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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萌垂首,一字一字說的清晰,“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娘娘%e4%ba%b2手將鐲子賞賜給奴婢,奴婢怎麼會偷了娘娘的鐲子?”

“還不承認?”楚昭媛一聲嗤笑,“那天我自己出來散心,忽然看到蝴蝶甚美,便想去撲蝶,隻是手上戴的皇上賞賜的手鐲甚是貴重,擔心磕著了。此時身邊沒有貼身宮女,鐲子無處保存。正好你經過,我便委托你帶回我的寢殿,你誇獎了我的手鐲之後便帶著走了。哪知後來便杳無音訊,我有心不要了,又擔心是禦賜之物,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擔當不起。”

“我說妹妹,”祥榮華挑了挑眉,“寧萌都說是你賞賜的了,你還冤枉人家做什麼?你瞧你小氣的吧,不就是一個手鐲嗎?你想要多少,我給你行嗎?不要因著我們兩人的爭執,牽扯了無辜啊!”寧萌沒有回來之前,祥容華雖然絕對信任寧萌的人品,相信她不會偷鐲子,可是看著楚昭媛信誓旦旦找茬的模樣,她心裡也是沒有底氣的。眼下寧萌既然都說出來是楚昭媛賞賜給寧萌的了,那自然不會有假。至於楚昭媛說的什麼拿了手鐲就跑了,顯然是她的胡言亂語。

楚昭媛不耐煩地道,“宮正司的人馬上來,寧萌你不招也沒有關係,以後有你招的。至於祥容華,你的管教不嚴的罪責,我會如實稟明皇上,皇上最近太寵著你了,讓你都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寧萌微微抬首,“主子願意看不清自己的地位,那也是皇上愛寵的,不像你,你想讓皇上想寵,都得不到呢!至於偷鐲子的事兒,當天楊婕妤也在場,楚昭媛儘可以問她。”

楚昭媛譏諷地笑了笑,“我已經問過了,楊婕妤說了,看到了你帶著我的鐲子走了。”

祥容華看著寧萌,不禁有些歉意。楊婕妤與自己是勁敵,自然是不會幫著自己這邊說話了。眼下,兩位宮妃的證詞,足以判定寧萌的死活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

一聲輕笑傳來。

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一直沉默的雲天師身上。

“原來楚昭媛是因為此事才煩憂啊,”雲天師含笑道,“那還真是抱歉了。”

“天師……這是什麼意思?”雲天師一笑,她心中便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雲天師今日出現的時機如此之巧,莫非是來幫助寧萌的?

不可能!

宮中所有人莫不知道,雲天師為人難為接近,王公貴族都難以與雲天師交好,更不要說與一個小小的宮女有交情了!

可是雲天師的口中愣是吐出來了讓楚昭媛眼前一黑的話語,“哎呀,真不好意思,手鐲被我打碎了……”

“什麼?”楚昭媛顫聲道。

雲天師歎口氣道,“那天寧萌拿著手鐲走在路上,我瞧著好看兒,便拿過來看了兩眼。哪隻手一個不穩當,就摔在地上了。”

就摔在地上了……

摔在地上了……

在地上了……

地上了……

上了……

了……

雲天師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了。楚昭媛滿口的苦澀難以下咽,雲天師怎麼會給寧萌打圓場?這簡直是不可想象!

“怎麼了?楚昭媛臉色怎麼有些蒼白?可是因著本天師打碎了玉鐲,太過於心疼了?”

雲天師一臉的不讚同“你是皇上的妃嬪,不要這麼短視,不就是一個玉鐲,多大點事兒?祥容華說了,她還有許多,你要是還是覺著不夠,想要的話,本天師也是負擔的起的。”

楚昭媛如今已經不受寵了,彆看她現在還是皇上的廢品,依照雲天師看,馬上就要變成皇上的廢品了。

“可是這是禦賜之物……”楚昭媛掙紮道。

“皇兄賞賜的?”雲天師挑了挑眉,“我那裡皇兄賞賜的禦賜之物有許多,還是賠得起的。你要是實在是擔心,等下本天師便去找皇兄說明,這多大點事兒嘛!楚昭媛你真是……”

真是什麼,雲天師搖了搖頭,沒有說。

……皇上早就認了雲天師當義弟了,雲天師對皇上以皇兄相稱。

踢到鐵板的楚昭媛心裡更苦了。

她如今整治寧萌的重要依據便是禦賜之物這四個字。眼下雲天師都說要麵聖了,她還折騰個什麼勁兒?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她隻能算了。

“這就對了嘛,”雲天師這次略帶不滿地道,“知錯就改,以後才能更好的服侍皇兄。”

“……”寧萌忽然覺著雲天師很無恥。不過……看著他諷刺楚昭媛的感覺,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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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謝謝你了,”雲天師走之前,寧萌還是這麼對雲天師這麼說。

雲天師笑了笑,“可喜可賀,你總算對我沒有那麼敵視了。我不是壞人啊。”

“……嗯,”寧萌知道他不是壞人。

沉默的幾瞬間之後,雲天師隱隱覺察道,之前一直環繞在寧萌身上對自己的排斥氣息,緩緩地收斂了。

雲天師忽然笑了,“還沒有介紹一下,我叫雲墨。前世來自2013年,現在是大褚國的一名高級神棍。”

寧萌的%e5%94%87角彌漫上一絲笑意,“我叫寧萌,剛剛來到大褚國沒有多久,前世……來自末世。”

“末世?”雲天師訝然道,“真的有末世?”

“……嗯。”寧萌淡淡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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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言一臉玩味的笑意,“阿墨,你為了一個小宮女,下的力氣可不小啊!”

今天的氣氛似乎很不正常,雲墨剛邁步進了大殿時候,就感覺到趙卿言身上傳來的低氣壓了。他皺眉道,“皇上聽說了?微臣隻是不小心打碎了她要帶回去的東西,不忍心看著她為此受責而已。”

“是嗎?”趙卿言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攸然打開,欣賞著上麵的字畫。

“……是,”雲墨愈發摸不著頭腦,因著一個小宮女跟小妃嬪的事兒,犯不著如此的表情啊。

趙卿言拍了拍手,盛安呈上來了紅漆托盤。

雲天師瞳孔驟然一縮。

趙卿言仔細觀察著雲天師的表情,“阿墨,你倒是說說,你失手打碎的手鐲,怎麼會出現在朕的宮殿裡了呢?”

他的眸中,分明地閃過一絲殺氣。

☆、第26章 紅色印記

趙卿言是含笑說出來的話。

但是話語裡隱隱約約帶著的壓迫卻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

雲墨沉默須臾,忽而笑了。

“皇上,你如此問,是不相信微臣?”最淡淡的話語,從雲墨輕薄的%e5%94%87間溢出。他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非常認真的詢問。甚至……像是某種質問。

他雙眸裡隱約閃耀著隱約的星光,看不出來他是什麼情緒。

趙卿言微微沉%e5%90%9f,沒有言語。

他將折扇打開又合上,扇子發出來的聲音清晰而響亮,是兩人間唯一的聲音。※思※兔※在※線※閱※讀※

“不是,”趙卿言還是這麼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聽了消息,實在是釋懷不了,想要毫不在意,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兒。雲墨,什麼時候會幫助一個小小的宮女?

偏偏,那個宮女是一切異象的起始。

趙卿言的心裡劃過一個猜想,他們兩人早就有了聯係,寧萌很有可能不是主使一

切的人,雲天師才是背後的人!

這麼多年來,趙卿言對雲天師甚多寵愛,雲天師的影響力也愈發的強盛,以往他覺著無所謂,他對於雲天師還是甚為了解的,雲墨對權勢並沒有太多的*,更不要說謀朝篡位了。隻是當所有的一切靈異都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候,他才終於開始正視雲天師影響力過大的問題。

也許……雲墨在悄無聲息中,已經有了足以威脅自己的神秘力量……

這個猜想讓他覺著驚悚,隻是這麼多年的感讓趙卿言相信雲天師不是謀朝篡位的人。他這才按捺住所有的情緒,請過來了雲天師。

乾清宮的隱蔽處已經藏好了無數的暗衛。隻要趙卿言將被子打翻,暗衛便可將雲天師拿下。

隻是……

趙卿言沒有聽到雲墨的回答,追問道,“阿墨,你可以解釋一下。”

隻要他解釋,自己還是願意聽的。

“唔……”雲墨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依舊是他以往滿不在乎的神色,“皇上,微臣隻是看著寧萌受到了楚昭媛的刁難,所以這才出言幫她的。寧萌的鐲子是楚昭媛賞賜給她的,她不小心丟了,微臣便說是微臣失手打碎的,這樣楚昭媛便不好找寧萌的麻煩了。這個鐲子為何出現在皇上身邊,寧萌也是絲毫不知道的。她早就丟了鐲子了,怎麼會跟她有關係呢?當然,幫她,也是有原因的……”

雲墨在剛才的某一刻,幾乎不能忍受了。但是想到如果自己拂袖而去,那麼想必寧萌便會被趙卿言調查了。被皇上調查的人,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很小了,都是老鄉的,雲墨不好意思不救啊!

他如今還不知道皇上出現異象的情況,隻好先這般說著,儘力撇清寧萌的嫌疑。

趙卿言略微緩和,“如此說來,這個鐲子,倒是跟寧萌和你沒有關係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幫寧萌,是什麼原因?”

“這……”雲墨忽而帶著些羞赧,“微臣年紀已經不小了,至今還未婚配,那天在宮裡忽然看到了寧萌,一時間,就……”

就什麼?就看上了唄……

未儘的話語讓趙卿言帶著些愉悅,“原來朕的雲天師已經春心萌動了啊!不過……寧萌,你對雲天師的意思……怎麼看?”

趙卿言看向一側,寧萌從隱蔽處走出來。

她被莫名其妙地帶到了這裡,不許她說話。到了大殿時候便聽到兩人說話,已經聽了有一會兒了。恰好聽到了雲天師的話語,一時間心裡忽然有了些波動。

隻是如今麼,當然是度過危機才是好的。

“奴婢與雲天師隻是數麵之緣,”寧萌輕聲道,“所以並不知道雲天師對奴婢有如此的厚愛,實在是慚愧。”

趙卿言的視線在寧萌的身上打了個轉,審視的目光有如實質,讓寧萌感到了些許的壓力。她不自覺地皺眉,待感覺到自己的神情時候,極其自然地微微垂頭。

“你確實應該慚愧,”趙卿言微微一笑,“因為你的原因,朕都開始懷疑了阿墨了……”

他說的坦然,目光就那麼直直地看著雲墨。雲墨淡淡一笑,“皇上嚴重了,你知道微臣不在意的。”

“朕知道你不在意,”趙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