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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位,但是旁係王室貶低他的身份不願意認同,老王更是不待見這個兒子,還試圖再讓後宮生育子嗣,結果直接馬上風死了。

西蜀國朝局立即動蕩,西蜀王僅用自己手下的五百奴隸包圍了王室,順者昌逆者亡,就這麼殺了一天一夜後,血腥的坐上了王位,開啟了新的治國方式,不僅對內開始改變奴隸製,分割貴族權勢。

甚至開始不斷的出兵吃掉周圍兩國的領土,因為新政立功就能剝離奴隸身份,所以奴隸們都十分賣力,鄰國的奴隸聽說自然更願意臣服,到現在為止西蜀國已經有完全吞並的勢態。

柳枕清看他施行過的辦法,下過的決斷,不由驚歎,當真是文武雙全,有勇有謀。

柳枕清原本是想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貓膩,結果越看越起勁兒,竟然有些入了迷。

回過神來,霍風冽已經在他身邊坐了許久。

“都這麼晚了嗎?”柳枕清看看天色,驚訝道。

霍風冽習慣在柳枕清看書的時候不打擾,所以也習以為常,都是乖乖坐在旁邊等。弄得來處理政務的其他官員大氣都不敢喘,隻有唐睦稍微能跟一起過來的戴汀羽說些話。

“還要繼續看嗎?”霍風冽問道。

柳枕清搖頭,伸了伸僵直身體,隨即側身過來,背向霍風冽,霍風冽自然而然的搭上手為柳枕清按摩肩頸,看得對麵兩人目瞪口呆。

柳枕清很滿意霍風冽的手勁兒,舒服道:“不用,已經看完了。”

此話一出,唐睦和戴汀羽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滿桌的書籍,他竟然說這半日的時間就看完了全部?

戴汀羽看一本都來不及,唐睦都覺得自己收集的西蜀王的生平至少需要五六天才能看完。或許是柳枕清囫圇吞棗?

霍風冽卻毫不意外,看著柳枕清的表情就道:“有好用的信息?”

柳枕清勾勾嘴角,當著外人的麵就直接扭頭看向霍風冽,逗弄道:“我說了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是官員。”

霍風冽自然不懂柳枕清的套路,隻能一臉茫然的看著柳枕清道:“你想要什麼?”

柳枕清卻突然把身體往後靠了靠,就差靠近霍風冽的懷中了,曖昧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霍風冽不自在起來。因為治病都是一整夜,所以……他們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親近過,他想清哥大概是想要了。

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就聽到柳枕清笑道:“我想要你陪我逛街,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過門,太無聊了。”

霍風冽回過神來,立馬道:“隨時可以。”

這時兩個吃狗糧的人也開口了。

“倒是我的疏忽,柳兄為我們南風城做了這麼多,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唐睦趕緊道。

“對對對,我還要帶霍二哥出門喝好酒呢。”戴汀羽也跟著興奮。

柳枕清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果然都是單身的漢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是想要跟二狗單獨約會啊。

見霍風冽順勢答應下來,有點不高興,柳枕清直接往後猛然一靠,這下是真的靠進了霍風冽的懷中,被霍風冽虛虛的扶著,柳枕清直接湊到耳邊故意道:“你剛剛以為我想要的是什麼?”

霍風冽一僵,就感覺耳邊有人正吹著熱氣,隨即帶著笑意的聲音勾著人的心魂道:“色狗,是不是想了?”

二狗的冤枉沒處說,隻能臉頰燥熱的任由清哥欺負了。

柳枕清瞧著霍風冽窘迫的樣子,逗了一下恢複心情,就開始講述自己從資料中分析出來的事情。

“第一,西蜀王若不是極為崇拜大周文化學習了很多,就是身邊有大周的謀士。”

“因為改奴隸製?”唐睦問道。

“不是,因為他對付朝臣,拉攏權勢,改革破局的很多辦法內核都是學自大周近二十年的大事件。”柳枕清道。

眾人一聽,有些驚訝。

霍風冽道:“看來他們跟反賊的關係比想象要深。”

“你更相信是有大周謀士幫他?”柳枕清笑著問道。

“你覺得是他自己?”霍風冽反問。

柳枕清想了想就道:“我是覺得,一個不滿十八歲的西蜀王能有這番作為很難得,更希望是真的有英雄出少年吧。”

戴汀羽不同意道:“若是他們的王這麼厲害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柳枕清卻語氣不明道:“再強也是外族,總比……大周人為了一己私欲幫外族打大周來的……沒那麼悲哀。”

場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唐睦搖頭輕笑,似乎不可思議道:“對啊,若隻是他們的王厲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柳枕清見識的多了,感情上也就沒太波動,繼續道:“第二,不論是我猜測的哪種方式,他們都犯了同一個錯誤,那就是太激進了。”

“的確,雖然進展的快,受到的反對也多,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麼多逃犯。”唐睦讚同道。

柳枕清點頭道:“其實穩紮穩打,他可以建立一個很好的國度,但是他太著急了,不僅吞並兩邊國家的行為會遭遇反噬,就連內部也會在某些時刻爆發反抗,他們的朝局如今還分成了三股勢力,有被奴隸製刺激想要自立為王的,有想要擁護彆的王室的,隻有三分之一是完全掌控在西蜀王手中,而其中一半應該都是因為畏懼這個王的血腥手段。也是極為不穩定的。”

柳枕清歎了一口氣道:“改變奴隸製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壯舉。他這樣暴力血腥的舉動最多是短時間內能助他爆發,其實後患無窮,甚至可以說注定會失敗。”

“就這樣還想覬覦我們?”戴汀羽驚愕道:“這都內憂外患了。”

霍風冽卻道:“轉嫁矛盾到強大的外部,也是化解內部矛盾的一種方式,或許他本就是跟大周某些人有合作,也想要借助大周的勢力坐穩王位,所以才有恃無恐。”

柳枕清點點頭道:“不過大家不用想這麼多。”

柳枕清從一堆資料書冊中準確的抽出了五本放在一邊交給唐睦道:“就像你說的,萬一霍將軍離開你們如何威懾,其實不用威懾,借力打力就夠了,他們問題這麼多,你還配找不到對付的辦法嗎?”

柳枕清衝著唐睦挑眉一笑,那恣意的樣子無比耀眼。

唐睦接過東西,抬頭怔愣的看著柳枕清,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某個熟悉的人影一般,同樣姓柳,都是一樣的厲害嗎?唐睦真的是再度為柳枕清的的謀略傾倒。

唐睦躬身行禮,心中佩服。

柳枕清說完事情,就該跟霍風冽一起回去治病了,正要離開,突然一個年長婦人帶著一群人走入了政務廳,這裡畢竟是辦公的地方,除非是女謀士,一般家眷是不準進來的。

所以婦人的到來讓人頗感意外。

此處也隻有霍風冽不認識她,柳枕清對她臉上的疤痕還有點印象,那是當年出事的時候,在火災中燒出來的疤痕。所以來者應該是唐睦的母親。

之前入住的時候,聽唐睦說母親攜著其他家眷出門禮佛了,這怎麼一回來就帶人來到了政務廳,感覺還有些氣勢洶洶的。

“母親,你怎麼來了?”唐睦上前,皺眉說道,目光掃向唐夫人身後,神情傲然的中年男子,“舅舅也來了。”

唐舅冷哼一聲,唐夫人直接上前道;“兒,我問你,你手下的人管不管,竟然隨意就把你舅舅的官職給撤掉,這是要欺負到我們唐家人臉上了,以後誰還拿你當城主!”

唐睦表情一沉,身後的戴汀羽就忍不住,衝上來道:“唐夫人,你這弟弟當值的時候不僅擅離職守,還帶著手下去勾欄玩耍,導致本該他們巡邏的地方沒有人巡邏,一夜之間幾十條人命,這樣的罪責,我不殺他都算是看在唐家顏麵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放屁,這裡是南風城,姓唐不姓戴,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奪權吧!”唐舅大呼小叫道:“再說了,就算我帶人趕過去,也根本來不及救人啊,怎麼能把人命算在我頭上呢!”

“你!”戴汀羽頓時惱怒,覺得救不了就不去做,那要他們當兵的做什麼!

唐夫人看著戴汀羽一副要上來打人的樣子,直接怒斥道:“兒,你還管不管你的手下!”

唐睦這時候終於開口道:“戴將軍論職位與我平級,不是我的手下,而且舅舅的確違反軍紀,一切按照戴將軍的判定為準。”

戴汀羽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更加佩服唐睦,覺得文人就該有這樣的風骨和氣魄,不為外情所左右。

“姐!”唐舅趕緊拉著唐夫人的衣袖喊道。

“你!你竟然如此不聽話,簡直忤逆不孝,他可是你舅舅,我們孤兒寡母的都是靠著你舅舅幫襯,才不至於讓人欺負,現在隨意讓人欺負他你也不管,果然……果然南風城就不該交給你,也是,你能做什麼。”唐夫人突然自言自語道。

唐睦臉色一變,“母親慎言!”

唐夫人卻來勁了,的“我有說錯嗎?你這都要把南風城送給戴家了,不知道對不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和爹,還有……你可有顏麵麵對他們!”

“母親,我看你是糊塗了!”唐睦瞬間怒道。

“你說什麼!既然你做不好這城主的位置,不如讓你舅舅坐,他年歲比你長,其實當年本該就由他……”

原本一開始撒潑打滾也就算了,這一會兒唐夫人提起的話題才讓人震驚,感覺這老婦人莫不是被人洗腦弄傻了,怎麼能說出這麼荒唐的話。

“怕不是瘋了吧。”一旁的戴汀羽不可思議道。

“母親!”唐睦幾乎吼出了聲。

唐夫人怒道:“你彆忘記了你是誰!你覺得你合適這麼一直下去嗎?你弟弟就是一個書呆子,城主之位給你舅舅也是早晚的事情!你一直這麼拖著……”

唐舅也叫囂起來道:“你母親說的沒錯,你原本也不配坐這個位置,彆讓我們逼著你下台,都是親人,我還不想讓你這麼難看。”

唐睦這時的臉色已經完全青了。

“我看你們真的是瘋了。”戴汀羽是莽漢,見不得自己認同的老大這般受人欺負,哪怕是親人也不行,直接拔刀上前,威逼兩人退後。

氣的兩人哇哇亂叫。唐睦的眉眼之間都是疲憊之色。

柳枕清和霍風冽在一旁看熱鬨看到這裡也不免搖頭,柳枕清道:“看來主心骨都沒問題,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唐夫人還是這麼強勢不講理,果然是南風城被治理的太安寧,某些人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看不下去的柳枕清突然鼓掌,特彆的動靜讓周圍人轉移了注意力。

隻見旁邊立著一個高大威嚴的武人以及一個文雅公子。

“你們是誰啊!誰準你們在這裡看熱鬨的。”唐舅第一個叫囂起來,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子。

柳枕清最喜歡逗這類人了,直接一本正經道:“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