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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下官是奉命抓捕柳家嫌犯,剛剛聽見……咦?榮世鳴,將軍,這個榮世鳴現在也是要犯,要抓捕……”覺察到在場還有其他人,錦衣衛大驚道。

榮世鳴原本覺得來人了,自己就有救了,沒想到自己要被抓,“你們瘋了,在說什麼?我可是……”

“今年科舉發現徇私舞弊,今早皇上下令徹查,你就在被抓捕的名單中。”

榮世鳴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將軍?”莫旗詢問霍風冽的意思,見霍風冽根本不關心,就按照規矩辦事,將人交給了錦衣衛。

榮世鳴被收押之後才反應過來,雖然慌不擇路也想拖人下水,立馬指著霍風冽抱著的人,想要說話,卻被眼明手快的莫旗一拳頭打碎了下巴。

榮世鳴滿口血的慘叫,剩下的牙齒也都沒了,這一次再也說不出任何話,隻能發出悲鳴聲。

錦衣衛們看著莫旗,臉色怪異。

“抱歉,之前有私仇,怕以後沒機會報了。”莫旗揉了揉拳頭笑道。

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什麼,錦衣衛首領正好站在霍風冽附近,就上前拱手道:“將軍,我們奉命捉拿,這個人是……”

人剛伸出手指一下,就被一道充滿危險警告意味的視線刺到,暗紅的眼眸仿佛布滿血絲一樣殺傷力十足,讓人都不敢直視細看。仿佛在說,手指再近一點就沒了。

錦衣衛首領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正要說話,就聽到一道暗啞的聲音傳來,如同野獸叼著自己的獵物,低%e5%90%9f著警告周圍不準覬覦。

然後不容置喙的宣布道。

“這個人,是我的。”

錦衣衛:??

莫旗:!!

柳枕清:二狗在跟錦衣衛搶人,這是要護著他?這……一次龍鳳胎的恩情值得霍風冽這般護著他嗎?而且之前霍風冽就算護著他,對他也是冷冷清清的疏離態度,這一會兒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呢?

心中的不安讓柳枕清本能的想要跟這個懷抱保持一點距離,但隻是稍微挪動了這麼一下,就再度被猛然抱緊,一隻手臂跟要攔腰截斷一般緊緊禁錮柳枕清的腰身,另一手也摟了上來,讓柳枕清真的一點都動不了了。

錦衣衛:額……感覺霍將軍好像在用行為詮釋著什麼叫「我的人」。

莫旗:這占有欲十足且……幼稚的表現,一定是幻覺。

而柳枕清隻當霍風冽在防止彆人看見他。

很快錦衣衛的腳步聲遠去,柳枕清推了推還未動作的霍風冽。

直到這一會兒,霍風冽才鬆開了柳枕清。

柳枕清抬頭看過去,卻發現霍風冽的眼睛已經恢複成了黑色,好像跟以前一樣淡漠沉靜,卻又暗藏著什麼情緒似的,讓人覺得捉摸不透。

柳枕清心中有些顧慮,但還是開口道:“多謝霍將軍,我……”

不等柳枕清說完,就聽到霍風冽低聲道:“走不掉了,跟我回家。”

柳枕清:??

見柳枕清神情震驚,霍風冽垂下眼眸,聲音更低,卻同樣堅定的重複道:

“跟我回家……  ……柳公子。”

第28章 入住將軍府

坐上莫旗尋來的馬車時, 柳枕清已經冷靜了下來。

目前知道的信息是今天科舉舞弊被揭發,跟柳枕清猜想的作弊模式差不多,重點是禮部和榮世鳴, 可能還有長公主參與其中。但是萬萬沒想到柳家也牽扯其中, 這真的有些說不通,但是莫旗已經從錦衣衛那邊打聽過了, 柳家全府上下已經都被抓入天牢, 京城暫時戒嚴,相關書院人士,參與的學子也統統被收押等待審問, 他算是漏網之魚。

說實話, 他真的一心想走,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再見跟過去有關的任何一個人了。但是現在,一旦他離開霍風冽的保護,那等著他的就是全城搜捕的錦衣衛。

關入天牢, 那生死就由著彆人了。

所以柳枕清即使內心有一萬個不願意, 也隻能暫且隨著霍風冽先回將軍府,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柳枕清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端坐的霍風冽。

從上馬車開始, 霍風冽就一直閉目運功調息。他不是練武者, 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不過想起剛剛霍風冽身體不正常的狀態,估計是真的生病了。

那就是說, 拖著病軀來幫他?

這……總感覺霍風冽的行為有一種說不明白的違和感。

想著想著, 感覺將軍府應該快到了, 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 就探身想要掀開門簾看看外麵。

可是他身體剛一動, 一側的手臂再度被人抓住。

柳枕清回頭看過去, 心說二狗這是抓上癮了。

“去哪裡?”霍風冽問道。

柳枕清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行進中的馬車,他能去哪裡?飛出去嗎?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霍風冽眸光一閃,鬆開了柳枕清。

柳枕清咳了咳,岔開話題道:“霍將軍……你身體如何?”

“舊傷,無礙。”霍風冽回道。

總感覺現在的霍風冽才是他重新認識的二狗,之前巷子裡麵的那個太奇怪了。

“霍將軍,雖然在下很感激你,但是有一問……”

“你問。”

柳枕清微微眯眼審視著霍風冽的神情,道:“窩藏嫌犯,這可不是小事兒,就算霍將軍得皇上盛寵也不宜這般行事吧,為何如此幫我,我自問所謂的對霍家小姐少爺的人情沒到這個地步。”

是有其他的目的,或者真的是人好到願意幫這個忙。

“霍家有恩必報,一日沒安全送你出城,這個恩情就算沒報。”霍風冽一副坦蕩的樣子說道。

真的假的?

柳枕清嘴角抽搐,有些無法判斷,畢竟他也實在想不出霍風冽這麼幫忙的原因,姑且算是得了一個正當理由。不過若是真的,那二狗長大後也變得太迂腐了點,就算是霍飛寒也沒有這樣老實的性子啊。

若是碰上以前的他,柳枕清能把二狗欺負到褲衩子都當掉。

“霍將軍這……若是旁人挾恩圖報,你可得虧死。”柳枕清收回視線,默默吐槽一句,卻沒瞧見霍風冽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柔和。

馬車緩緩停下,柳枕清卻心中一顫,神色有些僵硬。

霍風冽沒有催促柳枕清下車,而是安靜的等著。

直到外麵傳來莫旗的聲音。柳枕清才裹好鬥篷,將自己的臉完全遮住,既然是藏身就要做好遮掩。

兩人下了馬車,柳枕清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場景,高高的台階,朱紅色的大門,以及「將軍府」三個燙金大字的禦賜牌匾,就連門口的兩個石獅子都似乎沒有什麼變化。^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而門口此時正站著一個愁眉不展的眼熟老人,帶著一群下人靜候。

那樣的場景,真的讓柳枕清一瞬間恍惚,好似自己還是十幾歲的少年,跟霍飛寒一起玩鬨晚歸,被人逮著正著。

而這人正是霍家管家,田伯。

在柳枕清的記憶中,田伯幾乎沒有變化過,尤其是那標誌性的胡須辮子。

其實造型挺正經的,就是想起這造型的由來,柳枕清真的是又心虛又好笑。

想當初,田伯可寶貝自己的胡子了,那保養的可是如同絲綢般順滑,直順到小姑娘們都羨慕。人家是頭可斷胡子不能亂,每天都要用小梳子梳上七八遍,直到被柳枕清盯上。

那時候的柳枕清雖是穿越者,但從十來歲開始從頭生活,也把自己前世沒有過的驕縱任性,調皮叛逆彌補了一遍。非要活出肆意瀟灑放蕩不羈的生活形態,自然有時也幼稚的不行,他常常找霍飛寒出去浪,在田伯眼中就是柳枕清調皮搗蛋帶壞他家大少爺,老是一起惹是生非,所以就成了監視器,天天監視他們找長輩告狀。

弄得兩人鬱悶不已,所以柳枕清乾脆惡作劇一把,趁著他午睡,直接用現代燙發的原理,給他的胡子來了一個大波浪。

事後田伯差點氣瘋,帶頭作惡的柳枕清,和幫凶霍飛寒都被重重責罰。

本以為此事過了,胡子養養還是能養回直的去才對,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之後長出來的胡子都彎彎曲曲,田伯隻能含淚給胡子綁小辮子,因此還引領了中老年男子的胡子造型潮流,隻是田伯卻不開心,鬱悶的都瘦了一圈,弄得柳枕清霍飛寒兩人也內疚不已,真誠道歉,柳枕清還說想辦法給他再拉直試試,結果田伯死活不給彆人再碰他的胡子。

現在再看那上麵的小辮子,還換著不同顏色的細繩綁,看來田伯是找到樂趣了。

回憶帶來的點點笑意稍微緩解了一下柳枕清的緊張情緒。

宰相門前七品官,大將軍府的管家地位也不低,但是見霍風冽帶著一個遮遮掩掩的人走了上來,田伯還是上前恭敬見禮,在意識到遮掩者身份時,雖然驚訝,但是語氣態度都十分規矩。

田伯應該是認識柳蕭竹的,畢竟柳枕清聽錦鯉說他主子追人的時候,都主動登門過好幾次,估計田伯對他印象深刻,而且厭惡居多,但是因為之前龍鳳胎事件,田伯還安排過送藥事宜,所以應該對他有所改觀才有現在的態度。

而此刻田伯更多的注意力是在霍風冽身上,似乎見霍風冽狀態不錯,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一邊把人往裡麵帶,一邊關心詢問。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田伯的臉色雖然有些怪異,但是也沒有質疑二爺的決定,隻是恭敬詢問:“那二爺覺得給柳公子安排在哪個院子合適?”

霍風冽直接道:“雪絮院。”

此話一出,田伯猛然停下了腳步,胡子都顫唞了,慌張道:“二爺說雪絮院?那……那院子不算客院,沒怎麼收拾過……而且……”

柳枕清能理解田伯的慌張,因為在聽到這個院子名時,柳枕清自己都僵住了。

雪絮院原本就是霍家的客院之一,環境雅致宜人,跟將軍府的整體風格有些不搭,以前是用來招待關係很近的文人來客的。後來,柳枕清與霍飛寒交好,雪絮院就成了他借住夜宿小歇之所,漸漸的也就不給其他人用了。

他本以為那院子就算沒被霍家遷怒鏟平也該換一個名字,避免晦氣,可現在院子不僅在,還要給他這個柳家人用,估計田伯都要猜測霍風冽是不是在故意諷刺他了。

柳枕清一時間心情複雜,不知道霍風冽這樣安排到底什麼意思,但是身為柳蕭竹應該不知其中緣由,所以柳枕清也不好做什麼反應。

“二爺,不合適吧,要不換……”雖然霍風冽做決定向來說一不二,但是這一次田伯還是忍不住多勸了兩句。

“那裡沒人能靠近,不會走漏風聲,安全。”霍風冽淡淡解釋道,仿佛公事公辦,隻是給客人安排最合適的住所,並未有多餘的考慮。

柳枕清藏身將軍府的事情雖然不至於瞞得密不透風,但是也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