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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飯菜合胃口嗎?忌口許久了,明日我問問大夫可不可以給你做河鮮。”

柳枕清一聽瞬間雙眼一亮,“好好好,我的嘴淡的都沒味了。你上次在青城山做的烤魚就很好吃,我想吃。”

“好。”霍風冽麵色溫柔一笑。

燭光下,專注柔情的眼神,以及滿足對方願望的樣子,真的莫名讓柳枕清心頭一動。

仿佛自己現在開口說要天上的星星,霍風冽都想滿足他。

不過他沒有這麼無聊,隻是調笑道:“今日大夫給我上藥,說我的傷都好了,就連那牙印也淡了很多。你的呢?”

原本還陷入柔情的霍風冽被柳枕清這般一說,瞬間囧的站立難安,丟下一句我去洗漱就先溜了。

柳枕清見此再次被逗的笑的不停。果然逗二狗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不過……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還是被束縛的狀態,為什麼從頭到尾二狗都沒有亂來過呢?

哪怕偷親一下都沒有。

當然,他不是要二狗偷親,他可沒有這麼想,他就是覺得奇怪不對勁,畢竟心上人就在旁邊,要是他就忍不了。

大概心裡有事兒,早上很早就醒了,霍風冽解開他的束縛也要去跟賀闌交換了。結果賀闌回來卻興衝衝的跑來找他,正好秦予也在。

就聽到賀闌八卦道:“你們知道戰淵現在在哪裡嗎?”

兩人一愣。

柳枕清道:“不是在盯著人?”

秦予皺眉:“彆賣關子。”

賀闌瞥了一眼秦予,然後唯恐天下不亂道:“在隔壁陪美人逛花園,嘿嘿,想不到還瞞著你們呢,敢情原來不是越家小哥是越家小姐啊。”

第66章 昔日舊情

越煦淺對霍風冽是什麼意思, 柳枕清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除了之前暗暗較勁一波,之後越煦淺的態度就急轉直下, 再也沒有曖昧不清的舉動, 怎麼又多出了一個越家小姐?

而且霍風冽還是背著自己去見的,這著實可疑。

一陣驚疑之下, 就被賀闌拉著來到了隔壁院子的門洞旁。

這些天他們一直暫住在彆院, 隻知道這一塊有越家主人居住,但是並未來叨擾過。

賀闌擠眉弄眼指著牆頭。“之前本該來交接的戰淵換成了越煦淺的死士,我以為他是有事情耽擱了, 結果飛回來的時候, 經過這裡就看到了他在這裡陪著女子呢,我隻是匆忙間看了一眼,那女子長得極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隻有他們兩人, ”

跟過來的秦予無語的看著賀闌, 然後轉頭看向柳枕清問道:“你想看?送你上去。”去隔壁是不可能的,那太失禮了, 但是上牆頭瞅一眼還是可以偷摸著來的。

直到這一會兒柳枕清才清醒過來, 趕忙攔著兩人, “那也失禮啊,畢竟我們都是外男。”

雖然他對此事已經十分好奇了, 但是分寸還是比賀闌和秦予多一分的。催促著兩人往回走。

賀闌滿臉無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嗎?瞧一眼又沒什麼?我看越家是真的盯上戰淵了, 男的不行換女的來。”

“也許隻是舊友。”其實柳枕清也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越家也沒有跟二狗一起玩的小姑娘啊。

秦予看著柳枕清的表情, 開口道:“可是戰淵從不與女子單獨相處, 的確奇怪。”

這話簡直跟暗器一般紮了一下柳枕清。

倒是一旁的賀闌忍不住瞧了秦予一眼, 那眼神有些怪異,也引起了秦予的注意。

但是秦予已經許久沒有跟賀闌對視了,所以剛想要轉頭卻又克製住了。

“他若是不願意看,你好奇,你去看好了。”

這突然的陰陽怪氣,秦予是不知道賀闌抽什麼風,但是這樣的語氣還是激起了秦予本能的對抗精神。

“好,我去看。”

不等賀闌變臉,秦予已經飛上去了,柳枕清也沒給攔住,緊接著賀闌也飛了上去,就趴在秦予身邊。

隻有柳枕清一個人在下麵又好奇,又不得不守著那點底線。

很快,柳枕清站在牆下就聽到賀闌道:“看到了吧,我沒說錯吧。”

“的確是美人,但是你沒覺得哪裡不對嗎?”

“啊?什麼不對,天呐,人家還要撫琴給戰淵聽,戰淵何時有這樣的閒情雅致了。果然是幽會佳人啊。”

柳枕清呼吸一滯。

“老秦你怎麼看?”賀闌似乎挑釁道。

隻聽秦予冷哼一聲。

“怎麼不高興?”

“就你這觀察能力,我不知道你怎麼進的錦衣衛。”

兩人說著說著竟然就爭論了起來。

但是漸漸琴音起蓋過了一切,彈琴者琴技嫻熟,造詣非凡,彈得理應也是她擅長的曲目,畢竟開頭聽著就十分舒緩靈動,充滿琴韻。

可是哪怕見多識廣的兩人都是越聽越訝異。

此曲盛好,若是流傳出去必然在大周盛傳,但是他們兩個都竟然沒有聽過,難道是女子自己編的曲目,不對外傳播。

而這種情況下單獨彈奏給其他男子聽,怎麼都感覺彆有一番用意。

而柳枕清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曲子分明是……

突然,琴音似乎錯亂了一拍,戛然而止,隨即空了一段,又繼續彈奏,仿佛彈奏者不知道這中間的曲譜是什麼似的,一曲完畢又重頭開始,可是不論前麵多麼嫻熟,到了關鍵的地方卻總是停了下來。

這行為詭異,看著不像是要給彆人展現自己的才藝,倒像是請教某人,但是霍風冽什麼時候懂奏樂了?

兩人聽的一臉懵逼下來,就見柳枕清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像有哪裡不對,莫非是一個傻姑娘?”賀闌摸著頭,感覺所有曖昧的氛圍都被那不斷循環的半吊子曲打亂了。

直到這一會兒秦予終於忍無可忍道:“姑娘?你見哪家姑娘梳著婦人發髻?那明明是一位夫人。”

賀闌一愣,當即瞪大雙眼。他也不是不認識夫人發髻,隻是人家看著年輕,初見此場景一時激動來八卦罷了。

秦予說著就看向柳枕清道:“這傻子瞎起哄,走吧。”

柳枕清淡淡一笑,神情上真的沒啥在意的了。

不知道霍風冽是見過人又去監視敵人了,還是一直陪著女子,反正是晚上才回來的。

回來好幾次欲言又止,柳枕清也不催他,見他糾結的樣子也挺好玩的。

最後臨睡前,霍風冽都沒有開口,柳枕清就忍不住逗他道:“聽賀闌說,今日不是你去交接的,你去哪裡了?”

霍風冽果然不自在了一下,以往堅定的眼神此時都有點飄了“就是拜見越家的長輩了。”

柳枕清忍笑,也不繼續追問,遛著霍風冽,讓他抓耳撓腮去。小樣兒,跟他耍小心機,還太嫩了。

柳枕清倒床要睡,霍風冽站到床邊沒看到布條就道:“不綁了?”

柳枕清點頭道:“傷口都要好了,行動不影響。”說著就往裡麵挪了挪給霍風冽騰出空位。

但是霍風冽卻沒有上床,隻是安靜的站著。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柳枕清抬眼看過來,就見霍風冽垂下眼簾道:“那我……回隔壁睡了。”

柳枕清突然反應過來,對啊,霍風冽的病情早就穩定,如果自己傷都好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睡在一起嗎?

隻是最近都習慣了。

當然,睡在一起就是單純的蓋被睡覺而已,就跟小時候一樣,但是現在霍風冽大了,還有多餘的房間,這地方又安全,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繼續共享一張床。

更何況當初睡一起也不過是他故意……

柳枕清也是一下子愣住,見霍風冽克製收斂的打了一聲招呼,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柳枕清內心一陣不痛快,但是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

等到人走了,柳枕清抱著枕頭使勁折騰了一下,才感覺%e8%83%b8口憋悶的那股氣散了。

“真是笨啊,也不知道趁著我沒反應過來,順勢留下,借口都不會找。”

柳枕清總感覺霍風冽麵對他的時候,多數時候是很守禮的,仍舊保持著當年哥哥弟弟的關係,仿佛一直在壓抑著什麼。每當這時候,柳枕清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他不懂,若是真的喜歡他,那就示愛,追求啊,每天越界一點點,若是害怕追求失敗破壞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就找各種理由暗暗追求嘛,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是什麼意思?

現在就好像霍風冽在前麵跑,頻頻回頭看,讓柳枕清以為霍風冽想要自己追上去,成為他的同行者。而柳枕清還猶豫該不該的時候,這小子卻完全沒有停下來,或者回頭找他的意思,但凡他主動回頭拉自己一下……

難道是二狗沒這方麵的經驗,不懂的怎麼追求人?

唉?等等,他不是也害怕霍風冽真的跟他進一步表達嗎?乾嘛為他的奇怪行為煩惱啊。

難道他這個「被愛慕者」還要替「愛慕者」考慮怎麼追求自己嗎?這簡直是沒天理。

啊啊啊,煩死人了。

次日,越煦淺過來跟他們一起用餐的時候,麵有愁容,霍風冽私下詢問了一下。

越煦淺就道:“我也準備問你的,昨日你和我小姑單獨敘舊的時候,說了什麼嗎?昨晚回去小姑徹夜未眠,早上就病倒了,她的身體當年生產的時候落下了病根,不宜憂思過度。”

霍風冽一聽,臉色凝重,“他就是問我記不記得當年清哥彈奏的一首曲子。”

越煦淺一愣,想起來了,“原來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越煦淺歎了一口氣,想起當年時光,那時候在蘭陵的府中,接待霍家來客,還請了當地的一些年輕人玩在一起。他小姑舞姿曼妙,堪稱一絕,眾人邀其表演,小姑也應下,找來了府中琴師撫琴伴奏。

一曲舞畢,眾人都驚讚。隻有柳枕清喝酒不語,那時候柳枕清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才子,加上那張臉,更是其他公子哥注意的對象,有人挑事,詢問柳枕清是不是看不上小姑的舞。

越煦淺真的很懷疑當時柳枕清是不是跟霍大哥喝酒聊天,根本沒有注意看。

所以當人詢問起來的時候,柳枕清端著酒杯愣了一下,立馬誇聲道:“越姑娘的舞姿堪稱一絕,身軟如雲絮,步步生蓮花,能觀一舞,我之榮幸。”

“少來,你剛剛可是完全沒反應啊。”

柳枕清笑著起身道:“那是因為琴師不好,沒有將越姑娘的舞姿最美處發揮出來,我隻是遺憾表演的不完美,並非覺得越姑娘舞姿不完美。”

柳枕清雖然巧舌如簧,讓眾人難以找茬,但是卻讓越姑娘覺得這人雖然長相才學都堪稱一絕,卻油嘴滑舌毫不真誠,明明就是沒看,還說琴師不好,這可是他們蘭陵首屈一指的琴師。

越家的姑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當場拆掉柳枕清的台階,“小女早就聽聞柳公子之才名,想必也精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