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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後必然提供更多更好的消息給宋將軍。”

宋星幕愣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我回頭就幫你問。唉?等等,當年三天三夜,那小子真的什麼都沒做?那他都乾了什麼?”

兮苒笑道:“給我說故事。”

而此時柳枕清已經在甲板上找到了獨自站立在圍欄旁的霍風冽,夜風吹得他墨發輕飄,打散了他身上冷硬之氣,卻難吹散孤寂之意。

某一瞬間,像一隻可憐兮兮蹲守夜間等待主人歸來的守衛犬一般。

柳枕清雙手環抱看了一會兒,有些後悔,平時逗逗就算了,這一次似乎過分了,害他這麼不高興。

不過也不怪自己啊,誰讓霍風冽僵著不說,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柳枕清沒站一會兒,霍風冽就轉身過來,顯然早就發現他過來了。

“二狗,還悶嗎?”柳枕清漫步上前,一臉純白的笑。

“你怎麼出來了?”霍風冽悶聲問道:“不是要敘舊嗎?”

柳枕清也不逗他了,主動解釋道:“我跟宋星幕倒是有舊可敘,跟兮苒不熟,她又不知道我身份,說話也不方便,還是乾脆出來了。”

霍風冽看著柳枕清走近,卻是又轉了回去,似乎不願意麵對他。

“初嘗情果,三天三夜的交情,你說不熟?”

仿佛是在質問,卻極為克製情緒,但是這酸意快要讓河水都變成醋了吧。

柳枕清忍笑道:“瞎說什麼呢,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在京城的時候,去那種地方,也隻是看看表演,你哥都能給我作證的。”

“這個是大哥接你回來的。”言外之意是他做了什麼,霍飛寒也不可能知道。

霍風冽當年那段時間並不在這裡,是後來從老家回來這邊彆院的時候,聽聞了柳枕清和花魁的誇張傳聞,那時候他隻是本能的感覺十分討厭,不喜歡不高興。但是他們忙著抓海寇,霍風冽跟柳枕清相處的時間少,所以那事就等於一個傳聞很快過去。

等這次再度遇見,又讓霍風冽想起這件事情,才時時刻刻感覺針紮一般。

就像宋星幕說的那樣,他擔心兮苒在柳枕清心中是特彆的。

想到這裡,霍風冽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而柳枕清則是有些無奈的撓撓頭,然後就故作神秘的對著霍風冽招招手,道:“那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吧。”

霍風冽雖然一肚子情緒,卻還是抵不住柳枕清的任何要求,沉著臉湊過去,就感覺柳枕清伸手拉著他的耳朵,湊近道:“其實,前世今生,兩具身體,都從未嘗過情果,你可要保密哦。”

霍風冽瞬間一怔,身上孤寂的情緒直接散成無形。轉頭看向柳枕清,隻見柳枕清笑臉盈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哄騙你,我發誓。你清哥我處了兩輩子了,男人女人都沒有碰過,就連初%e5%90%bb……都還在呢。”

柳枕清說到這裡,卡了一下,上輩子的確是連親親的經驗都沒有過,不過這輩子被霍風冽走火入魔時咳咳。

隻是霍風冽已經完全傻了,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柳枕清卡的那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上輩子清哥竟然如此守禮,畢竟跟日常表現完全不像啊,那這麼說清哥的第一次是他……想到這裡,霍風冽驀然瞪大雙眼。

柳枕清還在想著霍風冽走火入魔時的事情,突然有些詫異,對啊,第一次就是那麼猛烈的進攻,是無師自通,還是有親親的經驗。

柳枕清心理不舒服了一下,但是二十六七的男人了,倒也不是值得計較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於是忍不住道:“二狗呢?有沒有親近過什麼女子,初%e5%90%bb還在嗎?”

柳枕清問的直白,霍風冽卻臉色十分不自在,柳枕清心中有數,看來是有過經驗了,壓住心理的不舒服,忍不住道:“哦?是誰這麼有運氣,能讓霍大將軍一親芳澤?”

霍風冽趕緊垂眸,掩飾慌亂,他也隻……隻做過一次壞事而已。

那是哥嫂大婚之日,清哥高興,喝得尤其的多,最後醉倒假山上,被他找到。不知道是被哥嫂成親的幸福影響,還是被來參加婚禮的某些跟清哥親近的女子影響,或者那一晚他也是醉了,仗著膽子,在清哥迷糊抱著他的時候,失神間低頭親了一下。

那時候柳枕清酒醒,見霍風冽紅著臉蹲在旁邊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初%e5%90%bb被小狗崽子偷走了,隻是笑著問道:“二狗是不是偷喝酒了,臉都喝紅了。”

而現在霍風冽也隻敢埋下心中,不敢承認,“我,沒有,真的。”

這般明顯的撒謊,柳枕清隻當他有卻不好意思跟他說,畢竟現在喜歡的是他嘛。

柳枕清也有點不滿霍風冽心中有彆人的痕跡,於是調笑的開口道:“啊,我想起來了,你的初%e5%90%bb不是給了我嗎?”

霍風冽瞬間驚到渾身僵硬,“清哥,我……”

“你忘記了,剛剛出生就被我拿下了。哈哈哈。”柳枕清笑道。

霍風冽噎住,隻能尷尬的轉移話題,“那傳聞是怎麼回事?”

“你沒聽說嗎?我和你哥當時跟宋星幕合作偵辦惡霸官員案件,那時候兮苒是花魁,也是最接近那惡官的人,惡官當時想要競選花魁之夜,為了拖延時間對付敵人,我和宋星幕就要留住兮苒,結果我就被選中了,入了香閣。進入之後我就要求姑娘給我彈奏琵琶,等她彈累了,我就給她講故事,哪知小丫頭之前沒有聽過童話故事,來勁兒了,幾乎都不讓我睡覺,就硬要我說,我都不記得我說了幾百個了?反正最後都說暈了,終於他們事情辦完,你哥就來接我回去了。”

“童話……故事?”霍風冽道。

柳枕清笑道:“想聽?回頭晚上給你紮針的時候說給你聽,我給你準備個一千零一夜。”

霍風冽愣了愣,乖巧點頭,“那……玉佩。”

“哦,你也看見了,我拖了人家姑娘三天三夜,自然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一般恩客不都給賞銀嗎?我就把隨身最值錢的玉佩給了。那之後忙著抓海寇,就沒見過,不過我後來才想明白一件事情。”

“什麼?”

“兮苒可不是普通女子,其實是我們被她利用了,那時候惡官不是一個好恩客,常常折磨她,她不大敢得罪,就想盼著他出事,結果我們出現,她是順勢而為選了我,配合我們演戲,想要那惡霸被抓,也不至於破壞她的名聲,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

“那之後……”

“之後再見已經是多年後,我隨元玨南下那次,我留下跟宋星幕一起布置兵力繼續抓海寇,跟宋星幕談事情的時候儘量避開耳目,就會去兮苒那邊,我們之間隻能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倒是臨走前問她想不想要被贖身,我想幫她恢複自由。她拒絕了,說是有能力可以自己走,然後就再也沒見了。”柳枕清緩緩道。

霍風冽也許明白為何當初兮苒會拒絕,因為清哥說的是給她自由,而不是……帶她走。

霍風冽目光閃爍,突然道:“她對你念念不忘。”

“誰讓你清哥我有魅力呢。”柳枕清風流一笑,隨即又刻意使壞道:“雖然過去沒有多想,但是現在嘛,你說我要不要再續前緣?”

柳枕清不過是逗逗霍風冽,讓他有點危機感,但是不過是他說出口的刹那間,霍風冽都沒有時間去分辨這是否是玩笑話,仿佛是被人突然捅了一刀似的,臉色變得十分可怕,一雙眼睛竟然瞬間從克製變成野性,眼神也變得危險,就跟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柳枕清。

這樣的霍風冽讓柳枕清一懵,仿佛他說錯一句話,霍風冽都能撲上來咬住他的脖子。

瞧瞧這占有欲,瞧瞧這吃醋的樣子,小樣兒,還說不喜歡。

柳枕清起初嚇到,但是很快不以為意,反而挑釁般的看向霍風冽。

霍風冽卻突然沉聲道:“清哥,彆跟我開這種玩笑。”

柳枕清笑了笑道:“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是開玩笑呢?”

“因為我知道的清哥雖然處處留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喂喂喂。”

“但是……若真的愛上一個人,必然至死不渝,你說過你堅信這樣的愛情,就跟大哥大嫂一樣。”霍風冽說的無比認真,甚至語氣都戴上了警告,“再續前緣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若是能跟兮苒再續前緣,若是能跟彆人……為何不能是他?!

若是清哥要選擇彆人,那他克製和隱藏豈不是成了笑話,他無法容忍,絕對不會再忍下去,他會……

霍風冽想著想著,雙手不由的抓住柳枕清的肩膀,語氣越發低沉,“清哥,你真的要跟彆人……”

柳枕清愣愣的看著霍風冽,覺得他說的話有些奇怪,但一時間也沒想明白,不過霍風冽倒是挺了解他的。

於是點頭,真誠道:“你說的沒錯,若是我真的愛上一個人,必然至死不渝。”

柳枕清覺得自己該給霍風冽一個定心丸,雖然外麵都傳他風流,但是他得讓二狗知道,麵對感情,一旦開始,他會從一而終,絕不變心。他可不想讓二狗誤會他有什麼花花腸子。

可是柳枕清卻不知道,他這一句話不是定心丸而是會心一擊,再度讓霍風冽沉寂了下去。

但是也隨之釋然,對啊,這件事情,他不是知道了快九年了嗎?又有什麼好驚訝的,清哥要是移情彆戀,他才驚訝呢。

霍風冽緩緩放下雙手,一切都恢複如初。

但是麵前的柳枕清卻壞笑的眯起雙眼,突然邁進一步,幾乎快要跟霍風冽緊緊相貼了,驚得霍風冽本能往後,卻被柳枕清一把抓住手臂。

柳枕清仰起頭,極度靠近霍風冽的臉,挑眉道:“二狗啊,剛剛怎麼回事,那麼失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霍風冽臉色逐漸僵硬,一雙眼眸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不由的緊張起來。

可是最終霍風冽還是避開了柳枕清的目光道:“清哥誤會了,我敬重清哥,聽到那樣輕浮的事跡,覺得不是我該聽的。”

好小子,這都不說。柳枕清都要被氣笑了,一把伸手拉過霍風冽的衣襟,迫使人挨近,柳枕清目光如電,“二狗啊,你……”

可是話音剛落,原本平穩的畫舫,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

原本完全能穩住身形的霍風冽,正全身戒備的應對柳枕清,柳枕清也正打算逼問霍風冽。

兩人都從未想過,平穩的河水之上會出現這般不可能的情況,結果就這麼一晃蕩,伴隨著整個畫舫的混亂聲。

兩人同時倒向一側,一個後仰,一個前傾,距離不斷拉近。訓練有素的身體還是本能的伸手拉住了旁邊的欄杆,另一隻手扶住柳枕清的腰身,不至於讓兩人摔倒。但是力道還是無法製止。

刹那間,柳枕清瞳孔一縮,隻能看見近在咫尺的二狗眉目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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