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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背著李錦抒開始偷偷收集兵權,留下的勢力還在勸說李錦抒,李錦抒麵對目前情況也有些焦躁,他雖然不怕戰鬥,但是戰鬥起來豈不是耽誤他跟柳枕清相處的時間,他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其他國家的支持,聯合起來向大周施壓,這種事情他們做過很多次,自然有默契。

在這種壓迫下,換一個人等於是聯姻,必然能換到。

但是很快,兩國來信表示委婉拒絕,哪怕有利可圖,現在也是不得不拒絕的情況。

因為他們兩國被西南邊戴汀羽帶領的五萬大軍堵在門口,要想出門支援,那他們首先就得硬著頭皮真的打起來,打出去。本來就是助威的事情,以為喊一喊,打不起來。現在演變成邁出一步就真打,戴汀羽還帶著人喊,敢耽誤他們鎮國大將軍接媳婦,那下一個就滅他們的國。

他們可不是西恒國這種可以抗衡大周的國家,擱這兒比狠呢,那是真的狠不過,萬一霍風冽掉頭來打他們怎麼辦?

他們可不想為了彆人犧牲,所以就暫時不打算參與了。

李錦抒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故。

可是奇怪,霍風冽怎麼會知道他的打算,提前安排人去蹲守?而且五萬大軍不是在對峙西蜀國嗎?怎麼敢突然換地方,不怕西南邊失守嗎?如果是霍風冽擅自調令,那大周皇帝怎麼可能允許?

李錦抒心中的戾氣逐漸攀升,但是問題也沒有嚴重到他無法處理,現在他還是占優勢的。

就在這時,突然收到軍報。西蜀國的軍隊竟然從西恒國的另一頭開始頻繁騷擾,揚言奪回他們百年前的失地。

這都什麼跟什麼?西恒國和西蜀國隻有一小處接壤,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要打西恒國也輪不到他們小小西蜀國,簡直跳梁小醜。

這西蜀國的新任王該不是瘋子吧,見誰咬誰?前咬大周,後咬西恒?

但是不得不說,這新任的王的確給了李錦抒壓力,畢竟他們現在的主要站力都在這邊應對霍家軍。那處西恒國的守衛早就變得薄弱,易攻難守,若是不管不顧,肯定會有麻煩。

而且一旦西蜀王開了頭,其他牆頭草的國家看著處於劣勢的西恒國,就不知道會不會動什麼聯合大周的歪心思,局麵可能會瞬間顛倒。

加上之前的小問題堆積,李錦抒內心竟然有挫敗感漸漸升起,他李錦抒出生以來就沒有麵對過這麼麻煩的困局。

是他起初的計劃太想當然了?他以為他可以窺視人心,運籌帷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局的?

李錦抒看著戰報,內心一陣陣緊縮,突然有一種預感,猛然起身跑向了柳枕清所在的營帳。

進去後就看到柳枕清悠然自得的在烤火看書,李錦抒突然想起之前的對話,柳枕清如何篤定大周存亡安危不會出現?難道這一切都是……

回首,西恒國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變得內憂外患,雖然原本都是潛藏著各種問題,李錦抒不屑一顧,但是沒有誰有這個本事那麼快的挑起所有的問題。

李錦抒恍惚的看著柳枕清,道:“是你做的?”

柳枕清收起書,道:“王爺在說什麼?”

李錦抒心臟再度狂跳,微微眯眼,“我要知道那個困惑的答案,若你不說……”

李錦抒猛然間湊近,卻突然被一道飛鏢閃過,一抬頭,就看到柳喬吸在帳篷頂上,李錦抒慢了一拍,退出了安全距離,但卻猛然反應過來不對。

其實剛剛這個距離,柳喬可以殺李錦抒的。哪怕是挾持都是對他們有利,為何沒有動手?是失誤嗎?還是說暫時不想撕破臉?

李錦抒不解,想不通,隻能抬頭看著柳枕清,瞠目欲裂,快要被所有的疑惑撐爆了。

“王爺,想要知道答案,那就帶我去見霍風冽,見到了,我就告訴你。”柳枕清似乎故意退了一步,給出了一個條件。

李錦抒狐疑了半晌,但是心中渴望解惑的情緒已經再也無法忍受,哪怕覺得有問題,李錦抒還是權衡了一下點頭道:“我可以讓你在城牆上看,見到,你就得告訴我答案,但是我不會放你離開,哪怕……”

柳枕清嘴角勾勾,“哪怕西恒陷入危局?李錦抒,你還真是一個瘋子。”

像,太像了,李錦抒感覺自己都要被折磨的瘋魔了,但是他快要知道答案了,隻要知道這個答案,他就可以釋懷了。

周圍人都在偷偷的說他瘋了,李錦抒不覺得,他起初隻是想要找一個替身陪自己度過無聊的日子,而現在他隻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天下是否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伴隨著兩軍的鼓聲擂起,很快,霍風冽帶著小隊來到邊城前方二十米遠的距離,與城下叫戰。

而柳枕清終於被帶上了城門。

李錦抒拉住柳枕清的手臂,帶他來到圍牆邊上。

柳枕清低頭就能看見遠方騎在沉江月上的霍風冽,不過幾日沒見,思念卻已經滿溢。

下方霍風冽直勾勾盯著柳枕清,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高喊一聲:“我來接你了!”

柳枕清勾起嘴角,笑的十分好看,眉眼之間,幾乎跟當年一般明%e5%aa%9a多情。

李錦抒看得呆了一下,幾乎有些控製不住的拉扯了柳枕清一下,“我兌現承諾了,告訴我,你是誰,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柳枕清轉頭看向李錦抒,突然笑了起來,輕聲道:“你不是猜到了嗎?”

李錦抒臉色驟變,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枕清。“證據……你以為你說什麼我都相信嗎?”

柳枕清揚起細眉,猶如當年,對勝利勢在必得一般的掃視著李錦抒。

“十多年前,我為保他人來到你身邊,讓你在我身上留下名字,可是終究沒有救下我想救的人。”柳枕清看著李錦抒,邁前一步。

李錦抒卻莫名的後退了一步。

“而今,為了保他人,我還是來到你身邊,但是你以為同一個錯誤,我會犯兩次嗎?李錦抒,我給你準備的局麵,好玩嗎?”柳枕清緩緩道。

李錦抒幾乎踉蹌了一步,可是下一刻,卻陷入了狂喜,瘋狂大笑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是柳枕清!”

柳枕清挑眉看著激動的李錦抒,但是目光卻掃向了周圍,因為周圍人此刻都已經完全像是看瘋子一樣看李錦抒了。就連李錦抒的副官都麵露驚異。之前柳枕清說話小聲隻有他們兩能聽見,但是李錦抒卻無所顧忌,喊出來的大家都能聽見。

他們的王爺對著另一個人大叫已經死去多年人的名字,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可是李錦抒並沒有注意到局麵已經失控。

“柳枕清,你真蠢,你在我麵前承認了身份,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同樣的錯誤,我也不會犯兩次,多難的局麵,我都不會放過你了!哈哈哈!”李錦抒激動不已。

李錦抒說著,就對著下方的霍風冽喊道:“霍風冽,他是我的了,你們兄弟兩,哥哥贏不了我,弟弟也休想贏我!要戰便戰!”

霍風冽冷冷的看著李錦抒,一揮手,軍令下來,大軍逼近,大地似乎都在震顫。

邊城這邊守衛雖然也在準備,但是其他副將紛紛上前勸說李錦抒,真的不到開戰的時候。

而就在這時,有太監衝上來傳聖旨。

李錦抒被打斷情緒很是不爽,但是太監不得不宣讀聖旨,李錦抒就也裝模作樣的聽。

結果聖旨宣讀之下,竟然是以李錦抒身體不適為由,要收繳他的兵權,隨著太監而來的是西恒國其他將領。

他們雖然有些對李錦抒犯怵,但是這一個月的各種傳聞已經讓他們處於左右搖擺的情況,所以上來試探一番。

李錦抒聽完,麵露不悅,仿佛被激怒的豹子一般,先是掃了柳枕清一眼,冷笑一聲。隨即直接拿過聖旨,當麵撕毀。

“彆給本王鬨事,統統滾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以往李錦抒這般一怒,其他人自然立馬聽從,可是現在他發下話去,驀然發現,那些人沒有連滾帶爬的逃離,而是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攝政王的權威,第一次被完全挑釁。

李錦抒先是不習慣的一愣,隨即漸漸冷笑起來,“你們找死嗎?”

剛剛說完,就出手就近殺了一個太監,這般瘋狂的行為,讓周圍人對他的情況更加迷惑了。

再怎麼樣,他們也不能真的任由一個瘋子帶他們打仗啊。

可是就在李錦抒招來暗衛想要來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處理,就感覺身旁月白色身影一閃。

李錦抒一驚,猛然轉過身來,就看到柳枕清站在了城牆上,隻要稍微往後一倒,他就會完全墜落下去。

“你做什麼!”李錦抒大驚失色。

“自然是回到我愛人的身邊去。”柳枕清道。

李錦抒突然笑了,“弓箭手準備!”

一聲令下,所有的弓箭齊齊朝向霍風冽的方向。

“柳枕清,你以前都沒有這麼瘋狂,除非你還能死而複生,要不然你跳下去,就算霍風冽來得及救你,這麼近的距離,我讓手下萬箭齊發,也能要了你們兩的命。”

敢帶著柳枕清上來,李錦抒就沒有在這方麵有過顧慮,除非是瘋了,兩人打算殉情在此,否則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李錦抒自問是沒有把兩人逼到要殉情的地步,所以柳枕清此舉讓李錦抒覺得好笑,覺得不可思議。他認為柳枕清這樣的聰明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是柳枕清隻是微微一笑,李錦抒看著柳枕清往後倒去,心中一緊,趕緊上前想要拉人,一邊喊道:“你覺得我舍不得對你下殺手,但是我告訴你,我得不到自然也不能讓彆人得到。”

柳枕清卻在倒下去的一瞬間笑道:“李錦抒,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但若是不能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死也無所謂了。”

這般對話落在很多人的耳中。

眾人就這麼驚愕的看著柳枕清跳下了城門,李錦抒更是反應不過來似的,為什麼隻要是柳枕清總是讓他這麼意料不到,打破他所有的預想,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馬蹄聲緊隨而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淩空飛起,半空中接住愛人,擁入懷中。

李錦抒衝到牆邊,看到這一幕,心中怒氣橫生,卻又掙紮無比,他知道該做決定了,柳枕清要被帶走了,若是真的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他會徹底失去柳枕清,該如何?該……舉起的手猶豫了一刹,在揮下的瞬間,就證明了李錦抒的確是得不到就毀掉的類型。

可是萬箭齊發沒有,隻有幾支箭來得及飛出,射向即將落下的兩人,眾人轉眼一看,城門上慘叫連連。

柳喬以極快的身手,掀翻了上麵的弓箭手,哪怕有漏網之魚,還有遠程不知道哪裡來的箭相助。

可是這些都無法吸引李錦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