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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笑容搖了搖頭,一邊不動聲色地靠著身後的牆壁站了起來,“我沒事,謝謝。”

女生敏[gǎn]地從中聽出了拒絕的疏離,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身走開了。

在她走後,幸村精市彎下腰抱起了放在地上的一箱礦泉水。回到自己班級的休息區域時,才想起來對方是曾經在圖書館借了他一直想借的那本畫集的女生。無聲地感慨了一句,幸村精市把手上的礦泉水交給了班長。

“幸村君沒有報名參加真是太遺憾了,如果有幸村君的參加,跑步和跳高的優勝一定會是我們班的。”接下礦泉水,班長一臉可惜地歎道。

“是啊,還以為今年和幸村君一個班級,就能看到幸村君在運動會上活躍的姿態了。之前還和朋友放下話,說幸村君的話一定可以破紀錄。”在一旁寫著時間表的女生以相同可惜的表情插了一句。

幸村精市聽了,抱歉地回道:“因為一直在忙網球部的訓練,所以,怕有些兼顧不到就沒有報名。不過,我相信報名的那些同學也一定可以拿到不錯的成績。”

聽到後麵半句話,班長笑出了聲,“說的也是,我們班的同學都是很厲害的。到了他們比賽,幸村君彆忘了和我們一起替他們加油啊。”

“我會的。”幸村精市笑著應道。

到了下午,幸村精市走到了長跑比賽的賽道上,丸井文太正在跑道上奮力跑著,作為好搭檔的桑原則在邊上拿著礦泉水和毛巾陪跑。幸村精市低頭校對了下手裡的秒表,然後默默地觀察著丸井文太的表現。

跑到最後一圈,跑在前麵的人已經和落在後麵的人拉出很長一段距離,而丸井文太就在前三名之間徘徊。這時候,幸村精市在跑道外麵不近不遠地跟著,丸井文太的狀態清晰地映入了眼中。相比其他的選手,丸井文太的跑步和呼吸頻率都和剛開始跑的時候沒有太大差彆,身體看上去也沒有%e8%84%b1力的趨向。

看來有很好地按照柳定製的菜單在訓練自己的耐力,幸村精市複又看了一眼秒表上是時間,轉身走向了足球場。事實上,網球部的人都很意外切原赤也會參加足球比賽,不過看到在球場上單槍匹馬橫衝直撞的切原赤也,幸村精市多少能夠理解對方參加的理由了。

雖然不能把網球和足球拿到一起相比較,但是從切原赤也帶球跑的走位和過人的動作下,幸村精市還是可以很好地把這些換到網球場上進行分析。撇開上半身的協調和發力無法判斷,赤也的基礎訓練已經能夠看出點效果,至於自控力上,如果不能靠他自己解決的話,也隻能靠彆的方法了。

來到柳生比呂士的比賽場上,幸村精市遇上了和柳生比呂士同班的真田弦一郎。對方看到他,似乎愣了一下,過了一會,走到他身邊皺眉地問:“你在擔心他們的訓練?”

“被你看出來了?”幸村精市側頭看了他一眼,“部活的時候有些東西太熟悉,可能反而沒有這麼看得清楚,也算是對他們多份了解。”

“幸村。”幸村精市的目光重新看了過來,真田弦一郎卻錯開了和他的對視,“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作為從國小就認識的好友,真田弦一郎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幸村精市這段時間的某些異常,雖然不如柳蓮二觀察得那麼仔細,但是多少可以感覺到一些變化。

幸村精市露出了一抹坦然的微笑,語氣從容:“真田,你應該知道明年的三連霸對我們有多重要,所以,我會重視部員們的訓練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認真地去計算到明年預選賽的日子,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了。幾個月,其實很快就過去了。”

“真的是這樣嗎?”

“啊,沒什麼可擔心的。”

成功得打消了好友的懷疑和擔心,幸村精市以為自己的身體還能撐很久,最少也可以熬到寒假,這樣病發的時候就不用麵對來自隊友們的自責。然而,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比他預想得更早爆發。

在車站倒下的一刻,看著好友失態的大喊聲,幸村精市想著短期內,對方大概都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責,並且會對自己的隱瞞生氣很長一段時間。

“哥哥!哥哥!”幸村精市醒來的時候,看到他醒來的幸村玲奈哭著趴上了他的身體,“你嚇死玲奈了,睡了那麼久都沒有睜開眼睛。媽媽說哥哥生病了,是不是哥哥醒來看了醫生之後就能好了?”

感受到妹妹的害怕,幸村精市抬起手在她頭上輕柔地安慰,下一刻,對上守在另一邊的母%e4%ba%b2,扯了一抹滿是抱歉的笑容。“真田他們呢?”

“我看時間太晚就讓他們先回去了,等會我會給弦一郎那孩子打個電話。”頓了頓,幸村媽媽重重地歎了口氣,“精市,你把那些孩子都嚇到了。”

“我知道,可是……”幸村精市從床頭抽了一張紙巾小心地抹去自己妹妹臉上的淚水,“是我任性了,抱歉。”

“對啊,我在醫院看到弦一郎哥哥的時候,他的表情也嚇到我了。”聽到熟悉的名字,哭過之後的幸村玲奈跟著說了起來,小手同時拉扯了下幸村精市的衣袖,關心地問,“弦一郎哥哥是不是生氣了?我去和他說哥哥生病了,讓他不要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幸村精市被妹妹的話逗笑了,心中的鬱氣隨之一淡,笑道:“弦一郎哥哥隻是擔心哥哥,並沒有真的生氣,等下次哥哥和他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真的嗎?”

“嗯。”

不多會,從醫生那了解到確切病情的幸村爸爸走進了病房。和兒子說了一會話,幸村爸爸就抱著有些睡意的女兒先離開了。留下守夜的幸村媽媽看了看陷入沉思並皺起眉的兒子,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一個蘋果坐了下來。

“爸爸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你再任性,明天媽媽就會去學校給你辦理病假手續。”說著,幸村媽媽停下來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對方的表情很平靜,但她知道在他的內心仍舊沒有接收自己住院的事實。“上次說的那些話,都是在你的身體可以支撐的前提下,你明白媽媽說的嗎?”

隻能堅持到這裡了……嗎,幸村精市縮在被窩內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床單,然後在漫長的對持中緩緩鬆開了手,注視著自己母%e4%ba%b2的雙眼妥協地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社團的事你不用擔心,柳的訓練菜單一直都在按照你的計劃定製,部員們也都訓練得很努力。”天台上,真田弦一郎側對著幸村精市說著社團的情況,平和的語氣已經聽不出前幾天麵對幸村精市時的怒氣和自責。“你隻要把身體養好就可以了,大家都在等著你歸隊。”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幸村精市望著地麵上來來往往的人,笑著說道。“我在醫院也一切都好,明年的比賽,我一定會回來的。”

真田弦一郎轉過身,正對上幸村精市看過來隻剩下堅定之色的眼神,聲音不由一揚,肯定道:“啊,三連霸的冠軍,會由你帶著我們拿下。”

“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社團就交給你和柳了。”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真田弦一郎看準時間走下了天台。被留下的幸村精市走到休息的長椅上坐下,目光看向頭頂那片蔚藍的天空,麵對好友時的淡然和篤定慢慢淡去。

「幸村君,以你現在的病情來看,想要在明年四月恢複到可以正常參加社團活動的狀態,恐怕有些困難。因為你自己向我要求不要隱瞞你的病情,所以,我也希望你能配合醫院的治療,不要給我們彼此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負擔。」

不必要的負擔,幸村精市仰頭靠向身後的椅背,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微微的苦澀。以前在球場上肆意打球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他也會成為彆人眼中的負擔。他知道高野醫生是為了他好,不想他在住院期間還在為社團的事勞累,以導致病情可能的影響。

可是,沒有了網球的填充,他的生活還能剩下什麼呢。幸村精市低下頭虛握了下自己的手,隻是幾天沒有握過球拍和網球,他就覺得球柄和球的感覺開始變得陌生起來。如果真像高野醫生說得那樣,到明年的四月都不能回到球場,到時候他就隻能站在球場的外麵,像一個普通的觀眾那樣看著自己的部員在球場上戰鬥嗎?

幸村精市在心裡對自己搖了搖頭,光是想到那幅畫麵,他就不能忍受這種作為旁觀者的無能為力,而幾個月的空白期是他更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精市,一個人要懂得取舍,並且身在什麼樣的位置就該做什麼樣的事。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一個不讓醫生費心的聽話的病人,我不希望接到醫生的電話,聽到的是你病情加重的消息。我們是你的父母,比起你是否能夠取得什麼成就,我們更渴望的是你的平安。」

想到父%e4%ba%b2出差前的囑咐,幸村精市輕輕歎了口氣,已經……沒了選擇的權利啊,可是,還是想要再努力一下,哪怕隻有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想沒有過爭取就放棄。

這時,天台的門被人輕叩了幾下,接著,幸村玲奈的身影從護士小姐身後鑽了出來。向對方道了聲謝謝,幸村精市有些無奈地張開雙手接住了蹦蹦跳跳朝著她跑過來的妹妹。

“呐,哥哥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哥哥不在的話,都沒人教我功課了。”窩在幸村精市的懷裡,幸村玲奈雙目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我還想和哥哥一起做家政的功課,和美奈子一組的時候,我們兩個總是做不好。”

“這個的話,因為醫生說哥哥不太聽話,所以要讓哥哥多住一段時間。”對於幸村精市的病情,幸村一家都沒有告訴幸村玲奈實情,因此,幸村玲奈以為自己的哥哥隻是身體不舒服需要住院調養一段時間。

幸村玲奈彎起了變亮的眼睛,“原來哥哥也會不聽話啊,下次我要告訴媽媽,再說我不聽話的時候,可不能再哥哥你來當範本。”

幸村精市聞言笑出了聲,放在對方頭上的手溫柔地順了幾下頭發,“今天怎麼一個人過來看哥哥了?媽媽知道你過來醫院了嗎?”

幸村玲奈重重地點頭表示已經通知過了,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小臉又垮了下來,“美奈子的姐姐也住院了,這幾天美奈子都變得不怎麼愛說話了,好像結衣姐姐的病有點嚴重。哥哥,結衣姐姐會沒事的吧?隻要看了醫生,病就會好起來的吧?”

拽著自己衣服的小手很用力,幸村精市聽著妹妹語氣中不知是單純為了好友姐姐的病情而顯露的擔憂,還是為此聯想到他這個哥哥的病而產生出的害怕,笑著握住那隻小手,注視著自己妹妹的雙眼點頭:“都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可以把美奈子和她姐姐一起約出來玩。”

“真的嗎?”

“當然,哥哥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