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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又在他們家的院子裡轉了轉,指點了幾處風水不當的地方,這才拎著滿滿一籃子菜一步三晃的回了老爺廟。

老爺廟裡,那小道童已經點好了火,等著那道人回轉。那道人進了屋問:“吃過了嗎?”

那小道童撇嘴:“還沒,等你回來,再不回來我可就餓死了。”

那道人笑道:“你早已辟穀,餓死可不容易。”看著道童撅嘴,他在籃子裡拿出那碗小%e9%b8%a1燉蘑菇道:“特意給你帶回來的,我在桌上沒吃,他們家人想來也不得意這口,我就都給你要來了。”

小道童這才笑嘻嘻的接了過來,伸手抓了個翅膀子咬在嘴裡,啃完了才道:“不是人家不愛吃,是你不吃,所以人家也沒好意思吃。”

那道人笑著拍他的腦袋道:“就你精。”

道人吃飽了去睡中覺,那小道童啃完了一碗%e9%b8%a1肉,外頭也有孩子招呼了:“百越,上山去不?”

小道童笑著答應:“等我啊!”

那道人眯著的眼睛微微開了個縫道:“上山小心些。”

那道童笑嘻嘻的說:“放心吧,我在山上長大的,還怕這些?”

那道人眯著眼睛又去睡,外頭百越已經和幾個孩子風一般的往山上去了。

這道人就是出來玩的二十四和百越,那日聽說臥龍崗後便來了此處,進來便察覺到氣息不同尋常。二十四的心裡暗驚,能瞞過他的眼睛的妖物可不多,可他也沒見著人。自打他們便在此地住了下來,那妖氣就不見了。二十四也不著急,在儲物袋裡拿出了家夥事兒,竟有常駐的打算。算來他們來了也有三個月了。

百越走後,二十四躺在炕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隻聽的耳畔有人嬉笑:“真真是個奇事,都能渡劫成仙的大妖,卻在我這兒窩著,難不成我這廟就這樣好?”

二十四聽見似是個女人的聲音,嬌媚的聲音聽的人渾身發軟,想要起身,卻覺得渾身不能動,他大驚失色。以他的修為,在小雲洲的妖界不說橫著走也是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就著了道?

耳畔又聽見有人說話:“莫要驚慌,我沒有惡意,隻是寂寞的久了,過來瞧瞧,不成想就遇見了你這麼個俊俏的可人兒。怎麼樣?我這不錯吧,連你也喜歡,可惜了,你若早來些年,這的風景更好。讓他們修了廟,破了這裡的好風水。”

二十四用的是障眼法,凡人看見的隻是個邋遢道人,可瞞不住有法術的人。

他覺得有人坐在了他的身邊,可他的眼睛睜不開,身子也不能動,隻有乖乖的聽著。

那聲音又道:“你也是閒的慌吧?我見你連母豬下崽的事也管了。”

二十四皺眉,隻覺有手指撫上了他的眉,冰涼的觸?感,他想要甩開,卻無能為力,隻聽那聲音道:“這麼好看的眉,皺起來就不好看了。”

二十四的的鼻間隻問道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心裡升起了熟悉的感覺,卻忘了在哪裡聞過。

心裡一時迷茫起來,聽的嗤嗤的笑聲,心頭猛然清醒,氣的臉漲的通紅,卻又無能為力,隻拚了力的才說出一句話:“拿下去。”

“咯咯,惱啦!”那手離開了他的眉間,卻順著他的臉向下摸去,一路流連隻去頸間。一陣香風襲來,便有肌膚貼在了他的臉上,滑膩冰涼。

二十四心頭迷惘,卻又惱怒,大罵道:“不要臉!”心中卻暗驚,這人到底是何來路?竟不能與之抗衡?

“說誰不要臉?”一個清脆的聲音自屋外傳了進來,卻是在外麵玩的百越回來了。

二十四心中大驚,這個人自己尚且不能應付,若是百越來了,傷他可怎麼好?剛要叫百越彆進來,卻忽覺身上一輕,那個滑膩的感覺已經不再,手腳便能動了。耳旁隻聽見咯咯笑聲道:“真是不巧,那個小子回來了,我先去了,改日再來找你耍。”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這樣

☆、尋機緣 七情六欲難歸還

百越進屋,並沒有見到人,鼻子卻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使勁的嗅嗅,隻覺十分熟悉,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味道?你剛才在罵誰?”

二十四看著一身是汗的百越,想想剛才那人的實力,沒想告訴他,便道:“剛才做了個夢。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

百越看了看屋內,不見異常,便也不再提這事,隻說道:“我來拿樣東西,一會兒還要走的。”

二十四問道:“去哪裡?”

百越比劃道:“山上有倆人頭大那樣一窩蜂子,狗蛋幾個說要掏了吃蜜,蜂窩挺大的,蜜不少,我來拿個木桶去分些回來。”

二十四笑:“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就好,何必跑這麼遠的路?”

百越心中升起異樣,本來他是要在儲物袋裡拿東西裝的,可是有一瞬非常想回來,好像是有什麼在召喚他。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在屋外感覺還很強烈,可進了屋子除了香味,卻沒了那感覺,隻覺心裡空落落的。見屋子裡確實沒人,也不見二十四有何異常,他把疑惑壓在了心底,道:“我怕嚇到他們。”

說著已經找了個木桶,又仔細看看房內,確認沒有異常,這才道:“我走了。”

二十四跟著他出的門來,看著他順著小路上了山崗,這才回到屋內,坐在靠窗的大炕上閉目打坐。

剛坐了半盞茶的工夫,耳邊又聽見咯咯笑聲,他張開眼來,一縷長發在他的耳邊垂下,他感覺有人伏在了他的背上,一隻手伸進了他的道袍裡。拿手軟若無骨,感覺十分滑爽。

二十四十分喜歡這個感覺,可是心裡又發膩,不安的動了一下,便見一個人在身後轉了過來,隻聽他委屈的道:“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難道便忘了我嗎?”

二十四知道那人還會再來,所以心裡戒備著,聽了他的話卻想,這個人大概是認得百斛的。

直到那人轉了過來,二十四見了他的模樣心中大駭。隻見那人披了一襲大紅紗衣,卻是個長發飄飄,麵目如畫的人,隻是這人的麵目太過熟悉,讓他心猛的一跳。那修長的眉間印著一朵朱紅的蓮花,筆挺秀氣的鼻子下薄%e5%94%87微微嘟起,雙目似嗔還笑,正定定的看著他。

二十四的眼睛酸脹,這人的長相跟萬骷堂那個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隻是多了眉間的蓮花。他心中驚駭,麵上也帶了出來,顫唞著著%e5%94%87問道:“你是誰?”

那人笑的委屈:“大人便忘了奴家嗎?”

奴家!

奴家!那個人隻有在那一刻才會說奴家,那人當初哄他上床的時候便是裝了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奴家奴家的不離嘴,後來便不是他了。

二十四的心裡翻江倒海,如果他是那個人,那百越又是誰?難道百越真的隻是一具白骨而已?

他強忍著心中的驚疑,試探著叫道:“瀾玉?”

那人聽了這個名字,眼睛亮晶晶的,手撫上他的%e8%83%b8口,委屈的道:“你就是瀾玉啊,我的天狐大人!”

二十四的心提了起來,他是認識自己的,確切的說他是認識百斛的,可是他的記憶裡隻有白澤長成這樣子,可是他不敢認他就是白澤。他又試探著問道:“白澤?”

那人的臉上出現一抹奇怪的表情,好像是迷茫?

二十四自詡閱遍人間,卻也沒等看懂這個人的表情。心中暗自納悶,他是不是也不記得了,可他分明是記得瀾玉的。

見他不答話,又笑笑道:“你認識的瀾玉,不是我。”

那人歪頭笑了,手拉著頭發笑道:“騙人!你的氣息就是瀾玉。”

二十四心中疑惑,他不知這個人是不是他等的那個,隻呆呆的看著他。

那人見他沒有回答,又喃喃發問:“睡了這萬餘年,醒來天地都變了,連瀾玉也變了嗎?怎的不認識我了?”他的清澈的眼裡帶著疑問,卻不像是作偽。

二十四眼神變幻的看著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那人見他不答話,又軟軟的靠了上來,輕聲道:“玉兒,你忘了我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聲玉兒,讓二十四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澀澀的酸酸的。 這個聲音,這個語調,他太熟悉了,讓他有一瞬的失神。這樣的語氣是他聽熟切深深藏在了記憶中的。那些遠古的記憶被他這一聲玉兒俱喚了出來。

那個人,喜歡在午後沐浴在陽光裡,坐在那裡看書,自己躺在他的%e8%85%bf上一聲一聲的聽他喚:“玉兒!”

“玉兒”

二十四的身體被那聲玉兒釘在了原地,愣愣的站著。

那人靠在他的身上,長發無風自動,絲絲縷縷的將二十四和他罩了起來。

午後的陽光照進了屋內,散落在二十四和那人的身上,將兩人籠罩在一片溫煦之中。

恍惚間,二十四記得,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他在白澤的臥房裡醒來,白澤的長發將倆人纏繞起來。他記得白澤笑著說:“玉兒,凡人常說的結發夫妻就是這樣的。”

他笑著將兩人的長發纏在了一起,後來竟撕絡不開,不得已,動用了法力,這才分開。

那時候他笑著說:“白澤,你還是個神,外人看來是多麼高冷,內裡卻喜歡凡人的調調。”

白澤怎麼說來著:“總不能在自己的愛人跟前也裝吧?那日子豈不更不好過了!”

二十四迷惑在了那人的長發裡,耳邊隻聽見那人委屈的話語:“玉兒,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麼才來?”

我等了你許久,你怎麼才來?

可是我在萬骷山等了你這許多年,你忘了當初的承諾了嗎?

二十四的神智有瞬間的迷惑,這個人到底是誰?那人喃喃喚著玉兒,把二十四緊緊抱住,%e5%94%87在他的耳畔廝磨。

二十四沉醉在那一聲聲的呼喚裡。

不知過了多久,二十四隻覺%e5%94%87上一疼,立刻醒過神來。原來那人含住了他的%e5%94%87,狠狠的咬了一口。二十四的嘴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他的神智立刻恢複,心中大駭,竟然被這人迷惑了。

隻見那人的%e5%94%87上還帶著血漬,埋怨道:“玉兒不專心。”

二十四的眼中已經恢複了清明,看向那人的眼中卻也沒有警惕,而是一片溫情,直覺這個人不會對他不利。凝眉問他:“你到底是誰?”

那人委屈的嘟嘴:“玉兒是忘了我嗎?”

二十四扶額,這個人認識自己,可他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白澤,即使他是白澤,那跑出去玩的那個小光頭是誰?

屋裡倆人相互看著,一個滿臉委屈,一個麵帶無奈,陷入了沉默。

“道長,道長……”一聲呼喚打破了倆人之間的僵局“道長,百越,百越讓人妖精抓走了。”一個孩子的聲音在外麵傳了進來,

二十四噌的一聲竄了出去,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孩子問道:“怎麼回事?”

“道,道長,百越,百越在……”那孩子手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