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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出現在那少女麵前。

看著少女驚訝的表情,百越很得意,他容易麼他,為了嚇唬個小丫頭,他都變回原形了。

可那小丫頭也就是一瞬的驚訝,很快便恢複正常,拉住他的枯骨手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這是怎麼變出來的?你這麼小就會這樣的法術,當真不錯,這要是晚上出去嚇唬個人,效果一定好,你教教我吧!”

百越更鬱悶了,他邁步在那少女跟前走了起來,故意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手臂骨揮舞,轉著飛快,骷髏頭也哢哢的轉著,藍幽幽的眼珠子盯著她。

那少女見他這樣,笑著拍手:“真棒,這個術法很好,你教教我吧,啊,教我吧。”

百越見她不怕,又變了回來,嘟著嘴坐在了花牆上,雙手托腮,一言不發。

那少女見他不玩了,追著問:“真好玩,你教教我好不好。”

百越瞪他一眼:“不教。”他這鬱悶著,這是他的本體好不好,一點也不害怕,讓他很喪氣。

可是人家要是害怕跑了,估計他更鬱悶。

少女圍著百越,小嘴不停的說著:“你教我吧,教我吧,教……”跟魔音似的的不停。

百越給她煩的皺著眉頭黑著臉,他後悔一時興起想嚇唬她了,他覺得自己跟個小丫頭較勁很無恥,要是那人知道一定會笑話他。那人?百越有一瞬的恍惚,那人是誰?

百越終於被那少女嘰嘰喳喳的話弄煩了,朝著那少女吼了起來。

百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白胖的娃娃單手叉腰,另一隻小胖手指著一個少女氣勢洶洶的吼著:“你真是無聊之極,我看你是閒的慌,跟你說了不教就不教,還磨嘰個沒完啦。等著我找山長給你布置課業,多多的布,讓你哭也哭不完。”

百越的話不僅引來了百恒,也引來了許多少年少女,將他和那逗他玩的少女圍在了中間,笑嘻嘻的看著百越發飆。

百恒分開眾人,走到了百越跟前,就見那在發飆的胖娃娃猛然瞪圓眼睛,張大嘴巴,嘴角有晶晶亮的水線流出。

百越想笑,就笑了,他很自然的幫他擦了口水道:“哪來個還流口水的娃娃?”

百越飛快的用袖子抹了嘴巴,用小胖手指著他叫:“你,你,你是百恒?”

百恒一愣,隨即問道:“你認識我?”

百越昂著小腦袋,挺著%e8%83%b8脯道:“那當然,想當年,你還很小的時候我就見過,你這麼大,這麼大的時候”這話開始說的還挺有氣勢,可一比劃就變回原形了。

百越那小胖手試圖把百恒小時候比劃成個窩瓜。

百恒笑了起來,摸著他的光頭道:“你才多大?哪裡就見過我小時候?真是個愛說笑的娃娃。”

百越有些急了,身高真是個問題,他跳著腳道:“就見過,就見過,我說見過就見過。”

圍了一圈的少年男少女們就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白胖小光頭跳著腳的跟一個比他高了一半的少年說:“我就見過你小時候,就是見過,就見過……”

百恒見一圈人圍著哈哈大笑,無奈的搖搖頭,寵溺的拉起了百越的手柔聲問道:“見過,見過,不要叫了,我知道了。你跟誰來的?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百越見百恒承認的有些敷衍,但還是高高興興的讓他牽了手,說道:“我們進屋說去,這裡不是講話之所。”

百恒眼裡帶著無奈的笑意,這個小豆丁剛才還跳著腳的鬨,現在就開始裝老成,還真有意思。便依了他的話,牽著他的手往學舍裡去,一邊走一邊向著看熱鬨的少年們說道:“彆圍著看了,這有什麼好看的,散了吧,該乾什麼乾什麼去。逐離,你還沒寫完夫子布的大字吧!還不快去,寫不完又被打手板了。逐元,你的馬步紮夠時辰啦?逐惠,你學會繡花劍法第二式了嗎……”幾句話下來,身邊的人散了個乾乾淨淨。

百越看著百恒的眼神帶著欣賞:“嗯,不錯,知道找到他們的弱點,一一破之,你很聰明。”

被一個小豆丁誇獎是什麼心情?那個小豆丁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百恒笑的眉眼彎彎,掐著百越的臉道:“你這個小道學,我是不是要謝謝你誇獎我?”

“那是自然。”百越點頭,說的理所當然。

百恒終於忍不住了,把百越抱進了懷裡揉搓,輕笑起來:“你就是個活寶啊!”

百越有些羞赧,小臉紅撲撲的,微微掙了掙道:“這樣不妥當。”

“怎麼個不妥當?”

“男女與彆,%e4%ba%b2疏有秩,你這樣,太%e4%ba%b2密了。”

百恒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說你是小道學,你還真是。”

百越揮揮手:“笑吧!笑吧!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還小,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百恒徹底笑翻了,捂著肚子彎腰大笑起來。經過屠峰一事,他心底有了濃重的陰影,好些日子都是神情鬱鬱,可是讓百越這一鬨,都暫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越看著他笑的張揚,歪著頭說了句:“你這樣笑也不妥當,君子守禮,女子固然要笑不露齒,男子雖不用那麼約束,可也不能這樣放蕩形骸,肆無忌憚的大笑。”

呃!百恒淩亂了,這個豆丁歪著頭做出這樣一副萌萌的樣子,嘴裡卻說著老學究的話,真真是讓人不要活了。

百越卻想,就睡了一覺,那個奶娃娃就變成大孩子了,真不好玩,他還想戳他的臉。

百恒看著百越伸著白嫩嫩的指頭戳他的臉,一下一下極為認真,嘴裡還嘀咕著“沒小時候好玩了,小時候那些孩子裡就你的臉最好戳。”

百恒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小時侯很好戳?”

百越戳的起勁,點頭道:“很好戳。”

百恒的臉上忽然起了一絲促狹,他笑問:“想不想挨個戳那些孩子的臉?”

百越強忍著笑,板著小臉點頭點的就像是小%e9%b8%a1啄米。

結果,那日百恒帶著百越在少陽館裡挨個戳那些孩子們的臉蛋。戳完了百越還老氣橫秋的說:“人常說白駒過隙歲月如梭,這話真正是對的,我隻睡了一覺,你們就都長大了。”

少陽館的孩子們均笑的前仰後合,百恒卻眯起眼睛看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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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上

白斛跟百虎幾個說了他跟龐元說的事,百歸道:“早該如此,要是咱們去尋,怕是一時半刻沒有那麼合適的,有這些門派送過來,那就事半功倍了,不知那龐元可能辦成?”

白虎斜臥在工匠大能給他打的羅漢床上,手裡握著兩隻白玉球,不緊不慢的轉著,聽了百歸的話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事由不得他們,咱們要什麼,他們必須給,有,得給,沒有,彆處淘澄去也得給!不給?不給試試?!”

百舍拍手道:“就得這樣,當我萬骷山是什麼地方?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不是還有這點用處,他們焉有命在?待過上些年,孩子們大了,哼哼,想玩?老蛇我奉陪到底!”

百荼看著白蛇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狠戾,心裡打了個哆嗦,想起自己小時候受他的欺負,忽然很同情山下的修士們,心裡默默的為他們點了無數蠟燭。

“百越去哪裡了?”百雉問

“跟那個叫百恒的小子在一處住著,也不知他怎麼就喜歡上那小子了,一見他就不走,非賴著跟人家同吃同住,真是奇哉怪也。”

百斛道:“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百越以前就很喜歡他,白恒小時候他天天去戳人家的臉,後來戳的人家大哭,這才消停了,好不容易修出了人身,去找他也在常理之中。”

百雉也笑:“是呐!百越以前就喜歡百恒,總逗他哭,這回他小,百恒大了,看他們誰欺負誰?”

百斛懶懶的道:“聽說那日百恒帶著他在少陽館裡挨個戳孩子們的臉?”

百雉咯咯笑:“可不是!還跟原先一樣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百斛笑笑,臉上閃過一抹哀傷:“還沒長大。”

“隻盼著他快點長大,這樣下去可不是說辦法,彆讓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他?”百斛在百歸的背上跳了下來道“他不會,他可不是百恒,打娘胎裡出來的。他是白骨精,修煉了不知多少年了,你們莫要被他外表騙啦,現如今不過是表象而已。”

百虎笑嗬嗬的摸著下巴“若是表象就好嘍,省得被人家欺負了他。”

百斛懶懶的道:“他不禍害彆人也就罷了,被人欺負?笑話!”

百歸抖了抖龜殼道:“白骨成精,血肉滋生,傷後自愈,能傷他的東西幾乎沒有,再把心眼長全了,這世上就奈何不了他了。”

百斛笑道:“全不全的我不知道,就知道他的腦袋上沒毛,人常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八成,他這是太過聰明了。”

“人家那麼小,你就這麼編排人家,真是一點風範也沒有。”百荼嗤笑起來,數落了幾句,卻也奇怪百越為何不長頭發“要說百越也奇怪,那腦袋瓜子上一根毛也沒有。哎,你們說百越為啥不長頭發啊?真是太過聰明了?”想起百越那光溜溜的頭皮她就奇怪,那腦袋瓜子光的,一根毛也沒有,白的發亮。

老龜想了想道:“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他是白骨成精,無父無母,所以不長。”

“你,你這是什麼理論啊?”百荼很無語

老龜一本正經的點頭:“百歸論點,獨此一家,再無分號。”

百荼扭頭不理他,看向百斛,百斛知道的比那幾個多的多,她覺得這事百斛知道。

百斛卻沒說話,隻拿著眼珠子瞄二十四。

二十四搖著扇子道:“頭發又名青絲,青絲即為情絲,情絲情思,思,絲也!沒情哪來的思,沒絲便是光頭嘍!若是它日有了情思,頭發就長出來了……唉,你彆亂丟東西,我說的是實話。”

百荼化出一堆草,劈頭蓋臉的朝他扔去:“讓你胡說八道。”

二十四自然不能讓她得手了,閃身躲開,百荼繼續扔,卻沾不到他半點,二十四搖著扇子笑嗬嗬的看她化出漫天草雨,他躲的卻是個片葉不沾身。

百歸聽了他的話卻化出人形,在地上揀出幾根蓍草,擺在麵前認真的算了起來。

白舍神色一怔,認真的看了過來。

許久,百歸才歎了口氣,百舍忙問:“如何?”

百歸不知看向哪裡,眼睛放空:“二十四說的興許沒錯,百越心中或許無情。”

老龜的卦一向是準的,幾個人的神色有些凝重。

二十四停在了半空,嘴裡叼著一個草%e8%8c%8e,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幾根蓍草,世上萬物皆有靈,自開靈智便有喜怒哀樂,進而生出七情六欲。

他的嘴角輕輕勾起,無情?百斛冷笑,我倒是希望無情,若是無情,就不會苦守萬餘年。

無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