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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個冥婚也不錯。”

霍風冽握著純鈞劍的手瞬間一緊,殺氣四溢。

“喲,不是有心上人了嗎?怎麼還跟我吃醋呢?”李錦抒笑道:“我也沒說錯啊,比起你這個小鬼,我更有資格擁有他的屍骨,可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的老皇帝差點讓他嫁給我,更重要的是我們是有盟約的,隻是盟約沒有履行完,他就死了,否則他現在就是我的王妃。這麼多年了,我還是覺得他最有資格與我合葬,所以就來討要屍骨了。”

霍風冽也是極力忍著,才沒有動手,“你做夢,信口雌黃!”

“是嗎?你們不是都知道嗎?他身後刻著我的名呢,不就證明他屬於我嗎?”李錦抒挑釁道。

這下霍風冽真的忍不住,瞬間出手,但是李錦抒也是會武功的,而且不弱。

不過幾招拆解下來,李錦抒扛不住,直接退戰,他是沒想到霍風冽似乎變得更加厲害了。

霍風冽也不能真的在這裡下死手,遠處圍觀的侍衛們都提心吊膽了,生怕他們大將軍一個忍不住,導致兩國開戰。雖然他們統統想要弄死這個李錦抒,但是為了天下和平,沒辦法。

“行,你不給沒關係,我就不信我去找你們的皇帝交易,他能不願意把一個奸臣的屍骨給我。”李錦抒道。

霍風冽臉色鐵青,直接道:“沒有屍骨,隻有骨灰。”

“什麼?”李錦抒眼底沒有了笑意,“你在跟我開玩笑。”

“沒有墓沒有碑,憑著李王爺神通廣大的消息網都查不到,我還需要騙你嗎?”

李錦抒就是因為不信,才親自來問。

“你彆告訴我,你真的如傳聞一般,恨透了他?”李錦抒神色不善道:“挫骨揚灰,你可真狠!”

李錦抒這般在意柳枕清的態度讓霍風冽不爽。但是能讓李錦抒不再糾纏,他不介意被誤會。

可是下一秒,李錦抒就冷笑道:“你真的覺得是柳枕清害死的霍飛寒?”

霍風冽從未這般想過,但是看向李錦抒,卻道:“李王爺好差的記性,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

“哈哈哈,的確,某種角度而言是他害死的。”

霍風冽神情沒有絲毫波動,哪怕李錦抒是當事人,他也不信!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當年的真相,讓你自己判斷一下是不是他害死的吧。我也很好奇,你聽完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李錦抒饒有興趣的說道。

……

十二年前,西邊戰場陷入困局。

西恒國看出大周新帝繼位地位不穩,大周內局混亂,所以連同其他國家舉力強勢圍攻大周。

而那時候的三王,為了一己私欲,想要拖垮擁護新帝的霍家軍,各自找借口去打小流寇,假裝自己手中的兵力都在急用,就是不援助西邊戰場的霍家軍,而所有外戰的主要壓力都在霍飛寒這邊,導致戰事吃緊,就連糧草都運輸困難。

局勢危機到遠在京城的柳枕清也不得不親自跑戰場。

柳枕清奔赴戰場之後,才發現戰事遠比戰報上呈現的還要危機。因為西恒國發現了大周的矛盾,進攻的更加猛烈。

最後一戰的時候,幾乎是死戰的局麵。

可是霍家軍不能退,霍飛寒不能退,一退,大周就失守了,哪怕柳枕清連寫數十封信給三王,想要先一致對外,可是毫無回應,柳枕清甚至讓柳喬去更遠的地方調兵,但在霍飛寒的分析下也來不及了。

柳枕清絕望的站在軍營看著滿身是傷的霍飛寒,見霍飛寒帶上頭盔,轉身要走,他拉住了霍飛寒的手臂。

一張臉被西北的寒風吹得幾乎沒有血色,柳枕清攥緊手中的密信,輕聲道:“我還有一個辦法。”

霍飛寒卻一把奪過密信,撕得粉碎,他第一次對柳枕清發火,怒了,他抓住柳枕清的手臂,道:“如果害怕戰死,就拿割地賠款,送女人的方式換取和平,那我們的尊嚴在哪裡,那要我們這些軍士還有何用。我不允許,不準你接受提議。你相信我,哪怕死,我也能守住大周!”

柳枕清咬著牙,紅著眼,“說什麼死?師妹呢?雲慈雲謙呢?還有你弟弟,你不是舍不得他這麼小年紀獨自領兵,想要再帶帶他嗎?明明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更好的辦法?犧牲你嗎?!”霍飛寒怒道。

柳枕清臉色更白了,“我不覺是犧牲。”

霍飛寒看著柳枕清這樣的神情,似乎氣的要說不出話了。直接下令道:“來人,護住柳相爺,我不回來,不準他踏出軍營半步!”

“霍飛寒!”

霍飛寒狠狠的用力抓住柳枕清道:“你彆去,交給我,就在這裡待著,等我回來。”

柳枕清想要再拉住霍飛寒,卻隻能看見他翻身上馬,提著紅纓槍,帶領大軍遠去的場景。

霍家軍不畏戰,哪怕是死戰,也要儘可能活,來拖死對方,為未來的戰役留下最大的有利空間。

但是隨著戰報不斷傳來,柳枕清真的扛不住了。

不顧周圍人攔阻,翻身上馬,奔向遠處的另一個敵方營地。

那是李錦抒所在的營地,跟霍飛寒打仗的是西恒國的其他勢力,而李錦抒是來看戲的,順便給柳枕清一個選擇的機會,所以才在柳枕清來到西北處時就派人送來密信。

柳枕清不受阻礙的衝進了營帳,李錦抒似乎早有預料,揮手讓眾人下去,營帳中隻有他們兩個人,安靜的隻有火爐上偶爾冒出的小動靜。

李錦抒看著來人淡淡一笑道:“想好了?”

柳枕清陰沉著一張臉,道:“你真的能做到。  李錦抒慵懶的靠在長椅上,“一言九鼎,就按照信上說的,陪我一夜,我就幫你。”

柳枕清眼中一閃而過的決然,“我要你想辦法讓他們退兵,並且在我皇親政前不得再進攻大周。”

李錦抒挑挑眉道:“這……一夜就不夠了。”

“你說。”

“那我要你留在這營帳一個月,差不多是完成退兵加和談的時間,我想怎麼玩你都要配合,柳相爺,答應嗎?”

柳枕清臉上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可以。戰事不能等,你先下令!”

“柳相爺素來狡猾,我可不能隨便下令。”李錦抒玩味道:“待會,我一邊乾你的時候,會一邊下令的。”

柳枕清臉上終究還是掀起一片羞怒之色。

李錦抒笑了,目光上下掃視著,“脫。”

柳枕清渾身一顫,再也不囉嗦。

在敵人的大帳中,外衣滑落腰間,顫唞的手指正艱難的解著腰帶,眼底已經猩紅一片,他即將恥辱的退下衣物,爬上敵人的床,霍大哥知道一定會氣瘋吧。

可是他得保護他們啊,他沒得選了。

當李錦抒繞道身後,用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背脊時,柳枕清差點反胃到吐出來。

“真是漂亮的背脊,白皙透亮,像是尚好的玉。”李錦抒笑嘻嘻道。

“要上就上,少他麼廢話。”柳枕清的聲音都被屈辱感刺激的沙啞了。

可是李錦抒卻收回了手,“還是算了,享受的事情可不能著急,我也是憐香惜玉的,我先拿點利息。”

說著李錦抒拔出匕首,即使柳枕清聽見卻不曾回頭,也許被捅一刀都比剛剛的觸碰好。

可是當背後傳來刺痛,等他逐漸反應過來的時候,靈魂瞬間被恥辱覆蓋,柳枕清瞠目欲裂,卻不曾動作分毫。

直到李錦抒把大名刻好,才笑著道:“留下記號,證明你是我的,好了,穿上吧,先把承諾兌現了,我再等你回來慢慢玩。”

柳枕清麻木的穿好衣服,等著李錦抒下令。

可是……

李錦抒下令時,戰報傳來,大周元帥戰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柳枕清神情一空,衝出營帳,翻身上馬,趕去戰場,除了退去的西恒軍,隻有滿峽穀的屍體,他在屍首中找到霍飛寒。

等李錦抒趕去,隻看到柳枕清背著霍飛寒的屍體一步步艱難的往回走。

救援也趕到了,可是終究晚了。

李錦抒沒有再見到柳枕清,但是李錦抒還是按照約定的一部分帶走了西恒軍。

……

“我說完了,如何?你哥哥算是他害死的吧,畢竟他如果早一點屈服於我,你哥哥就不用死了。”

李錦抒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無法形容的男子,剛剛還殺氣騰騰,這一會兒卻脆弱的仿佛不堪一擊。

“還是覺得不算他害死的?後悔挫骨揚灰了?”李錦抒好奇的問道:“你們兄弟兩真有意思,各個想要保護他,各個都沒有保護好他。”

一瞬間,出手如電,掐住了李錦抒的脖子。

周圍人瞬間驚呼起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靠近救援,卻被李錦抒擺手揮開。

“想要往事重演?你們可沒有第二個柳枕清讓我做吃虧的談判了。”

霍風冽麵色僵硬,緩緩收手,但是眼中的殺意卻猶如實質,陰狠無比,讓李錦抒都覺得他總會找機會殺掉自己似的。

李錦抒感覺更加有趣了,見他轉身要走,一懵,趕緊攔住道:“話還沒說完呢,不論是屍骨還是骨灰我都要,好歹當年我是履約了一半,他可失約了,難道你真的要我去跟皇帝要?到時候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

霍風冽目光冰冷的看著李錦抒,“他身前說過不需要墓碑,也不想被束縛,所以骨灰也沒有。他從來不屬於你,也永遠不會屬於你。”

李錦抒一愣,覺得這說法荒唐,霍風冽在說謊,但是一陣風吹來,帶起小花園中無數落葉花瓣紛飛,突然讓他想起當年初見柳枕清的場景。

那時候一場比試令他認識了柳枕清,驚人的容貌雖然值得誇讚,但更多的是由內而外的東西。

天之驕子的氣息似乎能從每一寸皮膚中滲出來,那麼光芒四射,桀驁囂張到無法直視,贏下比賽時,還特意挑釁的朝他掃了一眼,那雙桃花眼本該勾人魂魄,卻帶著誘人的攻擊性。

就那一眼,他渾身的血液就沸騰了,可以說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驚喜。他的靈魂都在告訴他,必須要得到那個人。

而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的確就該不受束縛,才能活的精彩,仿佛這樣的歸屬才是合情合理的。

李錦抒一下就接受了,感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美人骨,英雄命,佞臣名,腳踩萬千屍骨,手捧一片忠義,最後也就留下一捧灰。”李錦抒緩緩道。

可是霍風冽沒有再聽他廢話,而是直接衝向了宮殿,他要回去,他要找清哥。

想起清哥重生以來,每次談論到大哥的死,說的那些話,那些自責,那些愧疚,現在都化作無數利劍刺向他這個無知的蠢貨,他以為他懂清哥不會害大哥就夠了。

可是遠遠不夠。

他真該死!

可是當他衝進宮門的一刹那,整個人都僵住了。

清哥……竟然一動不動,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