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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凶行 小生月歌 4452 字 3個月前

,因為貴族的教育對感情方麵的教導就是——感情也是利益的籌碼之一。大概是一時的意氣之爭,為了男孩A打入風紀組的男孩B站出來公開反對了這條校規,第一次和男孩A站在的對立麵上。

當然,男孩A的勢力無人可擋,男孩B就那樣被開除了。可是一個禮拜以後男孩B離校的那天,這條校規真的就被取消了,於是男孩B站在新掛上去的校規前,啊,就是這個位置,對男孩A表白了。

雖然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聽到無情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感覺還是……很不一樣。所以男孩B腦袋一抽就在男孩A離開以後在這裡自殺啦。好,故事結束了。感想如何~」

聽前半段的時候四十九院還有點感觸,但是故事一進到後半段突然就被按了快進鍵,而且還是X8的速度,幾乎來不及有啥感想就聽到說一個男孩因為喜歡的人拒絕他就想不開自殺,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成年人,他實在想不出任何褒義的詞來形容這個男孩。

故事裡大概還有隱情,但是月見裡隻字未提。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隻是為愛殉情,他成為束縛靈的地方就不該是在這個風紀組辦公室,而是學生會室了。

雖然當年念書的時候平民班和貴族班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像學生會、風紀組這種「集權組織」也跟平民班的他們半點關係沒有,但是這件事還是有點耳聞。

如今再聽當事人描述一遍,倒是覺得月見裡隻是將局外人能看到的部份替自己描述了一遍,關鍵部份半點沒有觸及,四十九院不禁心裡冒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學長,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何必把一個好聽的故事刪刪減減,搞成這副虎頭蛇尾的模樣?」

「你有青梅竹馬的朋友嗎?現在關係如何?」被指責的月見裡不答反問。

「有,很好。」四十九院不知月見裡意欲為何。

「兩家關係怎麼樣?」月見裡又問。

四十九院想了想:「以前有點淵源,現在不相往來。」

「真羨慕你。」月見裡望向窗外也不再用男孩A和B替代自己,「我的家族和那個人的家族原本是從屬關係,那個校規事件發生的時候,我的家族正好背叛他的家族,所以他視我糞土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隻是他告訴我風紀組提出取消那條校規都是他計算之內。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借那條校規除掉我,以泄遭到背叛之恨。這一切我本能看清,卻一時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恍惚大意,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被裁紙刀劃傷手腕,一時看起來真的像是自殺。」

四十九院沉默不語。比起月見裡,自己和四十八願實在是有夠幸運能並肩走到今天。

「失血昏厥之前,看到牆上掛的校規,一心把罪責全部賴在校規上,賴在與學生會對立的風紀組上,於是死後發現自己居然留在這個辦公室離不開了。」月見裡低頭輕笑,「更可笑的是死後才知道,那個人……早已和風紀組組長互通心意。我的存在不過是他們的絆腳石,或者說是他們更加堅定感情的契機。」

四十九院聽月見裡一席話,心裡更加不爽:「我沒辦法同情你。」

月見裡抬眼,溫和的笑容有一點僵硬。

「一心強求愛戀,求無所得就怪他人奪愛、怪命運捉弄。雖說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是你除了在背後默默地支持、關心他,你還會做什麼?你喜歡他,你想為他做一切,可是你自降身份讓自己當了他的仆人做牛做馬。誰說感情一定要純粹,誰說兩個人相愛隻有一腔熱情,是你自己沒有去爭取,是你自己沒有去耍心機把人奪回來。其實學長你很聰明,有很多辦法能讓那個人愛上你,但是你沒有。這是為什麼?因為你……愛他不夠深。」

說完這番話,四十九院突然覺得自己和四十八願在一起待久了,腦筋變好不少。

「你如果愛他足夠深,你就不會被束縛在跟他基本上沒啥關係的風紀組辦公室——你該被束縛在他身邊才對;你如果愛他足夠深,你就不會把兩個家族的關係掛在嘴上——你說你不抱怨恰好有說明你很在意;你如果愛他足夠深,你此時的表情就不會掙紮……你自己看看吧。」

四十九院幻出一麵鏡子,看著月見裡臉上崩裂的溫和碎片全部掉落下來,剩下的隻是有著三個漆黑大洞的骷髏。

月見裡再次低下頭去,當他抬頭時,已經恢複了年輕的臉上滿是淚痕:「如果一開始沒有以那樣的身份接近他身邊他就會愛我了嗎?如果我早點表明心跡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

「現在這些如果也不過是些假設。」四十九院從口袋裡拿出符紙,「學長要糾結於過去我不阻止你,但是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得讓你離開這裡,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去。」

月見裡咬了咬嘴%e5%94%87終是閉上了眼睛。

四十九院以符紙為刃刺入月見裡的身體,月見裡的身體發出金光來,從腳部開始化為金色的粉末飛向天空。

「我想,我還是想不開。」月見裡苦笑,「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你說的我都想到過,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四十九院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些粉末漸漸漫上了月見裡的大%e8%85%bf、腹部,直到%e8%83%b8口。

「有件事要告訴你。」月見裡抬起尚留的手擦乾臉上淚痕,「上星期五,風紀組的成員在這裡開會,全員在這裡背了校規,然後發誓死守校規。」

等金色的粉末淹沒了月見裡的頭頂,四十九院才回過神來。

四十九院的確不覺得月見裡可憐,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在他看來那位學生會長大人完全可以變成月見裡的人。有關感情的事,隻要不傷天害理,耍點手段有什麼不行。不用刻意去挑撥離間,不用特意去使用心機,最簡單的一點,隻要月見裡一直在那個人身邊,讓那個人習慣他到離不開他,那麼就算不愛又如何。

四十九院在自己的思緒裡沉浸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來風紀組辦公室的真正目的。

他在這邊浪費了一下午時間可不是為了送十多年沒見的學長成佛,好在月見裡學長巧心玲瓏贈言一句,不然他真的要白來這一趟了。作者有話要說:

☆、第5祭 校規無眼 四

四十九院回到宿舍看到四十八願時,突然回想到月見裡學長,心生感慨,忍不住賴在四十八願身上不肯離開了。

「呐,綾人。你喜不喜歡我?」四十九院將臉埋在四十八願的頸邊。

四十八願背對著四十九院背他從後麵攬住腰動彈不得,不過他的雙手一點都沒有停地在砧板上切切剁剁。

「出什麼事了?」四十八願將切好的蔥花丟進鍋裡。

「沒什麼。」四十九院悶悶地說。

兩個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廚房裡隻有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過了好久,四十八願才開口道:「我不討厭你,也不會討厭你。我離不開你,也不會離開你。」

「嗯。我知道。」四十九院收緊了環住四十八願腰的手,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

四十八願拍拍四十九院的手示意他放開,四十九院鬆手以後四十八願將一碗蓋飯和一雙筷子放在他手裡說:「那麼今晚的菜,一粒米也不許剩,裡麵的東西全部都吃光。」

四十九院看著手裡的大碗,默默地用筷子撥開最上麵的荷包蛋,發現下麵埋了一層炒洋蔥,再撥開討厭的洋蔥,他又發現最底下的是煮爛的胡蘿卜。

全部都吃光……四十九院抬頭看了兩眼天花板,想到小林同學,以及代表小林同學的肉醬,突然覺得胡蘿卜的味道其實可能大概也許也挺不錯的。

晚飯時間,四十八願將菜分配給各位學生以後便坐到食堂角落監督四十九院吃飯。

四十九院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啊對了,我今天去風紀組辦公室了。」

四十八願說:「你查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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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大概是言靈吧。」四十九院說著往嘴裡扔了一筷子胡蘿卜,「我聽說風紀組之前開會的時候,全員背了校規,然後發誓要死守校規。」

四十八願點點頭:「可是守到這個份上也太過頭了。」

四十九院往嘴裡扒了兩口飯:「所以要除掉他們,問題是現在不知道風紀組還有哪些成員,身邊就沒有個風紀組的人嗎?」

「我不管這個。」四十八願說。

四十九院了解四十八願向來不喜歡管這種事,也不會因為了解內情而出麵,於是不再多說。

這時旁邊突然有學生鬨起來,四十九院和四十八願轉頭看去,看到有一個二年級的學生被一個三年級的學生揪著衣領。

「你怎麼可以浪費糧食?作為學生要均衡營養,吃光老師配給你的菜!這是違反校規的行為!」那個三年級的學生猛搖二年級學生。

那個二年級學生正是因為朋友受傷而精神恍惚的崗本。

田村體無完膚地進了醫院以後,崗本在醫院裡待了一天就被要求回學校上課,但是他在這個學校裡已經連一秒也待不下去了。上課也是煎熬,睡覺也是煎熬,吃飯也是煎熬,上廁所也煎熬。

這群人全都瘋了,什麼風紀組,什麼學生會,什麼校規,學校裡的「警察」舉著「法律」的大旗對學生進行大屠殺,老師不管,學生麻木,整個世界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三年級的學生瞪著無光的眼睛說:「你不吃是不是?我喂你吃。」

說著,他拿起崗本吃剩的碗,掰開崗本的嘴將碗裡的飯菜塞進崗本的嘴裡,逼著他咽下去。

旁邊的學生試圖阻止,可是又因為風紀組之前的傳說怕得不敢動,有個稍微膽大的學生上前去拉,卻發現那人力大無窮。

崗本不咽下去,三年級學生就拿起一碗湯準備再給他灌進去,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手。

「宮村,你在乾什麼?」來人說著,將力大無窮的風紀組組員的手捏在手裡。

「處罰違反校規的人。」宮村如此說道,「不能違反校規,校規是絕對的!要把菜吃乾淨,不可以浪費!」

「哈!」四十八願冷笑一聲將宮村推到一旁,「不可以浪費是杜若館的規矩吧?」

「宿舍的規定也是校規。」宮村撲了上來。

四十八願一把揮開宮村潑湯過來的手,讓他反把自己澆了滿頭滿臉的湯水以後,抓住他右手,右腳從對方雙腳之間邁到對方左腳後,一使勁就將他按在地上。

「校規個%e5%b1%81。老子告訴你