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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讓太醫院給你看看,需要什麼補品直接從皇宮拿。今日讓你來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眾位使臣十分好奇我們鎮國大將軍的未婚妻,畢竟大家跟戰淵都有交情。”

元玨這話一說,下麵的使臣附和的笑了笑,可不是有交情嘛,挨揍的交情。

“打聲招呼吧。”元玨道。

柳枕清先是表現的有些惶恐不安,看向一直盯著自己,幾乎快要衝出來的霍風冽。

霍風冽坐在那邊,渾身的氣勢都要把那些小國的使臣嚇尿了,大家也沒有想到不過是看個未婚妻,怎麼就能讓霍風冽動怒,現在感覺霍風冽坐在那邊,比戰場上騎著沉江月,手持純鈞劍還要嚇人啊。

霍風冽黑著臉,緊緊的盯著柳枕清,更是盯著對麵的某人。

結果柳枕清一轉過來,擺出一副不安的小表情,好像要尋求未婚夫心靈上的支持一般,一下就把霍風冽弄懵了。

霍風冽的眼中難掩擔憂之色,但是也在看到柳枕清衝著他單眨一邊的眼睛時,略微鬆了一口氣。

果然清哥還是清哥,哪怕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清哥都能應對的很好,但……看著清哥轉身繼續演戲朝著使臣見禮時,霍風冽還是心疼的不行,他感覺他沒有保護好清哥。

“見過各位使臣大人,在下柳蕭竹。”

各國使臣嬉嬉笑笑寒暄著,神情之中頗為失望,仿佛覺得霍風冽這樣的人物怎麼就配了一個平庸之姿呢。一個無官職在身的富貴公子,商人之後,加上也不是絕世容顏,也沒有絕然的氣度,怎麼就入了霍風冽的眼。

畢竟是把他們踩在腳下的英雄,他們雖然是敵人也得敬佩一聲,娶了個男人就算了,還不是頂尖的,怎麼看都不得勁兒。

“我們也就是好奇好奇,畢竟若不認識一下,萬一以後遇見得罪了,可就是要命的了。”

“是啊,據說西蜀國綁架了柳公子,霍將軍為救人,差點活捉西蜀王,到現在西蜀國都還被圍困呢。”

“西蜀國的王也是愣頭青,竟然敢跟霍將軍作對。”

“那也證明了霍將軍十分疼愛自己的未婚妻啊。”

柳枕清麵對眾人的調笑,表現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這些謠言自然是他讓喬靳傳出去的,自己既然要當將軍夫人,自然要麵對危險,怎麼能把危險降到最低,就是反其道而行。

讓那些人彆用試試看的心態來盯著他,要明白對付他就要麵對霍風冽的怒火,這樣也隻有真正趕跟霍風冽對上,並且有勇氣對上的人才敢打他的主意。

元玨看著差不多,就出口讓柳枕清回去。今日柳枕清的表現中規中矩,但是對元玨而言卻莫名的失望。

柳枕清行禮結束,走向霍風冽,能看見二狗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柳枕清心中心軟又好笑。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慢著……”

那種微揚起來的聲調,透著隨性,仿佛不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中,所以不用嚴肅對待。

而霍風冽卻在一瞬間如臨大敵,陰冷的目光越過柳枕清看向出聲的家夥。

李錦抒站了起來,舉起兩杯酒杯,直接走向柳枕清。

“柳公子,本王敬你一杯。”

柳枕清轉身,躬身道:“這位王爺,您這是……”原身不認識李錦抒,柳枕清也必須不露出絲毫破綻。

李錦抒卻仿佛很好說話的樣子,“我跟你的未婚夫可是故交,柳公子不會不給這個麵子吧。”

柳枕清低垂著眉眼,正要接手,卻突然被另一隻手搶先奪走,周圍傳來驚呼一聲。

柳枕清就感覺身後有一股氣化作一堵牆似的,一下子就讓他有了背靠堅石的感覺。

很快一隻手攬住柳枕清的腰,對著李錦抒就冷聲道:“既然與我是故交,理應敬我,怎麼敬起了我的未婚妻?”

不待李錦抒開口,霍風冽已經一飲而儘,隨即將被子倒扣,森寒的目光盯著李錦抒。周圍都逐漸安靜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李錦抒笑了,“霍將軍還真是愛護自己的未婚妻啊。”

“自己的未婚妻,自然愛護。”霍風冽理所應當道。

周圍人也看出來了,霍風冽氣勢驚人,一副要替自己未婚妻出頭的樣子。大周的臣民真怕這兩人當場衝突起來,其他使臣則是興奮的看著熱鬨。

李錦抒卻不同霍風冽衝突,而是對著柳枕清挑眉笑道:“不提霍將軍,我跟柳公子也是有些淵源的。所以才想喝一杯。”

此話一出,周圍人滿頭問號,就連元玨都不由皺眉。

柳枕清心中一驚,可彆給他扣上什麼細作的名號,趕忙道:“在下並未見過這位王爺啊。”

李錦抒淡淡一笑,劍眉微挑道:“自然沒見過,我說的是你的遠親,柳枕清。”

一字一頓,幾乎是把他的名字放在嘴裡細細品味一般,卻讓周圍再度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就連霍風冽攬住他的手臂都不由的加力。

元玨眼眸中閃過厲色,卻不動聲色,僅僅坐在後方的瑤華眼眸一動,被一旁的簡霜輕輕拍著手背。

不遠處恭敬站著的鄭唯掃了景王一眼,而守衛在另一邊的賀琮聽聞不由冷哼一聲。

在場的且不說大周人,就連那些外國使臣,上了年紀的,有幾個沒有吃過柳枕清的虧,或者被柳枕清威懾過。

柳枕清麵無表情的應對著。

李錦抒似笑非笑,目光在柳枕清的臉上慢慢探尋道:“當年差一步,我可就娶走他了。你說我們算不算有淵源?”

此話一出,柳枕清就感覺霍風冽身上殺氣傾瀉而出,身體緊繃,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離玄的箭,柳枕清卻悄無聲息的按住了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

李錦抒這樣的說法,提醒著在場大周人一件事。當年李錦抒就是看上了柳枕清,後來傳聞柳枕清的後背紋著李錦抒的名字,顯然兩人有不正當的關係。

所以大家對當年大周和西恒國那次大戰導致霍飛寒和二十萬大軍戰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傳聞說是柳枕清為了一己私欲公報私仇,勾結自己的相好李錦抒害死了霍飛寒。

要不然他一個堂堂大周丞相憑什麼在自己的後背刻上敵人的名字,如此曖昧不堪的行為根本無從解釋。現在李錦抒還當麵這般說,更是證明了。

在場的大周人不免心思各異。

突然柳枕清的聲音打斷了一切。

“那王爺誤會了,我們早百年前就分家了,從未見過,也從未認識,就連我們的陛下也曾經說過,此柳非彼柳,算不得淵源。”柳枕清一副為難的樣子的,似乎不想跟傳聞中的那個人扯上關係似的。

李錦抒聽聞,微微蹙眉,似乎對柳枕清規避的態度有些不滿,正要在說什麼。

元玨開口道:“若是說有淵源,李王爺跟我朝長公主才是關係匪淺,隻可惜,姑姑犯錯,無緣跟李王爺相見了。”

一提到名義上的發妻,李錦抒不由的撇撇嘴,似乎十分嫌棄,也沒興致逗柳枕清了,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而霍風冽則是立馬攬著柳枕清回去,直到坐下,還緊緊的抓住柳枕清的手臂。

周圍再度熱鬨起來,觥籌交錯間,幾乎沒有人敢來他們這一桌。

柳枕清鎮定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一抬頭就發現霍風冽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晰的倒映著自己的臉龐,俊美的眉眼擔憂的情緒都要化成實質了,那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逗笑了柳枕清,心裡發顫的感覺也隨之而去。

柳枕清勾起嘴角輕佻眉尾跟霍風冽對視,就著兩人交握的手,撓撓他的掌心,直到看到他尷尬又不自在的垂眸才輕笑一聲。

“我餓了。”柳枕清說了一聲。

霍風冽趕緊去夾桌上柳枕清喜歡的食物,卻被柳枕清攔下道:“彆讓人看出來。”

霍風冽手一頓,就每一樣給柳枕清來一份,兩人的互動像極了打情罵俏,感情看著就好。

“咱們這算不算在天下人麵前見證過了?”柳枕清打趣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霍風冽一愣,神情有些認真,掃過瑤華,掃過李錦抒,然後堅定的點頭,握著柳枕清的手更加緊了。

看著柳枕清樂嗬嗬的用膳,霍風冽內心不是滋味,卻隻能咽下去。

柳枕清一直表現的毫無問題,但是霍風冽卻仿佛時刻站在懸崖上一般。

李錦抒的出現,代表著柳枕清當年最艱難的時間,那時候三王還沒滅,西恒國虎視眈眈,霍飛寒卻死了。

當年他得知大哥死訊趕回來時,就看到孤立無援的柳枕清靠在棺材一邊喝著烈酒一邊無法克製的流著淚,已經醉的稀裡糊塗,嘴裡卻在無聲的呼救著:“太子殿下,霍大哥,我還能走多遠,還能堅持多久?”

那樣無助的畫麵在霍風冽的腦海中烙印的很深很深。

所以霍風冽根本不願意柳枕清再接觸到這個人,哪怕是消息都不願意他聽見。

想到這裡,等柳枕清吃完,霍風冽直接對著元玨稟明說柳枕清身體不適,要帶他去看看太醫。

這樣的場合,霍風冽不可能離開皇宮,但是帶著柳枕清遠離這裡的人還是可以的。

元玨自然答應,還把一旁休息用的宮殿單獨給了一間,給他們用,霍風冽就帶著柳枕清離席了。

等到了宮殿,霍風冽直接一把抱住柳枕清,似乎緊緊抱著這人,才能讓他內心安定。

柳枕清好笑的拍著他道:“乾嘛呢?”

“對不起,清哥,我沒能阻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又沒怪你。”柳枕清笑著拉開霍風冽,“對了,我聽聞李錦抒是臨時加入使臣團的?”

霍風冽沒想到柳枕清能這麼自然而然的說出那人的名字,當即有些反應不過來。

“問你話呢?”柳枕清捏著霍風冽的下巴搖了搖。

“嗯。”霍風冽趕緊應道。

柳枕清皺眉,“若是說就是好奇你的未婚妻是誰才特意來的,按照他的性格,也說得過去,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也極有可能是看到最近大周大案連連,還對西蜀國出兵,過來探聽虛實的。不過探聽的工作也要不了他出馬吧,殺雞焉用牛刀?”

柳枕清不由分析著。

霍風冽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柳枕清見他不認真,有些沒好氣的掐著他的臉頰,道:“你是鎮國大將軍,我不是,你自己都不想?”

“清哥放心,我已經派人時刻緊盯他們了。”

霍風冽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李錦抒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做事不著調,但是心思縝密,一不小心可能就要人命,他自然不可能隻當此人是來客,不僅是他,就連在西恒國吃過苦的元玨也不可能輕易放過李錦抒。

“這還差不多,對了今晚咱們還能出宮嗎?”

“其他人可以,你……是隨我一起的,恐怕不能。”而且就算以身體不適為理由,也有太醫,所以這三日的萬壽節,柳枕清是要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