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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畢竟是笑出了聲,要不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笑話他,而是那句話?他沉思起來。

百越疑惑的“嗯”了一聲,居然轉頭去問那人:“為何要笑話我?”

那笑噴的仁兄還沒想出怎麼解釋,卻是也沒想到這個長的跟善財童子一般模樣的少年一點也不含糊,就那麼橫眉豎眼的過來問他為何要發笑。

那笑噴的仁兄跟前有三個人,笑噴了兩個,百越問的是離他最近的那一個。那人長的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看著頗有些壯士的氣勢,離百越最近,伸手便能夠到。

那高壯的身子坐在那裡更顯的百越矮小,偏這個長相俊俏的少年一本正經看著他,還一臉的溫和無害並不害怕的模樣。

那人撓了撓頭道:“不是笑話你,隻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百越疑惑,追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那人道:“我真不是笑你,是笑那句話,那句話很有意思。”

百越追問:“話很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那人撓頭了,他真的隻是笑了一下,沒想到惹來這麼一個凡事都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家夥。

逐惠在百越問她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他這是又討嫌了,想要逗逗人家。

百越見他的滿臉懊惱,心裡發笑,便不再跟他說話,又跟逐惠高高興興的吃起了點心。

那人見他不問了,卻又好奇起來,悄悄的斜著眼看他。

百越在高興的吃著點心,渾不顧旁邊那人瞪的越來越大的眼睛,好像要把眼珠子瞪的掉出來。

百越跟前有個食盒,裡麵至少有五六斤的甜食,他這麼大一會兒吃了個七七八八,也難怪那人驚訝。

百越覺察到那人的目光,嘴角噙了笑,心裡想著怎麼鬨上那人一回,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又丟進嘴裡一塊點心,拍著手笑嘻嘻的轉過去看著那人,那人就聽見耳邊有個聲音道:“奇怪我為何能吃這麼多東西吧?”

那人猛然聽見耳邊有聲音,不疑有他,以為彆人也聽的見,一時端著酒杯點頭,卻沒看見跟他一起吃酒的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他耳邊又有聲音道:“我跟你說哦,我是個妖,妖精你知道吧?我是隻饕餮精,這點不夠我吃的,一會兒我還要吃點彆的,我覺得人肉的味道不錯。”

百越見那人臉上露出了不信的表情,撇撇嘴,伸手拿過疊起一摞梅花糕,有七八塊,一起扔進了嘴裡,也沒見他嚼便吞了下去。

那人見他一口吞了那麼多,立刻覺得隻的喉嚨被噎住了,臉色變的通紅,使勁的咳嗦了幾聲,這才抬眼直勾勾的盯著百越,滿眼驚疑。偏百越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來:“信了吧!”

那人搖搖頭,這樣的異術有些江湖人也會,障眼法,他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不信。

百越見他搖頭,眼珠一轉,那人眼中百越的頭顱立刻變成了骷髏頭,一對黑洞洞的眼窩子裡有一雙藍汪汪的珠子尚在滾動,如人翻眼睛一般。那人的瞳孔驀地張開,臉上一片駭然。百越覺得力度不大夠,又朝他笑了笑,全身也變成了骨頭架子,還故意扭了扭,發出哢哢的聲音。

離水河邊熱鬨非凡,人生鼎沸,在這份熱鬨裡卻聽見一個不和諧的男高音:“鬼啊!”聲音高亢淒厲,聽的人膽戰心驚。

人群一片嘩然,紛紛向發聲處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沒命在河邊的草地上跑過,就像是後頭有人在追他一般。

一路至少踢翻了七八家的酒席,撞到了六七個人,跌跌撞撞奔跑著,路過的人紛紛讓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竟直接奔到了河邊,“撲通”一聲跳了河裡。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四來了

☆、三月三離水河畔戲莽漢

百越手裡拿著塊點心,笑嘻嘻的的看著那人一路跑走,轉臉滿臉驚訝的問那人的同伴道:“貴友這是得了失心瘋?”

那人的同伴也不知怎麼回事,怎麼就跟百越玩笑幾句就瘋了一般的跑走了,也顧不上答百越的話,自顧自的跑去河邊找那男人去了。

百越那俊俏的小臉上一片惋惜之色,無奈的搖搖頭,不知對著誰說了句:“真可惜。”轉過來又去吃點心

逐惠笑著伸出手指點他的腦門:“又淘氣!”

百越喝了口茶,那茶跟凡人的不同,自己又有法寶,保持著正好入口的溫度,又不失其味道。香茶入口,百越舒服的眯了眼睛,半晌才懶懶的道:“那麼大的個子,這麼不禁嚇,嘖嘖!還真是……。”

“你怎樣嚇他來著?”逐惠好奇

“跟當年嚇唬你一樣。”百越倒沒瞞她

逐惠“啊”了一聲,搖頭嘖嘖道:“這人是真不禁嚇,我當年才十歲就不怕了,他這麼大的個子,恁地那般膽小!真是……唉,要說人不可貌相呐!”

倆人對那人品頭論足一番,滿臉無奈的又吃了起來,卻不知他們是在妖精堆裡長大的,什麼山精野怪沒見過?那人又怎能同他們相提並論?

那男人跳進水裡,被冰涼的河水一激,腦子立刻清醒過來,離國有修士,他平時也有耳聞,知道這些人會些變幻之術,便想那少年一定是會些術法的,剛才分明是在戲耍他。

那男人泡在水裡前後想了一回,十分認定自己被個孩子耍了,非常氣憤。手刨腳蹬的在水裡爬出來,全然不顧渾身濕噠噠的就去找百越的晦氣。

百越這人,沒事還想折騰出點事呐,何況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人?

那男人指著百越厲聲道:“小子,竟敢用歪門邪道來戲耍你家大爺,找打!”

百越嘻嘻笑著:“不是大爺,叫一聲小爺聽聽,我還沒長大。”

那人一肚子的氣,上來便要抓他,嘴裡嚷嚷道:“你這個妖人。”

百越嘻嘻一笑:“恁大的人了,自己得了失心瘋卻找小爺的不是,真叫人瞧不上。”也沒見他怎麼動,卻轉開了。

那人抓了空,先前百越讓他丟了偌大的麵子,這回又讓他奚落,哪裡肯饒他?自然是想要抓住他狠狠的揍一頓出氣,他咬牙切齒的伸出大手來抓,百越走,倆人就在人群裡開始追逐。

人群裡有看不眼的便道:“你這漢子,那孩子如何得罪了你,便要這樣欺負他?”

那人橫道:“不要你多管閒事。”

百越嘻嘻笑著:“多謝大爺替我說話,這人一準是吃了五石散,熱了跑進河裡消熱,非說是我害的。我不過是同他講了幾句話,他看我年幼沒有大人跟著,便胡賴我。”

旁邊的人便氣憤填膺起來:“你這漢子好不講道理,人家那樣一個金尊玉貴的小哥兒如何會害你,看看你有何值得人家害的?”

有人吃吃笑道:“怕不是晚上在娘們身上不行,服了藥還沒醒過來?”

那漢子氣的目眥儘裂,指著百越吼道:“他是個妖精。”

百越嚇的連連後退,小臉沉了下來,委屈道:“你這人,忒歹毒,惱羞成怒了也不能胡亂攀咬,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嗎?”

小雲洲上萬民皆抓妖,隻要是看見妖精就要殺死,有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他如此說,可見心裡有多恨百越了。他這話一出,圍觀之人更加看不起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著那樣一個粉琢玉砌的人兒被他嚇的大大的眼睛裡閃著水光,緊抿著%e5%94%87卻不敢哭出來,白皙的手緊緊的拉著身邊那個女子的手,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圍觀的人看不得那少年被這漢子欺負,紛紛喝道:“你這漢子,人家那樣的一個粉琢玉砌的小公子,怎說人家是妖精?你與他到底是有殺父的仇還是奪妻的恨?心也忒黑了些。”

“就是!”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閒閒的道“我倒是認得這人,他老子活蹦亂跳的,沒死,若說是殺父,這不可能。若是奪妻麼,嘿嘿,那就更不可能,小公子這麼小,怎會去要那人的黃臉婆,用來當老媽子嗎?哈哈哈哈……“

那人氣的臉色鐵青,這這個長相俊俏的小娃娃分明就是個妖孽,為何沒人信他?

百越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帶著委屈,這凡人也不是那麼乏味了,說起話來好玩的緊。

逐惠氣道:“飯不可以亂吃,話更不能亂說,你說我家公子是妖,如何能證明?”

旁邊也有人跟著起哄:“對,如何能證明?”

“拿出證據來,否者就是誣賴。”

那漢子麵紅耳赤道:“他剛才變幻了出枯骨模樣,我見的真切,所以才奔走的。”

百越倏地沉了臉,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再沒了溫度,一改怯懦的模樣道:“剛才我跟我家丫頭在說笑,無端遭你恥笑,這些我也不計較了。如今你竟誣賴我是妖,我再不計較,那就真成麵人了。你當我不是本地人,便要欺我主仆二人?”

百越的臉上忽然顯出一抹恍然,看了逐惠一眼道“哦!剛才你見了我家丫頭便緊盯不放,還說什麼紅袖添香的話,莫非你要害了我,然後……”

旁邊的人聽著百越拉著長音未完的話,眼中也多了絲了然,這是看中人家丫頭了,想是這少年不放,欺負人家是外地人,才這樣說的。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眼神也變的怪異,那人的臉如豬肝色,拳頭攥了起來,卻又放下道:“張某並不是好色之徒。”

“是不是的你自己知道。”

百越給逐惠使了個眼色,逐惠卻不懂,百越翻著白眼,這個笨丫頭!他傳聲給她道:“裝哭。”

逐惠一愣,又想起他剛才的話,眼睛裡帶了點笑,轉眼便掩著帕子淒淒切切的哭了起來:“少爺,奴婢自小伺候夫人,自從老爺和夫人相繼病故,少爺便遭族人欺負。好不容易被舅爺接來京城,想著過幾天安生日子,卻不想舅爺家也是一團亂麻,今日好不容易能出來散散心,卻不想遇上這等歹人,少爺,天下之大竟沒有奴跟少爺的安身之處了嗎?嗚嗚……少爺,奴家就是死也不跟少爺分開,嗚嗚……。”

百越強忍著笑,這丫頭話本看多了吧,這樣的故事也想的出來?

“我讓你們胡說八道。”隻見那人麵目猙獰,大吼著揮舞拳頭就朝百越過來了。

百越忙閃身躲過:“哎呦大爺,不帶惱羞成怒的。我隻有這麼一個%e4%ba%b2人了,真不能給你。”

逐惠大哭著抱住那人的大%e8%85%bf:“大爺,你就放過奴家吧,少爺夠可憐的啦!不,大爺,你不要打我家少爺,奴家跟你走就是了嗚嗚…

千萬不要傷了我家小少爺,可憐我家老爺一脈單傳,到我家少爺這就剩他自己了,嗚嗚……”

百越的小臉上一片哀戚:“大爺,您就饒了我們吧,我自家中出來就帶了這麼一個人,名義上是主仆,實際卻情同姐弟,你若帶走了她,我的身邊便再無%e4%ba%b2人!”說著,大大的鳳眼裡已是蓄滿了淚水,隻要輕輕一眨,便能滴下來,偏他咬著粉嫩的%e5%94%87使勁瞪著眼,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