒打,直奔主題。

在為人處世方麵,一直以來夏卿歡幾乎很少,甚至是從來沒有對誰這樣過。

夏卿歡是真的對陳之昂這個人很不滿,不是不滿他喜歡江頌這件事,畢竟喜歡優秀的人是天性,這違背不了。

夏卿歡是單純不滿陳之昂先前為了讓江頌疏遠自己而使用的那些肮臟卑劣的手段,不僅僅是得罪了夏卿歡,同樣對於江頌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冒犯。

但念在昔日兩人還做過一年隊友的份上,夏卿歡這會兒的語氣還算是柔和。

“怎麼是你出來了,”陳之昂看到夏卿歡,短暫地詫異之後便是淡淡地不悅,他對夏卿歡的態度也算不上有多客氣。

畢竟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還不知道誰啊。假惺惺地示好沒必要,倒不如攤開了說。

“我叫的明明是江頌。”

“江頌在備賽,”夏卿歡走到陳之昂麵前,手揣進了上衣兜裡,“沒時間見你。”

“……”

“倒是你,HSG隊內這麼閒的麼,比賽之前還有工夫出來串門啊。”

“我找江頌關你什麼事,”陳之昂皺眉,而後忽然冷笑一聲,“怎麼,是怕現在江頌出來見我一麵之後回去就不理你了?”

“……”

聽完這話,夏卿歡忽然感覺自己之前實在是有些低估陳之昂了。

低估了他這潑天的幽默感

他甚至有理由懷疑這陳之昂是故意在賽前過來想要逗他開心的,出於什麼原因夏卿歡不知道,但他想逗笑夏卿歡的目的實打實地是達到了。

要不是出門在外顧及形象,夏卿歡感覺自己這會兒都得樂得胃疼。

“陳之昂啊。”

“說。”

“你知道……什麼叫蚍蜉撼樹不自量力麼?”

“夏卿歡你少跟我掉書袋。”陳之昂的眉頭幾乎快要擰在一起,“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給江頌扇了耳旁風灌了[***],要不然江頌也不可能對我像現在這個樣子。”

“灌[***]的是誰啊,”夏卿歡眯縫了一下眼睛,極其輕蔑地笑了一聲,搖搖頭,“我可從來沒有叫江頌疏遠過你。”

陳之昂聞聲哽了一下。

“江頌為什麼不理你,你比誰都清楚。”

“我不清楚。”

“不清楚就站這慢慢想,”夏卿歡也懶得多言語,話裡話外甚至透著幾分暗搓搓地不耐煩,“看看比賽結束之前,江頌到底會不會出來見你。”

說罷轉身就要走,不料才剛邁開一步就被身後的陳之昂給大聲叫住了。

“夏卿歡你等會!”

“又乾什麼。”_思_兔_網_

那一刻,陳之昂狠狠攥緊了拳頭。

說真的,他是真不想在夏卿歡的麵前展現出任何一星半點卑躬屈膝的樣子,有關江頌的事情,他不屑去求夏卿歡。

但是沒辦法,此時此刻除了夏卿歡之外,偏偏沒有人能幫他。

“……和江頌說比完賽我去SAG基地門口等他。”

“他之前和我說他想安靜一段時間,現在時間已經夠久了,他也該和我見見麵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之昂恨不得連後槽牙都要被他自己給硬生生地咬碎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恥辱感襲上心頭。

他知道此時此刻夏卿歡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麵一定得意極了。

這是叫他內心最不爽的事情。

“嗤。”

話音才落就聽夏卿歡十分輕蔑地笑了一聲,停住了原本要離開的腳步,重新回過身來看向陳之昂,搖搖頭:“我真是不明白了。”

“不明白什麼?”陳之昂被夏卿歡笑得心煩。

“明明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了人,有些傷人的話是一定要麵對麵地說出口才算完麼?”

夏卿歡微微蹙眉,他並不是在諷刺挖苦陳之昂,他是真的很疑惑:“光是眼下看到的還不夠,青紅皂白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麼陳之昂?”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這話聽都要聽吐了吧。”

……

聽完這話,陳之昂冷哼一聲,斜眼睨然地看向夏卿歡,咬了咬嘴唇。

“你話說得輕巧夏卿歡。”

他真的是非常不爽此時此刻夏卿歡擺出來的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他氣得恨不能腦袋都要冒煙。

但是有些話,他卻又不得不和夏卿歡說清楚。

“我這樣問你夏卿歡。”

“如果今天,我們兩個人互換了角色,被江頌撇在一邊的那個人是你……”

說話時,陳之昂的聲音在微微顫唞。

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在夏卿歡麵前表現得有多失態,所以隻能倔強地苦苦支撐著。

撐在窗台上的那隻手這會兒被他攥得很緊,半點不敢鬆開,似是全憑著這一個拳頭來吊著渾身的力氣。

“那你會因著我對你不鹹不淡的三言兩句,就轉頭放棄他麼?”

……

聽到這問題一瞬間,夏卿歡沉默了。

臉上原本浮現出來的笑意也被慢慢地斂了回去。

夏卿歡當然不會放棄江頌。

彆說是旁人不鹹不淡的三言兩語,這怕是彆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無法將他勸退的事情。

但夏卿歡不想就這樣回答陳之昂。

會有種他在支持著陳之昂現下這種行為的感覺。

所以夏卿歡沉默了。

隻是夏卿歡不說,陳之昂卻懂。

就見他笑著歪歪頭,望著夏卿歡此時此刻冷若冰霜的臉。

“看你現在的反應,那接下來的話大概不用我多說了。”

“我該回去備賽了,”邊說,陳之昂邊摁亮了手機看了一眼,“記得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