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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枕清道:“你不幫忙,那我就找彆人了,你隨便幫我叫一個下人過來吧,讓他睡我旁邊。除此之外,我不接受其他辦法。”

霍風冽頓時啞口無言,隻能默默上前接過布條。

“真乖。”柳枕清終於笑了起來。

就寢準備做好之後,霍風冽就根據柳枕清的指示固定好關節處,隻要確定不翻轉就好了。

完成後,柳枕清動了動,四肢和腰都不能活動太多,完美的確定了傷口不會被壓倒,隻不過想抱枕頭肯定是抱不到了。

“真的不難受?”霍風冽坐在床外側低頭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笑著道:“嗯,正好,啊呀,二狗,你說我這樣像什麼?”

霍風冽順勢問道:“像什麼?”

柳枕清挑眉使壞道:“像……你是地主惡霸,我是被強搶回來的可憐女子,你把我五花大綁在床上,想要對我為所欲為。”

霍風冽立即被噎得夠嗆,若沒有旁的心思自然跟著笑了起來,但就是彆有想法,才隻能尷尬的笑。

柳枕清故意夾子嗓子道:“你想要對我做什麼?我不會屈服的。告訴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柳枕清又玩嗨了,看著霍風冽越發窘迫,自己反倒不亦樂乎,可是突然霍風冽臉色微變,“清哥,彆玩了,該休息了。”

柳枕清不明所以,但是見霍風冽滅了燈,在自己身邊躺下,柳枕清還是開口道:“手腕給我。”

霍風冽伸手,知道柳枕清要把脈。

“頭湊過來。”

霍風冽一愣,不解,還是往旁邊湊了湊,誰知柳枕清突然湊了過來,額頭抵著額頭,雖然沒有燭光,但是點點月光已經足夠霍風冽看清一切,柳枕清近在咫尺的臉,閉著眼,輕輕呼吸,隻要自己微微抬起下巴,就能親到那緩緩開啟的紅唇。

霍風冽整個人好像被點了%e7%a9%b4一般,不敢動彈,隻能煎熬著感受柳枕清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傳過來。

霍風冽喉結控製不住的滾動了一下,正要退後,柳枕清倒是率先退開。

“嗯,沒燒。”

是感受溫度啊?也對,除此還能是什麼?

霍風冽心思正複雜呢,就聽到柳枕清開口道:“你跟越煦淺多久沒見了?”

霍風冽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發現,直接就道:“清哥,你不喜歡煦淺?我記得小時候,他還挺討你喜歡的。”

“是嗎?我不太記得,就感覺他是挺聰明一小孩。”

“嗯,你經常抱著他誇他可愛聰明。”霍風冽悶聲道。

柳枕清一愣,心說這孩子那時候就對他有占有欲了,所以是吃醋了?

柳枕清嘴角勾起,剛剛在外麵還擔心他任由人親,怎麼可能,二狗的性子,若是喜歡一個人,肯定會喜歡到天荒地老,怎麼可能做中央關空調嘛,要不然早就緋聞滿天飛了。

柳枕清莫名心中積攢了笑意,“是可愛聰明啊。”

霍風冽沉默了一陣,道:“那你今晚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柳枕清覺得自己可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感覺越煦淺老是挑釁他,讓他有點不爽罷了。“你們突然出來,我想著他不是要看顧你嗎?怎麼不讓你好好休息呢。”

霍風冽聽到這個理由也沒多想。

但是柳枕清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我看越煦淺跟你挺親近的,你們祖上還有聯姻的傳統,這小子會不會喜歡你?”

柳枕清直接一問倒是讓霍風冽噎得夠嗆。

“啊?清哥,你怎麼會這樣想,怎麼可能。”

柳枕清心說二狗就是傻,竟然沒看出來,不過或許越煦淺擔心表明之後就沒法做兄弟,所以隻想趕走二狗的身邊人,慢慢靠近,並沒有讓二狗察覺什麼,就跟霍風冽現在對他一樣。

霍風冽正要解釋為什麼不可能,柳枕清卻突然轉移了話題,他覺得二狗既然沒有察覺,那就永遠不要知道的好,反正養好傷就會離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隨便閒聊了一會兒,兩人就休息了。

夜間,兩人都是本能的會醒來看看身邊人的情況,交錯著,仿佛身體內有什麼提醒他們一般。其實這樣休息並不好,但是兩人的神色卻在次日都顯得很不錯。

早上稍微醒來了一下,就聽到耳邊傳來霍風冽的聲音,“清哥,我去要藥浴了,還早,你繼續睡,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開。”

“嗯……”柳枕清含糊的應了一聲,突然又似乎想起什麼,掙紮著想要醒來,但終究沒有以前柳相爺的毅力了,懶覺一睡就醒不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腳還是束縛著的,就突然感覺有人在脫他的上衣。他就穿了一件裡衣,再脫就沒了。

一陣涼意襲來,瞬間就令他頭腦清醒,動了動鼻子,就知道是霍風冽坐在床邊。

柳枕清反應了一下,頓時有些尷尬,這壞狗,趁著他睡覺,乾什麼壞事呢?

再說了,要脫衣服,不會先把束縛解開嗎?這樣怎麼脫得掉?

等等,莫不是怕他反抗?

這……這還得了。

柳枕清一陣胡思亂想,大概是大腦初啟動,太活躍了,想的亂七八糟,把自己都嚇到了。正要醒來,就聽到布料被剪開的聲音。

是肩膀上傳來的動靜,柳枕清頓時無語的反應過來,是在檢查他的傷口?這是大夫的事情,他湊什麼熱鬨啊。

柳枕清正想著,突然感覺身旁的人頓住了,包紮的地方隻是剪開了一半而已,怎麼就停住了?

而且為啥感覺周圍有一種詭異的安靜,和令人感覺不舒服的氣壓。

偷偷睜眼,就看到霍風冽僵坐在床邊,神色十分難看,雙目凝住一般盯著他的傷口。

奇怪?為啥這麼驚訝,這傷口就算沒見過,也大概能預料到吧。

“二狗?”柳枕清直接出聲,因為剛剛睡醒,聲音聽著懶懶散散透著一種讓人心癢的性感,見霍風冽僵硬的看過來,柳枕清轉了轉脖子,直視霍風冽,道:“看什麼呢?是要幫我換藥嗎?”

原本就是早上也要換藥,估計是霍風冽見到藥童了,所以就乾脆代替了,好讓他多睡一會兒。

柳枕清說著就伸手抓向霍風冽的手腕,本能的要檢查。

結果下一秒卻被霍風冽反向抓住手腕,語調極低,甚至帶著怒氣,“這是怎麼回事?誰乾的?”

“啊?不是說過嗎?那個四惡中的男子用利刃……”

“我說的是牙印,為什麼會有牙印,難道也是……”

柳枕清瞬間反應過來,見霍風冽臉色幾乎完全黑了,一副恨不得立馬找回那人屍體千刀萬剮的樣子,讓柳枕清忍不住心中好笑。

於是反手在霍風冽的手背上無意識的點了點,“你說為什麼會有牙印?是哪隻狗咬的?”

柳枕清的語氣透著調侃,實在過於輕鬆,完全不像是歹人所害,瞬間讓霍風冽大腦嗡的一下,看這傷口成型的時間,那隻有可能……

“是……是我嗎?”霍風冽呆滯了。

柳枕清眯著眼道:“要不然還能是誰啊?咬的可狠了,叫你二狗,還真當了一次狗。”

“我,我失控咬你?”

“我也正想問呢,你以前病情失控過嗎?有咬過人嗎?不會以後失控都要咬人吧。”

若是真這樣,在師父看病好之前,估計要給狗子準備止咬器了。

不過看霍風冽現在完全一副震驚不已的表情,看來不是這樣。

這麼說二狗隻咬過他嘍。

“我……我不知道,清哥,你怎麼不跟我說啊。”霍風冽立即變得十分自責,他沒有其他想法,隻是明顯的觀察到這一口咬的十分深,說不定都要留疤,他怎麼能讓清哥受這樣的痛?

柳枕清見霍風冽自責,也不調侃了,安撫道:“又沒什麼大不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唉,彆提了,先鬆開我吧,我不睡了,等我起來,你再給我換藥。”

霍風冽眉頭卻不鬆開,幫柳枕清鬆開束縛,等柳枕清洗漱好了之後,再給其肩膀換藥,但是看著自己的罪證,內心怎麼都不是滋味,正要說什麼,門外就傳來越煦淺的聲音,“風冽,你弄好了嗎?該針灸了。”

雖然是小聲,但柳枕清既然醒了,肯定是能聽見的。

柳枕清突然想到之前第一次醒來為什麼掙紮了,因為藥浴啊。

“越公子挺早就過來了?陪你藥浴?”

霍風冽漫不經心的點頭,轉身收拾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待會還要陪你針灸?”柳枕清一邊穿衣一邊詢問。

霍風冽再點頭,“清哥,你先用膳不用等我。”

柳枕清不說話了。

霍風冽臨走前還是忍不住道:“清哥,傷口的事情對不起。”

柳枕清突然眸光一閃,道:“這麼愧疚啊,那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心理好受一點。”說完就朝著霍風冽勾了勾手指。

霍風冽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聽話上前,直到來到柳枕清跟前,還被柳枕清示意蹲下來,與他平視。

突然,柳枕清伸手攬住霍風冽的脖子勾到臉側,不待他反應,就拉開霍風冽的衣領。

霍風冽就感覺脖頸處微微一痛,帶著溫熱的氣息,又感覺不是太痛,卻深入了骨髓一般,刺激著內心。

霍風冽整個人都僵住了,待柳枕清鬆開他,也隻能呆立原地,目光灼灼的看著。

“清哥?”

“還你,這樣就扯平了。”

第65章 越煦淺如何看柳枕清

霍風冽出來的時候, 越煦淺就感覺來人精神恍惚,明明進去的時候還好,這一會兒怎麼感覺被妖精吸了精氣一般。

直到針灸的時候, 霍風冽脫衣服還要背著人, 出來的時候,頭發都披散著放在一邊, 怎麼看都怪怪的。

“你乾嘛呢?”

“沒什麼?”

雖然一句話把人堵回去了, 但是越煦淺心眼多,覺察霍風冽好像披散頭發那邊的肩膀常常僵硬著,一定有什麼, 所以趁著霍風冽穿衣的時候偷看。

結果一下子, 越煦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那明顯的牙印,之前藥浴的時候還沒有的!

越煦淺猛吸一口氣,已經無法想象霍風冽進去那半個時辰都做了什麼了?

或者說柳公子對霍風冽做了什麼。

畢竟看霍風冽恍惚的樣子,很明顯是「被害者」啊。

之前越煦淺還想了好些辦法試探測試, 現在好了, 這明晃晃的證據,要說沒有任何意思, 打死他都不相信啊。

所以是一招斃命, 後麵都不用試了?

越煦淺頓時對照看霍風冽失去了興趣。

轉眼幾天過去, 總算齊陽侯那邊沒有讓大家失望總算有了大動靜。

越煦淺派自家養的死士前去查看,賀闌配合著一起行動。

很快就發現齊陽侯最近都不出去浪了, 似乎在緊張的準備著什麼, 辦事的鐵匠坊也在日夜不停的打造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