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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個池子裡正沸騰著濃稠的血色,百越一絲驚疑也無,這池子他是知道的,池上有聚靈陣,他以前便在這裡修煉。

他站在池邊站定,看著那沸騰的血漿心裡十分渴望,藍窪窪的眼裡又帶了幾分無奈。

自來白骨修煉便是用血漿最好,可這要多少血才夠修煉出高深的法力?而這血到底是在哪裡來的?這一池血水究竟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百越尚在千思萬想,卻不想身後傳來一股力量,將他輕輕拋起,隻聽“撲通”一聲,百越掉進了血池之中。在血漿灌入口鼻的一瞬,他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又純淨的味道,腦中轟的一聲,忽然明白這是什麼血,難怪要養那麼多血月生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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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骷山上選拔峰主的比試正式開始了,山上嚴陣以待,守衛自然也嚴了起來。

各個峰主弄了什麼迷魂陣迷蹤陣八卦陣等各樣陣法在自己的地盤上布的到處都是,力求沒有死角,連老鼠洞和螞蟻窩也沒放過。

選拔實行淘汰製,先由各峰自己海選,選出後在主峰上再篩選,層層選拔下來,勝出者有資格參加峰主名位的爭奪。因去了二十四個峰主,先要選出這些人來。百斛想著既然有了這些孩子們,那就不妨正規一些,再選出些管事的,把萬骷山上的俗務也抓一抓,他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再說他也不耐煩打理這些瑣碎事。

命令一下,各個峰頭上熱火朝天的打了起來,各種兵器聲叮叮當當的在山間從早響到晚,各樣法術使出來,弄的萬骷山上光怪陸離。

二十四是個懶慣了的,把二十四峰上的大小妖精們集中了在一起混戰,打到最後,誰勝出,誰就參加主峰上的比試。

事先說好了,取前十名。可以用兵器,也可以用妖術,噴火放水隨你,但是不能傷人,不能搞陰謀詭計,一經查出,嚴懲不貸。

“大則直接殺死,取內丹扒皮,肉身掛在刑堂前示眾一月。小則打板子,在刑堂前%e8%84%b1光了打%e5%b1%81%e8%82%a1,讓整個峰頭上的妖精都來觀刑。”

此令一下,二十四峰頭上一片吸氣之聲,這個餿主意也太餿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還要剝皮取丹,這也太損了!小錯那個懲罰更缺德,打光%e5%b1%81%e8%82%a1,還觀刑,誰想出來的?妖精們戰戰兢兢,唯恐犯了小錯,不是怕挨打,是丟不起那臉。

本著妖妖平等的原則,二十四峰上的妖精們踴躍報名,大到耄耋之齡拄著棍子的老妖,小到剛化了形叼著奶嘴滿地爬的小妖,齊齊來戰。

二十四樂的呦,眉眼彎彎,嘴巴翹的上了天,嘴裡卻道:“這才熱鬨。”

他身邊立著十二位美女妖精,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穿衣動作,均一樣,都是一個模子摳出來的。

他也不嫌眼睛疲勞。

美女妖精有自己的主見,聽著這不著調的說話,十二個齊齊撇嘴:峰主噯,您老就不能正經點嗎?這可是峰主選拔賽!

第一日下來,那些老的老小的小便被淘汰。

第二日,這位不大著調的峰主坐著綠色紗幔的轎子,穿的跟根青竹似的由那十二位美女妖抬到了二十四峰的演武場。

演武場上的熱身賽已經開始,見他來了,便停手,紛紛給他失禮:“峰主好.”

“嗯,狀態不錯,保持下去,昨兒是表演賽,全民參與嘛!熱鬨一天,今兒正式開始了啊!你們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也千萬不要傷了對方,對,一點都不能。這個度你們自己把握,沒事的話就開始吧。”

此話一出,妖精們麵麵相覷,不知怎麼打了,二十四翹著二郎%e8%85%bf,美女妖一粒一粒往他嘴裡塞葡萄,他半張著紅%e5%94%87眯著眼睛看,那是要多愜意有愜意。

吃過幾個葡萄,看見場中還在打眼瞪小眼,便翹著蘭花指,懶懶的道:“開戰!”

這一聲,軟語悠悠餘音嫋嫋,聽的人渾身發軟,妖精們手裡的兵器都差點%e8%84%b1手。峰主噯,不帶這麼玩的!

妖精們一個個行君子之禮,抱拳拱手:“還請壯士手下留情。”

“刀劍無眼,請多擔待。”

一劍刺去,那個妖提著劍迎來,慢慢騰騰,眼睛還在交流:怎麼打?不傷人?還不能手下留情?

那個遞劍過去,眼睛說:不知道。

這個拿劍慢悠悠的擋,眼睛說;我也不知道,先打著玩吧,等峰主走了再說。

好麼,妖精們又開始了表演賽。

滿場都是用眼睛在說話的妖精,眼波流轉,竟似是眉眼傳情,你來我往的劍招也帶著綿綿情意。

二十四看的頗得意,指著場中道:“看看,還是我二十四峰上的妖精淡泊名利,不為名利所惑……重情重義,這劍氣裡滿是柔情!”

聽的場外的妖吐血,場中的妖打的眼睛都錯環了。

第二日,二十四峰上的比試在你來我往眉目傳情中度過,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一天……

第三日,二十四穿了朱紅長衫,將紅紗飄飄的轎子停在了在演武場上空,緩步下了紗轎,負手而立,向下觀望。衣袂隨著清風翻飛,發絲飄揚,那俊俏的眉眼含笑,看著下麵一眾妖精殷切的眼神,這位峰主懶洋洋的發話:“今日眾妖大亂鬥。”

眾妖撲地,峰主你還能再沒譜點嗎?

打就好,再不用耍眉來眼去劍法了,媽的,那個野豬精的嘴太臭了,快被熏死了。

那個野%e9%b8%a1精的眼睛轉的太快了,轉的我頭暈。

那隻兔子的眼睛快要滴血了,看的我就想找點止血草藥粉給他敷上……

妖精們在腹誹中開始比試,基本是用摔跤的……

這一日卻也淘汰了些人,都是腎虛的……腰力不夠,武技底子太差的都淘汰了。

第四日,峰主穿了黑色勁裝來在場中,手中長劍一指道:“呔!來戰!”大有雖萬千但吾往矣的架勢。

憋了三天的妖精們嗷嗷叫著,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二十四原地縱身朝空中一跳,成功在眾妖中%e8%84%b1身,眼見妖精們打成了一團,他笑眯眯的背著手走了,遠遠的說道:“好好打哦!”

還囑咐那幾個美女妖:“看著點,彆弄出命案來,止血丹藥多預備點,比武不見血可真不成!”

美女妖們你看我我看你,那日是誰說不許傷人來著?

二十四聽見身後刀槍劍戟乒乒乓乓的響了起來,笑眯眯摸著鼻子道:“這才叫比鬥啊!這兩天把他們憋壞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存稿,瘋狂的存稿,要瘋了,啊啊啊!

☆、訴前因 百恒身世終得陳

大比開始,孩子們都停了課,觀摩妖精們的比鬥,活力充沛的孩子們也不在少骷峰一處呆著,跟小妖們在各個峰頭上亂跑。雖說是經曆了一次屠峰,孩子們不跟以前一樣的懵懂了,但畢竟是孩童心性,奶爸們也不願讓孩子們委屈了,就著這機會讓孩子可勁的玩些日子,散散心。

百恒自那日處置完那些峰主以後就回了少陽館,除了受二十四的驚嚇外,再沒有彆的事了,他全部時間均在少陽館裡,每日裡苦心修煉。

四人一間的學舍,桌椅板凳衣櫃俱全,吃飯在食堂,他們沒有私人的地方。長老們說了,若是想要自己的地方,那就好好修煉,將來建功立業。

送百恒來的護衛齊書如今成了少陽館裡的一名教頭,負責教孩子們的武技。平日裡也常見麵,隻要有空就跟百恒呆著。

百恒無事的時候也常找他去玩,也纏著問過自己的身世,可那護衛說到時候必會告訴他的,隻讓他安心修煉就是。〓思〓兔〓在〓線〓閱〓讀〓

如今出了屠峰的事,血一樣的事實告訴孩子們,他們為人類所不容,想要活著,就要自己爭取。

齊書想,告訴他也無妨,讓他心裡有個數,知道自己的處境,想怎麼辦隨他。

“你說我是離國的七皇子?”百恒歪著頭問

“嗯,你的生母是齊貴妃,你是七個裡唯一活著的皇子。”

“什麼意思,那六個呐?”

“都夭折了。”齊書道“離國的皇後是國師的%e4%ba%b2侄女,淩倉派的掌門是國師的%e4%ba%b2哥哥,皇後無子。”

百恒沉思片刻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必死的,血月是個借口?”

齊書點頭:“家主是這樣說的。”

百恒的臉色變的蒼白,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急切的問道:“那麼,那麼,死去的那些孩子……”是不是因為我受了牽連?他顫唞著%e5%94%87,瞪著眼睛瞧齊書,眼神透著急切。。

齊書歎了口氣:“……也,不儘然,左護法也說了,血月那日生的孩子是不同的,他們也沒說錯。”

“不,是因為我,彆的國家我不知道,可是……”百恒激動的叫起來“可是,離國上下的嬰兒就是因為我,因為我是不是?是不是?”他的眼睛赤紅,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死死的抓著齊書的手。

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竟為了殺他一個,連累那麼多無辜的嬰兒,這麼大的罪孽,他怎麼能承受的起?

他的眼裡滿是惶恐和茫然,他的淚無聲的落了下來,那麼多的嬰兒,跟自己一同長大,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麵前被屠殺。

那些殘酷的殺戮,那淒慘的喊叫,那些汩汩而流的血水,那一切因他而起。他覺得呼吸停滯,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哭了許久,他才抹乾了眼淚茫然問道:“那個女人,她為何要這樣做?齊叔,你跟我說說。”

自打百恒有記憶以來,他便叫齊書為叔,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在萬骷山,他隻是一個平常的、人類的孩子,而齊書是他的長輩,如此而已。

齊書摸了摸他的頭,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良久才慢慢道:“你的生母是黎國第一大家族齊家的女兒,大小姐品貌端莊,行事大度,被先皇欽定為太子妃。”

看著百恒靜靜的聽著,臉上的激動慢慢褪去,他帶著淡淡的微笑道“大小姐做了五年的太子妃。先皇駕崩後,今上登基,國師夜觀天象,說齊妃,大小姐……沒有國母氣象,不足以母儀天下,中宮之主另有其人,當在東南方陳氏女出,還說要皇上%e4%ba%b2自去尋。”

百恒驚訝的看著齊書:“沒有國母氣象?先皇欽定的太子妃,怎麼會沒有?他們這都敢說,他們真敢欺君?”

齊書嗤的一笑:“他們是修士啊!“又無奈道:“就是皇上他,也不敢得罪修士。皇上與齊妃感情甚篤,不願再立外人為後,推%e8%84%b1不去。自那日後便時有事故發生。國師言道:後宮無德所致,請皇上微服東南方尋後宮之主。”

百恒聽了冷笑連連:“那皇帝便去啦?可真傻!”

齊書亦露出嘲諷的笑:“去啦!還真尋到了陳氏女。”一個皇帝,竟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看不起那人。

“安排好了再尋不到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