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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很想休息,但是見大夫要去給秦予看病,還是跟了進去,畢竟某處的傷還是他來處理比較合適。

把脈,針灸,寫藥方治內傷,在賀闌說有外傷的時候,老大夫正要看傷口就被賀闌阻止了,一頓暗示形容,老大夫看著賀闌的雙眼都眯了起來。

“年輕人也不知道節製一點。”老大夫一邊寫下治療方式和藥膏,一邊警告道:“每天塗抹,三個月禁止房事!”

賀闌一驚,“三個月!”

其實賀闌的意思是這麼嚴重嗎?那地方的傷這麼難好嗎?

老大夫直接吹胡子瞪眼道:“混不吝的,你愛人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還不憐惜一點,竟然隻在乎床笫之事,就算年輕火氣旺,三個月都忍不住嗎?!”

賀闌瞬間漲紅了臉,他他他才沒有這意思呢,這次是意外,他怎麼可能跟秦予再……他隻是擔心傷口罷了。

被老大夫狠狠教訓一頓,之後還是藥童送來的藥膏。因為默認這兩人是一對了,所以留下藥膏就走。

賀闌自然也不可能讓彆人給秦予上藥,但是他覺得自己上藥也不合適啊,可是現在秦予昏迷不醒,總不能不管傷口吧。

賀闌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現在穿上衣服,蓋著被子的時候,賀闌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再扒開看著弄呢,隻能沾點藥膏,偷摸著伸進被子衣服下,點點摸索前進。為了手勢方便,不得不跟秦予麵對麵趴著。

賀闌一邊心中默念大悲咒,一邊輕柔抹藥。

但是傷口還是太嚴重了。

隻聽一聲悶哼,秦予眉頭緊皺,睫毛輕顫,竟然要睜眼了。

賀闌動作一僵,心跳如鼓,大腦一片空白的麵對秦予即將醒來的狂風暴雨。

結果隻見那雙往日冷淡的眸子似乎因為發燒而盛滿了水光,銳利的視線被茫然替代,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態,隻是感覺到身體內的情況,疼,累,精疲力儘。

秦予隻看見近在咫尺的賀闌,微微皺眉,隨即一臉麻木的妥協,用幾乎沙啞到不行的嗓子試圖冷聲道:“有完沒完?”

可是這樣的秦予卻讓賀闌一瞬間跟失了神智一般,喉結滾動,吐息間「沒」了一聲。

秦予眼神帶著埋怨似乎想要瞪人,卻在下一秒看見熟悉的臉再度靠近,就跟過去的很多次一樣,秦予就跟被馴服的毒蛇一般,本能的收起毒牙,麻木的接受著一%e5%90%bb。

隨著%e5%90%bb加重,秦予再度暈了過去。

而賀闌卻跟被驚醒一般,猛然抬起頭,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唇瓣上的水漬,那是他留下的罪證。

第61章 養病

柳枕清猛然間驚醒, 夢裡都是霍風冽血紅的雙目,以及吐血昏迷的場景。

他滿心惶恐不安,趕緊下床, 一推門就看到守衛的小廝, 不待人出聲,柳枕清就趕緊道:“跟我一起來的人呢?”

“在隔壁房間。”

柳枕清立馬順著小廝的指引衝入隔壁房間。

隻見房間裡麵有兩個人, 一個老頭, 一個就是越煦淺。

越煦淺見柳枕清闖了進來,有些驚訝於此人的失態。

正要說話,就看到柳枕清越過他, 直接撲到了床邊。

等到確實看見霍風冽好好的躺著時, 柳枕清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本能的伸手去摸霍風冽的脈搏,情況似乎有所好轉,但還是很複雜。

“公子?”越煦淺出聲道。

柳枕清這才轉頭看向兩人。

越煦淺見剛剛柳枕清對著霍風冽的神態,微微挑眉, 道:“我正讓這位名醫給風冽看病, 不如一起聽聽。”

柳枕清趕緊對著老大夫道:“麻煩您了,多謝。”

越煦淺眉眼閃過好奇, 按理說自己救霍風冽合情合理, 怎麼輪到這位公子替霍風冽謝大夫了, 搞得好像他們更親近一般。

“不用謝我,因為我壓根治不了。”老大夫直言不諱道:“這位病人似乎早些年就走火入魔過, 按理說這麼重的病情, 我說一句難聽的, 早該沒命了, 能撐到現在, 完全是有醫術高的人為他想辦法續命壓製病情, 平時應該不能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或是戰鬥時內力比拚,受內傷一類的都會引發舊患,導致病情爆發,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我看他除了舊患還有新的內傷,似乎才跟人生死相搏過,對嗎?”

越煦淺看向柳枕清,見他臉色一片蒼白,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越煦淺沒想到霍風冽的情況這麼糟糕,但是他記得霍家大嫂就是神醫的弟子,眼前的老大夫雖然也是名醫還是不及霍大嫂的,聽聞此言,暫時也不那麼急躁。

“那現在……”

“內傷好養,很快也會醒來,但是舊患已經惡化,這瓶藥效果也在降低,老夫是不行的,得找更厲害的醫者,當今世上能救他的不過兩三人,各位還是早些帶他去治病的好,否則再爆發幾次,他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老大夫交代完就要給霍風冽施針,然後準備藥浴。

越煦淺給了重金,讓老大夫留下親自照看直到霍風冽康複。

隨即帶著沉默的柳枕清出門。

“還沒請教公子是何人?跟風冽是何關係?”越煦淺主動開口詢問。

柳枕清回過神來道:“在下柳蕭竹,京城皇商柳家,跟霍兄一起南下調查案件。”

越煦淺瞬間驚訝道:“柳?”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柳枕清知道越煦淺不討厭自己,所以大大方方承認。

但是越煦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呢,追了自己好兄弟許久,鬨得京城沸沸揚揚的柳家後人,當時吃瓜可是吃的樂死了。

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好兄弟就跟瘋狂愛慕他的人一起上路,這太匪夷所思了。

柳枕清沒有看見越煦淺多變的神色。隻是道:“我們是在這過程被人追殺,霍兄才受傷。”

越煦淺還在驚歎柳枕清的身份,聽到此話,就道:“對了,你們另外兩個同伴也尋來了,正在隔壁院子修養。你可放寬心。”

“多謝,他們是霍兄的好兄弟。”柳枕清簡單介紹了一下兩人身份。

越煦淺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是與霍風冽往來信件中的確有提到過。見柳枕清說完話就是一臉凝重的表情,知道他心係霍風冽的病情,就道:“柳公子不必擔憂,實在不行,快馬加鞭送往京城,還有霍大嫂呢。”

柳枕清的眉頭卻無法鬆開,若是黎星若能治療,怎麼隻會用藥物緩解呢,肯定還是得去找師父才行。師父在南邊,霍風冽此次南下臨走前,黎星若似乎交代了什麼,也許就是讓霍風冽順便看病去,所以霍風冽應該知道師父在哪裡,就算不知道,等霍風冽醒來,給黎星若去一封信就行了。

想到這裡,柳枕清不免有些生氣,都相認這麼久,這麼重要的事情,霍風冽竟然提都沒有提。

柳枕清之前就覺得霍風冽的脈搏奇怪,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這般嚴重,聽到他可能命不久矣,柳枕清感覺心都要裂開了。

柳枕清真的是第一次這麼責備自己學藝不精,不能清楚的知道霍風冽的病情,現在隻能祈求他人。這般滋味真的是十分難受。

“對了,你的傷勢如何?”越煦淺問道。

柳枕清一愣,這一會兒才摸了摸包紮過的肩膀,還是有些疼的。“我沒事,我先去看看其他兩人,待會回來照看霍兄。”

越煦淺勸說道:“去看看他們倒是沒什麼,但是之後還是多休息一下吧,風冽這邊我一定安排好人照顧。”

柳枕清卻無奈一笑道:“不行的,我得守著他。他醒來看不到我會著急。”

說完,柳枕清就走了,留下越煦淺一人摸不著頭腦,什麼情況,說得這麼自信?不是柳枕清在追求霍風冽嗎?怎麼說的好像霍風冽離不開柳枕清一樣,難道已經兩情相悅了?

越煦淺感歎自己消息的滯後,隨即轉身進屋,見藥童已經準備好藥浴,扶著霍風冽坐進浴桶中,

因為隻穿著裡衣,衣領還有些散開,能清楚的看見裡麵的紋身因為身體的熱度而蔓延。

越煦淺很聰明,一看就明白了什麼,無奈的搖頭輕笑,突然坐在浴桶中的人眉頭緊皺。

越煦淺正要上前看看,就聽到一聲低低的「清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越煦淺腳步一頓,無奈挑眉,這……幸好那位柳公子沒聽見,否則該怎麼想呢?

此時,柳枕清已經來到了隔壁院子,一進去就看到賀闌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階梯上,用手撐著下巴,一副茫然的樣子。

“賀兄?”

直到柳枕清走近才驚醒了賀闌。

“哦,你醒了,沒事了。”

“我是沒事了,霍兄還在昏迷,倒是你們,怎麼樣了?”

柳枕清不過是簡單的詢問卻讓敏[gǎn]的賀闌直接緊張道:“什麼,我們能怎麼?沒怎麼啊!”

柳枕清一臉的問號,道:“真的嗎?我聽越公子說,你們也受了傷,”

賀闌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道:“我本來就是輕傷,是老秦比較嚴重,現在還在昏睡。”

柳枕清點點頭道:“也所幸那毒娘子的藥隻是那種效果,還有解毒丸在,否則你就不隻是輕傷了。”

賀闌瞬間一臉的尷尬。

柳枕清說完就索要剩下的解毒丸。

賀闌隻能硬著頭皮道:“不小心被我弄丟到河裡了。”

柳枕清也沒多想,隻當是賀闌吃過藥之後出了意外。隨即就說了殺手都被霍風冽乾掉的事情,因為沒有活口,自然也沒法追蹤,隻能自認倒黴,日後小心。

兩人正說著,突然屋內傳來動靜,賀闌瞬間閃身進去,柳枕清也關心秦予的情況,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秦予似乎是醒來起身下床,結果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好像四肢無力一般。

賀闌快速上前,似乎想要把人抱起來,但是卻被秦予躲了一下。

秦予眼神不善的看著賀闌,冷聲道:“我自己可以。”

賀闌隻能尷尬的站在一旁,一副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的樣子。

兩人平日是如何相處的,柳枕清自然清楚,這一會兒倒是十分奇怪。

柳枕清看了一會兒,就看見秦予脖頸間的曖昧痕跡。突然想起,當時分彆的時候,秦予就算是受了內傷,行動上也沒有任何問題,怎麼現在突然就變成了半殘?

再看賀闌眉宇之間的尷尬,柳枕清頓時生出了一股怪異的猜測。

不會是沒吃藥就……把藥弄丟了吧。

所以賀闌的解藥變成了人?

柳枕清頓時被自己的猜測驚得天雷滾滾。

眼神不斷的在兩人身上徘徊,直到秦予坐下的一瞬間,臉色難看的仿佛中了一刀似的,柳枕清再也不敢多看了。

簡單交代了一下情況,柳枕清趕緊離開這令人尷尬到窒息的環境。

看著柳枕清逃離,賀闌真的很想說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