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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凶行 小生月歌 4639 字 3個月前

理好的。」

母%e4%ba%b2輕輕咳嗽一聲:「家裡還剩幾個沒病倒的人,你都帶去吧。」

四十九院搖了搖頭:「有需要的話,我會向母%e4%ba%b2要人的。」

四十九院的母%e4%ba%b2微微笑了一下,表情變得柔和了許多:「隻有自尊心特彆強,確實是四十九院家的孩子呢。」

房內的氣氛頓時輕鬆了,四十九院也心情大好地與母%e4%ba%b2寒暄了兩句,退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四十九院就是一陣暈眩,忍不住扶住了旁邊的牆壁。

四十八願站在他身邊,一句話沒說。

四十九院知道,這就是四十八願的溫柔。

以前他們倆在一起,受傷的總是四十八願,而且作為兩個人感情中主動的一方,他實在是無法在脆弱的時候去依賴四十八願。四十八願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默默地隻是在旁邊陪伴。

等四十九院舒服了些,率先抬腳向前走去,四十八願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麵。

回了房間以後,四十九院精神還是不好,而且靠現在這種狀況的四十九院和四十八願必定是奈何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不得的,還不如休息到晚上,帶上四十九院的人偶殺到禁地去,看起來還比較有勝算。

四十九院在床上睡覺,四十八願就在旁邊看書。

畢竟是盛夏時節,屋內有些悶熱,開了門通風以後就舒服了許多。屋外傳來陣陣蟬鳴,還有掛在梁上的風鈴,隨風搖擺時的清脆聲響。

四十八願回頭看向睡著的四十九院。他身上蓋著薄毯,雙手放在%e8%83%b8口,看起來似乎還是有點難受。

看著那樣的四十九院,四十八願忽然眯了眯眼睛,伸手拿起了四十九院的左手——不知為何,他的手一瞬間看起來有些透明。

打量了許久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四十八願才放下四十九院的手,繼續看起書來,隻是過了好久都沒有翻頁。

晚上,三個人就向禁地出發了。雖然四十九院和四十八願都沒有對人偶解釋事情的緣由,不過他們說要它跟著,它自然是沒話說的。

穿過山林後,三個人看到非常不起眼的山洞,四十九院告訴四十八願,這就是四十九院家的禁地了。

進了山洞後,七拐八拐地又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一個寬闊處,仔細一看才發現此處仍是山洞內部,不過洞頂很高,所以乍一看讓人以為是一間屋子。

山洞內|壁嵌著不少發光符用來照明,環顧四周可以看到左邊是一排放滿文獻的整齊書架,而右邊也端正地擺了許多木箱。木箱上大多貼了符紙,看來箱子裡麵的東西不是很危險就是很貴重。

四十九院挪開其中一個放在牆角的書架,露出了書架後麵的門。打開門,三個人便陸續走了進去,四十九院的人偶走在最後,一進房就莫名躲進了陰影裡,四十八願有點奇怪,卻也沒說什麼。

房間裡麵沒了發光符,四十九院正打算找東西照明,卻聽到幾顆珠子落地的聲音,隨著珠子落到地上被彈起跳了幾次的聲音,珠子滾到了四十八願和四十九院腳前,照亮了大半個房間。

兩人抬頭看去,有一個人坐在房間最裡麵的一堆箱子的上麵,一隻腳翹在木箱上,另一隻腳來回晃悠著,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這邊坐等了很久。

「封印已經解開了?」四十九院的表情相當嚴肅。

四十八願早就看到另一邊有一具棺材狀的木箱,蓋子碎裂得到處都是,想必眼前那個和四十九院長得極像的人偶也沒有絲毫要隱瞞的跡象,也跟著戒備了起來:「看樣子是的。」

「你是績也吧,都長這麼大了。」那人偶眯了眯眼,說道。

四十九院捏緊了手中的符紙,沒有應答。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從高高的箱子堆上跳了下來,跳下來時的姿勢有些不自然,他自己也撇了撇嘴。

四十九院出生的時候父%e4%ba%b2就不在了,所以在看到隻在照片上見到過的臉在自己麵前,會動、會笑,會露出那些不同的表情,四十九院的內心其實是很感慨,並且很動搖的。被封印了那麼多年,人偶並不會變老,看起來和自己倒像是同齡人。

但是,看著自己的「父%e4%ba%b2」向自己走過來,四十九院卻不由自主地擋在了四十八願麵前。

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帶著玩味,看向四十九院背後的四十八願。

「都叫你不要那麼緊張的,你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你的。」四十九院的父%e4%ba%b2說道。

四十九院喘了一口氣:「你想報仇對嗎?報複四十九院家。」

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笑:「沒錯,知父莫若子。」

四十九院搖了搖頭:「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笑了兩聲,語氣中並不是輕視,而是憐憫。

「就算不行,我還是要努力一把。」四十九院說得堅決。

「你為什麼這麼護著本家?難道我不在的這些年,四十九院家開始變成男性繼承了?」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調笑道。

四十九院看著那張不記得在照片上看了多少次的臉,現在那張臉神采飛揚,完全沒有照片上時那種卑微與隱忍的感覺。他內心的某個角落開始覺得,這樣的父%e4%ba%b2其實也挺不錯的。

「是我自己決定的。」四十九院說道。

「自己決定的……」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低笑著說,「我變成這樣的時候,我也這樣告訴自己,是我自己決定的,所以都是我自作自受。」

「母%e4%ba%b2說……你暴露了父%e4%ba%b2隱藏至深的暴虐個性。」四十九院突然說道。

「暴虐……這麼說也對吧。雖然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下,但我的內心一直都是很不服女權這種體製的。所以稍微反抗了一下。」人偶說得很輕鬆。

「還有……」四十九院似乎還有什麼想問,卻被打斷了。

「廢話就彆多說了,我急著出去呢,要動手就快點吧。」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開始不耐,伸出的右手中捏著一打符紙,符紙上的咒文和四十九院平時帶著的不同,想必是在禁地裡放著的禁術的符紙。

四十九院雙手張開,護著四十八願迅速向後退去,然後甩出了召喚得最上手的北玄武七大式神。∫思∫兔∫在∫線∫閱∫讀∫

誰知四十九院的便宜人偶爹突然在眼前消失,出現在了四十八願身後:「話說我從剛剛就開始好奇了,你是績也的誰?」

四十八願陰陽術不行,但反應卻很快,向後就是一個肘擊,然後迅速蹲□向人偶的下盤掃去。人偶堪堪躲過四十八願的攻擊,危月燕卻已經直向他的麵門飛了過去,人偶見躲閃不及,手上的其中一張符紙突然化作一道金光,將危月燕刺穿,變回了符紙。接著趁周圍沒來得及反應,人偶又從包圍圈中消失,來到了四十九院身邊。

「身手不錯。」人偶單手托在四十九院肩上,用下巴朝四十八願努了努。

四十九院甩開了人偶的手,十分警惕。

人偶攤了攤手:「我們的實力有本質上的差距,我不想和你打。」

四十九院不說話,隻是拿出符紙,人偶見狀揮了揮手,四十九院手中的符紙就被燒成了灰燼。

「我要是真心想對付你,會向他下手。」人偶挑了挑眉,然後閃到了四十八願麵前,將一張符紙貼到了四十八願%e8%83%b8口,「就像這樣。」

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話音剛落,四十八願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四十九院攻擊過去,四十九院發了一下呆,馬上就被四十八願一腳踹得老遠,旁邊站著的式神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幫哪邊了。

四十九院從地上爬起來,擦掉了嘴邊的血跡,突然說一句:「對不起,綾人。」四十八願就突然軟倒在原地了。

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十八願,雙手結印,一時間狂風大作,卻是召喚出了一隻鵺。鵺一出現便發出刺耳的鳴叫,但是明確了敵人,六個式神和四十九院就馬上向人偶和鵺招呼了過去。

鵺的實力著實了得,六個式神一衝上去,牛金牛就被鵺撲倒在地。隻見鵺大口一張,卻是一口將牛金牛的頭咬了下來。鵺對牛金牛的攻擊是物理上的,所以牛金牛沒有馬上變回符紙,而是以血肉模糊的狀態持續被鵺啃食。雖然式神隻要治愈過後就會恢複原狀,但一直共同奮鬥到現在的牛金牛變成了這個樣子,鬥木獬和室火豬頓時殺紅了眼,女土蝠和虛日鼠來到了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麵前,而另一邊的四十九院一邊%e5%90%9f唱一邊結印,設下強力的結界,將人偶和式神都困在其中。

那人偶也許是因為被封印太久,不太習慣這身體的動作,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女土蝠和虛日鼠一前一後兩麵夾擊了。

眼看就要被兩個式神得手,人偶突然冷哼一聲,一手甩符紙,另一手抵擋女土蝠的攻擊,而毫無防禦的背後卻出現了昏迷不醒的四十八願的身體。結界外的四十九院瞠目欲裂,結界內的虛日鼠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這時結界突然傳來碎裂的聲音,竟是不知跑到哪裡去的人偶四十九院以指尖為劍,破開結界,然後指尖上的靈氣直直向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逼去,將他打到了木箱子堆中。見狀,女土蝠馬上撥開了在中間昏迷的四十八願,總算沒讓虛日鼠的攻擊打中主人最重要的人。

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從廢墟之中站了起來,眯著眼來回打量兩個長相一樣的四十九院,突然笑了:「這倒是挺有趣的。」

四十九院開始醞釀稍微厲害一點的招數,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毫不在意地向人偶四十九院衝了過去:「我說呢,他那麼弱,所以你才會這麼強。怎麼樣,有和我聯手的打算嗎?」

人偶四十九院隻是用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術式去招呼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沒有答話。

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忽然笑了:「你想取代他對不對?在人偶和本人同時存在的情況,好像沒有本人突然死掉的先例……所以你才一直躲在旁邊不幫忙對不對?然後,你內心的*好像是那個人,所以我拿他的身體做擋箭牌,你就忍不住了。」

人偶四十九院二話不說幻化出長刀,並將冰中火覆在刀身之上,向對手揮去。四十九院父%e4%ba%b2的人偶也幻化出了另一把大刀抵擋。另一邊鵺和五個式神兩敗俱傷,場麵看起來異常血腥,五個式神沒有一個全屍,而鵺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上下都是各種大小傷口,血流不止,不過卻撲過來,加入了兩個人偶之間的戰局。

人偶四十九院本來還略占上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