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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迅速帶著人回到城主府,等到霍風冽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開始吐血。

“師父!”柳枕清著急大喊。

師父和韓曄立馬跑了出來,一看這情況,當即大怒,但是已經來不及發火,趕緊把人扶入屋內開始治療。

柳枕清臉色難看的坐在院中等待。

平時為了尊重,戴汀羽和唐睦都不會踏入他們的院子。

這一下兩人也跟著一起進了院子。見此,戴汀羽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霍二哥怎麼回事啊?剛剛那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掌的內力應該不足以讓霍二哥受傷才對啊。”

柳枕清也不得不說了,“以前你不是跟風冽一起參與過西南三小國聯盟的戰役嗎?還記得他們為何進犯嗎?”

戴汀羽一愣,就聽唐睦道:“因為大家都聽說霍將軍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所以有心試探。”

“對,就是那時候受的傷,一直在治療中,剛剛那個護衛原本是傷不到風冽的,但是因為他本身內傷還沒有好,不宜跟高手對戰,所以……”柳枕清說道這裡,不禁一拳砸在桌麵上,“都怪我。”

唐睦趕緊道:“這怎麼能怪你,是他們主動招惹,對上是遲早的事情。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有一個這麼厲害的護衛。之前的情況,霍將軍對付西蜀王綽綽有餘。”

戴汀羽也趕緊點頭附和。“當年霍二哥是帶傷上陣,後來又遭人暗算傷上加傷,那樣他都沒事,這一次還有神醫們在,肯定沒事的,霍二哥是我見過意誌力最堅強的人。”

柳枕清扯了扯嘴角,“是啊,他很堅強。”雖然知道,但是這樣的意外還是讓人夠憋屈的。“哼,若是有一日讓我抓到西蜀王和那個護衛,我一定好好報複回去。”

正說著,就見韓曄走了出來,柳枕清趕緊衝上去詢問。

韓曄衝著柳枕清沒好氣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柳枕清無語道:“誰教你這樣說話的,我隻要知道風冽沒事!”

韓曄翻了一個白眼,“現在著急,你們倒是小心點啊,我看你們就是想要折我們的壽,好消息是他沒事,而且因禍得福打通了阻塞之處,治療不需要再拖一兩個月了,五天就行,以後永無後患。”

柳枕清微微蹙眉。“壞消息是……”

“治療過程會變得異常痛苦,五天不能出來了。”韓曄道。

柳枕清趕緊問道:“異常痛苦是什麼等級,像師父之前……”

“比之前最痛的一次還要痛上一倍。”韓曄道:“不過按照他的心性肯定沒問題的。師父讓我出來是告訴你,不要擔心,熬過去就好了,這五天你就不要在這裡待著了,住遠一點。”

柳枕清臉色白了,之前最痛的一次,霍風冽可是整整叫了他一天啊。這下師父還讓他住遠一點不就是擔心自己聽到什麼動靜,擔驚受怕嗎?

柳枕清心疼的臉色扭曲,韓曄看到就說:“不用這麼擔心,與其帶著不確定度過一兩個月,現在五天就結束了,其實就我們醫者而言,是好事。”

柳枕清心情複雜的看了韓曄一眼。“我不走。”

韓曄道:“你確定他想要你待在這裡?”

二狗當然不樂意,但是柳枕清也有理由堵回去。

“我不在,若是動靜傳出去,彆人就會知道是風冽在接受治療。”柳枕清正色道。

“隨便你。”韓曄也懶得勸說。

戴汀羽忍不住上前關心霍風冽的傷勢,韓曄卻不太願意理會,目光掃開,卻看到了唐睦。

唐睦也有些擔心,但是按照他跟霍風冽的關係,也不好張口詢問。

倒是韓曄目光奇怪的在唐睦的臉上停留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麼,交代完就回去了。

“兩位聽見了,之後我們就不出門了,外麵若是有……”

唐睦心領神會道:“放心,若有大事兒,我們再來打擾。你們儘管安靜治療。”

柳枕清點點頭道了謝,兩人告辭離開。

走到院外,韓曄就吩咐周圍下人五日內莫要靠近附近伺候了。

“嘖,搞不懂。”戴汀羽煩躁的撓撓頭。

“怎麼了?”唐睦問道。

“這病拖了這麼久,明明能治好,為什麼霍二哥當年不直接治好啊?”戴汀羽道。

唐睦無奈笑道:“肯定有原因啊,比如那時候還沒有好的治療方式,或者那時候沒有這麼嚴重?總不可能是他自己不配合治療吧。”

戴汀羽想了想,神情莫名有些古怪了。

唐睦倒是沒有多想,反而好奇的詢問起來。

當年的戰鬥並不是在南風城附近,所以唐睦也隻是有所耳聞,往前方送送物資而已,聽到戴汀羽說起那時候的事情,忍不住好奇道:“當年那一戰,我們聽到的傳聞都說戰神一出,所向披靡,原來這般艱難嗎?”

戴汀羽趕緊點頭道:“可不,霍二哥來的時候,臉還都是青白的,那時候我們隻當他威嚴不可犯,根本不知道其實他是大病初愈,都怪我們沒用,無法分擔他的壓力,他一來就接手了最爛的局麵,我記得後麵幾場戰役,他都是發著高燒騎著沉江月帶領著大家衝鋒陷陣的。敵人都看不出來,隻有每次回到軍營時,他才會倒下,被軍醫緊急治療。”

唐睦聽聞大驚,“竟是這樣危險,我們後方完全不知。”

“知道他情況的沒有幾個人。因為我也受了傷,不能上戰場,所以就申請貼身照顧霍二哥,那時候我半夜都不敢睡覺,就怕傷重的霍二哥出事,可是他不僅沒出事,而且每日鼓聲一響,他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站起來穿鎧甲提紅纓,繼續跨馬戰鬥。那時候堅硬的鎧甲磨在身上,壓到傷口,血都往外滲,他臉上硬是看不出一點情緒。”

戴汀羽說道這裡都恍惚了,“那時候我跟霍二哥不熟,隻覺得他威嚴的可怕,就是一個冰冷的帝國刀刃,完全的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是一個沒什麼情感的人,可是某天晚上開始,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就再也沒有這般想過他。”

“什麼?”唐睦好奇道。

“就是你猜到的那個。”戴汀羽也不瞞著了,直接道。

唐睦臉色變了變,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是霍將軍傾慕……那人的事情?”

戴汀羽點頭道:“我發現燒糊塗的霍二哥嘴裡會一直念叨「清哥」兩個字。還有發燒時身上逐漸顯現的紋身。”

“紋身?”唐睦一愣。

“嗯,跟那人有關,反正就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霍二哥喜歡那人,至此我就覺得霍二哥也是有人情味的,甭管對象對不對,反正霍二哥是癡心好兒郎。因為癡心的對象已經死了,所以霍二哥看著真的像是半死不活的,還堅守本職,真的讓人挺同情的。所以這一次一見的,真的是讓我大為意外,感覺好像霍二哥重新活過來似的。雖然……還是一樣的威嚴,但是跟以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唐睦歎了一口氣道:“那是柳兄的功勞。”

戴汀羽說道這裡不禁感歎道:“沒想到堂堂鎮國大將軍也會為兒女私情左右,這一點真是我沒想到的。其實我原本還擔心,他們兩個如此親近,柳公子這麼聰明看到紋身不知道會不會聯想到什麼哦,不過看他們現在感情都這麼好,應該是沒問題吧。”

“到底是什麼紋身?”唐睦好奇道。

“柳……”

柳什麼?

柳枕清站在圍牆後麵,已經要緊緊貼著牆壁了,但是不知道是戴汀羽沒有說清楚,還是不方便繼續說,兩人安靜了一會兒,直接就轉移了話題。

柳枕清一陣喪氣,他也不好突然出現去問,因為人家已經把他當替身了,肯定不會告訴他了。

不過第一反應還是應該紋了名字,名,柳枕清或者字,柳溪亭?因為紋了名字,所以不好意思給他看見,似乎也說得通,不過二狗不怕給彆人看見嗎?他們的傳聞可是敵對關係,若是給其他人看見,一定會傳出奇怪的緋聞。可是卻從未聽說過啊。或者是遇熱才顯現這樣的聰明做法,所以彆人都沒有機會看見,看得到的也是戴汀羽這樣的自己人。

柳枕清倒也沒有太在意紋身的事情,畢竟已經知道二狗喜歡自己了,那些不過都是小情趣,錦上添花而已,隻是聽完幾年前的二狗情況,內心異常的悶。┆思┆兔┆在┆線┆閱┆讀┆

之前霍風冽跟他說起來,可隻是輕飄飄的帶過。

雖然他知道過程肯定比霍風冽描述的要嚴重,卻沒有細想到這一步。

柳枕清剛剛隻是想起有事情要提醒,所以出來追他們,卻不想聽到這些對話,就偷偷聽著了,結果現在%e8%83%b8口痛。

揉了好一會兒,才出去找人。

外麵是池塘,能看見數十顆垂柳,這城主府的柳樹也怪多的。

柳枕清繞出去的時候,就聽到兩人在說西蜀國的事情。

“這西蜀王到底想什麼呢,為什麼潛入南風城,就為了見霍二哥?”戴汀羽不解道。

“見他今日的行為舉止,果然跟柳兄分析的一致,是一個不太沉穩的人,急躁激進的人,可能是心比天高,覺得無所畏懼,想要來試探試探大周戰神到底是什麼樣的吧。”唐睦分析道。

一見到他來,兩人一下僵住了,似乎擔心柳枕清聽到之前不該聽的事情。

柳枕清直接切入正題,道:“我忘記跟你們說一件事情了,西蜀王敢前來挑釁,那就證明他心有進犯的打算,而且按照他之前表現的心理,說不定是恨不得跟風冽一戰高下,雖然不知道何時,但不得不防備,他對大周不是友好的態度,所以我建議可以進行戰鬥預備。”

“戰鬥預備?!”戴汀羽大驚道:“需要做到這一步嗎?”

“是緩慢的戰鬥預備。”柳枕清道:“以不讓敵人覺察為提前,按照你們平時的基礎模式,偷偷進行調整戰略物資和武器工具。若是猜對了,那就心中有底,若是猜錯了,那也不算多大損失,而且要派人盯著最靠近這裡的西蜀國將領和軍隊。”

戴汀羽盯著柳枕清的話,嚴肅點頭道:“我明白了。”

唐睦道:“我也會儘力配合維持好表象。”

柳枕清笑了笑,這兩人能尊重他的意見,還是挺讓人欣慰的,交代完事情,就各忙各的了。

而此時,喬靳和護衛已經回到了西蜀國的領土,找到了隨行人員。

眾人見主子回來了,齊齊跪下,高呼西蜀王萬歲。

喬靳走入營帳,等到護衛跟了進來,才終於忍不住大怒道:“你手下留情了!”

“我說過不傷他。”護衛麵無表情摘下麵具,一張不算俊朗,卻足夠清秀的臉露了出來。

“可是他傷了我!你還不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我!你不管我!”

護衛微微蹙眉看著他。

喬靳怒了,“你彆用這種我在無理取鬨的眼神看著我!”

“元靳……”

喬靳臉色大變,“我說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