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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枕清忍著惡心,正要借勢用匕首抵住對方的脖子。

可是刀還沒刺出去,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你!”

糟了,之前看他腳步虛浮還以為不會武功。

“找死!”

顯然對方被柳枕清激怒了,正要抓著柳枕清的手腕,借刀反殺,而麵對這一招,柳枕清也想起了以前學過的類似殺招,正要反擊,突然一道銀光閃過,教主的脖子上瞬間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毫不猶豫在上麵留下了血痕,而且還有劃的更深的趨勢。

教主猛吸一口氣。

“閉嘴!彆動!”一道有些像陰暗中匍匐的蛇一般陰惻惻聲音響起,正是剛剛那名女子。

柳枕清被教主猛然推開,顯然他是想要反抗女子,但是下一刻女子的速度更快,直接從教主身後一手捂住其嘴巴,眼睛都不眨一下,抓著匕首一劃,教主舉起的那隻手的三根手指齊齊被砍斷,顯然隻是有內力的人才能做到。

而那一聲淒厲的慘叫也就被堵回了教主的喉嚨中。

“都說了彆動。”

教主怒目圓瞪,但是也知道自己沒法反抗了,對方的武功顯然比他高。

匕首重新放回脖子,女子輕笑道:“我讓你說話,乖乖的喊一聲,讓外院的守衛全部離開,若是敢說一個多餘的字,或者有其他人闖入,彆怪我割了你的頭顱送給你老爹。”

教主還沒說話,就感覺脖子上的匕首又帶來了壓迫感,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等女子鬆開他的嘴,隻能遵從命令,狼狽的喊道:“外麵都給我滾遠一點,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準進來,要是打擾老子,老子要你們的命!”

外麵守衛的人麵麵相覷,畢竟教主威嚴在此,他們也隻能聽話遠離庭院。

女子靜靜的凝聽一會兒,這才一腳踹翻了教主,“跪著。”等教主狼狽爬起來時,隻能感覺到身後站著人,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麼姿勢,匕首離自己多近,但是恐懼感還是壓迫著他,讓他一動不動。

“你們是做什麼的?彆殺我,有話好說,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銀子,要多少有多少。”教主強裝鎮定道。

此時的柳枕清已經看傻了,剛剛事情反轉發生之快,讓他猝不及防,而且他怎麼感覺眼前的女子突然有些眼熟,正愕然間,就感覺一陣寒風從身後刮過。

同時麵對他跪著的教主自然看到了柳枕清身後的情況,隻見一個男子從窗戶飛入,雙目銳利如刀,隱隱有暗紅閃過,如同深夜林間的恐怖凶獸撲向獵物一般撲向了柳枕清。那帶進來的氣勢簡直比用刀威脅他的女子都嚇人。

而女子也同樣看到這一幕,一愣正要說話,就看到來人已經伸手抓住了前方的柳枕清手臂,猛然一拽。

柳枕清就感覺一道十分霸道的力氣改變了他的姿勢,真是被嚇得夠嗆,一轉頭就看到了快要結冰的臉。

不過這時的柳枕清還感受不到那張臉下麵的怒火和急躁,隻是本能的感覺危險,想要後退,可是意識到來人時,柳枕清的第一反應就是詢問,“這麼快?趕上了嗎?都處理好了嗎?沒有被發現吧。”

霍風冽頓了頓,頃刻間還是習慣性的先順著對方。

“嗯,趕上了,都沒事了。”等回答完,剛剛見不到人而瘋狂爆發的情緒又無奈的壓下,噎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雖然語氣上完全聽不出來,“你……怎麼不等我?”

柳枕清以為霍風冽責怪自己擅自行動,畢竟沒有武功,很容易打草驚蛇,但是當時他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啊,隻能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看向那個詭異的會武功的女子。

霍風冽仿佛這才有興趣看看女子是誰,剛剛進來也隻是本能的確定現狀沒問題,然後全部注意力就都放在了柳枕清身上了。

結果轉頭一看,霍風冽先是頓了一下,隨即神情有些微妙起來。

柳枕清還在思考為啥眼前人眼熟呢,就聽到女子語氣不善道:“真巧。”

隨著女子摘下麵紗的動作,柳枕清的雙眼漸漸瞪大,然後猛吸一口氣,就看到對方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似乎用眼神在說:敢笑?試試。

柳枕清把笑聲咽了下去,原來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秦予假扮的。

不是柳枕清想要笑,但是眼前的秦予裝扮的太精致了,搽脂抹粉的,連嘴唇都塗的豔紅無比,如果不是認識秦予確定對方的聲音,就這個樣子放出去都得以為是秦予的同胞妹妹。就算偽裝女子,也不用犧牲這麼大吧,那%e8%83%b8`前是塞了什麼饅頭嗎?

而且秦予那種性子竟然會裝扮成這樣,簡直無法想象。

真的是過於震驚,柳枕清乾笑著來了一句。“其實扮裝的挺到位,難怪能成功混進來。”正好奇秦予為何在女子隊伍中,結果這隨意的一句話還是惹了秦予不快,似乎一直憋著氣似的。

隻見秦予眯著眼道:“不如柳公子,不過是蒙著麵紗,就讓這蠢貨鬼迷心竅,陪你拉扯嬉笑。”

柳枕清嘴角一抽,就聽到旁邊霍風冽沉聲道:“什麼?”

秦予直接告狀,“還摟了柳公子。”

柳枕清:我不要麵子啊!

這秦予真是陰壞陰壞的,平時看著悶不啃聲,還有些高冷,結果該出聲的時候絕不口軟,還專門坑人。

一轉頭就發現霍風冽的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奇怪,二狗好像在生氣?還以為隻會收獲一言難儘的表情呢。

突然身邊人影一閃,隻聽教主悶哼一聲,下巴被打落,緊接著就是一腳踢斷了教主的手臂,疼的教主隻能發出悶悶的動靜在地上打滾。

秦予冷嗤一聲,卻發現霍風冽已經抬頭看向他了,意思過於明顯,為何不幫忙?

秦予一噎,聳聳肩道:“不是我不幫忙,是時機不允許,這家夥會武功,我怕打草驚蛇,而且我看柳公子演的挺順,就隻好見機行事。”

柳枕清無語道:“我是男的也不吃虧,拖延時間嘛。”

可是卻還是見霍風冽一臉不讚同的看向他。

而就在這時,屋頂突然傳來怪異的貓叫聲。

隨即一道帶著明顯笑意的聲音傳來:“秦美人拿下了嗎?要我英雄救美嗎?”

秦予瞬間黑臉,猛然抬起袖子擦臉。

柳枕清:好吧,知道為啥秦予憋著氣了。

第40章 二狗反應不對

一個人影輕飄飄的落下, 看清場景時,落下的腳差點崴了。

“戰淵,柳公子, 你們也在?”賀闌驚愕的看著額外多出來的兩人。

霍風冽是打著替天子體察民情, 再同調查組彙合的旗號,所以單獨行動。

而賀闌和秦予作為錦衣衛和東廠派遣的人自然是跟著調查組大張旗鼓的直接南下。

彼此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趁著剛剛教主被踢斷手, 疼暈了,四人交換信息。

霍風冽說明來時情況以及調查的進度,柳枕清全程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哪怕他知道霍風冽隱瞞了一部分。

柳枕清內心十分詫異, 顯然皇上讓霍風冽調查反賊相關事件是屬於密旨,也就是說元玨也不想讓京城那邊任何人知道他是在有意調查。所以霍風冽對兩個兄弟說是巧合發現了異常才來到此處。↓思↓兔↓網↓

柳枕清知道霍風冽並不是不相信兩個兄弟,隻是遵旨罷了,但是怎麼就……告訴自己了?

是因為他們必須一起行動?還是因為柳家的事情跟反賊息息相關?

“我還沒說你呢, 既然都是南下, 你怎麼不等我們一起走,就差一日好嘛。”賀闌抱怨道:“我們跟調查組那些文官一起太無聊了, 他們慢悠悠的坐船, 我們就半途上來趕路了, 沒想到還趕到你們前一天到達這裡,然後就發現這天佑教了, 這種東西不經過我們錦衣衛的審查就想發揚壯大下去, 像話嗎?結果不查不知道, 還真是一查嚇一跳呢, 這些人膽子不小啊。”

賀闌說道這裡, 就笑著衝秦予壞壞的挑眉, 輕佻的用胳膊肘戳了戳秦予%e8%83%b8`前藏得包子,“我們想要潛入調查,就打了個賭,誰輸了,誰男扮女裝進來,結果就犧牲秦美人了。”

賀闌這動作太流氓了,柳枕清站在他對麵都覺得他很欠揍。

結果就聽啪的一聲,秦予不負眾望反手就是一巴掌。

不輕不重,給了教訓。

賀闌捂著臉,見秦予陰沉著臉,也不敢還手了,看著對麵兩人。繼續嬉皮笑臉道:“老秦負責融入其中探聽消息,我把周圍轉了一圈,發現的內容幾乎跟你們差不多,然後就過來找老秦了,原本想著偷偷把教主抓走。現在既然遇到你了,那就聽你安排。”

霍風冽點點頭,賀闌負責教主,秦予好像受不了自己的裝扮了,直接去換衣服。

錦衣衛出身威脅人自然有一套,一陣嚴刑恐嚇,教主隻能咬牙配合,帶著他們前去找他爹之前住的客房,很快就在屏風下拿到了第一份證據。當時那教主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估計是萬萬沒想到他爹一直心心念念的證據就在眼皮底下。

隨即回去的路上又在正廳拿到第二份,剩下的就是山洞裡麵的了。

賀闌道:“我之前去過,人很多,無法下手,還是要等你們說的休息時間,否則武功再高也會被立馬發現。”

於是眾人就帶著教主返回到吳太守所在的屋子。

讓小姑娘去隔壁屋待著,正好把順手帶出來要自殺的姑娘交給小姑娘照顧。

吳太守見他們拿到兩個證據,還把教主給帶來了,直接激動的上前猛踹教主,仿佛要把這兩年受到了驚嚇和折磨全部發泄一般。

等吳太守冷靜之後,霍風冽簡單介紹了一下賀闌和秦予的身份,傳聞中的錦衣衛和東廠,吳太守自然是敬畏的。

而眼前兩個人可比霍風冽更加不容易相信人,見陌生人都跟審犯人一樣,更何況是所謂的人質證人呢。

秦予上來就是一句直白的懷疑。語氣自帶陰沉效果,讓人不寒而栗,“如果我沒記錯,吳太守曾經也貪汙過。”

“呀,還有這種事情嗎?那吳太守現在是洗心革麵,都敢冒這樣的風險為百姓鳴冤了?”賀闌嬉皮笑臉一唱一和道。

霍風冽常年帶兵不管朝廷的事情,對此類事情自然沒有兩人清楚。

“怎麼回事?”霍風冽問道。

秦予:“跟柳枕清有關,你想聽?”

霍風冽臉色微變。

可是不等霍風冽開口,吳太守自己道:“我知道錦衣衛和東廠的作風,我自己說。九年前查的賑災貪汙案,我的確是犯人之一,不過當時是我家糊塗的母親為了那點錢財背著我收的,我並不知曉,總共兩千兩,等上麵查起來,我才得知,母親驚嚇過渡去世了,而我也掛上了這個罪名。”

吳太守說道這裡,神情悲切,“最可笑的是當初是我和幾個同僚一起聯名上奏舉報那些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