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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暇時候寧萌也照了鏡子,對於眼前的一切也是頗為滿意的。曾經她覺著這副身體的五官雖然端正,卻有一絲不和諧之處,如今膚色白皙,痘印消除,整個臉色也好了許多,照鏡子時候她發現,自己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可也算是清秀可人了。

她如今在給淩禦女送了飯之後,都和淩禦女一同觀察老鼠們吃了飯的反應。她每天裡用精神力觀察老鼠們的反應,每次都破費精神力。用完精神力大腦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身體都像是虛%e8%84%b1了一般,但是總算是有收獲的。寧萌看的嚴,飯菜裡送算是沒有不乾淨的了。

淩禦女一直擔心自己會因為吃了許久的藥變成腦殘,寧萌被她吵嚷的無奈,隻好拿出來一些特效的清腦藥劑,不管頂用不頂用,都給她用了。

此時寧萌的身子虛弱,她隻想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好好的睡一覺。

驟然,寧萌忽然聽到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因為精神力抽空顯得遲鈍的大腦猛然反應過來,這是衝著她來的!

她慌忙就要逃跑,但是一股勁風夾雜著不可阻擋的聲勢衝著她的後腦襲來。寧萌還沒有來得及用手臂抵擋,頭部便傳來一陣劇痛、

她身子頓時一軟,昏了過去。

“快裝起來!”

有尖細的聲音說道,分明是太監的聲音。

“趕緊的,彆讓人看到了。”

寧萌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之中,逼仄地難受。她恍惚時候,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敲了悶棍了。頭頂有黏膩的東西留下來,流淌在了她的臉上。她艱難地用%e8%88%8c頭%e8%88%94了%e8%88%94,是血。

是她頭部流下的血。

有心想要調動精神力,頭部卻像是萬千針紮了一般,狂風暴雨般侵襲了她的大腦。一股從未有過的空虛感傳來,寧萌忽然意識到她少了些什麼……

少了些什麼呢……

寧萌混沌的大腦被刺激,她不由地想要捂住大腦,卻發現自己動纏不得。她的手腕和腳腕處,都被粗大的麻繩緊緊地捆綁著,勒地她生疼。

她似乎是被裝在了一個大袋子裡麵。但是她渾身異常的虛弱,根本太不起來手。

此時寧萌的鼻尖嗅到了鹹濕的湖水味道。寧萌心頭一陣咒罵,這群人不會要把自己扔湖裡吧?

“你們住手!”她艱難地憋了一句,想要警告他們。

回答她的是“一二三!”

轉瞬間,她隨著一道短短的拋物線,掉進了湖裡。

布袋是裡漸漸沁了水,寧萌被泛著腥味的湖水一激,腦子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但是沒有關係,她有空間。

雖然她的空間平日裡隻是用來存儲東西,可是在末世時候,遇上微笑時候,寧萌還是會躲進空間裡的。

隻不過不能呆的太久,隻能呆十二個時辰。但是這也夠了。當務之急是趕緊除掉束縛住行動的繩索,她的精神力也需要時間來恢複。

在被湖水淹沒的時候,她總算是發現自己少的什麼了。

她想要暫時躲進空間了,卻發現……空間不見了。

☆、第10章 每天起床都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翌日。

婉珮捧茶邁步進了內室,雙眸含笑。

楊婕妤像是意會了什麼一樣,一臉的舒泰。

“主子,成了。”婉珮將茶盞擱在小幾上,輕聲道。

楊婕妤頓了頓,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拿起茶蓋,輕輕拂過茶葉,動作舒緩而優雅。

“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杵逆於我,我心裡不舒服,任何人可彆想舒服了!”楊婕妤臉上的笑意盈盈,配著她無比純情的一張臉蛋,愈發顯得詭異。

“那是自然,寧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仗著大義竟敢頂撞主子,又是一心為了淩禦女的,自然是該除掉的。”婉珮像是沒有注意到楊婕妤可怖的麵容一般,亦是含笑。

“真是可惜呢,要是寧萌識時務一點,原因跟著我,我倒是還可以多留她幾日性命。”楊婕妤輕啜了一口茶,一臉的惋惜。

“主子仁慈,”婉珮笑道,“她沒有福氣罷了。”

楊婕妤鬆鬆一歎氣,複又道,“張英事情辦得好,等會自然要給他賞賜,不過是如何成事兒的,還是先與我細細說來吧。”她的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佩瓔輕垂下眸,緩聲將一切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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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冷宮。

淩禦女一臉傻傻地笑意看著眼前的宮女將食盒放在了地方,她撥動著手中的雜草,像是無意中問道,“你看著好眼熟,姐姐我們是不是見過?”

眼前的宮女名喚安美,以往俱都是她來給淩禦女送飯的。寧萌入宮之後,她便負責給其他的妃嬪送飯,對於淩禦女,她可是%e4%ba%b2眼看著她一點一點瘋傻起來的,自然多了一絲的憐憫,於是即使淩禦女已經傻了,她也不藏著,“寧萌昨晚上去送飯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淩禦女心頭一緊,想要抓住安美仔仔細細的問清楚,但是還是克製著自己,一臉茫然,“為什麼不回來呢?不回家的話,可是要挨板子的!”

安美還是沒忍住,“聽老人說,宮裡莫名其妙失蹤的宮女也不在少數,若是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興許就真的回不來了……”

“為什麼不回來?”淩禦女似乎有點生氣,“難道她不記得回家的路嗎?我都記得路,她是有多麼笨!”

安美一時啞然,看著淩禦女的模樣,無奈地用手指了指食盒,“這是在路上發現的,食盒還在,人不在了,你說……”

她沒有再說下去,她覺著對著已經傻了的淩禦女爭執這些就已經夠傻的了。剛才說那麼多,純粹是自己的不忍心,可是她發現自己說的淩禦女什麼都聽不懂,更覺著索然無味。於是便轉身離去了。

淩禦女有心再去抓著安美問一下細節,可是她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動纏不得。寧萌八成是沒了!

她不知道寧萌是得罪了誰,但是她此刻無比的惶然。寧萌已經變得讓她都看不透了,竟然還有人能害的了她!

隻是淩禦女轉念一想,畢竟是一個普通的人,哪有什麼三頭六臂?她低垂下眼睫,手中的東西被她緩緩展開,是黑色的種子。

今日裡本來是她與寧萌約定好的日子,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了。

淩禦女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傷痛,隨即便斂去了。她定定地盯著食盒良久,抬眼看著天色已晚,不再猶豫,抄起牆角的一把小鋤頭,邁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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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大褚國的皇上趙卿言用罷了午膳,正在午休。他的睡眠有點淺,此時夢中出現了香甜的糕點。他一向是不愛吃美食的,但是不知道為何,這股香味非常的奇特,與他平日裡所用的糕點味道並不相同,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卻異常的香濃。

他蹙了蹙眉,覺著那股香味在誘惑著自己,想要好好品味一番……

不,這股隱約的味道似乎不是夢中的。

趙卿言驟然睜開了雙眼。

沉心凝氣,他真的聞到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趙卿言扭頭,看到了明黃的枕頭上,安安靜靜地躺著幾支白色的……棍狀物品?

這是什麼?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眼前的白色棍狀物品與他是如此的接近,他清晰地看到了了它的模樣。即使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有害的,趙卿言頓了頓,還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了白色棍子的一端。

用手指輕輕觸了觸,黏膩的觸?感便傳來了。結合著能輕嗅到的甜香,是實用完畢之後的糖?

趙卿言坐起身來,仔仔細細地盯著棍子,眉頭緊鎖。

乾清宮守衛森嚴,他的龍床上更不該出現這個東西。“來人!不,宣含光!”

含光進門時候,就看到趙卿言手中執著幾根小棍,在窗前踱步。

行禮畢,趙卿言便招了他近前,兩人仔細研究了一番。

“屋子裡沒有人出現過,”趙卿言眉頭緊鎖,“是驟然就出現的。”

“隻有這白色棍狀物品嗎?”含光擰眉看向手中的物品,“若是有人想要刺殺,那麼能進入內室,便可說明他的手段之高,不至於隻留下奇怪的白色棍,便消失了。此事甚為怪異。”

“朕也覺著頗為奇怪。”趙卿言無奈道,“朕的睡眠一向淺,根本就毫無預兆。此事交予你查辦,務必要查出來!”

身為%e4%ba%b2軍都尉府的指揮使的含光不禁羞愧了,一張冷麵帶著些微紅,低首道,“微臣必然查出來!”

趙卿言輕輕頷首,盯著手中的棍狀糖,不禁喃喃道,“奇哉怪哉,此物的材質朕從未見過。似軟非軟,似硬非硬,莫非是天外之物?”

含光挑眉,正要調侃趙卿言神經太過緊繃,便驚恐地發現,在趙卿言說罷這句話時候,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痛苦扭曲之色,像是在承受著什麼重大的壓迫。趙卿言抱著頭痛苦的哀嚎起來,轉瞬間便身子軟倒,含光眼看著趙卿言承受著痛苦卻無能為力。隻能抱著趙卿言的身子,嘶聲道,“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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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言心情很不好。

自打他當了皇帝之後,每日裡錦衣玉食,是連食指都沒有傷過的,更遑論承受精神上的痛苦了。

哪想他發現了幾支吃過的糖之後,什麼都不對勁了!

突然頭腦中襲來的疼痛,他可以確定,不是他睡眠不足引起的,也不是他突然有點中風,而是不知道為何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

如果不是%e4%ba%b2身經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如此的疼痛的。簡直要把人生生的痛死。

太醫剛剛診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趙卿言此時躺在床上,覺著無比的虛弱。煩躁地伸手抓起來了擱在錦帕上的棍狀糖,他忽然覺著自己的手指頭上多了些不屬於自己的什麼。

手的動作僵硬了,趙卿言微微俯首,看到了左手尾指上,多了一道淡淡的紅色。紅色不明顯,就那麼淡淡地圍繞了尾指一圈,若不是有心去觀察,並不會發現這團紅色。

趙卿言緊急召回了剛剛離去的禦醫,禦醫隻疑惑道,“似乎是胎記?”

你家胎記一瞬間就出來了啊?趙卿言深吸一口氣,他想他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

當晚,含光帶著他的分析報告回來複命了。

他的表情很奇怪,“白色棍的材質從未見過,殘留的糖經過分析,也從未見過。”

含光對於自己的無用羞憤欲死,當晚加強了警戒,將乾清宮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