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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他的情況。當年我們在那邊巧遇,就一起行動了,他武功比我高,若不是最後他帶著我,我們也逃不出來,等我們養好傷,想再去的時候已經得知了那個消息,我問他接下來要如何,他說他身上還有未完成的任務,必須要去完成,就走了。”

柳枕清沉默了。

柳喬,他買下的奴隸,隨身一塊破玉,玉上有喬字,因為是奴隸無名,所以柳枕清就把柳這個姓給他,喬就當他的名。

柳喬自小就是被人買來買去的奴隸,那時候他已經成了柳相爺,想要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以後好方便幫他辦事,霍飛寒陪他找合適人選的時候,偶遇了柳喬。

霍飛寒從未這樣誇過一個人的根骨,更何況還是天生神力,所以他就買下柳喬,讓人教導他識字練武,事實證明霍飛寒的眼光錯不了,柳喬是武學天才,不出一年就來到他身邊當護衛,雖然人有點呆呆的,但是聽命辦事快狠準,剛剛當護衛時已經算是高手,在接下來的年間不斷進步,如同銅牆鐵壁護在柳枕清的身側,除了派他出去辦事的時候,不論多少暗殺,柳枕清從未受過外傷。

至此柳相爺有了文白榆武柳喬的左右手。

重生之後,柳枕清一直不敢想,找到白榆後,也隻敢心中祈禱他一切安好。

可是對於柳喬的去向,柳枕清也不知道,因為他當時對臨走前的柳喬說,能走多遠走多遠,而且地點永遠不要告訴他,等執行完任務想去哪裡去哪裡。

當時柳喬嚇到了,以為是柳枕清不要他了,跪著不肯動,柳枕清隻能答應他執行完任務繼續回到他身邊當護衛。

而那個任務,柳枕清無法交給任何人,隻有柳喬可以……

霍風冽見柳枕清發愣,就開口詢問道:“他走的時候傷勢養的如何?”

易川道:“基本恢複,身上沒有留下什麼隱患。”

“那小子武功是真的高。”宋星幕感歎道。

柳枕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謝謝,對不起,這類詞彙都壓在心口,說了仿佛是在折辱對方的的情誼,隻能低頭仔細查看宋星幕的傷。

“待這裡的事情完成,你安排一下,正好跟我們一起去醫穀。”柳枕清沉聲道。

宋星幕正欲張口。

“必須去。”柳枕清直接道。

宋星幕也不再多說。

“所以你的兵權突然變動是因為皇上發現你去……”柳枕清問道。

宋星幕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人可能不認識我吧,我雖然的確不爽現在的皇帝,但是公道的說我擅離職守,水軍這邊必然會傳出消息,懲罰我是應該的,而且我養病一年也不能帶領水軍。就是讓我回來這件事情……帝王心難測,你說說他是什麼意思?”

柳枕清沉默一會兒道:“你說的,帝王心難測。”

也許元玨是知道這裡出了問題,不得不把宋星幕調回來。否則時機有點太湊巧了,而且他也看到了宋星幕的實力,他不會浪費這麼一員水中將軍。他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才為他守住大周水域。

夜晚,宋星幕想要送柳枕清回客棧。

“不必。”柳枕清開口道。

宋星幕故意調笑道:“乾嘛呀,你可是我內人,我不送你不像樣。”

一旁的易川一聽此言,頓時驚愕的瞪大雙眼,而準備隱身起來的霍風冽冷眼掃了過來。

“給我安排一輛馬車送我回去就行,風冽也不用與我同行,隱在暗處。”柳枕清直接道。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

宋星幕挑挑眉,“看來是有什麼用意了,釣魚呢?”

柳枕清點點頭,“隻是有些好奇,試試看吧。”

很快,宋星幕帶著人來到水寨前,安排好馬車和馬夫,擺出依依不舍的模樣,搖晃著手送彆。那架勢一看就是送彆喜愛之人。

直到馬車離開,宋星幕還癡情遙望。

“喂,你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吧。”易川突然出口道。

宋星幕回頭笑看易川道:“喲,吃醋了?”

易川皺眉道:“你要跟霍將軍搶嗎?”

“啊?”宋星幕一愣驚訝的看著易川。

易川道:“雖然之前柳公子說霍將軍喜歡的是柳相爺,但是我怎麼看霍將軍喜歡的都是現在的這個柳公子啊。”

宋星幕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都看出來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易川一副理所應當道。

宋星幕簡直被逗笑了,“是啊,很明顯,不過你不是討厭男風嗎?竟然還八卦這種事情。”

易川不爽的瞪了宋星幕一眼,他討厭不是歧視,是因為家中兄長的遭遇,所以心理上受不了。

“放心,我和他是兄弟。”宋星幕笑著道。

“你以前也說跟柳相爺是兄弟,你還不是喜歡他,雖然你表麵上是一個花花公子,但其實……”易川吐槽著。

宋星幕趕緊打住,不敢置信道:“你說啥?你哪裡來的誤會啊。”

“難道不是,你能喜歡男人,柳相爺長得那麼好看,你還為他不惜赴死。”

宋星幕嘴角抽搐,“不是,而且……其他暫時不說,他柳枕清比我好看嗎?”

易川點頭。

宋星幕小心眼發作,立馬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第一眼相中的是我,不是柳枕清,而且還要跟我拜堂,強行親了……”

易川瞬間炸毛,捂著耳朵就跑。

……

馬車晃晃悠悠離開水寨,還沒有走出水軍的守衛範圍,突然就停了。

柳枕清閉目養神,預測著接下來的情況。

一個在宋星幕心中占有分量,還跟宋星幕出現在畫舫抓人現場以及水牢的文弱公子,很適合試探,套話,威脅或者劫持。

“車上是什麼人?”

“回官爺的話,是宋將軍的一個友人。”

聽著對話聲,說不上多詫異,來者應該是趙海程。

不知道能不能釣上這條大魚。

卻聽下方趙海程道:“既然是宋將軍的貴客,這夜晚不安寧,也不能這般簡陋的送走。”

隨即就對著馬車壁敲了敲,“公子,在下是趙海程,之前有見過,正好我要去街上,不妨讓我送你,這樣也安全些。”

“那就麻煩趙副將了。”柳枕清淡淡開口道。

誰知話音剛落,馬車就晃動了一下,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掀開馬車簾鑽了進來。

柳枕清笑臉相迎,趙海程倒是禮貌見禮,隻是突然馬車又晃動了一下,差點讓趙海程栽倒。

趙海程沉聲對著旁邊的門簾道:“小心馭馬,彆驚嚇了客人。”

“小人明白,也不知怎麼了……”

馬車開始緩緩起行。

趙海程沒多想,直接坐了下來。

而柳枕清卻靠著車壁,勾起嘴角。看得麵前的趙海程一陣愣神。

隔著木板有輕微的敲擊聲,聲音被車輪滾動的動靜掩蓋,但是柳枕清能感覺到震動,顯然霍風冽不願意遠程保護了,他此刻就坐在馬車尾部,時刻防備。

“公子……”趙海程開口到:“不知道怎麼稱呼?”

柳枕清沒想到這趙海程進來後開口竟然這麼……普通寒暄。

“在下……”柳枕清眼珠一轉,柳這個姓還是過於忌諱了,笑著道:“姓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趙海程一愣,霍畢竟是大姓,不免讓人聯想起了鎮國大將軍。

“難道是城內霍家彆院……”

柳枕清擺擺手道:“不是,巧合而已,你說的是鎮國大將軍的霍家吧,人家都是武人,我一個文人……而且是來自南邊群島。”

趙海程點點頭,覺得也是,道:“看來霍公子是跟我們宋將軍在南邊群島認識的,這是來探友?”

柳枕清有些意外的看著趙海程,難道趙海程看出他跟宋星幕不是一對?那戲不是白演了。於是故意露出一副羞澀的姿態道:“宋將軍年紀不小了,所以我想……”

趙海程聽得一愣,臉色微變道:“霍公子難道沒有聽說過宋將軍的大名嗎?我見霍公子看上去是比較單純的讀書人,就提醒你一句,我們這裡人人都知道,宋將軍男女不忌,喜新厭舊,感情方麵不太忠貞,霍公子若想要良伴,宋將軍絕對不是良人。”

趙海程一段話說完,柳枕清都聽傻了。

不來逼問,不來套話,怎麼變成苦勸了?這是什麼套路,柳枕清的大腦高速運轉都有些看不懂。

難道趙海程就是單純的討厭宋星幕,看不慣他的作為,或者他家有人被宋星幕辜負過,才處處跟宋星幕作對?是他們想多了?

等等,好像也不用這麼好心的管陌生人吧。

柳枕清疑惑的盯著趙海程看了一會兒,但是趙海程卻從一開始堅定對視到最後不由的閃躲。

這一下頓時把柳枕清驚嚇的夠嗆,

這趙海程是不是看上他了?

柳枕清真的是一陣無語了,這釣上來的是什麼魚啊。現在柳枕清是知道為什麼趙海程幾次看他了,罷了,已經沒興趣說下去。

“多謝趙副將提醒,這些我都是早就知道的。”

趙海程一聽,頓時不悅的看著柳枕清,那眼神仿佛在看腦子不好使的戀愛腦似的。

不過趙海程似乎真心想要勸說他,“霍公子何必執迷不悟,你會被傷害的。”

柳枕清心中冷笑,道:“我不覺得,在下這輩子若是選擇男人共度一生,隻想選擇一個英雄,尤其是那種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哪怕他花心,但是至少他對大周忠心,對百姓負責,守山河海域無恙,這樣就足以掩蓋他所有的缺點。”

趙海程聽得一愣,不知道是被柳枕清的觀念驚到了,還是被其中無意中帶上的嘲諷諷刺了。總之臉色不是很好看。

敢說我朋友,那就不能怪我欺負人了。

柳枕清笑道:“趙副將,難道不覺得宋將軍是一個英雄嗎?他鏟除過多少海寇,保護過多少大周百姓,總比那些明明是大周人卻為了一己私欲跟海寇勾結的男子強,這樣的男子怎麼能不讓我崇拜呢。”

趙海程似乎聽不下去道:“他是有功,但是造孽的也不少。”

柳枕清一愣,“什麼?趙副將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宋將軍可沒有危害過大周百姓,就算手染鮮血也是為了大周。”

隻見趙海程似乎壓抑著怒火道:“霍公子果然太單純了,他可是跟柳枕清那個害國害民的大奸臣同流合汙過,害死過的大周人可不少。”

柳枕清默默的看著趙海程,想起他是上京告狀的人,不由輕笑:“我怎麼聽說他們關係不好。”

“他可是為了去給柳枕清收屍,擅離職守的家夥。怎麼可能關係不好,不過是外人不明真相,以訛傳訛罷了。”

柳枕清一驚,這都知道?

“雖然有錯,但是情有可原,難道他擅離職守時造成過很嚴重的問題嗎?”柳枕清不由的根據趙海程的反應分析了一下。

但是之前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