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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柳枕清開口道:“秦兄從剛剛開始都還沒吃東西呢, 賀兄,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廚房找點吃的送來。”

柳枕清上前拉人, 賀闌也隻能順著台階下了。

出來後,賀闌還是忍不住抱怨,“我跟他都一起共患難了,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啊,真是……真是沒良心!”

看著賀闌如此氣憤,柳枕清笑道:“你是他們的兄弟好歹相信他們說的都是正經事吧。”

“就算知道是正經事……”

“這種關鍵的時候就彆吃飛醋了。”

賀闌立馬矢口否認,“我才沒有,你彆亂說。”

來到廚房,看著賀闌細心的選擇適合現在身體不適的秦予吃的東西,柳枕清就覺得好笑,忍不住逗弄道:“話說你們錦衣衛和東廠關係很差,若是以風冽為橋梁當兄弟還好,若是在一起的話,你們兩邊的老大肯定有話說吧。”

“哼,就算他們是老大,我想要跟誰在一起,誰都管不著!”賀闌毫不猶豫的說道。

柳枕清立馬壞笑的哦了一聲,哪怕是賀闌反應過來時也尷尬了一下。

兩人往回走,柳枕清也不免多問了一些關於島上的事情。

聽到賀闌說島上的人不論是反賊還是島民都十分痛恨柳枕清,這一點哪怕是賀闌都十分奇怪,反賊恨是理所應當,畢竟是柳枕清把他們逼到那種地步的,但是島民跟柳枕清有什麼關係啊?按照柳枕清在這邊做的事情,應該是感激才對。

但是也很難說,不是還有人說什麼柳枕清跟海寇勾結牟利嘛,也許對於痛恨海寇的人而言就遷怒柳枕清呢。

柳枕清聽著賀闌的分析,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不安。

至於那個打暈他們並且送出來,還知道選擇去霍家彆院報信的高手,的確很不簡單,是反賊中還有內奸,或者有不願意同流合汙的人,柳枕清是偏向真的有人幫忙,但凡一個聰明的反賊抓到這兩個人都會想到更好的利用方式,而不是把他們放出去。

但是那人怎麼會認識賀闌和秦予,不僅得認識還得知道他們同霍風冽的關係,才能安排如此舉措。武功還這般高,柳枕清不免想到一個人,但是他不會跟反賊混在一起才對,難道是……是因為那個任務。

柳枕清不讓自己多想,越想越心焦。

兩人回到院子,發現霍風冽正站在院外沉思,秦予在房間裡麵。

“說完了?”賀闌挑眉道。

“嗯。你們儘快休整,離午時還有三個時辰。”霍風冽說完上前拉過柳枕清就往外走。

賀闌端著食物走了進去,見秦予心事重重的坐在桌前,臉色凝重。

“有什麼難解決的問題嗎?我可以幫忙啊,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賀闌遞上食物道。

秦予抬頭看了賀闌一眼,接過食物,說了一聲多謝,也不知道是謝食物,還是謝賀闌的心意。

賀闌真的氣的不行,卻仍舊不死心,旁敲側擊的詢問,但是秦予權當耳旁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等到吃完,秦予終於不耐煩抬頭道:“我很累,渾身都痛,中午就要行動,我現在需要休息。”

這話把賀闌噎得夠嗆,畢竟秦予的累是他造成的。

賀闌咳了咳,“那個我用內力幫你按摩一下吧,配合神醫的藥膏效果很好,等按摩好了再睡,不能耽誤正事。”

賀闌說著就把他藏著的藥膏拿出來。

秦予目光幽幽的看著他,又看向手中的藥膏。

賀闌瞬間反應過來,咳了咳,前不久還用這藥膏幫秦予……

“你彆瞎想啊,正經事麵前我還是知道分寸的。這個的確是用來按摩的。”

秦予收回目光,直接走到裡間的床邊,算是默認賀闌的提議了。

可是當賀闌調整心情拿著藥膏跟著走進去時,瞬間呼吸一滯。

隻見秦予站在床邊,脫掉所有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背。

而那背上還有他賀闌留下的種種痕跡,尤其是細腰兩側留下的手印。

賀闌眼睛瞬間就被衝動染紅。“你……”

“不是要按摩嗎?快點。”

說完,秦予就直接趴到了床上。好像根本不在意身後是剛剛不久將他壓在床上一整夜的男人。

賀闌終於感覺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調息了幾次才上前。

原本打算側坐床邊,可是這樣手實在不著勁兒。

“那個,我上來推吧,方便一點。”賀闌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真誠的。

秦予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賀闌跳上了床,半跪在秦予身上,沒敢坐實,可是當他伸手推拿的時候,卻感覺手下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賀闌眼眸一閃,果然秦予沒有表現的那麼不在意呢,現在終於輪到他淡定了。

賀闌這人一淡定一得意就沒臉沒皮,也不再壓製自己,隨著推拿一前一後的動作就逐漸坐實,一點點試探秦予的底線,調?戲到底。

終於秦予忍受不住了,“賀雲度!你若是管不住,我可以幫你淨身!”

賀闌流氓勾唇,“沒辦法,它麵對你好像是有點不受控,這種姿勢,記憶殘留迫不得已,你讓我上來應該料到會有這種結果,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秦予冷聲道:“我是沒想到這種時候,你還能禽獸。不想按就滾下來。”

“放心,褲子都沒脫呢,不算禽獸,再說了,中午就要行動,我再無恥也不能再增加你的負擔。”賀闌按摩不停的說道。

秦予心中好笑,說的好像他無恥,自己就會答應一般,他賀闌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無恥?”

“是你讓我無恥的。”

秦予懶得再廢口舌,假裝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反正這種貼貼在島上的種種意外中常常出現,在他看來,賀闌就是一個管不住自己的種馬,他早就習以為常。

“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跟戰淵的小秘密,我就不無恥了。”

秦予冷哼一聲。

賀闌也是沒轍了,他了解秦予這個人,咬死不說,那便是嚴刑逼供都沒用。

賀闌不免抱怨道:“早知道昨晚趁你什麼都配合的時候問就好了。嚴刑逼供沒用,這種逼供說不定有用。”賀闌說完還故意意有所指的動了一下。

秦予瞬間憤怒的回頭看向賀闌,一把推開“滾下去,我不需要了!”

賀闌往後一躲,看著秦予的紅唇一張一合,雖然是在怒斥,卻還是誘人的很,突然道:“嘴這麼硬,親的時候怎麼這麼軟?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秦予一愣,就見賀闌突然撲了過來,抱住就是一頓%e5%90%bb,%e5%90%bb到秦予快窒息時,才驚覺自己已經被賀闌拉著趴在了他的身上,而賀闌的雙手還在幫自己按摩,仿佛這樣的姿勢更加受用一些。

秦予想要起身,卻被賀闌禁錮住。

“再動,我就不管了。”賀闌威脅的動了動。

秦予臉色青紅交錯,一時間還真沒動彈。

“再讓我親一口,消消火。”賀闌挑挑眉又得寸進尺道。

秦予幾乎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退讓太多了,讓這家夥這麼不要臉。

結果賀闌隻留一隻手按摩,另一隻手扣住了秦予的後腦,在一陣抵抗之後,賀闌還是如願以償,秦予滿眼的掙紮最終還是閉上了眼。

按摩結束,賀闌也是真的不耍流氓了,抱著秦予,兩人都沉沉的入眠,為正經事兒儲存體力。

另一邊,霍風冽還是將事情如實的告知了柳枕清。

“他在島上看到了他義父的心腹出入過。”

柳枕清臉色微變,“現在的東廠忠於誰?”

原本的東廠和錦衣衛都該是完全忠於皇帝一人才對。?思?兔?在?線?閱?讀?

霍風冽沉默,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若是忠於皇上,那目前的局麵到底是為了什麼?若不忠於皇上,那東廠到底在做什麼?宦官乾政還是忠於他人?

“不論是什麼情況,東廠牽扯其中的事情,就當不知道,不要告訴元玨。”柳枕清突然開口道。

霍風冽有些驚訝,“為何?”

柳枕清看了霍風冽一會兒,突然伸手摸了摸他堅毅的臉龐。

霍風冽不由的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的目光卻有些恍惚,他在擔心,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擔心整件事情牽扯其中最多的就是霍風冽,他擔心元玨是想要對付霍風冽,弄一個兩敗俱傷?!

也許是他想法太黑暗了,而且按照道理而言,元玨沒有理由對付幫他守江山的霍家人,可是柳枕清還是擔心,哪怕有一點點的可能性,他都無法容忍,他的二狗不能被彆人傷害。

但是麵對霍家人的本性,柳枕清還是不能直說,隻能道:“隻是暫時不說,畢竟你兄弟也牽扯其中,咱們慢慢調查清楚。好不好?”

霍風冽看了柳枕清一會兒,還是乖巧點頭道:“秦予也想這邊事情結束就趕回京城調查。”

“他打算對付他義父?”柳枕清問道。

“他是想要確定他義父是不是被蒙在鼓裡,也是想要規勸,但是我覺得此舉凶多吉少,不太讚同,可是他心意已決。”

柳枕清看著霍風冽道:“與其說他忠於大周,我覺得他是真的拿你當兄弟,而且心中自有一套是非觀。”

霍風冽道:“我,賀闌,白溯都是他兄弟,他若是跟東廠為伍,那就是我們的敵人。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隻求了我一件事情。”

“若是東廠事敗,他想要你留他義父一命?”柳枕清道。

霍風冽點頭,“他說會帶著他義父消失。”

柳枕清一愣,心說他走了,賀闌咋辦?

但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按照兩者的身份而言,還真的是挺難的。

說完秦予的事情,就提到調兵的安排。

“清哥,一路奔波會很辛苦,我給你準備一套騎馬裝吧。”

柳枕清一驚,“誰說我要跟你一起走的。”

霍風冽愣了愣,皺眉道:“你不跟我嗎?你要跟宋將軍他們出海?”

柳枕清好笑道:“你趕路,他們要出海靜待時機,之後又可能是危險的打鬥,我一文弱書生乾嘛拖後腿啊。事情也不複雜,不需要我再出力了。”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裡。”霍風冽立馬道。

“易川還在這裡養傷呢,宋星幕肯定安排好守衛了,而且現在殺手們還不知道我們來此了,我又不是他們主要的目標 ,留在彆院很安全。”柳枕清道。

霍風冽沒法反駁,但是柳枕清不在他眼前,他就會不安。

看著霍風冽嚴肅的表情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委屈,柳枕清的心都化了,忍不住逗弄道:“舍不得我?恨不得我每時每刻在你身邊?”

霍風冽一驚,這話說得曖昧,讓他不敢應答。

突然柳枕清拉住霍風冽就把人往裡間帶。

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拉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